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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温州日报
“推余馆为自地第一”
——董朴垞为财政次长项骧当家教
董朴垞像。
钱茂伟
3月19日温州日报风土版刊登笔者的《方德植与董朴垞的人生选择》,今再记述民国时期,瑞安籍历史学家董朴垞在原财政部次长项骧家的施教生涯,被评为瑞安城内第一的私塾。
尊师重教,但束修并不高
董朴垞从小就以开学堂教书为理想,其日记记载:“故自余幼时与诸弟妹嬉戏,每每以开学堂教书为事。”(以下引文皆出自其日记)1925年8月,董朴垞正大学辍学在家,机会终来临。因为造屋忙,其师周晓秋(周予同继父)让董朴垞代他,到项骧家教项氏子弟读书《孟子》《论语》《左传》,间读《逊学斋》古文。当时项骧从财政部次长、盐务署署长、盐务稽核所总办任上下台归里,家人随之由北京回到温州瑞安草堂巷,他在家中起新洋楼,聘蒙师课子女,最初聘周晓秋,后改聘董朴垞。“得余教读数月……二生颇率教,馆内求学气氛甚盛也。”由于彼此印象好,所以10月被受聘在其家课其子女,“项氏正式聘我持馆,教其子女以古书,朝读经,夕读史,并学做古文词。束修全年六十元(暑假除外)。”
项骧场面上十分尊重董朴垞。“开馆之日,馆主项微尘(项骧)次长率子女到馆,(楼东偏)过中楼,先拜祖宗神龛,再来铺红毡毯向我老师跪拜,我便避席答谢。礼毕下楼。中午馆主又设宴,肴馔其丰,邀集亲友作陪,其时推我坐首位。我今日始知为教师之贵也。”1927年元月的开学酒,“筵开,群推余坐上座,是为余生来第一次荣遇也。余今日始知读书之高贵也。窃欲余在十五六岁时曾去习商,以不适性即弃去,发愤续学,至有今日也。”1927年3月15日,项骧从上海归家。“至时欢然,与余相揖,致敬西宾礼。到家店,坐书室又然,余始知师道之尊……五时后归。承微尘主人送至门外,甚恭敬,如此心稍稍释然,但总不忘教书为居穷生涯也。”1929年“夕刻清酒,余坐首位,当时陪客有项慎初先生、项二娒相荫轩先生、孙叔海先生辈,有今日始知教书之尊之感。”由此可知,项骧给足了面子,董朴垞是十分高兴的。
不过,从“束修全年六十元”来看,给的报酬并不高。譬如同时期的董朴垞二弟在上海打工,每月至少有30元左右。之所以这么低,与董氏当时身份有关,一个辍学的大学生,可以说价廉物美。另一个小背景,项骧也是一位出名的清官,积累的个人财富可能并不多,所以也大方不起来。
那么,董朴垞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么低的报酬呢?从根本上说是因为对项骧有所期望。“项主为国元老,虽近时赋闲,安知来日不东山再起耶?辞开殊可惜。况锦西父渭夫,为江苏硝磺局长,系蒋塾所旧任者,它日事业亦未限量也。总之,读书人必得提携,然后显达也。”此间说得十分明白,就是寻找靠山。“余教此馆四岁,兹能忍耐之者,以其父面情,亦欲为自前程计耳,否则不可朝夕居也。常诵东坡称张良能忍小忿以就大谋,今余实以此措意焉。”简单地说,给部长家女子当塾师,可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与声望,也有机会得到部长的帮忙。部长有丰富的人脉资源,可以为他谋职帮上忙。
不过,董朴垞不易开口,彼此沟通不足,难免会出现小矛盾。1927年8月其日记记载“午后,项馆送来束修,启视只廿五元,而暑期讲课则无有报酬,殊扫兴也。余固守忠信,辞胡师聘,顾项主太不明理,因自叹读书之不值钱也。虽然余初意为自修,固己不计此。今竟如此,盖迫环境而出斯言也。”暑期讲课无有报酬,这是董朴垞非常不悦的。他与朋友林心伟说及此事,林氏出面与项骧说了此事。于是“至暮,项馆又送暑期修金十五元来,盖得于心伟君一言之助……余教书既较他人为尽心力,顾不得丝毫好处,终觉不甘于心。今既如此,则不无少补云”。如此,董朴垞心态平衡一些。假期要不给另给费用,显然事前没有讲好。
自学国学,推动人才培养
他们能结合在一起的主要因素是国学。“项先生虽为当代大绅,出身新派,然学颇有根底,字亦雅健也。”直白地说,他也喜欢国学,所以能接受董朴垞的国学教学计划。董朴垞之所以愿意在项馆教书,是可以借此实现自己的国学自学计划,进而实现国学人才培养。他在杭州读大学,读的是工科与法科,而他自己喜欢的是文科,尤其是国文国学。他曾想到无锡国学专修学院读书,未果。现在既然辍学了,有兴趣国学,自然要重新自学成才。“那时我因出门读书无希望,便慕效友人李笠(雁晴)以自学成名,做大学教授,退而治国故,朝起晚睡,片刻不离书籍,教书项馆即所以为自己读书呢!”由于他重在自学国学,计划性十分强,“余实决意乘此四五年间,攻国故学,以冀收远果。”为什么是四五年?这正好是一个大学本科时间。所以“我在项馆教书,首尾四年半,所教皆古书。”“问余事业,余以续教旧馆对,惟所得修脯有限,反不如尔辈商人。然固余所不计也,余愿乘此一二年内,将六经三史卒业,然后出门谋事,求为文学界中人耳。”他要自学四年,所以谢绝了其他高价私馆,譬如“贾处束修六百六十元,而余不为动”。
1927年1月至1929年6月间,当时就读的学生有项骧的女儿如美,儿子锦麟、锦裳,其他几个附学生如项锦西、项德熹、项颋曾植、郑道镕及林淞生、林爱雪、黄仪华都是项家的亲友。开始,董朴垞任白天的语文教学;胡哲民、陈定夫晚上分教英语、算学。后来,“项馆英文亦不聘胡师而转嘱余代也”。
董朴垞可不是普通的塾师,而是一个有理想的年轻人。他想系统地自学国学,同时推动国学人才的培养,以保存国粹,所以“始余接馆时,即一变周师所为,制言朝读经夕读史,并记故事,以为学文之资”。
如何读国学经典?他遵循的是张之洞与曾国藩拟定的国学经典书目及阅读顺序。这是董朴垞自我设定的理想化国学自学计划,同时也是国学教学计划,完全不考虑馆主的想法。可项骧是一位有着丰富从政经验的行家,当然不会完全遵循董朴垞的教学计划。他对此作了微调。“又微尘先生改余前定课单,古文偏重苏老泉、东坡父子之作,兼及吕东莱《博议》、王夫之《读通鉴论》,盖未知余教书之宗旨也。至添《智囊补》以记典故,《易知录》以记史事,则未脱前朝举子习气矣。”“余方研究古文辞,对于此类文,觉无多趣味耳。”
总的说来,每日的常规课程表,朝读经,夕读史。同时重视作文训练。文课即作文课,力度如此之大,确实不是一般大学可以做到的。
据他说教学效果不错。“项馆经余教后,诸生进境极速。昨午后,与林幼卿辈谈项生读书,赞叹不已,以为可当前清翰林苑之才矣。项生年约十一二,能读过《四书》《诗经》《左传》《孝经》诸书,史则读过《战国策》《史记》,而尤乐读《史记》,再嘱作《清代著名学者小传》,练习布局用字,近皆渐就绳墨,称简健,诚非易之。即中校毕业生亦无能及此者,可畏可畏。此虽有关诸生之天质,而余之教授方法,亦有可采取也。”“余来项馆只越一年,能使彼辈得无数国学常识,又能为此等文,则余之教法自信不落人后也。”也就是说,除了国学知识,他重在古文写作。“在这几年里,我却读完很多古书,如《四书》《毛诗》《尚书》《左传》《礼记》《史记》《文选》等,学会做桐城古文了。”张楚玉先生来项馆,交流了彼此的教学经验,董朴垞感慨道:“其教书法虽善,实不如余之见效速也。余自去秋八月廿一日入馆以来,未一年能使诸生读完《学》《庸》《论》《孟》《孝经》《诗经》《礼记》各书,而《左传》《史记》亦皆将毕。”这是他一年多教学成绩,其日记记载瑞安女中老师洪小萍“推余馆为自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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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5-25 17: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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