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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齐古史,即姜齐建国以前的齐地历史,迄今还是迷茫一片。
也因此故,有关薄姑氏之源流亦混沌不清。现存唯一有线索可寻的材料是《左传》昭公二十年(又见《晏子春秋·外篇上》)所记晏子的一段话:
昔爽鸠氏始居此地,季萴因之。有(又)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
此语虽简而极清晰,想来应有相当的可信性,但所说几个古部族都不易考求。
杜注说爽鸠氏是“少昊氏之司寇”,季萴是“虞、夏诸侯,代爽鸠氏者”,逢伯陵是“殷诸侯,姜姓”,蒲姑氏是“殷周之间代逢公者”。
孔疏于“季萴”注下云:
“此相传说也。以逢伯是殷之诸侯,此在逢伯之前,故以为虞、夏时也。爽鸠在少皞之世,至虞、夏历代多矣,未必其间更无他姓。据晏子之言,云代爽鸠氏。”
这是说逢伯陵为商代诸侯、蒲姑氏在殷周之间皆有史可征,过此以往则不过传说而已,无人能考其实。此亦言之成理。
1、薄姑氏灭国
《汉书·地理志下》“齐地”条同样是引译《左传》,而又尽量把诸部族的时代具体化,大约亦有后起的传说依据,且为杜注所本。
其文云:
少昊之世有爽鸠氏,虞、夏时有季崱,汤时有逢公柏陵,殷末有薄姑氏,皆为诸侯,国此地。至周成王时,薄姑氏与四国共作乱,成王灭之,以封师尚父,是为太公,《诗·风》齐国是也。
薄姑氏之灭国,又见于1924年出土于陕西凤翔的周初铜器《璺方鼎》铭文:
隹(唯)周公于征伐东尸(夷),丰伯、尃古咸□。公归,□于周庙。戊辰,酓(饮)秦酓,公赏璺贝百朋,用作尊鼎。
文中的“尃古”,古史专家都认为即薄姑,此无疑义。唯丰国地望不详,或谓在今青州、临朐境内,或谓在今曲阜西南或徐州附近,均无确据。
谭戒甫先生以为“丰”、“逢”声音相同,丰伯即商代逢公。
纵观齐地历史,这里在远上古曾是东夷少昊集团爽鸠氏的居地盖无可疑,晏子所云,正可为爽鸠氏后裔长期滞留山东半岛提供一证。
爽鸠氏为“五鸠”部族之一,其代表人物当即传说中的蚩尤。当指夏代斟氏方国(或其开国君主),斟、萴古音可以通转,或者“萴”、“崱”乃“斟”字传写之讹。
“五帝”时代之末,斟氏东移齐地,夷夏交争之际为夏后氏所倚重。大约自少康“复国”之后,斟氏即为齐地侯国,终有夏一代,始终是夏王朝在山东半岛地区的统治中心,故季萴氏非斟氏莫属。
青州苏埠屯出土的商代铜器有“亚丑”族徽,可能即斟氏后裔的遗物,斟、丑亦一音之转。
甲骨文中有一条残辞:“辛卯,王…小臣丑…其亡圉…于东对。王占曰:吉。”
“东对”即“东封”,可证直到商代后期,斟氏后裔仍曾担任王朝委任的“小臣”之职,并在东方的封国做事。
2、关龙逢事迹背后
逢伯陵,《汉书·地理志》属之汤时,当是夏末著名人物关龙逢的族裔。
关龙逢的传说事迹颇多,如《韩诗外传》卷四载:
桀为酒池,可以运舟,糟丘足以望十里,而牛饮者三千人。关龙逢进谏曰:“古之人君,身行礼义,爱民节财,故国安而身寿。今君用财若无穷,杀人若恐弗胜,君若弗革,天殃必降而诛必至矣。君其革之!”立而不去朝,桀囚而杀之。
关龙逢被后世塑为诤臣的形象,其事必有所出,故《庄子·人间世》亦谓“昔者桀杀关龙逢”。其实这关龙逢未必是人名,当只是关龙族的分支逢氏首领的代称。
关龙族即神话中的豢龙氏(关、豢古字通),是个有名的驯龙(养蛇)族,源出祝融八姓之一的董氏。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有段关于汉朝刘氏来源的记载,如果剥去它的神话包装,可说已把豢龙、御龙二氏的历史脉络表述得相当清楚。
帝舜时,源出祝融部的董氏以擅长养蛇为世业,并团聚了不少养蛇族(“龙多归之”),因有功而被封到鬷川,称豢龙氏。至夏末,孔甲荒淫,豢龙氏拒绝进贡与服事。
时有陶唐氏后人刘累,曾学养蛇技术于豢龙氏,乃进事孔甲,能得孔甲欢心,于是孔甲以其取代豕韦氏后裔,而赐号为御龙氏。然御龙氏亦不能满足夏后氏的苛求,遂惧而逃迁于今河南鲁山县一带,后来成为晋国的属族(范氏)。
有学者考证豢龙氏、豕韦氏的居地原都在今山西南部翼城新绛、闻喜一带,这不能说没有根据,因为祝融部西迁后,它的所属部族完全有可能散居晋南(或是在其部扩大后吸收了一些原居晋南的部族)。
但就《左传》的记载而论,豢龙氏、豕韦氏至迟到夏代后期,已主要活动在今鲁西豫东。
豢龙氏所封的鬷川当即三鬷之地,在今鲁西定陶一带,原是东夷的心腹地区,故其后裔称鬷夷氏。
豕韦氏,夏商之际又单称韦,即商汤灭夏时所伐之韦国,《通志·都邑略》谓其地在今豫东北滑县。
豕韦彭姓,亦源出祝融部,是豢龙氏的近亲氏族。相传滑县古韦城内亦有豢龙井,可见它原来也是一个养蛇族,且亦有“豢龙”之号,或者它其时已被视为豢龙族的一支。
蔡墨所称孔甲时的豢龙氏当是实指豕韦氏,故谓之为刘累所取代。
由这些线索推断,夏末部族矛盾激化,豢龙氏被夏桀所镇压,其首领亦被杀,此当即关龙逢故事之所出。
商汤灭商时,三鬷大概归服了商汤(史称汤“灭三鬷”)。汤对关龙逢之族给以优礼,遂封之于后来薄姑氏之地为诸侯,取代了原斟氏侯国的地位,从此成为商王朝在东方的依靠势力之一,此当即逢氏兴起之始。
实则董氏、斟氏本为同一部落的两个胞族,逢氏分封于斟氏旧地,亦合于早期分封制的一般规律。
“逢伯陵”之名可能是由“关龙逢”转化来的:逢为祖名,因以为氏;陵即龙,一音之转“逢”又作“逢”,金文作“夆”,皆为通用字。
逢氏虽源出夷夏亲合的祝融部,但它大约很早就已加入了西夏集群,并与姜姓集团通婚,故从母系而为姜姓(由其龙图腾推断原亦应是西部地区的氏族)。
《山海经·海内经》有“炎帝之孙伯陵”;《国语·周语下》亦载周人谈到一个星座时说:
“我皇妣大姜之侄、伯陵之后,,逢公之所冯(凭)神也。”
韦昭注:“大姜,大王之妃、王季之母,姜女也。…伯陵,大姜之祖有逢伯陵也。逢公,伯陵之后,大姜之侄,殷之诸侯,封于齐地。”
这注解不太明确,实际逢伯陵是商代逢国的开国君主,逢公为其后人,商末继位。
这位逢氏侯国的继嗣君主,被说成是周太王妃太姜之侄,显然其族已从母系成为姜姓集团的一支了。
《左传》昭公十年载有郑大夫裨竈观天象之言,称往时逢公以妖星出于婺女座而死,大概即指这位逢公,而其人当是实死于商末大规模征东夷而逢氏灭国之时。
3、逢国与齐国
神话所传学射于羿、后来终于杀羿的逢蒙,疑即寒浞的本称,也是豢龙氏的一支。
《左传》襄公四年称之为“伯明氏之谗子弟”,这个“伯明氏”大约可以转译为“伯龙氏”,实指关龙逢的侯伯身份和地位。“明”亦“龙”字之音转,正如逢伯陵之名亦承豢龙氏而来,也许“逢蒙”亦只是“龙”或“明”字之缓读。
说说寒浞为“伯明氏之谗子弟”,犹如传说所称颛顼、帝喾之“不才子”之类,正表明逢蒙氏为豢龙氏之支族。
这一支族大约在“五帝”时代夏后氏东渐之时,初随逢氏主支迁居豫东鲁西,继又迁居今鲁北潍淄流域,当时尚依附于同时东迁的斟氏。
及有穷氏崛起之时,它先是支持后羿部夺取“夏政”,进而又杀羿而自取之,夏后氏费了多年之力才把它镇压下去。
关龙逢氏族世居豫东鲁西,逢蒙氏族则居鲁北,故商初逢伯陵被封于逢蒙氏旧地。
春秋战国时,商丘、开封一带尚有古泽薮名逢泽,当亦是夏商时逢氏散居之地,可见三殷兼跨豫东鲁西;同时鲁北又有齐邑逢陵,相传为逢氏后裔逢丑父的封邑。
《齐乘》卷一载:“按《路史》:
逢伯陵,姜姓,炎帝后,太姜所出。始封于逢,在开封逢泽,后改封于齐,犹称逢公。”
又卷四载:“逢陵城,般阳府(治今淄川)东北四十里。逢伯陵,商之诸侯,封于齐,薄姑氏代之,太公又代之。逢蒙、逢丑父皆其后。或曰:此即丑父之邑也。”
又现今黄河北岸济阳县刘台子西周墓出土一批铜器,其中带“夆”字(逢之初文)铭文者多至10件,这里无疑也曾是逢氏后裔的居地。
此外,《汉书·地理志上》载临朐有逄山祠,《郊祀志下》又有“祠蓬(逢)山石社石鼓于临朐”之文。
其祠在临朐城西10里,俗称逢公祠,为北镇沂山诸祠之一,所在之山亦因名逢山。
《齐乘》卷一载“山旧有石鼓,或击而有声则齐乱,今不存矣”,亦可见东夷石社之俗流传久远。
这些都可证商代逢国的存在绝无可疑,并且很可能在薄姑氏之前曾一度国名齐,故卜辞已见到称为“齐”的地名。
4、姜太公身世之谜
关于姜太公的身世,历来搞不清楚,我们以为他就是商代逢氏贵族的后裔。因逢氏久居东方,早已夷化,加上太公初事殷纣王,后避居滨海之地,因此载籍称其为“东夷之士”。
太公姜姓,承逢氏族姓;氏族称吕,因其祖上封地;名望、字尚,则皆与“逢”字音通,太公望实可称为太公逢。
若说在太公封齐以前,山东地区已存在一个强大的姜姓集团,那么这个集团只能是逢氏。
商王朝晚期大规模征伐东夷,灭逢氏侯国。太公奔周,辅佐文王、武王灭商,后被封于齐地,仍继故逢国之绝世,确可称是“顺风人情”。
商末弃商奔周的重要人物不止太公一人,如《史记·周本纪》所记辛甲大夫,周初也位至公卿。
其人以日名为称,盖甲为母名,辛为父名,合称辛甲,当是纣王之侄辈(纣王亦名辛)。
传说周西伯(文王)遇吕尚于渭阳,谓“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云云,率不可据,“太公”之号亦只为齐人的尊称。
5、“亳”的缘起
薄姑氏是商末逢氏灭国后代起的诸侯。其族姓无从查考,或曰为嬴姓,无根据。
我们以为它就是子姓宗族,是商王室在打败东夷势力之后,为监视“九夷”而建立的直系封国的贵族。
史书不着其姓,也因它本为子姓,西周时还人所共知。商末征伐“九夷”及薄姑氏之分封,自会把商王朝的典章文物带入东土,这也可从一个侧面说明,为什么考古学所见的商文化大抵在中商以前尚不逾泰山而东,至于晚商却大显于潍淄流域。
“薄姑”之名,王献唐先生以为出于散处山东地区的炎族后裔番、圭二族,二族“先后同处一地,因合族名,并呼其地为番圭,纽转易字为薄姑”。
李白凤先生则辗转推考,以为薄姑即熊盈,乃是商周嬴姓氏族的一部,其名由所居地薄丘而来。还有人认为薄姑氏就是箙弓氏,是齐地土著的尚箭部族。
又有人说薄姑由崇拜布谷鸟图腾而得名。这几种说法都难依据。
陈梦家先生曾推测:
“古薄、亳通用,薄姑氏与商人之以亳名其邑与社,或有关系。”
这一推测很有眼光。实际上,薄姑即亳姑,又作蒲姑、薄吾、番吾等,本由商人宗邑的亳社之名转来,并无诸多曲折。
现存《尚书·蔡仲之命》附亡书序:
“成王既践奄,将迁其君于蒲姑。周公告召公,作《将蒲姑》。”
又同书《周官》附亡书序:
“周公在丰,将没,欲葬成周。公薨,成王葬于毕,告周公,作《亳姑》。”
商人宗社(或祖庙)率称为“亳”,其字本象高台建筑之形,指社坛,与“京”、“亭”等字形近,又引申为“都”、“居”、“宅”等义,诸字在古音上都可通转。
《礼记·郊特牲》“薄社北牖”,郑注:“薄社,殷之社。…薄本又作亳。”
《左传》哀公四年经文“毫社灾”,《公羊传》作“蒲社灾”。
此类例子,典籍所见极多。简言之,古人建都、建邑必建庙建社,而庙社代表家、代表国,所以商人所称的“毫”亦犹后世所称的“都”。
商人不常厥邑,“亳”都随地而建,故后世载籍所见名“亳”之地特多;其余带“薄”、“蒲”、“蕃”、“番”、“博”等字的古地名,大抵皆因商人宗社或曰都邑所在地而起,这些字都不过是“亳”字一音之转。
6、齐都如何从“营丘”迁往“临淄”?
周初齐国建都的营丘之地,学者讨论亦多。
过去多谓营丘在临淄,或又谓在昌乐等地。
张立志先生曾遍考古籍,认定“齐为古国,由来已久,营丘在临淄无疑矣,今昌乐之营丘集,决非太公初封之营丘”。
然《史记·齐太公世家》记齐国之徙都,又分明指营丘、薄姑、临淄为三地。
其文云:
“哀公时,纪侯谮之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静,是为胡公,胡公徙都薄姑。而当周夷王之时,哀公之同母少弟山怨胡公,乃与其党率营丘人袭攻,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元年,尽逐胡公子,因徙薄姑都,治临菑。”
这记载很清楚:
齐国原以营丘为都城,至哀公被周王烹杀,其弟胡公得立,乃徙都于薄姑故城;哀公少弟(献公)不平,率营丘人攻杀胡公自立,遂又从薄姑故城迁治临淄而立新都。
这里暂且撇开诸城的具体地望不谈,仅从先齐古史来看,我们以为周初营丘应即原逢氏侯国的都城,齐太公初建国,决然当以此城为都。
西周中叶齐胡公由营丘徙都薄姑故城,时间很短,估计薄姑故城原是他的封地;随后献公于临淄建新都,大概也因为他的封地原在临淄。
从此齐国以临淄为国都,再无迁徙之举。现在齐临淄故城的发掘,对其始建年代最早也只能上溯到西周后期,与上述史实相符。
这样来看,周初营丘故城当即今淄川西南的原逢氏故城,薄姑故城则定当在今博兴县境,临淄则即今地附近。
不过都城虽迁徙,营丘之名是有可能被沿用下来的;就是说,都址变动后,仍有可能称营丘,只不过营丘为国都的代称,而与国都所在的具体地名并行而分称。
《水经注》卷二六《淄水》载:
“今临淄城中有丘,在小城内,周回三百步,高九丈,北降丈五,淄水出其前,故有营丘之名,与《尔雅》相符。”
郦道元曾久居临淄,他的实地调查和丈量是决不会错的:但他不知道其地虽称临淄,当时建都、立社后,俗间仍然会因城内的高台建筑而习称国都为营丘。
后人考求营丘故址,分歧百出,恐怕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弄清楚这一点。
营丘又称营陵、缘陵、缘丘,营、缘一音之转,陵又即丘,三名都不过是营丘之变称。
夏、商时的斟氏和逢氏都城可能都曾有变动,而营丘既为国都的通称,则昌乐一带也有以“营丘”为名之地就并不奇怪。
欲从考古上探寻营丘旧址的确切地点,当着眼于当地诸侯国都的迁移,未可拘泥于营丘之名。
目前略可考知的营丘、薄姑、临淄诸故城,大体在考古所见的邹平丁公、临淄田旺、寿光边线王龙山城一线的南北,可见这一带在上古时代一直是潍淄流域的发达文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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