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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秦汉之际,最懵懂的“丞相”非周勃莫属,《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补充了一点信息:
文帝既立,以勃为右丞相,赐金五千斤,食邑万户。
居月馀,人或说勃曰:“君既诛诸吕,立代王,威震天下,而君受厚赏,处尊位,以宠,久之即祸及身矣。”勃惧,亦自危,乃谢请归相印。上许之。
岁馀,丞相平卒,
上复以勃为丞相。
十馀月,上曰:“前日吾诏列侯就国,或未能行,丞相吾所重,其率先之。”乃免相就国。
可见,周勃被汉文帝说得冷汗直流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月余”的时间里,他自己也害怕了,等到一年后陈平死去,这位老先生完全不记事儿,又干上了,可惜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轰回封国去了,成了“列侯就国”的带头人。
可以说,周勃在以上的故事里,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角色,一会儿是陈平,一会儿是汉文帝,指望他履职,肯定是不靠谱的。
影视剧里的汉文帝
不过,这个不靠谱的人,实际上开启了一个“新时代”,这个时代,司马迁在《史记·张丞相列传》里明说了:
自汉兴至孝文二十馀年,
会天下初定,将相公卿皆军吏。
太史公曰:“张苍文学律历,为汉名相,而绌贾生、公孙臣等言正朔服色事而不遵,明用秦之颛顼历,何哉?周昌,木彊人也。任敖以旧德用。申屠嘉可谓刚毅守节矣,然无术学,
殆与萧、曹、陈平异矣。
在这篇《列传》里,太史公简略写了一群丞相、御史大夫,评价却是“
殆与萧、曹、陈平异矣
”,和萧何、曹参、陈平那是真不一样啊!这话只是在说申屠嘉吗?
事实上,在陈平死后,单独拜相的有周勃、灌婴、张苍、申屠嘉(跨越文帝、景帝),这之中,前三位的传记里,无一例外的有一句:
於是勃与平谋,卒诛诸吕而
立孝文皇帝
。(《史记·绛侯周勃世家》)
绛侯等既诛诸吕,齐王罢兵归,婴亦罢兵自荥阳归,与绛侯、陈平
共立代王为孝文皇帝。
(《史记·灌婴列传》)
苍与绛侯等尊
立代王为孝文皇帝。
(《史记·张丞相列传》)
也就是说,这些丞相,都是拥立汉文帝的功臣代表,他们在这个位置上,不是因为合适,而是为了“酬功”、“占坑”。
影视剧里的刘邦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申屠嘉,他是个小字辈,不过他的上位,也算是奇葩故事:
张苍免相,孝文帝欲用皇后弟窦广国为丞相,曰:
“恐天下以吾私广国。”
广国贤有行,故欲相之,念久之不可,而
高帝时大臣又皆多死,馀见无可者,乃以御史大夫嘉为丞相,因故邑封为故安侯。
申屠嘉在汉高祖的时代是个小字辈,随征英布的时候,才是个都尉,可当汉高祖的大臣死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太不着调,只好用他,把他由关内侯拔成了彻侯。
更好玩的是汉文帝想用外戚窦广国,却担心天下人说自己徇私,这个天下人是谁呢?
只能是将自己视作大汉帝国“股东”的功臣列侯们
,董事长说把自己小舅子任命成CEO,还要担心“股东”的议论,
那议论的主题只能是说,股份制变家族企业了吧。
问题是,
“家天下”竟然不是“家族企业”?
这个结论是不是太“毁三观”了,但从汉初历史来看,确实如此。
刚刚获得政权的刘邦家族还远没有形成“不言而喻”的合法性,与功臣贵族集团共同镇压天下的联盟必须维持,而
对于执政权力的让渡,无疑是这一联盟最大的保障,君相相安。
我们早就写到过,
汉文帝一朝,对于刘邦设置的同姓诸侯王藩屏体系进行了大调整
,因为他不是嫡长子,要维持“代系”皇权的永固,就必须建立“代系”秩序,
所以对他的儿子进行了一系列大封,并对叔叔、兄弟、侄子不断“割肉”甚至“斩首”。
在此条件下,丞相、御史大夫这两个原本居于官僚律令体系最顶端的职位,其实际效能,必然要打折扣,所谓的“三公九卿制”构建的君相共治体系,
在真实的权力运作中,则一步步走向君权独尊,丞相唯唯。
这个进程,并不是汉武帝开启的,而是自“军吏”一代结束后,已经舒展开的君权不乐意被相权掣肘的必然,而其要窍,正好是在文景之治的时代。
影视剧里的汉景帝和晁错
申屠嘉这样的“老资格”丞相,在面对汉景帝的宠臣晁错时,完全毫无办法:
二年,晁错为内史,贵幸用事,
诸法令多所请变更
,议以谪罚侵削诸侯。
而丞相嘉自绌所言不用,疾错。
也就是说,在朝政话语权上,丞相申屠嘉完全比不了晁错,只能以晁错在高庙墙上开门这样的事情上下手,已经完全沦为阴谋诡计了,实在是有失身份。
而之后的列位丞相比他还犹有不如:
自申屠嘉死之後
,景帝时开封侯陶青、桃侯刘舍为丞相。及今上时,柏至侯许昌、武彊侯庄青翟、高陵侯赵周等为丞相。
皆以列侯继嗣,娖娖廉谨,为丞相备员而已,无所能发明功名有著於当世者。
这是一类,另外一类丞相在《万石张叔列传》中,比如卫绾(汉景帝、武帝时丞相):
五岁,代桃侯舍为丞相,朝奏事如职所奏。
然自初官以至丞相,终无可言。天子以为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
,赏赐甚多。
比如石庆(汉武帝丞相):
公家用少,桑弘羊等致利,王温舒之属峻法,兒宽等推文学至九卿,更进用事,
事不关决於丞相,丞相醇谨而已。在位九岁,无能有所匡言。
庆文深审谨,然无他大略,为百姓言。
整个进程,就是由皇帝畏惧的“粗人”到皇帝喜欢的“老实人”的变迁,其中穿插几个有脾气的功臣,比如周亚夫、窦婴、李蔡、公孙贺,外戚,比如窦婴、田蚡,不能说是点缀,却绝不算常态,比如田蚡:
影视剧中的田蚡
当是时,丞相入奏事,坐语移日,所言皆听。
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
上乃曰:“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尝请考工地益宅,上怒曰:“
君何不遂取武库!
”是後乃退。
这位的跋扈,可能算是汉兴以来丞相中登峰造极的人物了,可他的关系,别人也真比不了,所谓“蚡以肺腑为京师相”,亲到极致了,皇帝的肺腑啊。
综上所述,自汉兴以来到汉武帝时代,除了萧何、曹参、陈平三位有资格说达成了陈平所举的“宰相之任”,之后的历任丞相,由质朴少文的军吏到备位不言的“老实人”,其实是丞相权威逐步下降的过程,而非汉武帝时代突然跌落,正是由于汉文帝、汉景帝对于丞相职权的事实架空(很多人可能也没能力履职),才让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变成了“泥胎神像”。
汉武帝时代,只是由于天下多事,原本低速运转时看不出毛病的官僚机器突然间加码就暴露出一系列问题,为了解决问题,汉武帝才叠床架屋地对秦朝遗留下来的官僚机器进行重整,整个过程中,抛弃掉了很多东西,又增加了不少东西,
而其本质,只是对汉文帝、汉景帝时代早已发生的变化进行制度化的确认罢了。
不过必须指出的是,西汉初年的丞相,既不同于昭宣之后的丞相,
也不同于秦统一六国前的相邦、丞相,如果非要观察其间的雷同,或许田蚡反倒更具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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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9-08 23: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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