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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毕节日报
我向来不记春节的日子,只看街面上的路灯装点上红灯笼,姥姥开始准备做蛋饺和梅菜扣肉的材料时,就知道要过年了。
一年四季节日颇多,各个节日虽有自己的特色,却不足以撼动春节的地位。于我而言,春节不仅礼节隆重,食物繁多,还是一大家子团圆的好时机。临近春节,一大家子人总是早早聚到姥姥家开始准备:提前几天买鲜鱼回家养着,拎回鸡鸭收拾干净,接着揉芽菜做梅菜扣肉、烙蛋皮做蛋卷、蒸糯米做八宝饭……都是花时间费工夫的菜式,除非过大年,平日里可是难得在家里的餐桌上见到它们团聚。待姨妈舅舅们闲话着家常,把这些菜式一件件地完成,除夕也就到了。
从记事起,家里对除夕团圆饭这事分工明确:姥姥在家,带着姨妈舅舅们备菜;姥爷外出,带着孩儿们置办年货。因为怕冷,我总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本来就短小的腿就更加迈不开步子。姥爷牵着我,溜达着出门,见到不少行色匆匆的路人,手里抱着春联和大红灯笼,满脸喜气洋洋。我指着他们手上的灯笼,一会儿说要这个,一会儿说要那个,姥爷慢悠悠地回:“不急,去了再看看。”
可等到了公园路,见到整条街全是写春联卖灯笼的摊位,我挑不出来了,反而被街上转画糖的、射飞镖赢面人的、打气球赢奖品的吸引,简直不知道往哪儿看好。姥爷紧紧拉着我,在各个写春联的摊位前转悠,先看字漂不漂亮,再想用黑墨还是用金色。走完一圈,选定摊位,才开始挑选写春联用的吉利话。
姥爷选好春联,示意我:“挑灯笼的‘重任’交给你了。”我学着他的样子,挑来挑去,最后要了个又圆又大的。姥爷不驳我,请摊主拿来新的,塞我怀里抱着,点钱付款。回家的路上,我们也像刚刚遇上的行人,手里拎满了年货。虽然整个过程姥爷都是悠然自得,却让我感觉到一种不同于往日的认真。
等晚上灯笼挂起来点亮时,姥爷笑着说:“过年了。”姥姥把做好的菜用纱笼扣住,笑着回:“过年了。”
备好菜,挂上灯笼,贴好对联和窗花,我便觉除夕真的到了。
到了下午,窗外爆竹声次第响起,一家人围在案桌边话家常,流水线般默契地配合着包饺子。和面、擀皮、捏饺子,一个个白胖胖的元宝饺子变魔术似的蹦出来,很快摆满一个个簸箕。小孩子眼巴巴地凑上前想帮忙,却被大人们揪一小块面团塞到手里,“自己玩去。”倘若我们嘟嘴抗议,大人就会笑着哄,“等你们长大了换你们。”
大姐是家里第一个学会擀皮的小辈,小舅说大姐擀皮的手指灵得很,像五个猪儿虫蛄蛹,引得大家大笑,气得大姐扔了擀面杖“罢工”。小舅只得掏出红包,把大姐哄回来继续“卖劳力”。我凑上去也想擀皮,姥姥把我带到一边,给我塞好吃的糖葫芦,给我讲北方过年的故事。
姥姥是北方人,按照她的说法,北方过年,小孩子都爱吃冰糖葫芦。除了串起来的冰糖葫芦,还有裹满雪白糖霜的“糖雪球”。“拈一颗糖雪球含在嘴里,上下牙轻轻一嗑,又酸又甜的滋味霎时裹住牙齿,在舌尖踢踢踏踏跳起舞来。”说着,姥姥眼中闪着我不认识的光,“孩儿们穿红棉衣,手里捏着冰糖葫芦,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和书上的画一样。”那时只觉羡慕他们,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姥姥在想她的童年和她远方的家。
自从听姥姥说过糖雪球,我开始不受控制地馋这个没有见过的零嘴儿,盼着过年时也能吃上一口。很多年后,毕节来了个做糖葫芦的东北人,我才终于得见糖雪球的身姿——娇滴滴的白,浓艳艳的红,像穿着红棉衣站在雪地里乐呵的年画娃娃,从遥远的北方横跨数千公里,来到西南圆一个“馋嘴猴”的梦。
转眼多年过去,曾经跟着姥爷买春联的“小短腿”早已长大,我也开始像长辈们一样,站在案桌边和面,揪一小块面团塞给试图凑过来小侄女,用长辈们说过的话“等你长大了再来帮忙”哄她去边上玩。姥姥靠在沙发上,招呼小侄女吃糖雪球,把对我说过的故事又对她说了一遍。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其实无论是否过年,只要有家可回,有人在等,有人愿意陪伴,漂泊的“鸟儿”,总是有枝可依,有盏暖灯为你守候。
窗外爆竹声不断,小侄女依偎在姥姥怀里,奶声奶气地背起新学的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姥姥抱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你呀,就想起你老姨小时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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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2-03 07: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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