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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中华读书报
《信息社会符号学》,唐小林著,科学出版社2022年6月,98.00元
学术研究创新通常从两方面推进:一是提出新理论概念,以完成对固有现实的独特阐释;二是开掘新材料,以解释旧问题中的争论与谜团。唐小林教授《信息社会符号学》打破学术创新固有路径,借助符号学范式预判信息社会演进朝向。对于预判未来,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各有其视角与方法。技术与资本的合力只催生某种现实,更多“可能世界”被掩盖在过去。《信息社会符号学》则参与到信息社会的未来朝向,从“元语言”视域廓清正在萌生的新趋势,捕捉正在剧变的社会问题,厘定身处其中的主体何去何从。
一、“未到来”与“已存在”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回顾资本主义发展历史并对其未来下了判语:“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己的掘墓人。”如今,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仍在推动现实改造,未来尚未到来,这留给理论前瞻以压力与挑战。
马克思主义生命力源于它始终关注人与世界的关系,作为人类实践的劳动与商品的关系奠定了政治经济学基础,从此意义追溯,《信息社会符号学》潜在精神支撑是马克思主义,它处理的问题也是主体与意义世界的关系,包括信息社会的表意方式、文化景观、形态变迁与人的境遇关系。人始终作为意义发送与阐释主体存在,信息社会成为主体意义存在的场域。
对人境遇的深层关注源自唐小林的前瞻视野:《寻找灵魂:建立一种主体符号学》早已提出“主体符号学”的建构;《建设当代马克思主义符号学》呼吁建构“马克思主义符号学”。如今,他系统呈现出“信息社会符号学”的理论建构,这既是“元时代”来临前的呼吁,也是直面“元时代”趋势的指引。
“主体符号学”“马克思主义符号学”聚焦人与意义世界关系,“信息社会符号学”聚焦媒介变迁:“信息社会就是一个符号物主导、符号物过剩、符号物爆炸的社会。”虽有此危机意识,但作者对人这一主体依然自信,因为“离开人这个主体,使用符号、创造符号、利用符号均不可能”。他对人工智能取代人类智能的末世论报以怀疑:“媒介,不分新旧,总是人的身体的延伸。”信息社会是人为实现自身意义而构建的。
从媒介切入信息社会,其底色仍是对人这一主体的关怀。作为身体延伸的媒介之作用是连接。唐小林认为:“连接既是渠道,又是行为;既是过程,又是关系;既是动机,又是目的。”通过连接整个人类社会才得以网织起来。连接解释了社会形态更迭的深层动因,“整部人类的历史就是努力连接的历史”。阅读产生知识连接,微信产生社交连接,B站构建社群连接……“连接”背后是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对人本质的精准把握: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连接”体现了社会形态、媒介、主体之间的关联,唐小林讨论的是“媒介社会、智能社会和消费社会”三位一体的信息社会。
二、意义三分的未来之思
《信息社会符号学》在马克思主义思想底色之上运用皮尔斯“意义三分法”方法论,指导思想与分析方法贴合正是马克思主义符号学在做的努力。在唐小林看来,“它(信息社会)不再是单一的社会形态,不再是一副面孔,而是三副面相,即它是媒介面相、智能面相与消费面相的结合”,“媒介、智能和消费分别充当了信息社会意义建构的表意机制、生产机制和动力机制”。静态层面的社会形态剖析与动态层面的社会运作兼顾,三个关键词统摄了对信息社会的总括。
作为面向未来的理论之思,未来始终建立在物之上。“没有物就无所谓符号。”“物的逐渐消失,必然是数字化社会整个符号体系的危机,更是一种文化风险。回归物,是数字社会的未来朝向。”与回归物密切相关的是回归身体,“回归身体就是回归意义之源,其实质是数字化背景下对社会秩序的重建”。在未来之思中,唐小林将问题的肇始归于“主体-客体”“人-世界”的辩证关系,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统摄下,皮尔斯意义三分法赋予意义阐释以新活力。
三、真相在何处
《信息社会符号学》力图从“元时代”视域前瞻趋势,带有文化焦虑的紧迫感:“失去劳动或‘劳动毫无内容’,以及劳动条件与工人关系的颠倒,所导致的生活意义的消失,表现为人的异化。”人与人的关系直接被消解,物与物的连接将排挤人与人的连接,新的异化生成,未来可能走向真空。
悲观派认为人工智能将取代人类智能,乐观派认为人工智能技术无法比拟人类智能,而《信息社会符号学》提出第三种论断:机器或能构建人类意识。在肯定未来技术可能性前提下,“机器完全可能发展出一套与人类智能不一样的人工智能,它可能不遵循自然智能的规律,而另创一套规则,并创构一个属于人工智能的世界。这个世界就人工智能本身来说是完满的”。总结来看,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的发展不在一个符号系统中,核武器按钮仍由人类智能掌握。
何以判定此人工智能规则存在?它若可被辨识,或被人类智能改造;它若不可被捕捉,何以证明它存在?唐小林展露出他的未来观:“工具反客为主,对于人类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所以未来无法预测,或者预测准的未来不可能实现,因为人们早有预案,会使未来发生逆转,按照人的意志行事,预测准的未来往往落空。”我们看到被理论重构出来的多元与复杂,这即“元时代”所需的“元思维”。
《信息社会符号学》通过“提出—辨析—反思” 问题来重置问题,如作者认为:“越容易传播,就越容易毁灭。当《四库全书》转换为一张小小的光盘的时候,我们是否想到过这张光盘的命运就是《四库全书》的命运?”我脑中反而浮现出保管《四库全书》抄本的文渊阁毁于战火,可见纸媒的脆弱。深层次文化危机搁置于此,即承载所有文化的网络一旦“断网”或不复存在,人类知识积累将面临重创。由此来看,回归物,保存了文化的根基,同时也保存了主体之为主体的证明。
整个阅读过程,是与作者一起思考、相互辩论的过程。理论创新不囿于某种固定路径,创新永远具有怀疑与批判的精神内核。通过挑战过去的定论,质疑现有的争论,未来也正在持续的思辨中变得澄澈。
(陈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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