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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乌鲁木齐晚报
□张振钛
每天早上,母亲都会在厨房点亮一窗灯火挂在合欢树上,我看到灯火就会看到母亲。母亲住在对面楼栋里,与我相距不过七八丈远,只隔着楼间花园里的几棵合欢树,站在阳台上,我抬眼就可以看见合欢树、灯火和母亲。
夏天,合欢树稠密的树叶遮住了灯火,灯火和母亲若隐若现。如今,深冬时节,树叶落尽,灯火和母亲完全显露了出来。
灯火里,母亲在准备自己和父亲的早餐,有时在蒸花卷或者炸油饼,如是这样的清晨,我就静观灯火里的母亲:看着母亲把花卷装满小瓷盆,围裙未脱便出了厨房;想象母亲疾步走出楼门,从合欢树下穿过花园,再走进楼门,随即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在楼道回响。母亲年逾七十,走路依旧健步如飞,像是一阵风,一两分钟后我便能听到母亲的脚步声,然而我却不去楼道逢迎,只在门口等待,母亲一敲门我就开门。
“刚刚出锅,趁热吃。”母亲说话的时候,我接过小瓷盆,随即触碰到母亲的手指,感受到来自母亲手上的暖意。
母亲的手一直是温热的,即使在寒冷的冬天里。我熟悉母亲手中的暖意,这暖意始于我生命之初,延绵至今。
我还在未满月时的一个下午,突然昏迷不醒,打针吃药后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在加重。母亲说刚开始我偶尔会寻着奶味张嘴找奶吃,可还没够着,脑袋一耷拉便昏迷过去,到了晚上,病情越来越重,我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有邻居劝母亲说:“这孩子就是个雀娃儿命了!”言之性命难保,让母亲放弃。母亲哭着抱着我不撒手。父亲寻到了一位张姓大夫,他看了我一眼只问了父亲一句话:“你敢不敢让我治。”父亲说:“敢!”大夫给我打了一针后病情渐有好转。那天晚上,父亲把大夫留在家里不让走,以防不测,母亲点起一盏油灯,在灯火里看着我到天亮。天亮了,在母亲怀里,我睁开眼睛笑了,母亲却哭了,我的命捡回来了。几个月后,母亲又见到了张大夫,张大夫看着母亲怀里的孩子惊讶道:“这个孩子就是那天晚上的病孩子吗?我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精神的孩子!”我吃着母亲的奶水,几个月后便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孩子,并一直充满活力!
长大后我很多次想象那个夜晚:腊月天的风透过窗缝窜进屋子,火苗在油灯上摇摆,却在稳稳地燃烧;母亲用温暖的双手彻夜抱着我,橘色灯火里,像是一尊雕像。多年来,这温暖意象一直陪伴着我,激励我不能辜负那天晚上托举起我生命之火的人。
“我一心想着孩子的病能好,果然就好了。”
这是母亲在那个寒夜里的心意,也是母亲的信念,这个信念激励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走过一段并不久远的艰难岁月。
父亲年轻时右腿患上坐骨神经痛,病痛持续发作,疼得死去活来,中药和西药换着吃、混着吃,总是治不好,治了一年多后,母亲得了个土方子,花了半年时间把父亲的腿疼治好了。那段时间,我们几个孩子总怕父亲的病治不好,乃至怕失去父亲,家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有一天,我无意看到了父亲写的日记:“我如是亡故了,留给她的日子该有多么艰难!”
“我爸爸的病能好吗?”那天晚饭后我问母亲。
“你想着能好,就能好!”母亲这样回答我。当时母亲正用铁锅蒸醋糟,将麦草一把一把塞进灶膛,烈焰翻腾舔舐着锅底,铁锅在沸腾,一种奇异的醋香味在厨房里漫溢。炉火如炬,从灶门透射出来,映红了母亲的脸。火光掩饰了母亲的忧苦,却让母亲灵秀的眉眼清晰可辨,我看到母亲的眼睛闪闪发亮,随之感受到一种稳定的力量。
这些天,我看着灯火里的母亲,脑际总会浮现一盆花的印象。母亲养的三角梅最近开花了,开得郁郁葱葱、欢天喜地的。半年前母亲从北京回来时,这盆花都快要死了,母亲把它调理活了,母亲不止一次地给我夸耀她养的花:“这花全身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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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1-08 05: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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