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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首位被印刷在五千日元纸币上的女作家是谁吗?近代仅靠稿费就能经济独立的女作家的生活是怎样的吗?家庭主妇又是如何仅靠日记就成为名气远超丈夫的畅销书作家的?而这些曾经行走在时代浪头的女性创作者,又是如何影响当今的年轻人的?
默音将这些努力打破边界的女性写进了文学评论随笔集《笔的重量》,而你可以在小说集《她的生活》中,看到那些曾在历史上留下高光时刻的女作家的影子。这两部作品互为镜像,正如学者袁筱一所言,默音把已经或者即将遭到遗忘的真实人物变成了自己笔下的人物,把她们的生活变成了一面镜子。在虚构和非虚构之间,我们触达“她们”的世界,也照见自己的生活。
【内容简介】
《笔的重量》是默音首部文学评论随笔集,记录了数位创下“第一”的女性创作者的故事。她们分别是:第一位印在五千日元纸币上的女性樋口一叶,近代仅靠稿费就能经济独立的田村俊子,给日本第一份由女性创办的文学杂志绘画的尾竹红吉、高村智惠子,从丈夫的助理到畅销书作家的武田百合子……
这些从明治、大正昭和时代的女性创作者曾在历史上留下高光时刻,却正在被人遗忘,默音潜入时间的河流,捕捉这些失散的天才火花,再现了她们的历史。为读者提供了了解近代日本文学史的切面,更是展现了女性是如何用写作突破社会、家庭、性别的种种限制,努力实现自我,发出自己声音的。
《她的生活》是默音全新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上海之夜》《彼岸之夏》《梦城》《竹本无心》《柜中人》《舌中月》等六篇作品。她从文本、经验乃至其他地方拾取一个个“她”,写进小说的世界里。在默音笔下,主人公们从上海踱步东京,从未来走回千禧年,有人在青春的迷雾中一夜长大,有人在婚姻的泥潭里宛如婴孩……几乎每一个“她”都在面对不公、暴力和被丢下的命运,但好在拥有自由意志与爱之体验,千百种无常人生中多了一重确认。
虚构与非虚构互为对照的做法,是默音对昔日女作家的致敬,也是对当下女性生活经验的书写。《她的生活》中的每一个女性,也都承受着日常生活的暴力。但无一例外,她们也都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尝试摆脱生活的桎梏,发出自己的声音。《她的生活》中的每一个女性,也都承受着日常生活的暴力。但无一例外,她们也都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尝试摆脱生活的桎梏,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两部作品,让我们看到跨越时间、国族、语言的女性共通的命运与生命力,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她的生活也是我们的生活,笔的重量,也是女性生命的重量。
【作者简介】默音
小说家、译者。
已出版小说《甲马》《星在深渊中》《一字六十春》《尾随者》等。译有《真幌站前多田便利屋》《雪的练习生》《京都的正常体温》《青梅竹马》《日日杂记》《富士日记》等多部日本文学作品。
【书籍目录】
《笔的重量》
一叶,在明治的尘世中 001
她的生活 051
笔的重量 145
口述笔记员的声音 165
《她的生活》
上海之夜 001
彼岸之夏 061
梦城 117
竹本无心 181
柜中人 259
舌中月 311
代后记:重塑记忆之必要 344
【精彩文摘1】《笔的重量》自序
我在其他地方写过自学日语的经历,在此不赘述,只简单讲几句。和大多数日语专业的人不同,我的起点是自学,然后在工作中学习,二十七岁那年考入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部日本文学专业,算是进一步夯实基础。虽然吭哧吭哧花了许多年学语言、读日本小说,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以此为业,毕业后,先从事了几年自由职业,然后到出版社待了七年,做日本引进版图书,这并非水到渠成,仅仅是出于自由写作者的窘迫:既然经济上无法独立,那就上班吧。
当编辑的时候,有大量的外版样书可读,听起来很幸福。实际上,编辑不得不追着知名作者和奖项读书,相对功利。2019年,我从出版社辞职,重新开始以写作为生。对收入的担忧再次浮现,便接了文学翻译工作:樋口一叶的选集,包含小说和日记。在翻译的过程中,我想更多地了解一叶其人,遂购入大量资料,一头扎进明治时代的文坛过往,最终在翻译之余,写了一篇关于她的长文《一叶,在明治的尘世中》。仿佛嫌这样还不够,我又写了一则发生在现代东京的小说,登场人物中的两位,明显有樋口姐妹(一叶和邦子)的影子。也许对我来说,接近某个业已逝去的存在,最好的方法,仍然是将其写成小说。这篇收在小说集《她的生活》,与本书第二篇同名,是出于某种致敬。
本书收录的,除了樋口一叶,还有日本其他女作家的故事。她们正好能按时间连成一条线,由明治、大正到昭和。她们当中有的彼此相识,有的毫不相干,却有文脉上的隐含联系。例如,《她的生活》的主人公田村俊子,是近代靠稿费实现经济独立的女作家先驱,她年少时曾模仿一叶的写法,未获成功,到后期才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文字风格。《笔的重量》是体量较为轻盈的一则,其中的尾竹红吉(富本一枝)、长沼(高村)智惠子,都与田村俊子相熟,后者更是一度成为俊子小说的主人公。当时间线来到与我们更为接近的20世纪后半叶,《口述笔记员的声音》讲述了武田百合子是如何逐一抖落生活赋予她的表象——主妇、作家之妻、丈夫的口述笔记员——终于回归自我,成为知名随笔作家。
梳理这些女性的写作历程,等于是透过文字资料重新端详她们走过的路,我在其中看到种种阻碍和限制,来自社会、家庭、性别和其他因素。她们能越过外部和自身的障碍,留下文字,给我们这些后人阅读,何其珍贵。我很高兴自己能有一段时间与她们同行,并写出她们的故事。尽管她们与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国家和年代,但她们的际遇放在当代中国似乎也可成立。也许这也说明,一百多年来,女性境遇的变化并不彻底。
关于田村俊子和武田百合子,同样地,我在非虚构作品之外创作了小说,也收在前面提到的小说集中。这两本书,非虚构与虚构,在某种意义上互为映照。如果你读完她们的真实生活,想要走进由想象力重构的世界,不妨一试。反过来,如果你先读到那些与她们有关的小说,可以通过这本书铺就的小路,走入历史的罅隙,眺望她们的人生瞬间。
【精彩文摘2】《她的生活》
半个世界在线上的时代,你总是从朋友圈知道一些新闻,例如,某个熟人的死讯。
临近年末的冬夜,金婷去世的消息伴随着一堆蜡烛表情在朋友圈刷屏。这一年我听了许多坏消息,也早已不是二十多年前像跟班一样黏在她身后的小姑娘,因此我并未立即感到哀痛,只不过心头莫名地有种空虚。我很想发微信问朱凡,你原谅她了吗?又一想,时至如今,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都走了,真正四大皆空。
我想起来,早年拍过她的一整卷胶卷底片在她那里,想必早就没了。冲洗好的相片塞了半本影集,被孟玲玲拿走了,不知还能不能要回来。因为聚焦和光线的关系,有几张糊得厉害。除了金婷,当然也拍到了那间客厅,那些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的上海文艺青年们。除了梁松,没人超过三十岁。照片也不全是我拍的,其中有一张是戴着纸帽的我,正在吹蛋糕上的蜡烛。我在那间客厅过了二十岁生日,金婷用写歌词赚的稿费买了当时流行的水果鲜奶油蛋糕。她写一首歌能拿几百块。曾经,我们都觉得是一大笔钱。现在想想,真不划算。前几天听一档播客,几个单口喜剧演员聊天,其中一个说要在片尾放一首自己喜欢的歌给听众,《踩住你的心》。另外几个就笑他,说歌名听着简直像SM嘛。他们都是九〇后,会有人听那首歌首先就让我惊讶,我想他们一定没看过早年的MV。其实MV拍得也有一种异样的氛围。一个女的在全是镜子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红唇高跟鞋,身影破碎又迷幻。我们都说,还不如请金婷演。
金婷那时真是美。丰盛的美。她爱穿紧身牛仔裤,显得腰细臀宽。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一种灼灼的光。谁不爱美人呢?围在她身边的年轻女孩比男孩多,不光因为她有一种大姐的气质。她很喜欢和小姑娘们搂搂抱抱。总是坐没坐相,一会儿就把半个身体靠过来,像猫。她尽情地挥洒才华、温度和气味,我们醉心其中。那时的年轻人多少都有点皮肤饥渴,并不是真的喜欢同性。
叶巍和她坐在一起的时候,像一幅画。让人想起桔梗和芍药。萨其马、小山和梁松都画过她们。分别是粉彩、油画和版画。梁松先是琢磨版画,后来搞雕塑,越来越费钱。金婷养了他好几年,我们都觉得不值。他那时该是四十出头?在我们看来老得不得了。现在我自己四十七岁,才知道,不结婚的人,不管到多少岁,依然是幼稚的,上有老,下无小,就还有继续做年轻人的底气。
被我们喊作“萨其马”的萨维雍如今成了著名画家萨老师,偶尔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这里那里办展。小山选择了死,在年轻和不为人知的时节。他留下唯一算得上痕迹的,是金婷那本书的封面,看似潦草的钢笔画。梁松现在在市区做地产中介。不是那种连锁机构。一间几平方米的小屋,玻璃门上贴着晒得褪色的户型图,门外的墙根斜倚着一块黑板,用粉笔写着最新的招租和二手房信息。大概三四年前,我路过的时候和他聊了几句。他看到我的相机,像是很惊讶,说,摄影师不都带大家伙吗?我说,现在的微单很方便的,不工作的时候我可不高兴带一堆死沉的设备走来走去。他说起他女儿,小姑娘刚上大一,动画专业,一个月的零用钱就要两三千。我随和地说,那也算是女承父业。要是让孟玲玲看到我们聊天的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我太社会,和那个男的有什么好聊的?梁松曾经非礼叶巍,不知道是摸胸还是摸臀,他挑的时机不好,叶巍正在他和金婷那套租屋的厨房切西瓜。墨绿色的薄皮大瓜,瓜长刀短,刀卡在瓤里,叶巍拔了一下刀,没拔出来,放声尖叫。在客厅看书的孟玲玲闻声冲进去。她在叶巍开始频繁去看病之后对我说,我那时就觉得她不对劲,被摸了当然糟心,可她叫得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挤出来一样。
曾经,金婷他们的客厅聚满了文艺青年。后来有的死了,有的病了,活下来的各谋生路。可能在有些人眼里,我从事的工作多少和文艺沾边,只有我自己知道,摄影就是个手艺活儿。我们这一行也有大师,但更多的人像我一样,凭经验和人脉混口饭吃。
如今金婷也走了,对我来说就像是通往过去的时间隧道被彻底封闭。我搬过很多次家,至今书架上还有《七个半故事》,她唯一的一本书,署的是笔名“竹心”。
出书的版本和早年的杂志稿有很大的差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改得太厉害以至于有些僵,最后这本书没能在大范围引起瞩目。到如今,说起金婷,估计没几个人知道,倒是有人记得博客时代的“竹心在昆卡”,那是她第二次凭借文字绽放光芒的时期,前前后后大概一年多。博客早就随着服务商的倒台而消失。她不在微博等社交网络发言,没有其他赛博痕迹。
我想了几分钟,要不要在朋友圈发悼念消息,最终作罢。我宁愿默默为她哀悼,连同我们一伙人早已不再的青春。
仿佛是特意打破我难得的感伤,孟玲玲发来微信:你听说了吗,金婷的事
我回复:嗯
孟:是新冠吗
我:据说是心脏病
孟:她今年五十多对吧?大概还是在那边生活太苦了
这话提醒了我。我辗转问了几个人,要到李咏心的微信。她可能在忙,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通过添加请求。我说我是金婷的朋友,之前见过一次。她像是没反应过来,我重新打了两个字,竹心。那边说,竹心老师真的很可惜。我问,你知道她支教的学校具体在哪里吗?我想开春后去看看。十几分钟后,她回复道,没有走我这边的项目,我帮你问问。
我已经开始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六年前和金婷的最后一次见面可说是不欢而散,她后来每到过年都发个动图拜年,我一向不回。现在人都死了,跑去她待过的地方看,有什么意义?
李咏心看来过着规律的生活。第二天,我在十点多睁开眼,手机上是她一大早发来的微信。几张图片,一条语音。我点开图,都是画。树和人,人有着团团脸。两只鸟在抢虫子。蘑菇,蘑菇,蘑菇。每幅画都有一种恨不得用上全副色彩的劲头,笔法稚拙。这种风格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毕竟我妈是农民画院的正式工。金婷应该也很熟。当年她在画院当过几个月出纳,在她卷画潜逃之前。所以她跑到云南乡下教小朋友画金山农民画?我感到好笑,又莫名地有些哀伤。点了语音,李咏心听不出乡音的普通话传来:“不好意思啊我在跑步所以发语音。这些画是竹心老师的学生的作业。我原来也以为她是教语文什么的,没想到是教画画。她好像不是正式的支教老师,就是在那边租了房子,办了个兴趣班。据说不收钱。”
我打字问:那么她靠什么生活呢
那边迅速回复:现在应该可以讲吧,人都走了。好像萨老师一直在接济她
我对着手机屏幕愣了一秒钟,忍不住笑了。金婷啊,你即便离开人世,仍然有这么多的意外。
*以上内容摘自《笔的重量》《她的生活》
*本文经出版社授权发布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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