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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83年,唐僖宗中和三年,朱温以宣武军节度使之职初人中原时,所有不过汴州一州之地,到公元888年,唐昭宗文德元年十二月,秦宗权被擒时,经过5年多的征战,已实际统辖了宣武、义成、河阳、佑国、忠武、奉国和山南东道等七镇二十一州之地,还兼领淮南节度使,一跃成为雄踞中原的最有实力的藩镇。
此时朱温北有太原李克用的威胁,南要征讨蔡州秦宗权,虽曾攻打天平军、驰援河阳,出兵魏博,但皆是出师有名,名正言顺,且主要精力是用来抵御、征讨秦宗权,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从文德元年(888年)末开始,朱温在中原的主要敌人蔡州秦宗权即将成为历史,此时他已雄踞中原,开始了他人生的又一次转折,从为朝廷征讨逆臣转为拥兵扩张。
他为了称霸中原,开始以各种理由对西面邻镇用兵,在将近10余年的时间里,先后征服了东北面的魏博军及河北诸镇,又歼灭了东面的郓州(天平军)、兖州(泰宁军)、徐州(感化军)三镇,再西服河中、北攻太原、南渡淮河等,占有了太行山以东、黄河以南、淮河以北、京城以东的绝大部分州府,并开始干预朝政,渐生问鼎之志。
晚唐藩镇多为虎狼蛇蝎之徒,各怀异志,交互攻伐,根本谈不上谁是谁非,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或有找到所谓的“出师有名”的理由,或根本无所顾忌明目张胆。他们根本不受朝廷的节制,但又要借助朝廷这块正统的牌子;他们或分或合,或战或援,完全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从昭宗文德元年(888年)冬开始,到天复二年(902年)春,朱温经过超过13年的大规模对外用兵,终于达到称霸中原的目的。
魏博军本在文德元年(888年)四月与朱温修好,所以朱温首先用兵的对象是踞镇徐州的感化军节度使时溥,希望通过武力实现他这朝廷任命的“兼淮南节度使”对淮南这片肥美富庶之地的真正控制。
但初战徐州而太原李克用派兵增援及淮南一战出师不利的事实,使他改变了用兵策略,决定先征讨李克用。
可在征讨李克用的过程中,他并不积极派兵,而是想借用朝廷的力量来达到目的,结果朝廷以失败而告终,朱温也从中找到了征讨魏博军的理由。
要理清征讨魏博的过程,还要从征讨李克用说起。
表讨河东
昭宗大顺元年(890年)四月,朱温命其子朱友裕率兵袭击攻掠其家乡的徐州兵,结果发现李克用已派遣其沙陀兵增援徐州时溥。朱温得报立刻表奏朝廷,请讨太原。
与朱温同时,云州(治今山西大同)防御使赫连铎、卢龙军(治今北京)节度使李匡威也上表请讨李克用。
原来二月间,李克用攻云州,李匡威援云州,李克用方率兵退去,故而也上表请伐。
时朝廷由宦官杨复恭专政,昭宗深以为恨。
宰相张浚,僖宗时附宦官杨复恭得进,杨复恭被田令孜排挤失势时,他又依附田令孜,及杨复恭再得势,对张浚颇为怨恨,故而昭宗启用张浚为相,颇见倚重,以限制杨复恭的势力。
李克用讨黄巢驻军河中时,张浚为都统判官,李克用听说后,十分轻视张浚的为人,朝廷的使者也把李克勇的态度告诉张浚,故而张浚对李克用颇为不满。
相反,朱温却以厚金深结张浚为内应,张浚也依朱温为外援,内外呼应。
因此,张浚内倚昭宗而制杨复恭,外重朱温而怨李克用。
及朱温、李匡威、赫连铎表请伐李克用,昭宗命三省、御史台四品以上朝官会议,以为不可者十之六七,宰相杜让能、刘崇望也以为不可。
张浚欲倚重外部势力排斥杨复恭,则力主下诏讨伐,宦官杨复恭极力反对,他认为:“先帝播迁(逃离京城另建行宫),藩镇跋扈虽然难辞其咎,但也是居中之臣措置失当方致如此。如今宗庙社稷刚得安宁,不宜再生兵端。请陛下深思之,一旦失利,后果堪忧。”
大臣一时各执一端,相争不下。
唐昭宗也怨恨藩镇跋扈难制,深感朱温可为依赖,欲借其除去强藩,威慑天下,可又要表现出帝王的胸襟,以免各军镇寒心,不为国用,纬窥知昭宗之意,故为昭宗解脱,先是夸奖昭宗仁厚,然后又劝动昭宗讨伐李克用。
唐昭宗以张、孔二相考虑周详,论述在理,心中深以为是,但却点头又摇头地晓谕道:“此事今就由二卿一并处理吧!”
说罢,却又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待群臣退去,方对张、孔二人说道:“朕将此事尽付二卿,定要万全处理,千万不要使朕蒙羞!”
二人叩拜称是。次日传下御旨,削去李克用一切官爵、属籍,五月二十七日,张浚率禁军五十二都及邠、宁、鄜、夏等州兵将5万余人自京城誓师出发,昭宗亲临安喜楼为之饯行。张浚屏去左右对昭宗说:“臣今先除外忧,回师之后再为陛下清内患。”
不料此言为杨复恭窃闻,大为忌恼。两神策军诸将在长乐坡为张浚等饯行,张浚以醉相辞,杨复恭戏之道:
“张相公杖钺专征,不会是作态吧!”
张浚也戏对道:“待平贼还师之日或可作态,此时何谈作态!”
说罢含笑上马而去。杨复恭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心中越发嫉恨。
河东兵败
六月间,张浚从京城带来的5万兵马在晋州(治今山西临汾市。在京城东北600里,太原西南400里)与宣武、镇国、靖难、凤翔、保大、定难诸军会师,准备从西南面向太原进逼;太原之北的云州赫连铎、东北的卢龙军李匡威的兵马由北、东北面向太原进攻,以分散、牵制李克用的兵力;
而朱温除派2000兵马赴会晋州交由张浚统一指挥外,又调兵从河阳渡过黄河,袭击太原的南面。
这样就形成了对太原北、东北、南、西南的四面合围的攻势,但四方用兵的时间却不统一。
最先投人战斗的还是朱温的部队。在张浚率部离京前的五月间,李克用所属的潞州(为昭义军镇治所在)发生了内乱,乱军杀昭义军节度使李克恭(李克用之弟),然后降于朱温,朱温派河阳留后朱崇节率兵人潞州,权知留后。李克用遣大将康君立、李存孝等率兵围攻潞州。
七月,朱温命大将葛从周率精骑千人秘密驰至壶关(在路州城东南30里许),连夜抵达潞州城下,葛从周率领大军冲破太原军阵,进入潞州城,与朱崇节共守路州城;
同时朱温又另派别将李谠、李重胤、邓季筠率兵攻李克用所属的泽州(在河阳之北,潞州之南,治今山西晋城),又另派佑国军(治今洛阳)节度使张全义、长子朱友裕率军驻扎在泽州之北,以应援进入路州、围攻泽州的汴军。
为李克用驻守泽州的李罕之告急于太原,李克用命围攻路州的骁将李存孝率骑兵5000援救李罕之。李谠等初围泽州,在城下对城上的李罕之喊话道:
“李罕之!你依靠李克用,叛逆朝廷。现在张相公(浚)统率大军进围太原,葛仆射(从周)也已占领了路州,不出一个月沙陀想要找一个地洞藏身都没有了,到那时看你还靠什么求生?”
及李存孝兵临泽州,选500精骑绕汴军寨奔驰呼喊道:“我就是连藏身地洞都没有的沙陀人,今天想用你们的人肉来做军粮,快使肥胖之辈出来一决胜负!”
汴将邓季筠也是一员骁勇的大将,在寨中不忍其辱,率军出战,不想仅几个回合就被李存孝从马上活捉,汴军大败而去,损失战马千余。
李谠、李重胤见李存孝如此威武勇猛,自知绝非敌手,乘夜弃寨而去,欲退回河阳,不想李存孝、李罕之尽发泽州内外兵马一路追击,在马牢山(在泽州城东南20余里)两相厮杀,汴军万人被斩,惨败而去。
李存孝又追到怀州(属朱温河阳军)境方停止,然后还师攻击路州城。葛从周、朱崇节自知孤城不能守,也乘夜弃城突围而去。
时在九月间,当时朱温已踞镇河阳,朱温看见李谠、李重胤率军出征,竟然损兵折将,输的如此惨,二人狼狈而归,气得怒火万丈,当即将他二人推出斩首。
然后率亲军东巡滑州。李克用南面的汴军攻势,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最先进人战斗,也最先退出了战场。
再说北面、东北面战场上的赫连铎、李匡威,直到八月末九月初才进人战斗。
初战虽捷,但很快就被李存信、李嗣源击破,李克用又亲率大军猛烈攻击,擒获李匡威之子李仁宗和赫连铎之婿(失其名),斩俘也是数以万计。云州、卢龙军大败而归。
李克用在九月间同时解除了来自南面、北面、东北面的威胁后,便集中兵力阻击西南面张浚统领的官兵。
十月,两军相遇,随征的各镇兵马谁也不肯以死一战,先各自率部渡过黄河西归;而五十二都禁兵更是中看不中用,结果可想而知,太原兵乘胜一路攻杀追击,十一月间,连下晋州、绛州,横扫慈州、隰州。
又以张浚为当朝宰相,俘之无益;所率皆天子禁军,不宜加害,主动放弃攻杀,使之得以逃生还京。
先在张浚率军初败之际,李克用就让中使(宦官)韩归范带着李克用讼冤表归朝去见昭宗,述说其家三代有功于朝,昭宗如今能坐上皇帝宝座也未必不是他的功劳,并声称要率大军50万开赴京畿,亲自进京向昭宗诉冤。
韩归范回到京城,将这道表文呈交昭宗时,张浚败讯已传到朝廷,故而朝中群臣无不惊恐。昭宗忙下诏书,将张浚、孔纬二人贬出京城,贬张浚为鄂岳观察使,孙纬为荆南节度使。
先此,张浚往攻太原时,宰相孔纬在朝对宦官杨复恭多方限制,至此在孔纬离京之时,杨宦便命人在长乐坡截杀,随行的所有仪仗、资装全被打烂或掠走,孔纬只身得免。
李克用仍然不依,复遣使表,其意即现在不能归镇太原,或进或退完全取决昭宗怎样处理张浚,如何安置他李克用,且安置必须满足李克用的要求,否则他会随时兵临京城。
昭宗一见此表,立刻再贬张浚为连州刺史,孔纬为均州刺史,下诏恢复李克用原有的全部官爵和皇族属籍,复又加李克用守中书令,再贬张浚为州司戶。
至此,李克用方退军太原。张、孔二人离京后求救于朱温,朱温上表为他二人讼冤,昭宗也不肯得罪朱温,只好随他二人自便,不必到远方赴任,这样他二人方得相继寓居华州(在京城长安东200里许)。
魏博降服
就在汴军兵败泽州、路州,朱温斩杀败将李谠、李重胤后的十月间,朱温便离开河阳,亲临滑州视察,遣使者渡过黄河到魏州(治今河北大名县东北)去见魏博军节度使罗弘信,朱温欲借道魏博出兵,希望进攻太原李克用的河东军,朱温以天子的名义,要罗弘信配合朱温,向其供应粮草和战马。
没想到罗弘信理都没理,直接回绝了。朱温又派人到镇州(治今河北正定县),见成德军节度使王镕,也遭拒绝。
使者回报朱温,朱温竟不气怒,还扶案微笑,当即传令整军,兵发魏博。朱温为何竟有此举?这其实是另有缘故。
早在两年多前的文德元年(888年)四月间,朱温应援兵人魏博平乱,刚刚统领魏博军的罗弘信被迫向朱温请求修好。
可此后年余,即龙纪元年(889年)六月间,昭义军遭到李克用的猛烈攻击,连失磁、洺二州,邢州(在魏博军之北)也危在且夕,昭义军留后孟迁向朱温求援,朱温也欲借道魏博驰援邢州,罗弘信也是坚辞不肯。
朱温虽然憎恨罗弘信背信弃义,但当时汴军正在围攻徐州并发生了朱珍擅杀李唐宾的内残之事,朱温正准备亲临徐州平定此事,故而无暇顾忌其他,只好派大将王虔裕率500精甲从山道潜人邢州,与孟迁合力坚守邢州城达半年之久。
到大顺元年(890年)正月,城中食尽力竭,孟迁竟然捕抓王虔裕及所有汴军,然后送交李克用举城投降,消息传到徐州,朱温既恨李克用、孟迁,更怨恨罗弘信,那时他便有征讨魏博之意,只是一时无暇抽身。
随即又发生了李克用派兵增援徐州之事,又引发讨伐太原之役。不想汴军出战不利,惨败而还。
就在李克用与张浚的官军攻战之际,朱温想借机抽身欲攻魏博,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但眼下师出无名,突然朱温灵机一动,于是朱温向罗弘信借道、求粮、征马之名,并料知罗弘信绝不会应允,这便是有违朝命之罪,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地前去征讨,朱温给罗弘信下套。
罗弘信果然不买朱温的账,一口回绝,这正中朱温下怀,所以朱温闻知后很是得意,扶案而笑,当即传令擂鼓升帐,调兵遣将。这时已是十二月间。
十二月也就是腊月,眼看就要到春节,春节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整个军营正在一边筹备过年,一边积极备战,显得既喜气洋洋,又紧张忙碌。腊月二十这一天,朱温突然传下将令,全军誓师渡河,口号是:“杀过黄河去,过年在魏州。”
这日清晨,滑州城外旌旗猎猎,黄河南畔千舟列岸。只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面斗大的“朱”字红色帅旗,冲出滑州城直驰而来,全军上下数万兵将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战旗在北风中不停地颤抖和猎猎作响,偶尔传来几声战马长长的嘶鸣。
当这队人马临近军阵时,顿时,战鼓、军乐万声齐奏。朱温在丁会、庞师古、葛从周、霍存等四位大将的陪同下,在仪仗伞盖的护罩下,威武昂然地骑在雪白的战马上,从容自若地走入军阵,检阅整装待发的大军。他最后把马鞭一挥,高声喊道:
“杀过黄河,过年在魏州!”
整个大军立刻齐声呐喊:“杀过黄河,杀过黄河!过年在魏州,庆功在魏州!”
汴军渡过黄河,分成两部,一部由丁会、葛从周率领顺黄河往东进发,攻取黎阳(滑州东北40里许的黄河北岸,治今河南浚县东北)、临河(在黎阳东北40里许)等县;一部由庞师古、霍存率领往西进发,攻取卫县(在今滑县西50里许)、淇门(在卫县西)等县镇,朱温亲率大军为其后援。
魏博军所属卫州的诸县及相州东南的临河县,不到10天便尽被汴军攻占。汴军便就地安营扎寨,庆功欢宴,喜迎大顺二年(891年)的春节。魏州城中的魏博军节度使罗弘信,见军情危急,哪有心情过年,立刻会师御敌,屯大军于内黄(在临河北50里许)。内黄是东进魏州的大道。
大顺二年正月初四,朱温率大军攻内黄,魏博军素惧汴军,一触即溃。从内黄至永定桥(在内黄西北50里许,今河北安阳市东40里许的安阳河上)的50里地,双方相继进行了大小战役5次,汴军5战5捷,斩首万余,前锋直指魏州城,罗弘信固城自守,汴军攻其四野,屠故元城。
罗弘信极其惊恐畏惧,自知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急忙派使面见朱温请和,又送上大量财物、军粮、战马,表示愿永远听命于朱温。
这时,张浚败讯已至,朱温也担心李克用乘胜攻其北境的河阳诸地,故而不敢恋战,当即传令停止进攻、禁止焚烧剽掠,又送回战俘。
罗弘信率亲兵亲临朱温帅营,朱温迎出营外数里,设宴款待,又好言劝慰。罗弘信感激涕零,欲大礼参拜,朱温坚决不准,但愿永结伯仲之好,弘信自然愿意。当即排设香案,歃血为盟。论年龄,弘信年长,在家行六,故朱温以“六兄”呼之。
罗弘信从此对朱温感恩戴德。此后多年,朱温屡次向罗弘信求粮、购马,罗弘信无不尽心办理,或闻汴军攻战便主动输送粮草、器物、钱帛,以供军需。
在攻战郓、兖年间,朱温仍担心其有贰志,罗弘信输运使每次送物资到军营,朱温执礼甚恭,并当即在使者面前向北遥拜道:
“六兄像年长老父一样待我,绝非其他邻镇可比!小弟如此受之内心颇为不安,只有来世再报了!”
使者归言于罗弘信,罗弘信深以朱温厚重可信,朱温从此无东北面之忧,得以专心向东用兵。
朱温就这样再一次以武力征服了魏博,双方多年没有战事,互为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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