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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取材于现实,文中角色均为化名
出丧请戏班子是传统规矩。
一次假唱引发的纠纷背后,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1、
临近春节的一个晚上,杜宅的声乐齐鸣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是一阵骚乱和咒骂声。
这杜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风光了一辈子,死后可以说是命途多舛,升天坎坷。
此时的杜宅,灵幡招摇,宾朋齐聚,本该热闹欢腾的薛家班戏台上,一皮衣、皮裤摇滚打扮的男子,正头破血流的跪在戏台上,不住的发抖。
天越发冷了,零星的雪子儿悄无声息落下,现场笼罩着沉重、肃杀、紧张的气氛...
“哎,现在的戏班子都成啥样了,哪还有半点当年老戏班子的样子...”人群里一老人摇头说道。
“狗日的!好大的胆子,倒八辈子血霉了请了你们这个班子...”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健硕的青年,指着戏台下站着的几个人继续说道:“我看谁敢管他,今天他死在这儿,那也是我家老爷子的意思!”
说这话是杜老爷子最小的儿子,杜老四。
这杜老四可了不得,承包着附近山上最大的矿山,为人霸道,可以说在当地黑白两道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
吊孝的亲朋及村民中,不少人看不下去,但迫于杜老四的淫威,也就不好多管闲事了。
再说这戏台上跪着的人,正是这次为杜老爷子唱丧戏的薛家班老板,薛承祖,四十多岁,在圈内算是个奇葩的存在。
这薛承祖的戏班跟别家不一样,从不依传统、规规矩矩唱些固有的曲目,而是喜欢创新,什么金属摇滚风,什么荤段子脱衣舞,怎么新奇怎么上。
现在来看倒也没什么,可这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比较另类了。
今天这事儿,也是他活该。
你整花活也就算了,虽然人群里一些老人看不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这薛承祖昨天打了一夜麻将,就在一首歌曲唱的正兴时,实在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神奇的是,他张大嘴打哈欠的同时,歌声依然没断!
假唱就此暴露!
最先发现的是人群里一个胖大婶,看到这一幕,那亢奋儿尖利的嗓子一吼,人群就骚动开了。
敢在杜家丧事上假唱,这可了不得,杜老四闻声二话不说,跳上戏台就给了薛承祖一个大耳刮子!
但如果此事就此打住,也没天大的不得了,顶多赔钱谢罪了事,他薛承祖也不至于被揍个半死,对方还不依不饶。
坏就坏在-----天意!
就在人群骚乱之际,在客厅摆的好好的杜老爷子的棺材,突然倒了!
在这之前,杜家几个七八岁的半大小子,不安分的疯来疯去,其中杜老四的大儿子,不知怎的跌了一下,从帐篷外面撞进来,一下碰歪了棺材尾的那条凳子。
长条凳错位,上面的棺材重心不稳,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傻眼了。
杜老爷子的几个近亲女子,哭嚎着原地蹦了起来,那孩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哭都不会了。
前面假唱,后面老爷子棺材倒地,那不用说,这个账自然算在了薛承祖头上。
看看,老爷子都气的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接下来,杜老四暴起,三四个壮小伙就在戏台上给薛承祖一顿胖揍,打的精疲力尽了,让其跪着戏台上。
任薛承祖血流如注,也无人敢上前帮忙,大有要给杜老爷子陪葬的意思。
最后还是司机老魏站了出来。
这老魏,六十出头,早在薛承祖他爹带戏班子的时候就跟着了,刚才薛承祖被打,奋力劝架的老魏,也没少跟着挨拳脚。
但他知道,再没人出声,八成薛承祖就交待在这儿了。
老魏先是走到杜老爷子棺前,庄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转身一抱拳。
“杜老板,各位主家,我们薛老板年轻不懂规矩,今天也算是领了教训了,你们该打打,我们该赔赔,要我说今天是杜老爷子出殡的日子,让他老人家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才是最要紧的事啊!”
杜老四铁塔般的压过来,道:“敢情不是你爹死?说什么漂亮话!这事儿要了也简单,这王八蛋的舌头得留下!”
老魏听了打了个寒战,在当时的年代,老魏相信对方做的出来。
正在老魏进退两难之际,人群中一个瘦弱而矍铄的老头走了出来。
2、
这人不是旁人,是杜老四的大舅。
“你们干的都是啥事哦,当年你们薛家班薛老爷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人,跑戏的活计谁不服啊,怎么就生了这个儿子,哎...”
老魏一听这话,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拉着这大舅就到了一边,拜年高寿的话说了一大堆,这大舅勉强点点头,表示要跟孩子们商量商量。
老魏赶紧窜到戏台,准备扶起薛承祖,却见不远处的杜老四横着眼,绷着嘴,伸出的手只好作罢。
约莫半柱香时间过去,杜家大舅走了过来,老魏赶紧迎上去。
“老弟,我们商量了,今晚的事,赔个四万块不算多吧...”
老魏一惊,心想这也太能要了,出一台戏才几百块钱啊,可当他看向一旁的薛承祖,对方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老魏赶紧应承下来道:“好吧,就按您说的,这戏我这就安排给接上...”
说着老魏准备去招呼其他戏班子成员,不料这杜家大舅手一拦说道:“不,你得另请一人过来,把戏唱下去,你们只要把他请过来,赔偿金还可以再谈,甚至不着急给。”
一听这话,老魏,薛承祖面面相觑。
老魏试探道:“不知是请哪位?”
这大舅裹了裹身上棉衣,看向半空淡淡道:“童书平。”
这个名字一出口,人群骚动起来,特别年龄大点的甚至有些激动起来,而老魏、薛承祖却面露难色。
童书平,他二人再熟悉不过了,此刻听到这个名字,薛承祖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要说这童书平,在当地戏班子行当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什么唢呐、笙、箫、锣、二胡,无一不精,各种剧目的演绎,那也是万里挑一,尤其是《雪梅吊孝》,男扮女相,歌声凄厉婉转,令人拍手叫绝!
最重要的是,这童书平十分敬业,早年就在薛家班,跟这薛老爷子走南闯北,使得薛家班声名大噪。
现在的童书平也五十多了,早在十年前已经是市里曲艺协会的会长了,人家早已金盆洗手,此前多少大户人家婚丧嫁娶,重金聘请他,无一例外都被婉拒。
虽有这层关系在,但传闻,这童书平跟薛家班,在薛老爷子走后已经交恶了,现在又有官职在身,要请他?
谈何容易!
但眼前的形势迫在眉睫,容不了许多了,好在薛承祖还留有对方号码,老魏再不迟疑,直奔村里小卖部,将号码拨了出去。
等老魏失魂落魄的回到戏台,薛承祖胆怯的问到:“来吗?”
老魏:“他老婆接的电话,听我说完,直接就挂了,你也不想想,这都几点了...”
薛承祖身子一软,绝望的瘫了下去。
童书平来不了,这让杜家人很是不满,老爷子的丧事也不能这么耽搁着,最后好不容易协商一致,达成三条意见。
第一,薛家班赔偿十万块。
第二,老爷子的事不能耽误,戏由班子其他人唱下去,薛承祖以孙辈之礼,全程送走老爷子。
第三,老爷子的丧事结束之日,就是薛家班取消之时,以后不许薛承祖在当地从事此类行当。
双方签字完毕,薛承祖被简单包扎后被人扶着坐在了后台。
随着一声唢呐低鸣,戏台上又开始表演起来,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早就没了半点生气,锣鼓喧天直让人觉得聒噪。
然而就在两首曲目刚过,有人看见,进村的路上,隐隐开来一辆车,昏黄的车灯随着颠簸,若隐若现。
在场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戏台上的人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不多时,车子已经来到近前。
车门打开,一个花白头发,文质彬彬,身材高大而消瘦的男人慢慢走了下来,跟随其后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衣着考究的年轻人。
随着这人走近,人群里不少人认了出来。
“童书平!”
“童会长来了!”
3、
原来,当晚,童书平正在家看白天没来得及看的报纸,一看版面才知道拿错了,于是就准备去小卖部换,就在他刚下楼不久,妻子宋英接到了老魏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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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5-18 15: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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