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旧事被重新扒出，贾府的扒灰丑闻，竟被越传越臭不可闻

红楼梦演义204：宁国府领取春祭之赏，光禄寺闲话贾府丑事

（本文是基于《红楼梦》而创作的演义故事，内容多是原创，若介意请审慎观看）

且说那黑山村乌进孝来前，因到了腊月二十八，贾府这边开了宗祠，请了祖宗的“影”供奉，又将上下清洗装点一新，只等过年了。

这一日贾蓉去了礼部，按例去领取皇帝恩赏众功勋世袭家族的“春祭”银子。

原来这一项费用是有说法的。一年之始，在祭在祀。祭奠祖宗为子孙之孝，帝王之德。

是以皇帝恩赏众世袭功勋之家，每年按例领取“春祭”银子，以示朝廷仁德之礼。

这也有个重要原因，是因这世袭之家除了一代、二代尚且能领实职外，三代以后便不好继续把持朝政，参与政事。

否则一朝文武皆着紫衣，堵塞天下寒士进阶之路，可还了得？再说那些承受祖宗余荫者大多非大才可用，也于朝政无益。

是以，功勋贵族之家日渐衰败也是大势所趋，没有实职便不得搜刮利益。只靠爵产和俸禄，不足以支撑贵族的排场和享受，只会日渐穷下去。

像宁荣二公这种位极人臣之家，尚且有庞大爵产支承。因在朝中还有巨大影响力，门下之士遍及朝堂内外者，还能支撑一二代，其余那些世袭，爵产微薄甚至没了爵产的，早都穷得连过年祭祀祖先的钱都没有了。

皇帝恩赏的这笔“春祭”银子，也就成了这些家族祭祀和过年的重要开支来源。

贾府如今还不缺这点钱，只是到底是皇帝恩赏的体面，拿这个祭祖也是子孙与祖宗的荣耀。

于是这天贾蓉也赶早就去了礼部。谁想当年支取这份银子变成光禄寺负责，贾蓉倒白走了一趟礼部，只得再去光禄寺支领。

你想他这宁国公嫡长一脉的继承人，未来宁国公世袭四等爵的将军到来，礼部和光禄寺哪里会轻易放人，自然要拉着寒暄一场，喝喝茶套套近乎。

这就又关乎一些朝廷官场的“潜规则”。你说这朝堂六部各级岗位，哪一个不都是掌握着实权的。

可再风光那也是“流官”，今儿皇帝高兴了让你当官，明儿不高兴了就换人。甚至丢官、掉脑袋的事也并不鲜见。

就算一生顺风顺水，文官死后得个“文忠”都得全家感激涕零，更别提“文正”了，想要死后封爵就更难了。

武官死后得个“敏、慧”都是高的。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封妻容易，荫子根本是奢望。

反观贾府，祖宗福荫，子孙承荫，可都是实打实的贵族。

“士农工商”虽“士”为最高，可之上还有贵族。

都说贵族传承终究会穷，可再穷也没有徭役和赋税，那些子弟出生就不愁这些世俗的烦恼，怎么能不高人一等？

那贾府如今看似手中没有实权。可谁不知道王子腾才被擢升九省都检点，掌控北方边防军事。被贾府一路扶植的贾雨村，这才几年光景，就从一介罢官升为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正式掌控兵部，成为六部中枢要员，入阁指日可待。

这还是明面上贾府的势力，背后的水更深呢。试问谁敢小瞧这贾府？

如果皇帝不重视，那元妃能够被破格加封贤德妃？北静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晚辈之礼拉拢贾府？

这一切，朝廷各路人马心知肚明。虽然他们并不站队，却也绝不愿意得罪了贾府。

而能够与贾府打好关系，无论日后遇到好事和坏事，总是能够仗着香火情得到一些臂助。

遇到麻烦的可以请贾府代为求情。

遇到升迁竞争的，贾府也有办法先人一步。

如此贵族人家盘踞朝堂数十年，更在军中盘根错节的渗透着，皇帝、王爷都严肃对待，谁又敢不给他们面子。

更关键的是这些个礼部和光禄寺的官儿们，最是清水衙门的可怜虫，平日捞不到什么油水，逢年过节也是清淡。

那贾府几十年的贵族，家中的戏酒更是极为著名。

这些清贫的官儿们，到底眼馋那豪门的奢华宴会，更是知道贾家从来大方，年节的礼物从不吝啬。当贾蓉来领“春祭”银子时，这些人如何肯放，说什么也要套近乎一二。

是以贾蓉直去了一天，才得脱身回来。

不提贾蓉回去，且说那光禄寺丞陪着少卿送走了贾蓉后，回到值房内。那寺丞是个才升上来的新人，为人颇为机灵，很得这少卿的赏识，便借着刚才的话头，试探的问长官道：“这蓉大爷年纪不大，已经是龙禁尉了，可见是虎父无犬子，宁公后继有人了。”

那少卿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并不是反话，便笑道：“你才在京城立足，有些事还不知道。这会儿清闲，我便和你说一说这宁府，让你知道凡事不可只看表相。”

“这小蓉大爷是珍大爷的嫡长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日后肯定是要继承宁国府的。只是他这龙禁尉可不是努力得来，而是当日他发妻去世后珍大爷求了内相戴老爷捐来的。”

“而说起他那去世的发妻秦氏，当年可是闹出了好大的笑话。坊间都传这位小蓉大奶奶死得突然，且不明不白。而这小蓉大爷葬礼上一无表现，反而是那珍大爷如丧考妣，哭得个泪人儿一般。”

“当时为了葬礼好看，才给他捐了个五品的龙禁尉。可那葬礼上的一应用物可都是破了例的。尤其是那棺材，据说竟是那前义忠亲王不得用的寿木……”

那寺丞一听这个话，便倒抽一口冷气道：“这岂不是僭越了？”

那少卿嗤笑一声道：“什么僭越，当今不管，其他人如何管？当日还有人上本弹劾，可结果还是不了了之。贾府这种大家族，背后势力大的惊人，哪里是轻易动得了的？”

“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闹的最凶的传言，则是那珍大爷与这死去的儿媳妇不清不楚，连当年给宁国公养马的老仆都整日在府中骂那扒灰之事，你说可不是笑话？”

“总之这宁荣二府的贾家，可是不那么简单。这些个事只当笑话听听就罢了。自来脏唐臭汉，贵族人家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我们也只是茶余饭后当个新闻就好了，切不可出去乱说。”

“你只记得，这种人家不可远了，皆因有事相求太好用。也不可近了，一旦结了党可就难解套了。你如今还不需要担心这个，我也是看你平日勤谨，日后必有前途，才提醒你一二道理，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那少卿摆出一副疲惫之相，寺丞便心领神会，借此词退了出去。

正是：宁国府领取春祭之赏，光禄寺闲话贵族丑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