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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帝国建立后,全国范围内的战争结束,局部的军事冲突却接连不断。卷入其中的,基本上都是雄居一方的异姓诸侯王。例外的是,阳夏侯陈豨在汉十年冬也举兵叛汉。我们不禁要问,他有反叛的实力吗?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
壹:实力不容低调
陈豨是战国时期魏国人,他早年仰慕信陵君,好结交宾客,习武重然诺,是横行民间的一条英雄好汉。
秦末乱起,游侠陈豨在家乡宛朐(今山东荷泽市西南)纠集少年起兵反秦。秦二世二年(前208年),当刘邦率军进入宛朐县时,他统领部下五百余人,加入了刘邦军。从此以后,陈豨跟随刘邦转战南北,战功卓著,成为刘邦集团的元功宿将,刘邦最信任的部将之一。
刘邦军攻入关中,驻军霸上(今西安临潼区灞水西),陈豨和曹参、樊哙、夏侯婴、周勃、靳歙、郦商等,作为最核心的功臣宿将同时封侯。
汉五年(前206年)七月,燕王臧荼叛乱,刘邦亲自领兵征讨。在这次战事中,陈豨身为游击将军,领军平定了战火波及的代郡地区,又是战功累累。
汉六年(前205年),汉帝国制定统一的标准,按照资历功绩,大规模分封功臣。这次大分封,分两批施行。
汉六年十二月甲申,第一批功臣受封,共有10人:平阳侯曹参、信武侯靳歙、清阳侯王吸、汝阴侯夏侯婴、阳陵侯傅宽、广严侯召欧、广平侯薛欧、博阳侯陈濞、曲逆侯陈平和堂邑侯陈婴。
正月丙午,第二批功臣受封,共有17人:分封张良为留侯、项伯为射阳侯、萧何为酂侯、郦商为曲周侯、周勃为绛侯、樊哙为舞阳侯、灌婴为颍阴侯、周昌为汾阴侯、武儒为梁邹侯、董渫为成侯、孔聚为蓼侯、陈贺为费侯、陈豨为阳夏侯、周灶为隆虑侯、丁复为阳都侯、吕青为新阳侯、郭蒙为东武侯。
这两批分封的27位功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其中,项伯是项羽的叔父,吕青是楚怀王时代的老臣,他们的封赏,颇有些统战的意义。除此之外的25人,都是西汉建国的头等功臣,刘邦政治军事集团的核心人物。
陈豨的资历功绩,与信武侯靳歙最为相近可比。他们是同时从宛朐参加革命的老战友,一起率领五百宛朐少年起兵,一起跟随刘邦入关中灭秦,一起跟随刘邦击败项羽取得天下,又一起两次封侯。吕后时代,曾经将136位功臣列侯正式排了座次,靳歙排名第十一。如果参照这个这个座次表,以陈豨的资历功绩而论,他的位次当在前十。
功臣陈豨,甚得刘邦喜爱和信任,平定臧荼之乱后,被任命为代国相国,代理代国国政,统领屯驻代国的边兵。这支军队,是汉朝用来防御匈奴的精锐部队,被称为天下精兵。
刘如意受封赵王,陈豨又兼任赵国国相。此时,代国无王,国政由陈豨代理。赵王刘如意年幼,很可能是遥领代王之名衔,本人仍身居长安,赵国的国政也实际由陈豨掌控。此时的陈豨虽然无诸侯王之名却有诸侯王之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贾谊在奏疏中便将陈豨与卢绾并列“卢绾王燕,陈豨在代”。
以赵相国将监赵、代边,边兵皆属焉。《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贰:淮阴侯韩信秘室深谈
史书记载,陈豨的反叛与淮阴侯韩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陈豨拜为巨鹿守,辞于淮阴侯。淮阴侯挈其手,辟左右与之步于庭,仰天叹曰:“子可与言乎?欲与子有言也。”豨曰:“唯将军令之。”淮阴侯曰:“公之所居,天下精兵处也;而公,陛下之信幸臣也。人言公之畔,陛下必不信;再至,陛下乃疑矣;三至,必怒而自将。吾为公从中起,天下可图也。”陈豨素知其能也,信之,曰:“谨奉教!”《史记·淮阴侯列传》
对于这段史料,前人多有研究,基本上都认为不合情理,不可思议。韩信封齐王楚王、手握重兵时不谋反,怎么会在贬为淮阴侯、只身居长安时谋反?韩信明知自己正处于被猜忌的危险境地,而陈豨是刘邦最信任和喜爱大将,怎么会轻易和陈豨策划谋反?
但《汉书》中也有相似的记载。班固将这段史料记入《汉书》时,并非不加甄别地全盘照搬。比如他注意到,陈豨没有担任过巨鹿郡守,所以将“陈豨拜为巨鹿守”改为“后陈豨为代相监边”。所以,在班固看来,这段史料固然可疑,但并非空穴来风。
清代学者梁玉绳认为,相关记载很可能是告变者的诬词。韩信囚禁了得罪他的舍人,欲杀之。舍人之弟向吕后揭发韩信谋反,揭发者为了致韩信于死地,捕风捉影、添盐加醋,这些不属实的揭发内容却以供词的形式保存了下来,成为一手史料。司马迁以此为依据,将其写入《史记》。
我认为,陈豨和韩信应该是有过一番深谈,但深谈的内容并非谋反,而是对自己当前的处境大发牢骚,同时告诫陈豨不要因为皇帝信幸而沾沾自喜、高枕无忧。因为皇帝的信任并非永恒,在三人成虎的谣言之下,信幸之将也会被猜忌。
信知汉王畏恶其能,称疾不朝从。信由此日夜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史记·淮阴侯列传》
陈豨后来的反叛虽不曾与韩信合谋,但韩信语重心长地告诫应该对他很有触动。在太上皇去世、刘邦诏令陈豨前往首都长安述职谈事时,他恐慌了,不敢前往。他想起了与韩信的深谈,害怕自己步韩信之后尘。
叁:赵丞相周昌揭发
前面已经叙述过,陈豨早年是游侠,敬仰魏国公子信陵君无忌,好结交宾客,招贤养士。出任代相、独掌一国军政后,天高皇帝远,遂将旧日的喜好习性,随心所欲地发挥到极致。
史书上说,陈豨曾经告假省亲,宾客随行,车辆超过千乘。他前呼后拥经过赵国首都邯郸时,城内外的官舍驿馆,皆人满为患。
当时,赵国的丞相是周昌。这位周昌,也是刘邦集团的核心人物,元老功臣。周昌的资历,比陈豨还早,他与刘邦的关系,比陈豨更近。周昌多年在刘邦身边供职,长期出任御史大夫,算是刘邦的心腹。
周昌看不惯陈豨的铺张做派,特别不满陈豨的排场显摆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他越看越反感,越想越不安,几经他那方脑筋琢磨,觉得陈豨有问题,有生变谋反的危险。待到陈豨返回代国后,周昌上书请求谒见。得到准许后,周昌回到长安面见刘邦,呈说陈豨在外久掌重兵,大招天下宾客游士,恐怕有造反生变的危险。
此时的刘邦,经历了燕王臧荼、楚王韩信、韩王信、赵王张敖等一连串的谋反案,疑心重,猜忌强,但凡检举揭发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了周昌的小报告,刘邦当即下令有司调查,首先调查陈豨门下的宾客们,从钱财往来着手。
自商鞅变法以来,告奸与有功同赏之法成立,由检举揭发所构筑的冤假错案,不绝如缕;由检举揭发所促成的被动罪案,比比皆是;由检举揭发所败坏的伦理道德,流毒汩汩。告奸之法的背后,是有罪推定的思维定式,一旦被指控,被指控者就被推定为有罪,须要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千百年来,中国的法律接受政治权力的左右,君王的意图,不但是检举的风向标,也是执法的指南。
周昌多年出任御史大夫,掌管帝国司法,他体察刘邦多疑的心思,检举揭发陈豨,由御史台主持的调查,基于有罪的假设,寻求的是有罪证明的完成,法网一经撒下,自然步步收紧,不达目的不收手。
陈豨恃宠居功,一手主持代国军政,权力地位,相当于一国之王。陈豨在代国,虽不能说是无法无天,也近于为所欲为,在朝廷的专案调查之下,岂能找不出违法乱纪的事项。专案组的调查,由经济问题入手,逐渐进入政治,由门客外围入手,逐渐牵连陈豨本人。陈豨曾经是核心层的人物,镇压诸侯王谋反事件的参与者,他深知政治权力运行的无理无情,自感难以辩白脱祸,不死也得脱层皮。
肆:王黄说误陈豨
就在朝廷专案调查之时,有个名叫王黄的人秘密来到陈豨身边。他的一番游说,使陈豨思绪起伏,难以平静。
汉十年,信令王黄等说误陈豨。《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王黄是白土人。白土为西汉县名,属上郡,在今天的陕西神木市西、秃尾河畔。
王黄本来是商人。楚汉战争期间,百姓流离失所,商人却积聚了大量财富。汉帝国建立时,经济凋弊、财货缺乏,汉庭实行“重农抑商”政策,攫取商人财富。王黄或许正是对抑商政策的极度不满而弃商从军,成为韩王信手下的将军。
天下已平,高祖乃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重租税以困辱之。《史记·平准书》
汉七年(公元前200年)冬,韩王信亡走匈奴。王黄与曼丘臣等立赵国后裔赵利为赵王,与匈奴合兵攻汉。到了汉十年,王黄觉察到陈豨与刘邦关系的微妙,前去游说陈豨,诱导他叛汉。
有人认为,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王黄误导,因为《史记》的同一篇章还记载:“豨恐,阴令客通使王黄、曼丘臣所。”也就是说,不是王黄等误导陈豨,而是陈豨在叛乱之前,派使和王黄、曼丘臣联合。
我觉得王黄游说陈豨和陈豨令客使王黄并不是同一件事,而是有先有后、先后相连的两件事。王黄游说陈豨在前,陈豨令客使王黄在后,正是因为王黄先前曾游说陈豨,所以陈豨在反叛之前派使者与王黄联合。
司马迁就认为,陈豨是误听了他人的邪说。他在《史记˙韩信卢绾列传》的篇末,以太史公曰的形式写道:“(陈豨)惧祸及身,邪人进说,遂陷无道。”
我们还可以假定,如果没有王黄游说陈豨在先,陈豨在反叛之前,应该直接派使者与韩王信和赵王利联合。韩王信勇武有材力,在白登之围后为匈奴将兵往来侵袭边境。赵利被王黄与曼丘臣等拥立之后,收聚韩王信的散兵败卒,在赵代边境建立起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
与韩王信、赵王利结为军事盟友,黄河以北的整个华北地区几乎全被掌控,陈豨义无反顾地举起了反叛的大旗。
伍:对匈奴外交策略的调整
对匈奴外交策略的调整后,异姓诸侯王的潜在威胁成为汉帝国最大的隐患。陈豨虽无诸侯王之名,却有诸侯王之实。在决意逐步消灭异姓诸侯王的时代大背景之下,陈豨不得不走上反叛的不归路。
秦末汉初,趁着中原战乱,匈奴势力迅速扩张。到了西汉王朝建立之始,匈奴已经建立起“控弦之士三十余万”的强大政权,侵占了燕、代边境的许多地方。
面对北方强邻,西汉最先的应对策略是“封王戍边”。刘邦分封异姓王,是安抚与拉拢这些能征善战又手握重兵的权臣,也是践行西周以来“君与臣共天下”的国家管理理念。然而刘邦一开始就清楚地认识到,这些异姓诸侯王是汉帝国的巨大隐患,清除他们对汉王朝潜在的威胁,是刘邦时刻思考的问题。“封王戍边”策略就是抵御匈奴入侵和消耗异姓王实力的两全之举。
燕国和代国,一直以来就是中原汉民族抵抗匈奴的最前沿。刘邦称帝的第二年(前201),又下诏书“徙韩王信王太原以北”,这样韩国便由颍川郡迁移到了太原郡。当时,匈奴侵占了代地大部分地方,以至于太原郡成汉匈的边境,迁徙后的韩国与匈奴相接。
然而,这些异姓王拥兵据地,已行割据之实。如果他们忠心于汉室,的确可以起到戍守边疆、安定边郡的作用。但如果他们胸怀异心,叛汉而附匈奴,则会对西汉边疆一带造成巨大的危害。
公元前201年秋,冒顿单于率匈奴骑兵南下,围困韩王信于马邑,等不来援兵又被刘邦责问的韩王信心怀恐惧,索性与冒顿单于连兵。冒顿单于得到韩王信的帮助,一路势如破竹,匈奴骑兵攻入太原郡,兵锋直至晋阳城下。
第二年,刘邦御驾亲征,却被围困于白登七天七夜。解围之后,刘邦开始意识到“封王戍边”在当前并不能很好地解决匈奴边患问题,所以调整了对待匈奴的外交政策。“封王戍边”策略由主变次,“和亲弭兵”成为处理汉匈关系的基本国策。
白登之围后,西汉以刘氏宗亲之女假公主之名远嫁匈奴与冒顿单于和亲。双方和亲后,罢刀兵而开互市,汉匈之间基本上实现了双方之间和平交往。
在汉匈紧张对峙的时期,匈奴是汉帝国最大的威胁,而汉匈双方和平交往之后,手握重兵的边将就成为心腹大患。就像在楚汉战争时,刘邦虽然愤怒,却不得不封韩信为齐王,而楚汉战争结束,韩信立即被徙为楚王,后又被废为淮阴侯。项羽的咸胁解除之后,韩信马上成为重点防范的对象。
汉十年(前197年)七月,太上皇刘太公去世,刘邦诏令各诸侯王国,皆在各国首都修建太上皇庙,作为共同的祖先祭祀;又特别诏令赵相国陈豨,前往首都长安述职谈事。陈豨恐慌了,觉得大难临头,他曾经是游侠,后来是军人,走投无路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举起了反旗,自立为代王,通过王黄、曼丘臣联系韩王信与赵王利,联合举兵,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武装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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