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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期聊吴国权臣提到过孙休,不妨接着聊聊,让各位读者对吴国这段史有个粗略的了解。
天上掉下来的帝位
孙休,字子烈,孙权与王夫人所生,在孙权的七个儿子中排行第六。他既非嫡子,亦非长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当皇帝,却因孙綝弄权废了皇帝孙亮,阴差阳错地成为吴国第三位皇帝,并在皇帝位上得以善终。
孙休当皇帝,杀孙綝,清除孙峻、孙綝集团,扭转吴国局势,使吴国政权重新回到孙权一脉中来的过程上期已经聊过,此不赘述,从其收回权力开始执政聊起。
孙休执政后,连下两道诏书,要求做好两件事情。
一件是崇尚教育,按古制设立五经博士,让将吏及将吏子弟有志好学的,各令就业。并规定每年考试一次,按学业成绩给予官位赏赐。一件是重视农桑。要求诸卿尚书共同商议,拟定出一个最好的施行办法。
从重视农桑这道诏书中,可以发现当时吴国经济社会中的一些弊端。农民租赋过重,利润太薄,州郡吏民及诸营兵都不愿意从事农桑,而是浮船长江,经商求利,导致良田荒废,粮食产量日渐减少。
孙休想广开田业,轻其赋税,按照贫富情况缴纳赋税,力求公平均衡,达到官私各得其所,每个家庭的收入足以供养家人。这样的话,百姓就会爱身重命,不铤而走险违犯科法,刑罚也可以减少,风俗也可以得到整顿。
这就是孙休在重视农桑诏书中提出的治国理念,“偃武修文,以崇大化”。
重教育,劝农桑,轻赋税,省刑罚,移风俗,既是清除吴国经济社会现存弊端,也是促进吴国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的良好举措,如果能够切实贯彻推广并坚持不懈地执行,吴国还有中兴的可能,但是,吴国在经历了孙权晚年和二孙专权的混乱后,很多经济社会问题已经是尾大不掉积重难返,如果孙休是个杀伐果决的强势君主,以霹雳手段雷厉风行地进行这些改革,也许还有成功的可能,可惜孙休偏偏是个书虫型的文弱君主。这就使得他的那些治国理念更多地成为他想象中的理想化描述。
书虫皇帝
无论在私事还是公事上,都可以发现孙休书虫类型的作风。
私事上最能体现的就是孙休为儿子的取名上。孙休有四个儿子,分别为四个儿子取了四个没人认识的名和字。这些字打不出来,好在有爱好者弄了一个表,各位读者直接看这个表吧。
这些字以前没有,全是孙休自己造形,自己定音臆造出来的,他的理由是为了方便避讳,这个理由遭到了为《三国志》作注的裴松之的反驳,认为是“造无况之字,制不典之音,违明诰於前脩,垂嗤騃於后代。”
几百年后又有个皇帝自创文字,不过不是给儿子用,而是自己用。就发明了一个字——“曌”,日月同辉,普照大地,多么神气!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自大与狂妄。这个字太吓人,除了武则天一人外就没人用过,照迷信的说法你得有那么硬的命才承受得起这么宏大的名字,奇葩的是现在居然有人拿这字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字,也不怕承受不起把腰给闪了。
在古代,避讳确实是个让人十分头痛的事情,稍不注意就触犯了帝王名讳,带来无咎之灾。孙休能为民着想,应该是好意,值得称赞,但臆造出这些生僻字却有些矫枉过正,他要不说明白造的这些字怎么读,谁认识啊?
当然不会像裴松之说的那样,因为造这几个字而导致亡国之祸,那也太夸张了,但这么做无疑有猎奇和炫耀的意味。
公事上体现在孙休老是喜欢和一些饱学之士讲论道艺,主要是就古代典籍中的一些问题进行辩论。孙休喜欢古代典籍,有个不小的志向,要毕览百家之言,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可见孙休是个理想化的人。
有次孙休想和博士祭酒韦曜、博士盛冲讲论道艺。这二人都是耿直刚正的人,左将军、中军督张布害怕他们入侍孙休时揭发自己的胡作非为,就想方设法花言巧语地阻止二人侍讲。孙休其实知道张布的真实想法,但因为张布在自己为王时就跟随为左右督将,是昔日旧臣,关系亲密,并且帮助自己清除了孙綝,有大功于己,所以并没追究此事,最后竟然还同意张布的建议,废掉侍讲,不再让韦曜、盛冲入宫。
除了喜好典籍以外,孙休最大的业余爱好是射雉,就是猎杀野鸡。春夏之间经常早出晚归,乐此不疲,也只有在打猎时才不看书。回想孙权在世时也喜好打猎,但喜欢的是猎杀猛虎,而不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野鸡,父子二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说到父子,又联想到兄弟,就是上期所说的孙亮自杀之谜(可参阅,此不赘述)。像孙亮这种特殊身份的人在特殊时刻以特殊方式死亡,只要没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他是自杀,一般都会引发出各种猜测。
262年八月,孙休即位四年权力稳固后,立自己任琅琊王时娶的王妃朱氏(朱据与孙鲁育所生的女儿,是孙休的外甥女儿)为皇后(古代近亲结婚的现象确实很雷人)。儿子孙wan为太子,大赦天下。
孙休执政时期,吴国没有发生大的动乱,也没有发生大的战争,最大的事情是内部的交趾之乱和外部的盟友(蜀)汉被灭。
交趾之乱
交趾之乱发生在263年五月,交趾太守孙谞贪婪残暴,刚把在郡内强行征招的一千多个工匠送到建业服劳役,朝廷派的察战(吴国监视官吏百姓的吏员)邓荀又来了,要将三十个大爵送到建业,需要在当地百姓中征招运输劳力,百姓害怕服远役,人心惶惶,郡吏吕兴等人趁机煽动士兵百姓和周边土著族群起来造反,杀了孙谞和邓荀,九真、日南二郡的百姓也起兵响应。
吕兴造反后,派都尉唐谱等赶往进桑县(今云南省屏边县东),找到原(蜀)汉安南将军,此时因(蜀)汉国灭已投降魏国,担任南中都督护军的霍弋,通过霍弋给魏国朝廷上表,希望得到督交阯诸军事、上大将军、定安县侯的封赏。
魏少帝曹奂下诏任其为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南中大将军,封定安县侯,并赋予“便宜从事,先行后上”的特权。可惜吕兴还没看到这道策命就被手下的功曹李统(一作王统)杀害。
吕兴死了,交趾的动乱却没有平息,一直延续到孙休死孙皓继位。
趁火打劫
内部动乱还未平息,外部盟友的危难又接踵而至。当年十月,(蜀)汉向吴国告急求援。孙休派大将军丁奉进军寿春;将军留平(留赞次子)到南郡上大将军、都护督施绩(朱然之子)那里商议如何救援;将军丁封(丁奉的弟弟)、孙异(孙韶之子)兵发沔中救援(蜀)汉。事实上这些部队都没能入蜀救援,主要原因是(蜀)汉亡得太快,但也不排除吴国军队观望不前想坐收渔利之嫌。
果然紧接着就发生了吴国建平太守盛曼沿长江西上,以援救(蜀)汉为名要求驻守永安的(蜀)汉巴东太守罗宪开放永安通道,实际是要夺取永安。罗宪拒不放行,双方大打出手。
永安在西陵峡口,是长江中游通往下游的咽喉要道,对吴国十分重要,以前在(蜀)汉盟友手里,尚且警惕万分,如果落到魏国手里,吴国就面临巨大的威胁,因此,吴国志在必得。初次失手后,第二年二月,孙休又派镇军将军陆抗(陆逊次子)、抚军将军步协(步骘之子)、征西将军留平与盛曼会合,三万多大军强攻白帝城。
罗宪派参军杨宗向魏求救,但魏刚平定钟会事件,无力直接支援。司马昭派荆州刺史胡烈率军攻打西陵,围魏救赵,迫使吴国撤军。这场历时半年的永安攻防战才得以结束。因为罗宪的顽强坚守,吴国没能取得丝毫便宜。
其实罗宪坚守永安更多地是为自己着想。吴与(蜀)汉是盟友,盟约规定要互相救援,(蜀)汉危急时,吴国发兵救援是履行盟约,起码名义上是正当的,况且还是受(蜀)汉的请求。罗宪拒绝吴国救援的理由很奇葩,他说:“本朝倾覆,吴国为脣齿,不体恤我们的危难,反而想获取利益,背盟违约。何况(蜀)汉已亡,吴国还能长久吗?我岂能成为降虏啊!”
这里面有两个奇葩的地方,一、凭什么说吴国背盟违约?吴国正是遵守盟约发兵相助的啊。二、与盟友合兵一处抵抗外敌,还不能说是降虏,但投降魏国则一定是降虏。事实上是罗宪判断出吴国不能长久,宁愿作魏国的降虏,也不愿接受盟友的援助,与盟友合作救国。不论最终是不是能救国,是不是仍然会被吴国吞并,但起码是为国尽忠。
罗宪后来入晋为官,是第一个向晋武帝司马炎提出伐吴建议的人,对晋倒是挺忠诚。
宠信旧臣,却被旧臣误
孙休即位后,最宠信的是两个在会稽郡时与他关系紧密的旧臣,一个是上期提到过的张布;一个是濮阳兴。
濮阳兴,字子元,陈留人。其父濮阳逸汉末避乱江东,官至长沙太守。濮阳兴少年时就有才士名声,先后在地方任过县令,在朝中任过尚书左曹。曾以五官中郎将的身份出使(蜀)汉,回朝后任会稽太守。而孙休为琅琊王时正好居住会稽,二人相识相交,关系紧密。
孙休即位后,征召濮阳兴入朝担任太常、卫将军,负责军国事务,封爵外黄侯。史书上找不到他做了些什么善事,唯独记载了他力排众议,力主修造丹阳浦里塘,劳民,伤财,百姓、士兵死伤无数,引起国人怨恨。
没见到孙休对濮阳兴的失误有任何处罚,反而后来还升任了丞相,与左将军张布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朝野失望,怨声载道。
264年七月,孙休病重,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手书召丞相濮阳兴入宫,让太子出来拜见,然后把着濮阳兴手臂,指着太子,将其托付给濮阳兴,还在濮阳兴背上拍了几下,以示嘱托。随即去世,年仅三十岁,被追谥为景皇帝。第二年葬于定陵(又称孙吴墓、天子坟。在今安徽省当涂县围屏乡龙华村,被盗)。
孙休亲自将太子托付给濮阳兴,国不可一日无君,按说就应该柩前即位登基,谁知竟然发生了变故。
当时(蜀)汉刚刚灭亡,交趾暴乱未平,吴国人心惶惶,朝臣认为要立一个年长的君主才能稳定朝局,这里面应该还有对濮阳兴、张布有可能成为权臣乱政的担忧,而太子这时才十岁,显然不符合长君的要求。
左典军万彧以前出任过乌程县令,与被封为乌程侯的孙晧(孙和的庶长子)私交非常好,经常称赞孙晧才识明断,和长沙桓王孙坚是一个类型,又勤奋好学,遵纪守法。此时孙皓二十三岁,符合长君的要求,万彧趁机向濮阳兴、张布推荐立孙皓为帝。
濮阳兴、张布竟然答应了,还一起去劝说朱太后同意以孙晧为孙休之嗣,继承帝位。朱太后的父亲骠骑将军朱据、大哥虎林督朱熊、二哥外部督朱损此时都已经去世,孤儿寡母,无力抗争,只好委曲求全,说:“我只是个寡妇,哪里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只要国家没有什么损失,宗庙有所依赖就可以了。”孙皓就这样意外地登上了皇帝宝座。
不论濮阳兴的动机是什么,拥立孙皓为帝都是对孙休的背叛。作为孙休的心腹,张布关键时刻没有阻止濮阳兴的背叛行为,反而还和濮阳兴一起促成这件事,也是帮凶。陈寿在《三国志》里毫不客气地说:“濮阳兴身居宰辅,虑不经国,协张布之邪,纳万彧之说,诛夷其宜矣。”话说得很重,认为杀濮阳兴,诛灭其三族,都该。
皇权体制下,先皇遗诏不容更改,太子继位也是天经地义,那怕是像西晋司马衷那样的白痴太子,也照样凭着先皇遗命,太子地位登基继位。孙休托孤的太子竟然说改就改了,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更改继承人并不是濮阳兴、张布二人的主意,而是朝中群臣提出来的,众臣如此公开的统一的违背先皇遗命,大逆不道,史上罕见。从中可以看出孙休缺乏威望,一点余威都没有,群臣对他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濮阳兴、张布二人同意群臣的意见也有些不可思议,特别是濮阳兴,作为托孤大臣辅佐幼帝,成为权臣,和作为有拥立之功的人辅佐长君,顶多成为一个宠臣相比,前者无疑远胜于后者,而后者还有个危险的地方在于容易受到皇帝的猜疑,今天你立了我,明天会不会想废了我重新立一个呢?一旦皇帝开始这样想,你就离死不远了。后来濮阳兴、张布二人的下场就果然如此。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话说说容易,皇帝宝座固然让人想入非非,但并非每个人都适合做皇帝。古代三百多个皇帝,其中被后人称颂为英明神武、仁义贤哲的不少,但被称为只适合做皇帝的仅宋仁宗一人。
不适合做皇帝的就多了去了。梁武帝适合做和尚,宋徽宗适合做画家,南唐后主适合做词人,明熹宗适合做木匠……孙休则适合做个书虫,好好研究下典籍、文字学,说不定还有所成就,成个什么大家之类的,偏偏去做了个皇帝。
他只能算是个喜欢读书的书虫,而且只是死读书读死书,不知道运用。按说读了那么多书,起码应该明理识人吧,明知道张布胡作非为却不加以制止,给予惩处,还事事迁就;明知道濮阳兴力主修造浦里塘劳民,伤财,死人无数,怨声载道,也置若罔闻,还高升丞相。这些不是明理,是姑息养奸。宠信重用这两人,更说不上识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读的书,读书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给儿子取一些别人不认识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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