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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甘肃日报
【杂谈】
从电影中折射现实
——有感于《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
张丽华
我们以何通达我们所处的世界?或者经由技术使我们感知到的世界,是世界自身吗?用技术感知到的世界,和不用技术所感知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们无时无刻不与技术相伴,用嘴呼吸是技术、语言是技术。德国电影理论家克拉考尔在《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一书中认为,世界或者物质现实就在那里,它是客观存在的,它不被打扰的,静等某些技术的诞生,将其复原。
不过既有复原,那么证明我们以其他方式经验到的世界,不是物质现实本来的面貌。覆盖于其上的罩布既有艺术家们附加的矫饰和意义;又有现代科学观对其的抽象。抽象和矫饰一样,使我们无法抵达物质世界。克拉考尔要用“电影”为现代人,剥除“物质世界的层层罩布”。
克拉考尔所说的物质世界或物质现实是什么?他在书中进行了直接的回答:“我们这里所指的现实只是实际存在的物质现实——我们生活在其中的变化无穷的世界”“这些琐小的、跟你我以及其他人所共有的经验有联系的、随便碰到的瞬间,可以说是构成了日常生活的领域——现实的一切其他形式的母体。这是一个非常具体的领域”。联想到他文中出现的“我们栖息的大地”这样的表述,克拉考尔的物质现实颇具现象学的意味,这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身体与之直接交往的世界。
照相电影等技术为什么可以复原物质世界?或者为什么照相电影等技术具有复原物质世界的本性?这是它们与现实“固有的近亲性”。这类技术不但忠实地记录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并且“记录和探索物质现实时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曾见过的世界”。它是对我们每日经验却视而不见之物的凸显,如街道、车站、陌生人等;同时由于照相、电影是通过“机器眼”呈现的世界,它们能够捕捉被“肉眼”所忽略或无法捕捉之物。如植物生长的过程,如稍纵即逝的瞬间。这是技术对内容的决定。
克拉考尔对待照相术的态度,让笔者想到了媒介哲学家弗鲁塞尔“技术图像”的说法。“技术图像是由装置产生的图像”,照相机发明以来的图像都是技术图像,人是这些装置的执行者,只需要按照装置的既定程序,“触摸”按键即可。可以看出克拉考尔和弗鲁塞尔一样,都将技术使用者的“主观性”或者“能动性”放置在一个从属的地位。不过在前者的视域中,技术使用者主观性的隐退是为复原物质现实服务的;对后者来说,技术使用者面对照相机等装置,似乎没有了主观性,装置成为了图像的创造者。
克拉考尔欣赏导演卢米埃尔精良的写实,“风吹树叶,自成波浪”,让人联想到了德国学者本雅明在《摄影小史》里对“灵韵”的描写:“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一边休憩着一边凝视地平线上的一座连绵不断的山脉或一根在休憩者身上投下绿荫的树枝,那就是这座山脉或这根树枝的光晕在散发”。不过克拉考尔的“风吹树叶,自成波浪”是对照相、电影等复制技术高超写实能力的赞赏,本雅明是为了解释复制技术对原作“灵韵”的剥离。如果说本雅明对复制技术与艺术还有一个排序的话,即艺术是有“灵韵”的,复制技术使“灵韵”丧失;克拉考尔也不屑于用复制技术攀附艺术。在克拉考尔那里,艺术是属“人”的,它是创作者心象的显现,是创作者内心的吐露,它首先是带有了创作者的底色;而复制技术有更为宏大的目标:是属“物”的,是为了让“物质现实”开显。他反复提到,“影片必须记录和揭露物质现实”,照相、摄影技术所捕捉、呈现的是人类生活于其中的世界。
电影,是克拉考尔那个时代的“新媒介”。不过,克拉考尔所说的物质现实,在数字媒介时代还能站住脚吗?非物质的虚拟现实,是否已经成为我们这个时代人的栖身之所?那么短视频、网络直播等根植于使用者日常生活的技术,是否也能够如电影一样,对我们所处现实之复原?这是值得深思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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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2-20 08: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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