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婆婆一脚踹断我女儿两根肋骨，如今想来养老，做梦吧

刘娟嫁给了老实憨厚的李建刚，婚后却被婆婆郑秀兰各种刁难，后来，郑秀兰竟然联合小儿子李建设，狠狠地算计了李建刚夫妻俩。

李建刚气不过上门讨要说法，一家人打成一团，郑秀兰趁机一脚狠狠地踹到3岁的孙女身上，致其肋骨断了两根，心寒的李建刚和郑秀兰断绝了关系。如今83岁的郑秀兰想到李建刚家养老，刘娟不怒反笑：“做梦吧！”

01

李建刚端着一碗红糖鸡蛋走了进来，将碗轻轻地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对着妻子刘娟小声说道：“有点烫，一会再吃。”

而后凑到襁褓中的女儿面前，宠爱地碰了碰她粉嫩的小脸。女儿感受到手的碰触，吧唧了几下嘴，转了一下脸，继续睡去。

李建刚心里很满足，帮着刘娟掖了掖被子：“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住这样的房子，你放心，过不了几年我就让你住上新房子。”

李建刚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已经建了十几年了，当时地基打地比较低，地面是用砖铺成的，连水泥面都没有抹，一到阴天下雨，屋里就特别潮湿，雨要下得大一点，雨水都能灌进屋里。

郑秀兰将门帘掀开一个角，白了床上的刘娟一眼，对着李建刚说道：“吃饭。”再没有多余的话，放下门帘就走了。

李建刚忙安慰刘娟：“咱妈一直想抱孙子，她看你生了个闺女，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咱闺女长得这么喜人，她慢慢就喜欢了。”

刘娟闻言，感动不已，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李建刚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就不觉得委屈。”

李建刚出来吃饭的时候，母亲郑秀兰和弟弟李建设正在吃饭。

“生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稀罕的，你都停了三天工了，今天还不打算上工啊，你天天说盖新房子，不出去挣钱，成天围着老婆孩子转，什么时候能把盖房子的钱挣出来？”郑秀兰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想等着刘娟出了月子再去，不差这一个月。”李建刚话没说完，郑秀兰就急了：“你听听，你听听，一个大老爷们在家伺候月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妈，房子的事你别担心，房子肯定会盖，就算我不为你想，还有娟和妮妮呢。”李建刚实在不放心把老婆孩子交给母亲。

“你爸没得早，我一个人把你养大，还没享过你的福呢，你说到做到就行。”郑秀兰得到满意的答复也不再揪着不放。

李建刚心里却不舒服，当初结婚的时候，母亲手里明明有钱，却不愿意置办彩礼，他总觉得亏欠了妻子，才决心要盖新房，怎么现在，却成了给母亲盖的了。

02

刘娟出月子后，李建刚就出去干活了，李建刚是个木工，大到结婚用的家具，小到板凳，李建刚都会做，而且手艺精湛。为了多挣钱，李建刚还去外地，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事。

刘娟和女儿妮妮在家里却每天都要面对张秀兰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转眼间，妮妮已经3岁了，这天，邻居刘大妈带着孙子晨晨来家里串门，一直想要孙子的郑秀兰抱着晨晨不放手：“晨晨，叫奶奶，奶奶给你拿好吃的。”

晨晨一听有好吃的，毫不吝啬地叫着：“奶奶，奶奶。”这可把郑秀兰乐开了花，抱起晨晨就朝里屋走去，只见郑秀兰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橱子，从里面拿出一袋点心，又将橱子锁上。

晨晨坐在郑秀兰的腿上欢快地吃着点心，刘大妈看了一眼一直静静地倚在桌腿上的妮妮，朝着妮妮招了招手，喊道：“妮妮，来，吃点心。”

“不用，她吃了，让晨晨吃就行。”郑秀兰瞥了一眼妮妮：“中午头了，快去叫你妈回来做饭。”妮妮闻言就跑了出去。

“都到中午了，我也得回去做饭了，一会我们家干活的就回来了。”说着刘大妈就站起来身。

“这么快就走啊，我和晨晨还没亲够呢。”郑秀兰将脸贴在晨晨脸上，余光瞥到李建刚夫妻俩的卧室，郑秀兰将晨晨放在床上：“晨晨，你在床上滚几圈，给奶奶也招个孙子来。”

“哎呦，你还信这个啊？”刘大妈笑着说道。

“我这也是没法了，谁让我那个儿媳妇肚子不争气，她要给我生个孙子，我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她。”郑秀兰提起儿媳妇就不满。

妮妮找到地里的刘娟时，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委屈地说道：“妈，我想吃点心，奶奶橱子有很多点心，但是她一口也不让我吃。”

刘娟心疼地将妮妮搂在怀里：“妈给你买，想吃什么买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03

终于，李建刚挣够了盖房子的钱，在老房子不远处的一块宅基地上开始建房，李建刚和李建设齐上阵，还找附近的村民来帮忙，很快就将房子盖了起来。

在一阵鞭炮声中，一家人搬进了新房，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李建设拉着郑秀兰的胳膊说道：“妈，你忙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住上新房子了，等着享福吧。”

李建设不仅人机灵还能说会道，平时嘴上抹蜜最会哄郑秀兰开心，郑秀兰看着眼前的二儿子，如今都26岁了，别人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不过既然现在有了新房，找个媳妇还不容易，如郑秀兰所愿，媒婆很快带着一个姑娘林芳来家里相看。相亲嘛，无非就是看看长相和家境。

林芳长得不错，几年前眼高于顶，不是嫌这个穷，就是嫌那个丑，相看了不少人家，到最后反而把自己剩下了。

李建设一眼就相中了林芳，紧张地搓着手，还难得害羞了。

林芳打量着房里的摆设，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房子，是家里给你准备的婚房吗？”

“是婚房，是婚房，咱俩如果结了婚，就住这。”李建设红着脸说道。

“那哥哥嫂子一家呢，也住这吗？”林芳看了一眼李建刚，转头问向李建设。

“不，哥哥嫂子在别处住。”李建设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李建刚坐不住了，刚要说话，郑秀兰快一步将李建刚拉了出去。

“妈，你拉我干什么，这房子是我花钱建的，建设要结婚，说是婚房，我忍了，怎么现在还不让我们住了，这太过分了吧。”李建刚坚决不干。

“建刚，你听我说，你弟弟年纪也不小了，你总不忍心让他打光棍吧，咱先答应人家姑娘的要求，你带着刘娟和妮妮先去老房子住一阵，等你弟弟结了婚，再搬回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总不能和你弟弟离婚吧。”郑秀兰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不是骗人吗？”李建刚觉得母亲这样做不厚道。

“那怎么能算骗人呢，结婚后又不是不让她住，哎呀，妈还能害你啊。”郑秀兰见李建刚犹豫不决有些着急。

“那行吧，我们就去老房子暂时住一段时间。”李建刚带着老婆孩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搬去了老房子。

李建设如愿娶到了林芳，婚后第二天，李建刚和刘娟打包东西准备搬回去，拿钥匙开了半天，却怎么也打不开新房院子的大门：“没拿错啊，是这把钥匙。”

刘娟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锁换了？”

经刘娟一提醒，李建刚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太多，将东西放在地方，李建刚用力地拍着大门：“建设，开门。”

李建设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建刚：“什么事啊，哥？”

“你什么意思，怎么把锁换了？”李建刚质问道。

“我自己的家，我愿意换锁就换锁，还用跟你商量啊？”李建设少有的硬气。

李建刚一听只觉大事不妙，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大门上：“开门，你有种把门打开，我们掰扯明白。”

李建设不为所动，屋里的郑秀兰听见踹门的声音，也没办法装听不见了，走出来打开了大门，斜了李建刚一眼：“有什么事，好好说。”

“妈，咱是不是说好的，建设结了婚，我就搬回来住。”李建刚求助地看着母亲。

郑秀兰还没说话，李建设却说道：“这是我结婚的新房，哥哥一家住过来算怎么回事啊？”

“盖房子的每一分钱都是我挣来的，凭什么就成了你的新房？”李建刚气极。

“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当时我相亲的时候，当着林芳的面，我说这是我的新房，你和嫂子不在这住，你自己是不是同意了？”李建设理直气壮。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我当时没反驳你的话，是因为妈求我，怕你婚事吹了一辈子打光棍，怎么我好心帮你还把自己坑了。”李建刚没想到这个弟弟竟然以怨报德。

林芳听到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上前一把薅住李建设的领子：“什么？这房子是你大哥的，李建设你竟然骗我，你们家这是骗婚，我不管，只要你大哥一家住进来，我就离婚。”

郑秀兰一听那还得了，老二好不容易有了老婆，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郑秀兰走上前对李建刚说道：“建刚，你弟刚结婚，你闹什么，房子是你出的钱不假，但是咱一家人没有分家，你爸虽然没了，我还活着，那我就是家里的户主，房子的事我说了算，我愿意把房子给谁就给谁，今天我把话聊这，这房子，给你弟弟住。”

“好啊，你们这是商量好了要把我撵出去啊，行，不让我住，咱谁也别住。”李建刚抄起立在墙上的铁锹，冲进屋里就开始乱砸一气。

“哎呀，快拦着他啊建设。”郑秀兰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了李建刚，李建设冲过去，抬起手就往李建刚脸上招呼，兄弟俩打成一团。

刘娟见李建刚被打，想过去帮忙，却被郑秀兰一把薅住了头发：“有你什么事啊，没用的婆娘，天天怂恿建刚跟我作对，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妮妮原本被大人打架的场面吓住，看到母亲被奶奶欺负，跑过去抱住张秀兰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郑秀兰吃痛猛地踢倒了妮妮：“赔钱的玩意，造反了你。”说着抬起脚狠狠踹在了妮妮的身上。

接着就传来妮妮声嘶力竭的哭声，李建刚转头看见哭的撕心裂肺的妮妮，也顾不得什么房子了，抱起妮妮就去了医院。

经诊断，妮妮的肋骨断了两根，刘娟心疼地直掉眼泪：“这可是亲奶奶啊，下手这么狠，直接踹断了两根肋骨，明明就是下死手啊，咱妮妮也就是命大，不然……”

原本母亲和弟弟霸占自己的房子就已经让李建刚心寒了，母亲又狠心踹断了女儿的肋骨，更是让李建刚心灰意冷。

“娟，你听我的，房子咱不要了，就当还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今天起，我们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李建刚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这样的母亲和弟弟，不要也罢。

“嗯，老房子咱也不住了，我爸妈走了以后，家里的房子空着，收拾一下，我们住进去吧。”刘娟早就不想和婆婆住一起了。

五个月后，妮妮的伤痊愈了，李建刚带着刘娟和妮妮搬走了，走的时候只和关系比较好的邻里打了声招呼。

04

一转眼，30年过去了，妮妮也已经结婚。偶尔，李建刚也从别人口中听说母亲和弟弟的事，都是笑一笑了事，从来不做评价，因为在李建刚的心里，当年母亲那一脚，踹断的不光是女儿的肋骨，还是自己与母亲之间的血缘。

这天，李建刚和刘娟悠闲地坐在家里看电视，听见门外有动静，李建刚透过玻璃看去，是个老太太，一头凌乱的白发，弓着腰，手里拄着根木棍，站在院子里往屋里看。

“谁啊？”刘娟问道。“看不太清。”李建刚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却愣在了原地。

刘娟顺着李建刚的眼神看去，也怔住了。

“是她吗？”

“嗯。”

往事一下涌上刘娟的心头，抬起双手用力地在脸上搓了搓，刘娟说道：“让她进来，问问她想干什么？”

李建刚打开房门，83岁的郑秀兰狗搂着身子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扫了一下屋里，很快看见了刘娟，朝着刘娟走了过来。

“谁把你送来的？”刘娟心里也明白，大概率是李建设把郑秀兰放下就走了。

“建设送我过来的，他说他养了我三十多年了，建刚也是我儿子，也应该尽赡养义务。”郑秀兰早已没了当年的彪悍和跋扈。

房间里安静地吓人，良久，李建刚问道：“吃饭了吗？”

“中午饭没吃，早上饭吃了点干馍馍，我这牙也咬不动了，跟没吃一样。”郑秀兰有些坐立不安。

“娟，下点面条吧，煮得烂点。”李建刚看着刘娟说道。

刘娟起身去了厨房，要说这么多年，恨吗，肯定恨啊，刘娟原想着再见到郑秀兰时，会忍不住把当年女儿受的罪还给她，却没想到真正见到，内心会这么平静。

但刘娟却依然无法原谅，人犯了错，不应该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郑秀兰想来养老，简直是做梦！

将煮好的面端到郑秀兰面前，郑秀兰立马吃了起来，看来是饿坏了。

“吃完，就把她送回去吧。”刘娟不想管郑秀兰。

李建刚没说话，饭后，就把郑秀兰送走了，至于他怎么和李建设达成一致赡养郑秀兰的，刘娟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后，郑秀兰再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