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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华西都市报
眉山丹棱巽岩书屋遗址。眉山市党史和地方志编纂中心供图
眉山印刷木刻版。王国荣摄
□潘殊闲
宋代的教育机构,官办的有府学、州县学,民办的有私学及书院等。据宋赵与时《宾退录》卷1载:“嘉、眉多士之乡,凡一成之聚,必相与合力建夫子庙,春秋释奠,士子私讲礼焉,名之曰乡校。亦有养士者,谓之山学。眉州四县,凡十有三所。嘉定府五县,凡十有八所。他郡惟遂宁四所,普州二所,余未之闻。”所谓“山学”,就是私学。在当时相当发达,生员不少。
宋代眉山兴盛的教育科举
对三苏的影响
据胡昭曦《四川书院史》统计,宋代四川各地建有书院29所,其中眉州有5所,包括东馆书院:在眉州城西75里东馆镇(今眉山市东坡区三苏镇),宋绍兴间建(明·曹学佺《蜀中广记》)。云庄书院:在眉州城南,眉州人史少弼宋宁宗嘉定四年(1211年)建(宋·魏了翁《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北园书院:在眉州北郊,是曾知眉州的李埴于宋理宗宝庆二年(1226年)以前建(《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巽岩书院:在眉州丹棱县治北15里,“宋绍兴间建”(《大清一统志》)。栅头书院:在眉州丹棱县治南40里栅头镇,“宋绍兴间县令冯时行建”(《大清一统志》)。
其实,这是不完全统计,且都在三苏之后所建。在三苏时代,眉山的教育机构已相当发达,仅以三苏成长过程中有关文献所载,就有天庆观北极院,苏轼就学时,有童子几百人(苏轼《众妙堂记》),苏轼对自己的这段求学经历颇多美好回忆,如:“吾八岁入小学,以道士张易简为师,童子几百人……”(苏轼《东坡志林》)
还有寿昌院等。《爱日斋丛抄》卷4载:“眉山刘微之巨教授郡城之西寿昌院,从游至百人。苏明允命东坡兄弟师之……坡兄弟应制科,微之赠诗有曰:‘惊人事业传三馆,动地文章震九州。老夫欲别无他祝,只愿双封万户侯。’自是三苏名著天下。”一个天庆观北极院,就有童子几百人,而一个寿昌院,从游者又有百人,由是观之,眉山之城,学习风气堪称浓厚。
这种盛况,在苏轼的《谢范舍人书》一文中已有描述:西蜀在仁宗时代“释耒耜而执笔砚者,十室而九”。又说,“通义蜀之小州,而眉山又其一县,去岁举于礼部者,凡四五十人。”“释耒耜而执笔砚”,这是文化隆胜,尚读书的形象表述;而一年“举于礼部者,凡四五十人”,亦可以看到眉山人读书仕进的高比例。换言之,读书改变人生命运已成为眉山人的坚定信念。
读书文化在眉山蔚然成风。诚如宋祝穆《方舆胜览·眉州》在“事要”中引张刚《通义儒荣图序》所云:“后世以蜀学比齐鲁,而蜀之学者亦独盛于通义[注:通义为眉州治所。太平兴国元年(976年)改通义县为眉山县]。政和御笔:‘西蜀惟眉州学者最多。’”又引《修谯楼记》:“其民以诗书为业,以故家文献为重,夜燃灯,诵声琅琅相闻。”《方舆胜览》引任熙明《教授题名记》云:“蜀为西南巨屏,由汉以来,号为多士,莫盛于眉、益二邦,而嘉定次之。”
“其民以诗书为业”,道出了宋代眉山人才辈出的“秘笈”。苏辙在《张恕寺丞益斋》中曾有过这样的描述:“我家亦多书,早岁尝窃叩。晨耕挂牛角,夜烛借邻牖。经年谢宾客,饥坐失昏昼。堆胸稍蟠屈,落笔逢左右。乐如听钧天,醉剧饮醇酎。”家乡蔚然成风的读书记忆,带给苏辙永远的“享受”。
正因为有大量的读书人做基础,故“拔尖”人才便呼之欲出。这是小小的郡城眉州敢于比肩甚至赶超通都大邑成都的“诀窍”之一。
办书院的目的在于培养人才,而读书求学的人大都要参加科试,科举之盛,又成为眉山教育中的一大亮点。晁公遡在《今岁试士竟置酒起文堂延主司且作诗送之》中写道:“吾州俗近古,他邦那得如。饮食犹俎豆,佣贩皆诗书。今年属宾兴,诏下喧里闾。白袍五千人,崛起塞路衢。入门坐试席,正冠曳长裾。谈经慕康成,对策拟仲舒。吟诗必二《雅》,作赋规《三都》。”
一州四县有五千人应试,教育规模之大,可以想见。民国《眉山县志·选举志》,对两宋眉州登科进士作过统计,云:“眉州科第莫盛于宋。考旧志及雁塔碑所载,南北两朝中甲乙科者八百八十人。”这还不包括进士甲乙科以下,以及明经诸科等类。一个不起眼的小州在300年间有如此多的士子登科折桂,实在是了不起。
“佣贩皆诗书”,或许道出了其中的一些玄机。这句诗至少可作三解:一是指全州书商书贩多,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书的需求多,销售市场大,当地读书蔚然成风,读书人蔚为大观。二是眉山是全国的出版发行中心,书商书贩遍布全城,眉山的书籍市场异常火爆,已俨然成为一个全国性的文化中心城市。三是如佣贩这样卑不足道的市井之人,也是诗书的爱好者,这又从一个侧面证明全州人爱好学习,已然形成一种学习的风气和氛围。
的确,西蜀自然资源丰富,特别是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水旱从人,不知饥馑”,人谓之“天府”。由于自然条件优越,加之特有的盆地地形,蜀人与外界联系不易,对外界的了解也较少,故多自足感。自文翁化蜀以来,蜀地教育日盛,“学徒鳞萃,蜀学比于齐鲁”(《华阳国志》)。但蜀人读书并不急于求官,而更多的是志在道德文化修养。
宋初的眉州,还发展出一种慕古求实的学风。眉州士人通经学古,以西汉文词为宗,对外面盛行的片面追求形式、轻薄浮艳的“时文”颇不以为然。苏轼在《眉州远景楼记》中说:“吾州之俗,有近古者三。其士大夫贵经术而重氏族,其民尊吏而畏法,其农夫合耦以相助。盖有三代、汉、唐之遗风,而他郡之所莫及也。始朝廷以声律取士,而天圣以前,学者犹袭五代之弊,独吾州之士,通经学古,以西汉文词为宗师。方是时,四方指以为迂阔。至于郡县胥史,皆挟经载笔,应对进退,有足观者。”这说明,宋时眉山,是一个诗书礼仪之邦,民风崇古醇厚,文明诚信,遵纪守法,这些乡风民俗对三苏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三苏能够不苟于世俗,凛然而立,卓尔特行,令万世景仰,家乡的风俗熏陶与文化教育对其影响不可忽视。
宋代眉山发达的出版业
对三苏成长的催化
由于眉州及西蜀教育发达,读书人多,因此,对书籍需求量大,这是眉山成为宋代著名三大刻书中心的重要原因。南宋初,晁公遡在《眉州州学藏书记》中说:“郡之富于文,不独诸生之言辞为然,盖文籍于是乎出,至布于其部,而溢于四方。”“布于其部,而溢于四方”,形象地描绘了眉山书籍出版传播之丰富和广远。而前面所引“佣贩皆诗书”亦可佐证眉山出版传播业的昌盛。
读书人多,刻书贩书人多,藏书人(楼)也多。宋代眉山著名的藏书楼有孙氏书楼。孙氏书楼初建于唐开成间,中有兴替,宋代并建有山学。由唐迄宋,书楼延续了数百年,人号“书楼孙家”(宋·曾巩《隆平记》),对传播文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魏了翁有《眉山孙氏书楼记》,详细记载了书楼的沿革发展历史。宋祁守成都时,曾作《寄题眉州孙氏书楼》:“鲁简多年屋壁藏,始营翚棘瞰堂皇。髹厨四匝香防蠹,镂椠千题缥制囊。定与乡人评月旦,何妨婢子诵灵光。良辰更此邀请赏,庭树交阴隽味长。”
出版传播业的兴盛,对士人是一种良性的诱导,书香满城,书香醉人。在这样的诗书之城,文化的普及已走在全国前列,而置身其中的莘莘学子,孕育大师,孵化名人,可以说已是水到渠成。
事实上,眉山苏氏家族也多得益于本地发达的出版传播业。如前所引,苏辙就曾说“我家亦多书”,苏轼也说他们家:“门前万竿竹,堂上四库书。”看来,苏家确实多书。这大约有以下数端值得总结:
第一,苏家爱书。没有对书的钟爱,是不会着意收集收藏图书的;第二,眉山作为出版传播中心,图书的购买相当容易,客观上给藏书提供了便捷;第三,作为出版传播中心,眉山版的图书对眉山本地的消费者来说,少了不少运输等成本,购买相对便宜,这对并不富裕的苏家来说,满足其对文化的爱好较为容易,也可花小钱办大事,藏书成本得以大大降低。
正是由于眉山便捷便利的图书出版、传播、销售环境,使三苏在家乡能从容地徜徉在书海的世界。不仅如此,苏轼、苏辙从小还亲炙于父亲的教诲。苏洵曾潜心攻读经史百家之书,并亲自辑校数千卷书作为教材教育二子。倘若没有眉山成熟发达的图书市场,对于并不富裕的苏氏家族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在三苏的成长道路上,眉山发达的出版传播业起到了很好的催化作用。
文图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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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1-31 05: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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