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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人民日报客户端
孟马尔:让“南泥湾精神”在戈壁油田扎根
口述:孟马尔
整理:熊晓丽
编审:申广志
孟马尔,男,汉族,中共党员,1931年11月出生于山西文水。1946年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曾在“三五九旅”任通讯员,参加过青化砭等战役,获得过西北、华北及全国解放纪念勋章。1953年转业到中苏石油股份公司南疆分公司。1956年10月调入新疆石油管理局供水处。1991年10月离休。
自2000年起,每年的8月,克拉玛依都要隆重庆祝一个属于这个城市的节日——水节。水,对于这座因油而生、因油而兴的城市来说,是有着和石油同等待遇的。因为水是克拉玛依的命脉,如果没有水,这片亘古荒原可能还是一片寂静的荒原。
说起水,已91岁的离休干部孟马尔变得格外兴奋,往日那些难以忘怀的记忆如同一张张图片闪现在眼前,是那么的清晰——
“那是1956年,我才调到独山子矿务局,不久又接到通知去克拉玛依。虽然知道条件艰苦,但到了工作点,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除了几顶帐篷,就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戈壁,根本连生活的条件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搞生产了……刚好赶上饭点儿,晚饭很简单,一个馍馍,一勺菜。那时我还年轻,饭量大。呵呵,没吃饱,又不好意思说,就想再喝点水吧!杨本诚那时是负责筹建水站的主任,他忙把自己的茶缸递过来说‘喝我的吧,就当给你接风’。只听说过喝酒接风的,哪有喝水接风的?但当时克拉玛依就是这么缺水。从那以后,我就和水打交道了,一干就是30年……”
风餐露宿,舍身忘我建水站
当时的克拉玛依如同歌中唱的那样,是没有草没有水,连鸟儿也不飞的荒地,生活、生产用水极度缺少。为了改变这一状态,经过水源勘测,上级决定在中拐建立一座水站,以解油田生产生活用水的燃眉之急。
1956年10月26日 ,一支由36名转业军人组成的队伍,在队长朱进魁的带领下,乘坐卡车,一路唱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挺进距离当时油田中心地带40余公里的中拐苇湖,去修建油田第一座水站——中拐水站。
当年的中拐满目荒凉,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地平线,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偶尔飞过的鸟鸣。孟马尔和战友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他们把周围的芦苇割了些来,铺在牧民废弃的羊圈里。天当被,地当床,建站工作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条件下,靠大家创造条件开始了。
开挖抽水池,是水站建设的第一项重要任务。已是初冬季节,四处无遮挡的中拐寒风凛冽。芦苇丛中的水,早早就结了冰。可他们顾不了那么多,跳进苇湖,甩开膀子大干起来。冰层被踩碎了,立起一块块尖利的冰刀,刺破了他们的双腿,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冰凌,可没有一个人离开。手脚冻麻木了,替换着跳到地面上烤一烤火,活动活动身子骨,缓过劲来,再接着干。天黑了,就点起火把,靠着微弱的光继续干。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强体力劳动,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大伙儿一心想早日建成水站,让油田生产生活用水两不误。
挖抽水池、建机房、挖输水管线……水站工程在孟马尔和战友们的共同努力下,凭借着简陋的工具一米一米地向着油田方向延伸。到11月底,中拐水站建成了,当清水顺着管线穿越40公里的戈壁流进克拉玛依,欢呼声如喷出油一样响彻云霄,大家端着水缸,开怀畅饮了一番。
“2003年的春天,我有机会再去中拐水站,快找不到啰,凭着记忆找了很久。最后还是找到了,快被沙土掩埋了。还可以看出我们曾经住过的地窝子的痕迹。想想看,我们那一帮战友,从‘三五九旅’转业到油田,南泥湾的精神也被我们带来了,我们在中拐也开垦了荒地,我们种菜,我还收获了一只20多公斤的大南瓜呢,这么大!……生活条件、工作条件和现在没法比,可是我们也是快乐的……”孟马尔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完成了中拐水站建设,孟马尔和战友们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那是1959年的冬天,那一年雪特别大,中拐一带的雪更是没过了膝盖。然而,“屋漏偏遇连夜雨”,水站的电机坏了,水泵中断了工作,断水了。一个接一个电话打来询问原因,让立即抢修。孟马尔顾不上吃晚饭,和战友们连夜抢修电机。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原本在值班房值班的妻子韩葆珍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她忍着痛,双手艰难地抚着肚子,挪动着脚步走到机房问孟马尔——电机什么时候能修好?孟马尔见状,知道妻子这是要生了,短暂的愣神后,他按捺住焦虑的心情,一边急忙让战友打电话向调度室要车,一边继续埋头抢修电机。凌晨3点电机修好后,听到水泵正常转动的声音,孟马尔赶紧带着妻子向克拉玛依医院赶去。
然而,孩子还是在快到医院时生在了车上,这是孟马尔的第一个孩子,为纪念这一段艰苦又难以忘怀的时光,孟马尔给孩子取名叫“新建”。
风吹雨打,拼命守住幸福泉
1962年6月,孟马尔从中拐水站调回克拉玛依,先后在供水大队三泵站转水站和末端水站做钳工、副科级主任。
1966年,“文革”开始了,孟马尔继续负责着两个转水站的管理工作,那时他手下有30多名职工。有的人随着形势的发展,“停产闹革命”去了。到最后,末端水站只剩下7名职工,管理着5台水泵。三泵站转水站还有4名职工,管理着4台水泵。孟马尔很清楚,他们坚守的这两座水站,直接关系到克拉玛依的生产和生活用水,这是油田生产和全市的生活命脉啊!他知道留下来一起坚守的职工都在看他,是一起“停产闹革命”吗?不可能!孟马尔心底有着自己的打算。
有一天,一伙不安分的人再次来到末端水站,强行闯入,想关停正在运转的水泵。此时的孟马尔拿着一根大木棒,挡在泵房门前,毫不畏惧地瞪着带头的人说:“闹革命总得吃水吧?谁敢关泵停水,先过我这一关!”
带头的人知道孟马尔是“贫下中农、共产党员、转业军人”,是硬碰硬的“三块钢板”,是王震带出来的“三五九旅”中的一员,是经历过血与死的战场的,是能对着干、能刺刀见红的狠角色,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风雨兼程,成就“水线活地图”
孟马尔离休前,在公司生产调度室工作。克拉玛依市的地下供水管网当数他最熟悉,被大家称作“水线活地图”。
有一年夏季高温期,老城区的一处水管因老化超负荷运行爆裂了,导致部分地段停水。为了减少停水时间,公司决定临时改流程。可是,年轻职工对老地段的地下管网不熟悉,老城区地下各种生产、生活管线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可能会给油田生产、生活带来更大的麻烦,工作陷入了僵局。后来,有人想起了孟马尔,向他求助。孟马尔了解情况后,二话没说,立即来到现场指挥抢修。一小时后,问题解决了,供水管网也恢复正常。
后来,克拉玛依有了引水工程。
再后来,克拉玛依有了一条穿城而过的河。
在每年的“七一”“八一”和水节到来的时候,你都会在河边见到一位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解放服”军装,胸前挂满了一个个纪念章的老人。他总会满怀深情地对围在他身边的青年职工、新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讲述他为了建立新中国如何与自己的战友一起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冲锋陷阵;讲述他为了建设新中国与自己的战友一起脱掉军装换工装,在那个艰苦岁月为水而战、夺水保油的创业历程。
更多的时候,孟马尔会一个人徜徉在步行街、漫步在克拉玛依河边。当他看到清清的河水,草木葱茏的绿地,他的心底都无比欣慰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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