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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赵桂琴
话说癸卯之年好客山东有件大事不得不提:淄博烧烤话题雄踞网络热搜月余依旧热度不减,全国各地的游客以好客之名,不以山海为远纷纷前来赶赴令食客着魔的烧烤之约,只为体验一把传说中的灵魂三件套——烤炉、小饼加蘸料。淄博烧烤火得一塌糊涂的同时,难免引人发问:中国人为何如此酷爱烧烤?
《诗经·小雅》中的一首小诗《瓠叶》或许可以为我们揭开谜底。“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这首描述普通人家热情待客的小诗在《诗经》中并无新奇之处,却表现出中华民族悠久的饮食文化传统,以及礼仪之邦所独有的尚礼民风和谦虚美德。
诗中“有兔斯首,炮之燔之”“有兔斯首,燔之炙之”,描述的正是烧烤兔子头的生动场面。虽说现代城市烧烤号称“万物皆可烤”,但跟诗经时代的先人相比,食材未免受限。
《瓠叶》中的主人尽管家境贫困,家里来了客人,依然有他的热情待客之道:去田野采一把瓠瓜叶做菜煮汤,再逮上一只野兔烧烤,便是极好的下酒菜。手脚不利索撵不上兔子的,守株待兔也能偶有收获。可见先秦时期先人们尚未萌发掌控自然的野心,人和自然也是和谐共生其乐融融。
那么华夏大地第一个教给大家吃烧烤的是谁呢?《韩非子·五蠹》中记载:“民食果蓏蜯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中国人工取火的发明者燧人氏(风姓燧明国人),在今河南商丘一带成功钻木取火,并教人吃烧烤熟食,从而结束了上古之世先人们茹毛饮血的历史,开创了华夏文明。燧人氏也被后世奉为“火祖”,位列“三皇”之首,尊称“燧皇”。
之后在华夏饮食史上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烧烤食物是先民们的主要饮食方式,直至商周时期。这倒不是先民们对烧烤情有独钟,而是受当时的烹调水平和烹饪工具所限。在古代的美食家们还没有研发出炒、烧、蒸、炸、爆、煎、煮等烹饪手法之前,烧烤是祖先能掌握的将食物整熟的最简单的方法。
《诗经》中出现的烧烤手法有炮(páo)(以泥裹带毛肉而烧之)、燔(fán)(去毛在火上烤)、炙(zhì)(用叉子叉着肉在火上烤)、烈(把肉串起来烤)等,如载燔载烈(《生民)》、炮之燔之(《瓠叶》)、或燔或炙(《楚茨》)、燔炙芬芬(《凫鹥》),“燔炙”就是烧烤肉的统称。
宋代当是古代烧烤的鼎盛时期,生活在汴京城中的文学家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如此描绘美食之都汴京的盛景,“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其中烧烤美食他提到了十多种,当时龙津桥“州桥夜市”的热闹场景大概和如今的淄博八大局烧烤广场有一拼。
周紫芝在《竹坡诗话》的记叙更是令人咋舌,“东坡喜食烧猪,佛印住金山寺时,每烧猪以待其来。一日为人窃食,东坡戏作小诗。”因为苏东坡喜欢吃烤猪,好友佛印本着“酒肉手中过,佛在心头坐”的本心,便常做好了烤猪肉等苏东坡来吃,有一天烤好之后居然被人偷吃了,这便是苏东坡《戏答佛印》诗中“远公沽酒饮陶潜,佛印烧猪待子瞻”的由来。虽说寺庙中的破戒美食被窃不可细想和深究,却也说明了烧烤美食拥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宋代陈造认为羁旅中吃了“米饭荐烧猪”后,即可进入“饱足仍酣醺,眇睨人间世”的神仙境界了(《旅馆三适》)。而金代的元好问病中想念的居然也是烤猪肉,“止酒嗟何及,烧猪本不图(《病中》)。”,若是曹操穿越到宋代,怕是要写下“何以解忧,惟有烧烤”的诗句了。
虽然那时还没有辣椒面,但西汉时出使西域的张骞已经把胡椒、孜然、小茴香带回了中国,烤熟的肉串撒上胡椒、孜然,也是人间至味。
至于辣椒面,则还要等到明朝万历年间中国辣椒的老祖母远渡重洋来到东南沿海地区,作为观赏植物靠姿色取悦达人显贵近百年后,于康熙年间才以佐料身份隆重登上国人餐桌,并轻松征服中国人的味蕾,逐渐雄霸调味品的C位。时至今日,辣椒在四川湖南等地域地位甚至等同主食。
可以说,烧烤伴随了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从而也挖出了何以一个稀松平常的淄博烧烤便令全国吃货们如痴如醉、似癫似狂的深层根源:老祖宗当年以烧烤食物充饥果腹的漫长历史已深深铭刻入我们的基因记忆中,之后一旦有诱因出现,体内最原始的本能欲望即可被唤醒。如此这般便能够理解为啥再文雅的人面对烧烤也会忍不住热血偾张,丢掉各种斯文伪装,化身大快朵颐的老饕了,只缘这是祖先遗传下来的人之本性啊!
然世间烧烤有百媚千红,为何国人独爱“淄博烧烤”这一种?我们回头来看《小雅·瓠叶》,陈子展在《诗经直解》中直言作者是一个穷困之“士”或没落为庶人的自由民,何出此言?诗中待客的餐桌上没有《周礼》中贵族们讲究的“五谷”(黍、稷、麦、菽、稻)“六牲”(马、牛、羊、豕、犬、鸡)等,下酒菜只有葫芦叶和兔子头。但菜肴粗陋可以用热情来补,饮酒礼仪中的献(主人向宾客敬酒)、酢(客人向主人回敬)、酬(主人再次敬客人)的礼数一个不少,主宾之间觥筹交错、式燕以乐的欢愉程度丝毫不逊珍馐美馔满席的盛筵,甚至更加情真意切。这和淄博烧烤摊上“下里巴人”的集体狂欢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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