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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铜仁日报
田秋之兄田谷“神道碑”。
当地王氏道光十三年“谱碑”。
邓氏家族第二支迁邵家桥之《族谱》。
从思南县城逆乌江而上,穿过腾龙峡即是邵家桥镇,镇中有街道数条,但询问其设集市自何时起,上了年龄的皆道:恐已有数百年!但究竟自何时开始有集市,又皆不能作答。或问其名从何起,亦是一脸茫然,只知这里的一条水沟上曾有邵姓先辈建的一座石拱桥,似因而得名。因近年来留心方邦文献,并多次向地方乡贤打听,及查阅各类文献,终于知其一二。
本地邵氏家族,是客居思南较早的家族之一,民间传闻中的老十姓,“张、杨、安、邵、李、何、冉、谢、朱、覃”,邵氏赫然在列。传闻早在宋时,安元帅领十大姓来黔南打击叛变的金头和尚,毛坝傩戏传承人胡先生讲金头和尚是任大都、任二都两兄弟,又说叫冉都云,各有说法。战争结束后,各姓皆有封赏,唯独邵氏先辈邵武周和其子邵秉道,看淡名利选择退隐归山,没有任地方土官。在宋末元初,后人落户邵家桥一带,以此为中心繁衍子嗣,定下二十字辈,至今可见者,有的多达二十五辈人,目前孙家坝、塘头、三道水、文家店等地都有其后代,在明朝,就曾设邵氏宗祠于街上。邵家桥建设时间还是很早的,但从目前可见有其记录的文献是在明代石阡知府郭原宾的文章,再是贵州巡抚郭子章的《黔记》。可见至少在万历初年,邵家桥已经形成地名,而且是个不小的村落,由此可见,其历史还可向前追溯。但因《邵氏族谱》我至今未见,建桥碑记无从得觅,还待继续考证。
谈到其名称由来,老辈人讲是因为从珠池坝下来有一道水沟,经过枫香林,两山紧逼,每逢雨水天,沟中之水顺势流向街上,以前大阡、青杠林等处又有水源流向此地,因旧时森林茂密,自然环境没大的破坏,水沟中可以说是经年溪水常流。在二沟交汇处,人们往来自然不是很方便,因此处当时以邵氏家族为大,故由其承头修建。老辈人传说桥体建造宏大,有三个拱洞,在本地石桥中非常少有,故而原来的地名失传,渐而村寨因桥得名。桥的位置就在今天邵家桥中学右边街道岔路口,原来去粮站的那条街街口。小时候父亲讲,大概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还能看见桥面,不过下部早已被泥沙填埋,究其原因,是清代某次大洪水将原有沟道冲毁,山溪改道所致。又向八十年代曾在碓窝小学读过书的朋友打听,当时已不见踪影,故我们这代人更是无缘目睹了。小时候读书看见街道挖下去近一米,才看见以前的堆土层,青花瓷、残砖破瓦遍地皆是,可知其深埋程度。
按石阡知府郭原宾的《石阡开河议》载:“万历六、七、八年,因思南府属邵家桥、塘头各开场分……”,可知邵家桥镇集市设于万历六到八年间,至今将近四百五十年的历史。究竟为何会设集市呢?这与过去税收有很大的关系,从郭知府文中得知,当时思南、铜仁、镇远几个府都有河道,各处商人舟楫来往,地方政府以此取税,用作地方财政基金,可以讲都是得水利交通之便。而石阡府只有西门外龙底江小河一条,直通思南府两江口,其中乱石横滩,向来不通舟船,城里没什么商业,只有从当时的板桥场取税以作支撑。板桥之地,开发是很早的,近年出土有汉代和宋代文物,汪育江先生考证,早在宋时,此地便有屯军。明代的板桥朝廷也有屯军,而当时到处都是动荡,老百姓为了生计作想,故于此处安家者颇多,久而人烟成集,车水马龙,商铺多达百十余家。石阡府自然得其便利,每年取税多达两百六十余两,地方公差、劝农、工食、奖励等费用皆依赖于此。
但人是有惰性的,喜欢追求便利;而商人趋利,更是苦心钻研。若在邵家桥、塘头经营,比之去板桥,要省十数里担运费用,所以在邵家桥设集市是商人的思考,占很大原因,毕竟都想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更多的利益。逐渐板桥场开始萧条,邵家桥、塘头渐渐热闹起来了。郭知府万历三十一年当任时,自然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复兴板桥场当然不现实,于是想到开通龙底江这条水路,遂上书贵州巡抚江东之,江巡抚听闻此事,经过反复思考,认为这是一件利在千秋的事,也同意开河道,并亲自作《开河檄》,至今存《瑞阳阿集》,这当然已是后话。
清初,江苏江阴人陈鼎,因家庭缘故客居云南,得以饱览西南山水,最终汇为《滇黔纪游》,至今仍是研究西南的重要文献,其中有一条提到当年的思南府。文曰:“黔中诸郡皆荒凉,惟思南府最盛,有水道通舟楫,货物俱集,而人文亦可观,较之石阡思州有天壤之隔矣!”作为一个外地人、旁观者,评价通常都很客观,但也说明郭知府的判断是对的,正是水道交通之便利才有了思南等地之兴盛。而邵家桥正值乌江中游平缓之处,这一段过去又称德江,按民国时萧海源先生讲,乌江水急滩险,到思南这一段很平稳,舟楫行人得其便利,是有德江之称。从各种记载看,邵家桥能设集市是必然,因为早在弘治年间开始,江西等地居民迁徙至此,如本地的珠池坝邓氏、鱼溪沟的王氏、廖氏、陈氏等皆江右移民,过去在街上还建有江西会馆;包括宋元时此地邵、朱、谢、杜四姓;明初陕西来的赵家,人口在当时也算可观,而附近只有思南场、板桥场,购买物资极为不便,种种情况看,设场更是当紧,商人们自然洞察到了这点。从《贵州通志》记载,万历七年九龙寺的兴建可以佐证,我考证为当时是本镇第一所寺庙,规模还很大,有山门、大雄宝殿、启圣祠、梓潼阁等建筑,而邵家桥场就设于建寺前一年,可见当时人烟密集,不然谈何有开设集市,建立寺庙的可能性。
到了康熙年间,邵家桥迎来第一次动荡,吴三桂领兵经过此地,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集市变为废墟。思南知府刘谦吉的《仙人洞记》记录,“……而独以邵家桥者,负城郭地,初固屋比肩摩,壤相错也,今变而为墟矣!民死于锋镝者,不知几矣;凶年而填于沟壑者,又不知其几矣;即十有一存,而苦于苛政徙他乡者,又不知凡几。一望萧条,鸡犬不闻……”,吴三桂打算设都于塘头,故于当地破坏较小,自此邵家桥失去了比肩塘头的机会。直到乾隆嘉庆间,此地又才恢复旧况,不料咸同兵乱又将原有状态打破,所以一直到民国时,邵家桥只有一条独街,没什么大的发展。每月逢三逢八几日,居民风雨无阻,各处都来赶场,热闹归热闹,缺点就是人多拥挤。遂而清末曾设街道于鱼溪沟沙角坪王家沟,在一排古树的下方赶场,沟上面即王家院子,因只赶一边,故称半边街;河西的凤鸣场未经允许,见势也在渡口沙坝上设场,结果遭人举报,鱼溪沟、凤鸣场两处遂被要求停办。到了新中国成立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才逐渐形成现今格局,近年又重增陈家寨到镇上一条街,地方特别打造管理,原来的老街道反而没那么热闹了。
犹记得小时候随祖母到仙人洞米市卖自家产的粮食,那时还要到下午才散场,平时最期待的便是赶场。而今街上邓地主家老宅拆了,粮站拆了,邵氏宗祠最后一栋楼也拆了。取而代之是遍地高楼大厦,完全看不出四百多年的沧桑,留给我们只有儿时那深深的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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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3-29 11: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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