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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岳阳日报
□张 扬
1961年,我还是一个小青年,第一次单独乘火车外出。旅程很短,又是慢车,逢站必停。从长沙出发北上,经过七八站吧,车厢中的喇叭响了起来,是女播音员缓慢而庄重的嗓音: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不远就是汨罗江,列车很快就要通过汨罗江大桥……”
一会儿,宽阔的河床和蜿蜒的江水映入我的眼帘,一览无余。
“啊,汨罗江!”我心跳加快,紧贴窗口,目不转睛。
播音员继续诉说着那个我早就知道的古老而伟大的悲剧:“2000多年前,我国战国时代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遭谗去职,被楚王放逐。楚都郢被秦兵攻破后,约于公元前278年,深感悲愤绝望的屈原在汨罗江怀沙自沉……”
正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个故事,汨罗江这条普通的南方河流才能引起我的惆怅、钟情和神往。眼前的汨罗江弯曲清浅,洁净如练,水面忽宽忽窄,两岸是褐黄色河滩,河道中露出一个个芳草萋萋或遍布桑林杨柳的沙洲。当列车从铁桥上通过时,朝东看去,群山逶迤天际;举目西望,则河面趋于广阔,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在南方长大,看惯了美丽的南方山水。汨罗江景色,特别是从铁路桥上看到的那段江面,在南方远算不上最美的。它为什么能对我形成如此强烈的吸引力?因为它与屈原融为一体!每个稍有文化的中国人,每一个稍微了解中国的外国人,途经这里都将激起无限的缅怀和遐思。
后来,我成了作家,第一次专程去汨罗,县文联主席甘征文先生问我想到哪儿走走?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汨罗江!”又加上一句,“不是去走走,而是去凭吊,去瞻仰!”
甘主席告诉我,江边没有正式公路,很不好走。他找来一辆吉普,颠簸十几里后到了江畔。我们下车上船,过了江,又步行数百米,登上玉笥山,参观了屈子祠。下游20余里处,便是屈原怀沙自沉遗址。沿北岸往东10余里矗立着12座屈原疑冢,不仅形状相似,连墓碑和“故楚三闾大夫之墓”的刻字也一模一样。我当然不相信屈原的遗体或遗物会埋葬在这些疑冢内,也不认为这些巍巍青冢会是女媭用罗裙捧土堆积而成,但我毫不怀疑这不是12座土堆,而是12座丰碑。这些高达十几米的“墓堆”,正如端午节和赛龙舟、吃粽子的习俗一样,只是为了表达对一位伟大爱国者的尊敬和热爱,并让这种感情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以后我又多次到过汨罗,但只要有可能,我总要重访屈子祠和汨罗江。有一次还乘船几十里,直抵汨罗江注入湘江处,那里也是湘江汇入洞庭湖处,波涛万顷,水天一色,气势磅礴,蔚为壮观。有几次,我从岳阳出发,长途跋涉70公里去汨罗江。我到过不少风景名胜,都是游一次就够了,只有在苍茫原野中流淌的汨罗江,吸引我一次又一次来到她身边。
我不仅自己去,还竭力说服别人去。我从岳阳去汨罗江,每次都是陪着朋友客人一起去的。一次,我在一个会上结识了著名国学大师文怀沙。当我得知他竟然从未到过汨罗江时,大吃一惊,一面“挖苦”他的名字(怀沙)“名不副实”,一面苦口婆心劝他在“有生之年”千方百计也得去一次。后来,听说中国作家协会要在岳阳举办一次散文研讨会,我立刻劝他们别只知道岳阳楼和君山,应该组织与会者到汨罗江和屈子祠去一次。我加强语气:“对散文家来说,这是一次特别难得的机会。你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次旅行!”
世界上许多国家、中国许多地方都有端午节赛龙舟的习俗。我想,迟早有一天,世界性“主赛场”将会选定在汨罗江,将会回到屈原的长眠之地来!
这些都是遐想。然而,有一点却是现实,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上百次乘火车跨过汨罗江,竟没有一次听到播音员介绍那位伟大的爱国者及其撼人心魄的历史悲剧!
几十年过去了,铁路两侧景物欣欣向荣,机车和车厢早就更新换代,客车中的播音设备也全是新式的,甚至连播音员的普通话也标准多了……然而,每逢乘火车跨过那座铁桥,注视着默默蜿蜒的江水,我耳边却老是响起当年那位女播音员缓慢而庄重的语音:“2000多年前,我国战国时代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在汨罗江怀沙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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