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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半岛都市报 文/王旭虹
我结婚后一直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一开始住在荷花湾桥西头的城关税务所,那时候国地税没分家,也没有李园街道和城关街道,东关、西关、南关、北关……都属于城关。
垂柳依依、游人如织的桥头,我常常像小燕子一样呼啦啦飞回桥东头的妈妈家。婆婆就安排她儿子把我捉回去。
后来税务分开了,分成了国税地税。我们搬到了新建的人民路西段国税分局家属楼。但是我一直在婆婆家住不下。
儿子出生后,我突然觉得人生有了意义,想一辈子和他心心相印、相亲相爱不分离。公公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燕飞,后来儿子大了告诉我,爷爷和他说,他的名字是一首诗里的:“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
产假结束后,家里雇了保姆,保姆看儿子,婆婆看保姆。
那时候奶水充足,儿子出生时八斤,到了百岁,足足到了十八斤。我月子里吃胖到127斤,一年后我的肉都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在他一岁的时候,我被他吃到只剩98斤了。
我决定给儿子摘奶,自己回妈妈家住一个周。这个周太难熬了。乳房肿胀发烧,躺在床上四脚朝天不敢动,还想儿子,我就哭。
我在家,爸爸妈妈想给我做好吃的,但是我又不敢吃有营养的,看我哭,爸爸妈妈又疼我又笑我。
儿子一定也在家哭,哇哇地哭着要妈妈吧。想起儿子,乳汁就自己喷涌出来,就像是我的血和泪。妈妈说,母亲的乳汁,就是血一样呢。
七天之后,我回到婆婆家,儿子很陌生地看着我。我把他抱在怀里,他嗅到了妈妈的味道,有点儿不解、委屈和伤心。我一下子哭了。为什么孩子出生之后,就要和妈妈一次次地告别呢!
其实出生本身就是一次告别啊。
出生,摘奶,牵着他的小手,送他走出家门上幼儿园,他在园里哭,我在园外哭。然后,上小学,上初中,到了高中开始晚饭不在家里吃了。考上大学,离开家,参加工作,一步步走向未知的世界,一次次的越来越长久的分离。
儿子特别恋家,离不开我,离不开爸爸。他大学里,我们去看了他无数次,他依然愿意拉着我的手,虽然1米85了,手大脚大的了。
妈妈说,孩子和我们是因为缘分太深,才聚在一个家里过日子。她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就是:“因为和你们有缘。”然后就进了手术室,进了重症监护室,戴上呼吸机,直到去世,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她仰面躺在床上,走了。
我那几年一直不敢仰面躺着。我的头只要一放到枕头上,就觉得这一躺下,也许就是一周,一月,一年……时间就这样消逝了,生命也是如此,像风一样转瞬即逝。生命里最向往、追求的自由和爱,在出生和死亡这两个瞬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和体现。
或许,时间的另一个名字就是生命,生命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时间吧。
那个冬天,婆婆去世后,我去买了两盆长寿花,一盆放在她住过的房间里,一盆放在客厅。她喜欢花,喜欢看我梳头。放在她卧室的那盆,迎着阳光呼啦啦呼啦啦地长得高高的恨不得上了天,花儿也开得艳。有一只白色的小蝴蝶飞来飞去缭绕绮旎。这是不是婆婆不舍得离开我,在和我告别呢?到了第七天,那朵花高高的径忽然迎头拦腰折断。蝴蝶也扇动着洁白的翅膀永久地落在窗台上了。
如今,妈妈住的房子拆了好多年了,婆婆的房子还在,但也随着两位老人的相继去世而出售了。
每到夏天,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时候,我轻轻踏上桥头,走一走曾经走过的路,荷香沾染我的衣衫,年少时陪我哭过笑过闹过的那棵老柳树,依然慈祥婆娑地站在岸边。那一湾碧绿的水无声地流啊流,是我的泪水在涌动,日夜奔流不息无穷无尽。从桥头的那端走到这端,几百米的时间,仿佛就是我的一生。当初的一切都已不在了,恍惚间又觉得不曾远离。飘洒在空气中的香风里,有我永恒的爱和思念。
细细想来,人生就是上苍安排好的一场场有预谋的告别。每一次相识,每一次相聚,每一场盛宴,每一次沦陷,都会因为短暂的美好而陷入无尽的告别的忧伤。但是人们往往都贪恋那瞬间迸发的欢爱而不断游走在人海里,跌跌撞撞的灵魂,跌跌撞撞地寻找,妄图用相聚的喧哗和热闹来埋葬自己的孤独与寂寞。
透过朦胧的醉眼我看到了,笑得最璀璨的你,是站在秋水长天里那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枯寂成草的女子。
长风里有欢笑也有泪水,我们来人间走一趟,爱过,就是拥有过,就感念于心。流淌在时间和生命里的奥秘和意义,从来都由不得我们自己言说。
人生有许多遗憾,爱和分离,让我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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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2-22 09:4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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