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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学为舟,与茅奖“桐”行。
11月19日晚,“2023中国文学盛典·茅盾文学奖之夜”将在桐乡举行。
这也是时隔14年后,茅盾文学奖重归茅盾故里桐乡乌镇颁奖。
今天,潮新闻推出系列专访,探寻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5位获奖作家作品背后的故事。
乔叶:以《宝水》获得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北京老舍文学院专业作家,现任北京作协驻会副主席。
采访地:杭州、桐乡乌镇
虽然已是十一月的初冬,当我在杭州遇到乔叶时,还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凭借《宝水》获得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的乔叶,也曾在今年四月获得第十一届春风女性奖。驶往乌镇的路上,她笑着说,“春风”给我带来了好运。
《宝水》因村得名,小说中的宝水村是太行山深处四五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村里有一眼泉水,泉眼状如元宝,故而叫做宝水村。温和的水在深层也代表着宝贵的人民力量。村里人都怀揣着对幸福生活的热望努力向前,他们的精气神儿是《宝水》的灵魂。
主角地青萍身是一个因失眠症而回到故乡的城市人,当现代症候与乡村生活发生碰撞,乔叶巧妙地借用她的目光,关照着小村落由传统型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新乡村背后的点滴故事……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在主角的命名中,乔叶悄然传递着自己的思考:所谓大时代,正是由无数点点滴滴的细节所构成的。
从乡村巨变里找到文学富矿
“如果非要谈起写作的缘由,可能还是与孤独相关吧。我曾经说过,写作是从一颗孤独的心走向一个辽阔的世界,其中要经历千山万水。”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师范毕业的乔叶,回到了豫北老家的乡村教书,工作之余,读书写作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精神娱乐。渐渐地,乔叶开始往报纸副刊投稿,稿件基本都被留用,鼓励着她向文学之路步步迈进。
在驶往乌镇的路上,乔叶告诉我,在机场看到一份《钱江晚报》还是感到非常亲切。她说,文学副刊就像一张报纸的“肺”一样重要,滋养了无数文学爱好者。她谦逊地称自己是一个被文学眷顾之人,却全然不提文学对勤奋写作者的犒赏。
后来,乔叶来到河南省文学院成为一名专业作家,开始尝试写小说,先后写下了《认罪书》《拆楼记》《藏珠记》《最慢的是活着》等一系列作品。而《宝水》的灵感,还要从豫南信阳的一个村子说起。
2014年,乔叶前往信阳参加活动,参观了当地的一个美好乡村,“我发现那个村庄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以前农村的样子。村庄正在从传统转型,农民们在务农的同时可以做生意,做民宿,做餐饮等。村庄里既有淳朴的东西,又有开放的东西,给我很大的触动。”
不断发展的乡村,封闭与开放所引起的冲撞和博弈在人心人情里的震荡尤为激烈丰饶。乡村的魅力在哪里?田园牧歌式的风情、人际关系的松弛感、熟人社会带来的浓郁的人情味……这对人的心灵都有一种抚慰功能。
作家的敏锐让乔叶认识到,乡村正在发生着的巨变对于一个写作者无疑是一个具备无限可能性的文学富矿。
当时她就写下了一些散文,但觉得不够。于是,她决定写一部嵌入时代,与当下乡村密切相关的小说。后来,乔叶每年都会去那个村子几次,每次都会或长或短地住上几天。
但小说的开头并不顺利,乔叶写下几十万字,却发现有效字数非常少——她童年青少年没有在这里生长过。这让乔叶对这个异地乡村的内部规则和人情世态的体验始终像隔了一层窗户纸。
乔叶便回到了老家焦作豫北的乡村,果然如鱼得水,就很容易进入到了村民生活的内部,“我不断地回到我青年的回忆,一方面要追究乡村过去的历史,一方面大量采集当下的变化。”
《宝水》的“一口气”通了。
在“跑村”“泡村”中积累底气
翻开《宝水》的目录,四个章节经冬复历春,恰是一年的轮回。为了写好这一年的故事,乔叶从开始准备到最终完成却用了八年时间。主要的精力就花在“跑村”和“泡村”上。
所谓“跑村”,就是广泛地观察乡村样本。得益于各类采风活动,乔叶走访了全国各地一二十个乡村,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其中也不乏浙江的乡村,其中,就不乏浙江的乡村,萧山、遂昌等地的乡村都曾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泡村”则是专注地跟踪豫北两三个村近年的变化,这意味着素材的深度。
用乔叶自己的话说,“泡村”是要看更深的东西,“跑村”则是要看大面儿,即使跑过的一些村并不会出现在小说里,但她依然觉得这有十足的必要——看得越多越有底气。
“每个乡村都貌似特别平凡,你不进去你不会知道平凡中的不平凡。我在这些平凡乡村里面获得了鲜活的语言和饱满的情感。”乔叶表示,这也让她确认,宝水是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乡村。
《宝水》乔叶 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正是扎实的乡村生活体验和素材积累,使得《宝水》的语言是贴着地气的。小说中,村支书大英是乔叶特别喜欢的一个角色,作为一名村干部,哪怕在工作中,她也会用特别饱满鲜活的乡土语言来表达,这也是乔叶对人物塑造的精准把控:
“比如要找问题的根源,大英一定不会说,‘来,我们把这个问题的根源找找。’她会用自己从生活中提炼的语言——‘我们要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这与她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
乔叶将自己在乡村生活和经历比作“挖宝”,除了脚力、眼力、脑力、笔力,“四力”勤奋之外,她认为“听力”也同样重要——潜伏在村庄里,倾听藏在村民深处的微妙心事,才能他们同频共振,一起悲喜。
“泡村”的过程中,乔叶还认识了一位常住村里的好友马菲。“一个女人单独去乡村住几天显得有点奇怪,有一个同伴就会好得多。”每次回到河南乡村,她们总是结伴同行。好友也知道乔叶正在写作,每当两人讨论起素材问题时,乔叶总是要强调一下自己选取素材的原则:“我需要的可能正是那些你觉得无聊的小事。”
此时,乡村生活也悄然改变着乔叶的文学视角,令她明白,宏阔的时代必须附丽在这些细节里,而这细节又由无数平朴之人的微小之事构建,如同涓涓细流终成江河。
故乡是作家创作的母题
“算上这次,我来过桐乡应该是四次了。和家人、朋友都来过,有一次我还和朋友坐船夜游的乌镇,也参观了茅盾先生的故居,觉得特别开心。”
走得地方越多,乔叶越感到人文是一个地方最坚实的底色,风景反而是相对表层的一面。就如西湖的各种传说故事,吸引着纷至沓来的游客。茅盾先生对桐乡、乌镇而言,是人文背景的一个核心,如同灵魂一样,像这样的地方,无论来多少次都会觉得很喜欢。
正如鲁迅写过《故乡》《少年闰土》,茅盾的《林家铺子》《春蚕》等,故乡似乎是作家永恒的母题,《宝水》也浸润了乔叶对豫北故乡的眷恋。某种意义上,乔叶过往的经历,也释放在《宝水》这本书里。
“故乡是离开了才能拥有之地”,这句话一直镌刻在乔叶的记忆之中。地理上,乔叶似乎一直在远离故乡,一开始到县里工作,后来来到郑州,如今又因工作调动来到了北京。
“我对故乡的情感,并不是一个淡薄到浓厚的过程。这种情感本来就很浓厚,只是年轻的时候不自知,或者说没有足够的机会和阅历去发现、懂得,也没有从文学意义上重新审视对故乡的感情。确实需要把故乡放到适当远的距离,才能够更清晰地聚焦它,更真切地看到它。”
在乔叶眼中,任何人都不是孤独地活着,即使远在他乡,我们身上始终携带着来自故乡的记忆。故乡之于作家,不仅是创作的母题,也是精神上的母体,写作就是不断向自己精神世界深度的挖掘。
小说中,宝水村的行政区划属于予城,而省城则叫象城。“予”和“象”刚好合成一个河南的“豫”字,而予城又有“我的城”的含义,乔叶将对故乡的热爱,深深藏在小说的巧妙构思中。
“一个作家,往上长得有多高,在故乡的根就可能往下扎得多深。虽然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但其实是一条线的。”说完,乔叶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句话分享给我:文学是精神的故乡,故乡是生长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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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20 06: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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