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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临沂日报
三尺讲台“种花人”
于刘燕

“师者匠心,止于至善;师者如光,微以致远。”毕业十五周年的聚会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如是。下方的合照里,11双曾经稚嫩清澈的眼光褪去了青涩懵懂,坐在中间手捧鲜花的是恩师张小虹,她不再年轻的脸上是一如当年的笑容可掬。
提笔要写张小虹老师,有关她当年的记忆鱼贯而出。
那时候我读五年级,因父母工作原因从遥远的家乡转学过去,小虹是刚毕业开始工作的大学生,我俩几乎是一样的人生地不熟。乡村小学的平房教室里,我们这11个小孩是她全部的学生。
“张小虹”,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告诉我们她将是五年级的班主任兼代课老师,教包括语文、数学、音乐、美术等在内的全部科目。现在想来,一袭红衣的她,亭亭站在三尺讲台,仿佛是一树盛放的芙蓉花明晃晃地开在孩子眼前。
因为听不懂方言,刚入学的我没有交到朋友,成绩也跟着一落千丈,内心充满着困惑迷茫以及自我否定。我想不通为何父母要来这贫瘠之地种树育林,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就锁在这一隅山坳度过余生。
终于,在那个秋日周末的午后,我出逃了。“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愤愤着一路跑向村北,内心笃定只要爬过北边最高的野山,就能顺着国道走出去找到曾经的朋友们。
陡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时,吓得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直到被搀扶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虹老师。看着我凌乱的头发和未干的泪痕,小虹没有多问什么,只说:“有没有空陪老师一起写生?”“一座荒山有什么好画的?”我内心疑惑却不敢忤逆,只能点头同意。
坐在一块秃石上,我拿着彩笔比着蓝天白云开始在纸上涂抹,直画到暮云渐渐遮掩余晖,枯叶被凉风吹起,在黄土地上旋转打闹,山脊染上晚霞的金黄,孤村里飘起一束束炊烟,妇人吆喊着“饭好了,回来”。牧人赶着牛羊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路过,我回过神来,蓦然发现,原来小山村居然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美景。
小虹凑过头来,指着纸上几个画法拙劣的“火柴人”忍俊不禁:“这是你吗?”
“是我和以前的朋友们”,我这样回答,“很久都见不到了。”
“有一句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说的是好朋友的友情是不会被距离冲散的,还有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意思是不要害怕分别以后会孤独,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新的朋友。老师初来乍到,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看着小虹递来的手,我迟疑地握了过去。下山回家的路上,小虹听我讲着心里的烦恼,甚至教我背了这两首关于友情的古诗。在接下来的学习里,我把这次的经历写进了自己的周记作文,让我意外的是,小虹认认真真写了半页的评语,一纸铺展,碳黑字迹和红色墨水交织,她用字里行间的温柔鼓励渐渐拨开了少年眼前的雾霭。那段日子,我的心情像迎风饱胀的船帆,在欢欣鼓舞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一天,小虹找到我,说我的文章得了县里作文比赛的三等奖。瞬间,我仿佛被雷电击中般麻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用处”。原来,是小虹将我交上去的周记作文修改订正,转给了主办负责人。就此,十二岁的我,心里埋下了一生执着写作的种子。
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季节,六年的小学生涯即将画上句号。小虹再次带我们爬上了村子北边的那座山,我们对着大山高喊自己的梦想,大山回以余音。
小虹说:“好好读书吧,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是靠着读书才考出了大山。”
“外面不好吗,为什么现在又回到这里?”我很不解。
小虹抬手指着漫山遍野的新绿,浅笑盈盈:“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父亲,他正和村民伯伯一起挑着水桶给树苗浇水。山风摇落核桃树的花瓣,阵阵花雨中,那些曾经困扰我的无解命题似乎有了模糊的答案。
上了中学,有一次教师节回到小学向小虹老师道谢教导之恩,她有些感触地摸摸我的头,说:“你可以写,你心里有一个很大的世界。”临别时她拿出一本日记本送我,认真地在扉页写下正楷:“学业有成,梦想成真。”这次同学会再回母校,山村小学修起了明亮的阅览室和体育场,曾经沟壑纵横的秃山也变得愈加青翠可人,像极了那一年小虹画里的景象。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小虹老师仍然在三尺讲台上坚守初心,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或有大成,或得小满。我将自己刊发的文字整理成册作为纪念递到老师手中,那是十多年前的那颗种子破土萌芽、生长出的第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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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9-17 11: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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