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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陈永结婚这件事情张玲觉得还需要考虑一下。
两人已经认识五年了,时间算不上短,而且年龄都已经接近三十岁,也有安定下来的必要。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快要到了新的起点,就越容易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和陈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地铁站,拥挤的人群里,他替她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从一楼爬到了二楼。
她羞涩的道谢,他摆摆手说没关系,眼睛眯着,嘴角有酒窝。
那是她第一次来Z市,对举手之劳的陌生人心存感激,也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有了更多的期盼。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张玲工作的超市,他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蓝色短袖,裸露的上臂在搬运货物时鼓起了硬邦邦的肌肉,她莫名有些脸红,转开了头。
两人都记得彼此,很不熟捻的打着招呼,张玲在他卸完货后递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瓶水,帐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陈永不好意思,给钱她不收,自己急得把张玲给他买的那瓶水扭成了一个麻花。
后来成了礼尚往来,她依旧给他买水拿毛巾,他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红着脸扔给她一个发卡或者是项链耳饰之类的小玩意,然后拔腿就跑,像是刚偷了别人东西的贼。
张玲捧着那个精致首饰盒里的耳坠哑然失笑,她根本来不及告诉他,她其实没有耳洞。
但是心里泛出来的隐隐约约的甜腻,是有的。
2
张玲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又梦见了以前的事情,自己和陈永结婚前的那些事情。
结婚,她现在已经不想了,她躺在医院里,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天花板上刺目的白,妹妹张莹坐在她的病床旁,眼睛依旧是肿的。
鼻子上带着吸氧的面罩,呲呲的气流冲进她的鼻腔,她觉得呼吸不那么费力了。
身上似乎还带着其他东西,她的皮肤已经迟钝到有些感觉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喉间插着的气管硬硬的杵在那,她没觉得压抑痛苦,反而轻松了些。
张莹见她醒了,眼睛一眨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她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轻轻道:“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现在他们请了全院的医生帮你会诊,还请了外地的专家过来,姐你一定会没有事的……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爸妈筹了一些,我也有些积蓄……”
她的意识算的上清楚,只是说话已经会很费劲,但是她还是挣扎着,用微弱的气音道:“不用,不用他们的……”
张莹想抓住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触碰,终是慢慢放下了:“你别激动,好,好,好……不用他们的钱……”
说话对于她来说太费力气,于是她径自喘息了一会,又闭上了眼。
3
父母的离婚对于张玲来说并不算意外。
他们从未对她尽过父母的义务,就像他们把两个女儿各自丢给自己的母亲像丢掉一个包袱,所以张玲才会早早辍学。
张莹幸运一点,她读了一个中专,学历算不上高,工作也是勉强糊口。
父母的冷漠让她早早明白,善意总是过分稀少,是要好好珍惜的。
所以她对于陈永总是带着点感激的心情的。
他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呆在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说他的工作不算忙,有足够的空闲时间,但是结果却是兜里的手机总是在他说自己不忙的时候响起来。
于是他尴尬的笑着和张玲告别。
张玲还记得她的第一束玫瑰花是陈永买的。
十一枝,周围簇拥着满天星,那个花束的包装纸是天蓝色。
他递过去,手足无措:“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笑着收下,看他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在一起了,就挺平淡的,没有什么好说。
后来他们准备结婚,住在了一起。
陈永依旧对她特别好,他工作努力,买辆车,每天都去接送她。
但是渐渐的,好像有一些东西慢慢发生了变化。
比如他开始查她的手机,不允许有任何男性朋友存在。
再比如,他喝酒以后打他,酒后又痛哭流涕的下跪着和她道歉。
再比如,坐个男性同事的顺风车回来以后他掐了她的脖子。
和陈永结婚这件事情张玲觉得还需要考虑一下。
4
下定决心分手是因为陈永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似乎终于从这个满眼通红的男人身上找到了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于是她说我不分手你先把刀挪开。
他迟疑着,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兽意与怀疑,他继续咬着牙威胁:“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杀了你全家。我这个人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张玲本来是紧张的,听见他的这句话却突然笑了起来,这带着浓浓非主流的味道似乎并不适合用来威胁人。
陈永见她面色缓和,于是收了刀,摸摸她被他弄乱的头发,又补上一句:“我爱你。”
爱不是这样的。张玲想,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刺激他,于是安静的沉默着。
她趁着他出差的时候搬了家,挪走了所有东西,也辞了职离开了Z市。
尽管她断的如此彻底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来到她的城市,跪在她工作的地方求她原谅,她只得从后门回家。
这半个月日日如此,张玲老板含蓄的告诉她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陈永也一直说和她吃最后一顿饭他就离开。
于是她同意了。
她坐在那个小餐馆的凳子上,有些发呆。
陈永掀开门帘的时候拿了一个碗,他小心翼翼的端着,然后走近她把碗里的东西狠狠泼到了她的身上。
粘腻的感觉短时布满全身,她还恍惚闻到花生的香气,是了,就是花生,花生油。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打火机扔到了她的身上。
尖叫并不受自己的控制,那是本能。
急救措施在脑海里回荡,她躺在地上打滚,但是没用,衣服这个可燃物烧光以后,她黏在皮肤上的花生油充当了媒介,于是她整个人都着起来。
后来的事情她不清楚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旁边坐着张莹。
5
“请的律师准备以故意伤害罪判处他死刑。”张莹这样告诉她。
“只能……这样吗……”她虚弱的开口问。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对于身体来说,呼吸都要拼尽全力,更不要妄想着去动一下。
“他……必须要死吗?”她又张口问了一句。
张莹看着她,看她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看她被烧伤的胳膊和腹部从伤口渗出的分泌物:“你想让他活?”
她很冷静的问,声音没有多大起伏:“你当自己是什么?自己快被她杀死,还能有力气为他求情?”
她微微闭上了眼。
张莹觉得自己说话略重了些,于是她扭过头,顺势擦掉自己的眼泪:“你安心养伤吧,这个事情交给法院吧。”
张玲没有说话,她只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永的时候,他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对她说:“我来。”
他送给她好看的耳坠却不知道她根本没有耳洞。
他送她玫瑰花的时候比她还要紧张。
她曾觉得他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于是她现在仍然在懦弱的念旧,以这种残缺的姿态。
张莹给她掖了被角,她觉得自己有点困,于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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