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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自立为天子的王子颓不顾周惠王还在栎地蛰伏、随时准备反攻雒邑,一心粉饰太平,弃‘大敌在侧’于不顾,执意在雒邑举行盛大享礼,来酬谢蔿国等五位有‘拥立大功’的大夫时,远在新郑的郑厉公迅速得知了此事,当即明白王子颓不足为患,只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爱慕虚荣的平庸之辈,不足为惧,自己所制定的‘尊王定难、安定周室’计划,更加有成功的把握了。
于是,郑厉公加紧了反击雒邑乱党的行动,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奉周天子返回雒邑王都;为了增加计划的成功性,和扩大本方的声势,郑厉公向虢国(西虢)国君虢叔发出了会面邀请(西虢,是周王室的世袭卿士,当年和郑国分任王室左右卿,所以郑厉公才会联络西虢迎奉天子,其他国家还没这个资格呢),以商议共同出兵、恢复周室、奉周天子返回雒邑(就是武力攻打王子颓及其党羽)的“勤王”行动。
对于郑厉公的邀请,虢叔当然不会拒绝(这是难得的获得道义声誉和政治资本的机会),当即答应了郑厉公的请求,与其会面(会面的地点史书中没说,估计是在今天的河南三门峡到新郑之间的某个地方)。
在与虢叔的会面中,郑厉公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自己对王子颓作乱之举的厌恶愤恨,和将要以此出兵、征伐乱臣之心:
“寡人曾闻,假如悲哀或者高兴得不是时候,那么就一定会带来灾祸;现在,颓(即王子颓,郑厉公当然不会称其为天子)犯上作乱、僭越窃位而不修仁德,失礼赏舞而不知整备,这就是以灾祸为欢愉。以前,司寇(周礼所规定的王室或者诸侯国所设立的执法官员)在按法诛杀罪人之时,即使是国君本人,都要因此而在这段时间内减膳撤乐,以示郑重对待国法仪制,而不敢以自身的欢愉来冒犯国家的忧患(古时处决犯人的时候,被视为不吉,是国家的晦日)。颓悍然叛乱兴兵、篡夺天子之位,还有比他的这种行为更大的祸患吗?在灾祸到来时却忘记了忧患、一心享乐,那么忧患就一定会到来!颓倒行逆施,必不得长久,您何不趁此机会,与寡人一起出兵讨伐不臣、拥戴天子入王都复位呢!”
史书中记载,虢叔被郑厉公所说动,当即回答了一句话:
“这也正是寡人的愿望,愿意和您一起出兵讨伐叛臣,奉天子复位!”
周惠王四年(前673年)春,按照之前的约定,郑厉公与虢叔相约在弭地(今河南新密)会见,再次商讨联合出兵讨伐王子颓叛军之事;同年夏,郑、虢两军兵分两路,从南北两方同时向被王子颓与其死党所占据的王都雒邑发起了进攻。
出兵后,郑厉公奉从栎地亲自赶来对郑虢联军的行动表示支持鼓励的周惠王抵达了第一线,指挥郑军包围了雒邑的圉门(南门),随即展开了强攻;在正牌周天子的亲临助阵下,郑军士气高涨、奋勇争先,对圉门发起猛烈攻击;而守护雒邑圉门的王子颓叛军则无心作战,很快崩溃遁逃,放弃了和天子的对抗,雒邑圉门被郑军顺利拿下,周襄王也在郑军的重重保护下,进入阔别已久的王都。
和郑军拿下雒邑圉门差不多的时候,虢叔率领的虢军也顺利拿下了雒邑北门,并在郑军到达之前,就攻克了王都内的王宫,将来不及逃跑的伪王王子颓、以及蔿国等五位王子颓的死党都诛杀于王宫之内。
大局已定之下,郑厉公和虢叔在王宫门大口的西阙外举行了特设的宴会,恭迎天子(周惠王)返回王都复位(为什么宴会场地不设在王宫内,而是要安排在宫门外,那是因为这个时候王宫之内还是一片狼藉、尸骸遍地,被诛杀的王子颓叛军的尸体还来不及收拾,场面太过于狼藉,就不好让周天子仓促进宫了),并以全套‘天子乐舞’器乐来迎接周惠王的驾临(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郑厉公当初从邬地抢回来的那套‘天子所用器物用具’的巨大作用了)。
盛大的宴会结束之后,王宫也终于初步清理干净,于是周惠王在郑厉公、虢叔的护卫下进入了王宫,向天下宣告复位、重回天子之尊,‘王子颓之乱’被彻底平定。
为了感谢郑、虢两国的‘勤王平乱之功’,周惠王在复位之后,就将当年郑武公在位时返还给王室的虎牢(河南荥阳西北)以东土地重新赐还了郑厉公,将酒泉(不是现在的甘肃酒泉,而是陕西以东,靠近河南灵宝、三门峡一带的土地)赐给了虢叔。郑国的疆域,因为郑厉公的‘勤王之功’而获得了空前的扩张。
当然,周王室的领地因此再度缩小之事,在这么喜庆的时刻,就不要再提了,以免扫了天子的兴致;再说了,对于割虎牢以东土地还给郑国,周惠王也不是很心痛————要是被王子颓那个叛臣坐稳了天子之位、自己如同‘丧家犬’(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词,那是孔夫子他老人家的专用词;不过内在的意思是一样的)一般在栎地流亡到死的话(就像先祖周厉王被国人所驱逐、在彘地流亡终身、一直到驾崩那样),周王室的土地纵使再多、再大,那也和自己没半块贝壳的关系了。
就在平定‘王子颓之乱’、获得天子嘉奖、赐土,将郑国的疆域大大扩展之后的同年(周惠王四年、也即前673年)五月,郑厉公‘突’于国都新郑薨逝,走完了他跌宕起伏、腾跌曲折的一生。
郑厉公薨逝后,郑太子踕与郑国群臣商议后,为父亲上谥号为‘厉’,这也是‘郑厉公’称谓的由来。
根据《周礼.谥号法》中的解释——杀戮无辜曰厉、暴虐无情曰厉、愎狠无理曰厉、扶邪违正曰厉、长舌阶祸曰厉;根据郑厉公一生的作为,用‘厉’字来给‘郑伯突’做身后谥号的做法,确实有些过于贬低、刻薄了些。
虽然郑厉公也有过杀戮、有过愎狠,但他在先后两次在位期间,并没有“暴虐、扶邪、长舌”这些恶劣行为;郑文公和郑国群臣在他薨逝以后,选取了‘厉’字作为他的谥号,成为他一生盖棺论定的评价,实话实说,苛刻了(这里也可以看出,春秋时期、尤其春秋前期,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最终行为、品性、口碑评价,是有多么的严谨和谨慎)。
其实,给‘郑伯突’上‘灵’字的谥号,才更为符合对他的一生评价:《谥号法》————不勤成名曰灵、死而志成曰灵、死见神能曰灵、乱而不损曰灵、好祭鬼怪曰灵、极知鬼神曰灵;除了有关鬼神的那几个唯心评价不予评论外,其他的评价,都非常适合‘郑伯突’,尤其是‘乱而不损、死而志成’,实在是很贴切;郑厉公,其实应该被称为‘郑灵公’才对。
再多解释一下:郑厉公生前,其实是被其他诸侯称为‘郑伯’,天子直接称其为‘突’,或称‘郑伯’,臣子及外臣尊称其为‘君上’,郑国臣子的第三人称则是‘寡君’;因为要让读者们便于阅读理解文章,不至于突兀茫然,所以这里就提前用他身后的谥号来称呼他了————备注。
郑厉公(公子突),先是以勇武善战、力抗外敌(繻葛之战)而成为了父亲郑庄公的得力助手,为国家屡立战功;又在郑庄公去世后,借助(或者说被迫)了齐国的力量,取代了兄长郑昭公的位置,继任为郑伯;虽然之后因为谋事不密、所托非人(雍纠),被与自己矛盾重重的郑国权臣祭足给赶下台、驱逐出新郑,但总算没有流落到外国,而是以自己的武勇、坚韧,在郑国的边邑打出了一片新的天地,据栎地以自守,蛰伏以待时机。
经过了十七年的漫长等待后,郑厉公以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的坚持精神,终于守到了祭足去世、郑国社稷不稳的机会;于是,郑厉公在栎地乘势起兵,在再度获得外援的前提下(很有可能又是齐国在背后的支持和鼓动),以及做好了内外交连的条件下(傅瑕),反攻国都新郑,最后成功地消灭了祭足所拥立的弟弟郑君子婴,再夺郑国社稷,重登国君之位。
复位之后,郑厉公再利用周王室发生内讧、王子颓作乱僭越称王之机,及时打出了‘勤王平乱’的‘道义’旗号,全力支持已经被政敌赶下台、流亡国外的天子周惠王,还主动将周惠王接到郑国、妥善安置,因此获得了极高的政治资本。
之后,郑厉公又联合西虢出兵,一举攻灭了以王子颓为首的周室乱臣,成功‘迎奉’周天子回国复位,由此得到了王室的褒奖和厚酬、赐土,郑国的国土,也再次扩张到先祖曾经拥有过的地方(虎牢);这是郑厉公先后两次执政期间,对郑国所做出的最大贡献。
环顾郑厉公腾跌起伏、起起落落的一生,真可谓是曲折宛延、惊心动魄;在与兄弟、权臣、外敌、叛臣的对决中,郑厉公虽然没有百战百胜、势如破竹的威势,还曾狼狈地被赶下台、流亡十七年过,但终归是不屈不挠、坚持到底,最后成功地卷土重来、功业圆满;论对郑国的贡献,郑厉公仅仅只在开国三君(郑桓公、郑郑武公、郑庄公)之下,在历代郑伯之中,绝对的前四名人选。
所以现代史学和历史爱好者有论断——郑厉公,就是春秋版的明成祖朱棣、成功版的汉王朱高煦、加强版的明英宗朱祁镇,这三位皇帝的合体;当然,他比朱高煦的命运要好多了,也比朱祁镇的能力和功业强多了,和朱棣的心性手段也有得一拼!可以称之为“合格君主”(就是身后的谥号太拉胯,影响了后世史书以及人们对他的认知和评价)。
郑厉公薨逝后,郑太子踕奉遗命继位,成为郑国第十任郑伯,即郑文公(称郑伯踕为‘郑文公’的原因与其父郑厉公一样,都是便于读者们阅读,所以提前采用身后的谥号;下同)。
郑文公继位后的郑国,远没有郑庄公及郑厉公(第二次)在位时的兴盛、强悍景象,而是逐渐衰退,成为了新诸侯霸主们的争夺、打击目标;而郑国所在的位置是中原腹地、四通大道,因此更加成为新霸主的争霸战场,郑厉公之后郑国的国运,再也不能掌握在郑人自己的手中。郑国的霸业,也随着郑庄公、郑厉公父子的薨逝,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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