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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是中国历史上的名臣,提到他,所有人都会想到著名的“贞观之治”,想到他与李世民之间君臣知遇的佳话。然而,我们若进一步审视魏徵其人,就会发现原来在进谏之外,他还是一个难得的“多面手”。
一、做“良臣”不做“忠臣”
“忠诚”是封建时代评价官员的一个重要道德标准,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贰臣”往往是要受人鄙夷的。然而魏徵事二主却仍为名臣,甚至死后得到了“文贞”的谥号,“忠”与“贰”是怎样在魏徵身上实现统一的?
魏徵出身于山东(指崤山以东,下同)一户普通贫寒的家庭,早年参加瓦岗起义,跟随李密却未得重用,降唐之后他又以太子洗马之职辅佐太子李建成,甚得礼遇。魏徵意识到李世民对李建成的储位构成严重威胁,便劝李建成“早为之所”,但这个建议并没有被李建成采纳。后来,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李建成、李元吉,他质问魏徵:“汝离间我兄弟,何也?”魏徵却不卑不亢地回答:“皇太子若从徵言,必无今日之祸。”
李世民有意招徕东宫旧臣中的有识之士,但这些人在贞观朝廷未免尴尬,魏徵却直白又巧妙地化解了尴尬。他并不否认自己曾对李建成尽忠尽职,他鲜明地展露自己的态度:为人臣、在其位、谋其事。其中暗含的一层意思是,玄武门之事乃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而非简单的兄弟不睦,既然李建成在斗争中失败身死,那么我一样可以以我的才智为你所用。
玄武门之变
关于忠臣,魏徵颇有自己的一番议论。他说:“愿陛下使臣为良臣,勿使臣为忠臣。”这样“不做忠臣”的论调是极标新立异的。他解释说:“良臣,稷、契、咎陶是也。忠臣,龙逢、比干是也。良臣使身获美名,君受显号,子孙传世,福禄无疆。忠臣身受诛夷,君陷大恶,家国并丧,空有其名。”在他的这套理论里,臣子之所以成为良臣,是因为受到君主的善待和重用,这说明君主英明睿智,君臣相得益彰,所以国祚可以传至万世。而忠臣,就像龙逢、比干,身死名灭,是因为君主昏庸,这样君臣不睦,国家必受灾殃。
李世民不计前嫌重用自己,所谓魏征要努力做一个“良臣”,让李世民成为“明君”。这样的一种倾向与魏徵耿直的性格结合,主要就在进谏上表现出来。虽然魏徵自言不做忠臣,但李世民依然多次以“忠”来褒奖他,如称赞他“尽心于我,献纳忠谠,安国利民”。自从李世民为魏徵定下忠臣的调子,此后对魏徵的评价也多沿着这条主线,把魏徵的进谏与忠诚联系在一起,比如独孤及赞美他“爱君忘身近贞”,《旧唐书》称他“不以逢时改节,不以图位卖忠”。就这样,曾经事二主的谏臣魏徵不仅成为了良臣,也成为了千古忠臣。
二、山东人也能做宰相
隋唐时期,中国北方存在着严重的东西隔阂,根源在于北周与北齐的对立,隋唐王室俱出自北周,因此往往对山东的北齐故地人士存在偏见。陈寅恪曾经提出著名的“关陇本位政策”与“关陇集团”说,认为北周、隋、唐三代的政权都控制在一个来自关陇地区、通过婚姻紧密联系的军事贵族集团手中。
然而,政权由某一个小团体所垄断,必然会导致决策的正确性受到影响,因此,除了集团内的长孙无忌等人之外,李世民还积极招揽山东、江南等地的各类人才,吸取他们的意见建议以裨补缺漏。而魏徵就是山东集团的重要代表。
李世民
魏徵出自山东,始终密切关注着山东局势,他在李建成麾下时,就主张李建成讨伐山东地区的刘黑闼,一来增加自己的功绩以捍卫太子地位,二来结交山东豪杰,为自己未来的政治生涯做准备。李建成听取了魏徵的建议,最终得以平定山东。
正因如此,玄武门事变之后,山东地区依然有李建成的势力,于是李世民封魏徵为钜鹿县男,派遣他去安抚河北,并授以便宜行事之权。魏徵在磁州遇到了押解原李建成麾下李志安、李思行往长安去的囚车,他表示“今若释遣思行,不问其罪,则信义所感,无远不臻”,赦免、释放了二人,李世民听说之后非常高兴。在魏徵的努力之下,山东地区的形势很快安定下来,从而筑牢了“贞观之治”的基础。
魏徵
贞观七年,魏徵为侍中(侍中为正三品,是三省之一门下省的长官,门下省有议政决策之权,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以山东寒士的身份正式成为宰相。除了总领门下事务,李世民还派魏徵处理尚书省积压未决的诉讼案,魏徵虽然不熟悉法律事务,但“存大体,以情处断”,最后众人“无不悦服”,展现出了出色的行政能力。
李世民晚年为立储问题而苦恼,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针对储位的明争暗斗成了他的心病。当时李承乾“不修德业”,而李泰声望日高,为了维护太子,李世民以魏徵为太子太师,称“当今朝臣忠謇,无逾魏徵,我遣傅皇太子,用绝天下之望”。魏徵当时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于是推辞,李世民则援引汉朝“商山四皓”的典故,并说“知公疾病,可卧护之”。魏徵并非关陇集团出身,也不是太宗旧部,却得如此信任倚重。可惜的是,魏徵去世后不久,李承乾就因谋反被废,死于黔州。
李承乾
三、被“遗忘”的文史才能
魏徵以劝谏而名垂青史,他政治上的功绩掩盖了文史上的才华。贞观三年,魏徵任秘书监,这是掌管国家藏书与编校的官员,古时帝王好标榜“文治”,对书籍的整理和编撰往往都寄托着政治深意。魏徵与虞世南、褚遂良等人共同编订《群书治要》,博采典籍,这乃是一部讲政治戒鉴的煌煌巨著。魏徵因“丧乱之后,典章纷杂”,遂奏请校定四部图书,数年之间,“秘府图籍,粲然毕备”。
此外,魏徵还总领《周书》《梁书》《陈书》《齐书》与《隋书》五部官修正史的编撰,“多所损益,荐在简正”,并亲自撰写了《隋书》的序论与《梁书》《陈书》《齐书》的总论。在中国古代官修正史即“二十四史”中,经魏徵总管修撰的就占了五部,可见魏徵不愧于时人对他“良史之材”的称赞。
自南朝齐梁以来,宫体诗大盛,文学出现了追求绮靡华丽的风潮。陈叔宝、隋炀帝都是写作宫体诗的好手,因此在唐王朝统一之后,很多人就自然地把他们的文学爱好和政治失败联系起来,认为文学音乐都是导致亡国的祸端。
而李世民坚决反对文风决定政治兴衰的论调,魏徵也认为“乐在人和,不在音调”,政之兴废在人心而不在艺术。魏徵主张革除齐梁以来浮靡淫丽的文风,融合江左的清丽之美与河朔的贞刚之气,使文学做到“文质彬彬,尽善尽美”,这显然是一种先进的文学观:既坚持了文学本身的审美属性,不使之沦为纯粹的政教工具;又要求文学的思想、格调健康,符合所谓雅正的标准。唐代的文学革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没有在太宗朝完成,但必须承认的是,这样一种“尽善尽美”标准的确立,为之后唐诗艺术的极度繁荣奠定了坚实基础。
魏徵有作品传世,除了一些用于国家祭祀的乐章,也有抒情言志的诗歌和大量文采斐然的奏章,他的文学创作践行了自己的文学理论,可见其革除齐梁之弊的主观努力。
魏徵的谥号“文贞”是当时是顶级的美谥。古代臣子凡得谥“文”者,往往都有极高的文化修养,如韩愈、欧阳修、司马光等,魏徵出色的文史才能由此可见一斑,只不过,人们往往过于关注他的谏诤,反而把这一方面遗忘了。
四、破灭的明君良臣神话?
贞观十七年,魏徵去世。李世民非常悲痛,他追赠魏徵司空,亲临恸哭,亲自为他撰写并书写碑文,命令长安百官都要参加魏徵的葬礼,并让太子李承乾举哀,晋王李治致祭,可谓极尽哀荣。李世民让魏徵陪葬昭陵,亲自登上城楼目送魏徵的灵柩出城,还为此写了一首《望送魏徵葬》,诗的结尾说“无复昔时人,芳春谁共遣”。
唐太宗昭陵
在魏徵去世之后,李世民让阎立本绘制功臣图像,是为著名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魏徵名列第四。画成之后,李世民常去怀旧赋诗。
然而,不久之后,李承乾谋反,曾被魏徵举荐有宰相之材的侯君集附逆,李世民开始怀疑魏徵在世时结党营私。另外,魏徵曾经写下自己的谏辞拿给史官褚遂良看,希望他可以记录下自己的言行,这种行为被时人视为显己之贤而扬君之过,李世民得知后更加不满。于是他下令推倒魏徵的墓碑,又取消了自己的爱女衡山公主与魏徵长子的婚约。至此,昔日“明君良臣”的神话似乎已经破灭。
晚年的李世民好大喜功,日益懈怠,贞观十九年,李世民亲征高丽,虽然取得胜利却损失惨重。班师之后,李世民想起往日魏徵对自己的谏诤,怅然感慨魏徵若在,必不使自己有此行。到这时,李世民终于与魏徵和解,他召来魏徵的家人加以赏赐慰劳,派人以少牢祭奠魏徵,并且重新立起墓碑。
昔日的模范君臣终于还是有了一个体面的结局。今天,昭陵仍有魏徵之墓,乃是所有陪葬墓中离帝陵最近的一座,墓碑上是罕见的蟠桃纹,似有特殊恩宠之意。然而石碑上已无字迹,据推测,李世民下诏推倒魏徵墓碑时,因为碑上有御笔碑文,很可能要先磨去字迹,后来墓碑被重新树立,而这份碑文却无法恢复了。
文史君说
魏徵是贞观名臣,唐太宗本人也高度认可他对于贞观之治的重要贡献,他的谏官形象早已超越时代,持续影响着后世。在谏诤的光环之下。魏徵还表现出卓越的文史才能。至于李世民与魏徵之间的君臣关系,尤其是魏徵死后李世民的反复总是令人感慨:专制君主的喜恶极有力地影响着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另一方面,成败功过又往往需要经历时间的考验,留与后人评说。今天我们予以重新审视时必须承认,这对君臣身上展现出的开放包容、英雄不问出身的精神气质,无疑有着积极的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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