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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中国民航报
步步生莲,部部生辉
为什么“出圈”的总是舞剧?(附图片)
张之薇必须承认,在近几年的中国舞台艺术创作中,最具市场号召力、真正实现“出圈”的艺术门类是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朱鹮》《只此青绿》《咏春》等陆续登上央视春晚舞台就是一个佐证。从曾经主要作为春晚节目伴舞的“背景板”,到如今作为独立的重磅节目出场;从曾经圈外人只略知杨丽萍、张继钢,到如今观众对佟睿睿、王亚彬、韩真、周莉亚、黎星等或成熟或新锐的舞剧编导如数家珍,这一变化着实值得赞叹。
舞剧的崛起当然仰赖时代的托举,但更是舞蹈从业者顺应时代的颠覆性创新所致。这是值得所有艺术工作者反思的。而舞剧之所以能够“出圈”,当然离不开艺术肢体语言带给观众的直观可感性,但更是21世纪的舞蹈艺术家俯身拥抱观众使然。这其中给人的启迪也是值得其他艺术门类从业者借鉴的。
年轻开放渴求认知“他者”
舞剧编导年轻化是如今舞剧创作的主流。笔者认为,这正是当代舞剧崛起并得以“出圈”的首要因素。放眼望去,当前活跃于舞剧界的中坚力量——“70后”的佟睿睿、王舸,“80后”的王亚彬、韩真、周莉亚、孔德辛、钱鑫、王思思,还有“90后”的黎星、李超等,舞蹈编导群体的年龄趋向年轻化。与话剧、戏曲领域的创作者相比,这一趋势更加明显。更为可喜的是,年龄梯队的渐趋形成预示着舞剧的未来。
年轻就是优势。他们往往不仅保持着对世界舞蹈发展的关注,也对自己身处时代的呼吸吐纳极度敏感,这使得他们在审美上与大众更接近、契合。其次,他们对舞蹈以外的兄弟艺术保持极大的兴趣,这是与他们的成长、教育环境密不可分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大众流行文化的兴起,以及西方艺术大量涌入改革开放的中国,崭新的艺术冲击着他们,也影响着他们的艺术观念,导致他们与生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舞蹈编导相比,作品气质呈现出巨大的不同。再次,正是对“他者”认知的渴求,或许才能更清晰地反观自我价值。所以,从中国文化的土壤之中寻找与世界对话的可能,常常是他们舞剧创作的出发点。
近年来涌现的优秀舞剧大多呈现出以上特质。比如舞者王亚彬编导的《青衣》改编自毕飞宇同名小说,讲述了戏曲名伶筱燕秋交织于现实与舞台之间的内心困顿。这是一次通过舞蹈对戏曲人心灵的深度触碰,也是一次对人的生命状态的自省。无声的舞蹈语汇在舞台影像的配合下,展现了人与心魔共舞的画面。而对镜子的运用更是将不同镜像的表达与人物的内心起伏结合在一起,形成隐喻。与此同时,月下起舞、与月共情,用中国诗化的意境美学将一位人戏混沌的戏曲演员内心的挣扎展现出来。所以,舞剧《青衣》虽然取材自中国传统戏曲演员的故事,但毋庸置疑它是现代的——它的现代性来自编导对人向内的体察和对艺术本体向外的开放。
在“旧”经典中看到“新”世界
如果说年轻且开放的思维是前提,那么创新思维则是让舞剧“出圈”的必要条件。
创新思维是颠覆,是变革,是在破与立之间游走。成功的创新必然有超越性,超越传统舞蹈语汇的舞种壁垒、超越舞剧固有的表达形式、超越舞剧一贯的叙事方法等。近年来,舞剧之所以激起更多圈外观众的兴趣,就在于它让人们从舞蹈艺术中看到了新的创造,尤其是在过往的“旧”经典中看到了别开生面的“新”世界。例如,被誉为现象级舞剧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这部作品虽然取材自1958年的一部红色题材电影,但舞剧编导韩真、周莉亚以全新的样态放大了舞蹈的魅力。相信这其中的灵感密码少不了两位年轻人对电影这一艺术介质的借鉴——在舞蹈之外,无论是多线性的叙事方式,还是对舞台空间的多时空运用,抑或是对时下流行的谍战剧氛围的营造。观众仿佛是在看一部电影,而不仅仅是在欣赏舞蹈,从而对当代舞剧产生了更多遐想。这种将电影思维、镜头语言思维运用到舞剧中的个性化创新,也出现在两位编导的另一部热门舞剧《咏春》中。
让经典在个性化表达下焕发新的艺术生命力,是舞剧吸引年轻观众的关键。民族舞剧《红楼梦》的片段《游园》去年底登上b站2023年“最美的夜”跨年晚会的舞台。在文学式微的今天,作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让年轻人真正拿起来阅读可能需要一个契机。
在这部由黎星和李超两位“90后”编导创作的民族舞剧《红楼梦》中,文学巨匠曹雪芹的身影已经隐身于当代编导之后。一部以宝玉为第一视角、以金陵十二钗女性命运为落脚点的大戏,在帘幕重重之下吸引观众步入其中。这里的女性既是群像,也是个体;既有《入府》时黛玉的拘谨,也有《省亲》时元妃和众家眷犹如木偶一般被操控的残酷,更有《游园》时众红颜簇拥下的繁华,但最终皆是《花葬》时众生埋葬的悲悼。
这部舞剧以各种舞蹈形式重述了一个“红楼”兴衰的世界,最终托出一首时代女性的挽歌。同样的题材,不同的艺术家有不同呈现方式。个性化表达是艺术的魂,“这一个”《红楼梦》是年轻编导与年轻观众的对话。
赏心悦目背后是综合性变革
不得不说,时下日新月异的舞台科技的助力,让舞剧的质感跃上了更高的台阶——这也是舞剧得以“出圈”的重要因素。更多普通观众不一定理解话剧的深刻,不一定明白戏曲的腔调,但对时下舞剧中的美是可以直观感受到的。“直给”的舞剧令人赏心悦目,这也成为观众概括爆款舞剧的关键词。而实际上,从一个“美”字生发开,更深层的是舞台空间参与了舞剧叙事,增强了舞蹈的表现力,确立了舞剧的表意空间。反之,纵然美也不足以让舞剧“出圈”,美的背后是综合性变革。
舞剧创作在这个时代的崛起,除舞蹈编导外,音乐、舞美、灯光创作已经深深渗入到舞剧的主体创作中。换句话说,舞剧已经不再单枪匹马地依靠舞蹈本身,而是有了多种艺术形式和舞台技术的参与辅助。目前“出圈”的舞剧大多离不开舞美技术给观众带来的震撼,《只此青绿》就是一次舞美技术与艺术结合的成功范例。
可以说,没有舞美设计高广健、灯光设计任冬生,以及作曲吕亮与韩真和周莉亚两位编导观念的总体融合,就没有如今这部流量级舞剧作品——流传的意象始终是舞台的核心。因此,转台和竖立的画卷成为舞台的主体,配以雨滴、山峦、诗篇等虚拟影像,极尽简洁、极尽空灵、极尽留白。当舞台转动起来的时候,是古今的流转,是展卷人与画家王希孟的对望,是想象图景的淡入淡出,是意识的流动。主创用舞蹈语汇和舞台空间语言创造出一种东方美学意蕴,舞台上生动且形神合一的气韵喷薄而出。这是《只此青绿》最大的魅力。
“出圈”不是初衷也不是终点
能够“出圈”是今天人们对艺术作品的最佳褒奖,尤其是对相对小众且边缘的艺术形式来说。而近年来舞剧不仅走入大众视野,也让大众主动走入剧场,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现象。可以说,舞剧“出圈”也是艺术家在题材方向、审美方向及市场运作等方面回应时代的一次胜利。
但是,“出圈”并不应该成为一部作品的终点,更不能因为有作品获得市场成功,导致舞剧创作变得浮躁跟风、盲目模仿而趋于同质化。艺术风格的多样性、创作者的创新力永远是艺术保持繁荣的关键。同时,“出圈”也不应该作为评判艺术作品好坏的唯一标准。以作品“出圈”为契机,带动观众审美提升,使其走向更深层的艺术领域,才是“出圈”的最终目的。
在b站上被誉为“古典舞编导大神”的佟睿睿早已获奖无数,但其实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她仅为业内所知。她被更多人认识源于她2013年创作、2021年才登上央视春晚舞台的极尽唯美的舞剧《朱鹮》,迟到的“出圈”没有让她在艺术创新上止步。她以极旺盛的创作力创作出的舞剧《记忆深处》《花界人间》《大河之源》《到那时》《深AI你》,每一部都显示着对自我的超越,令人惊叹。
《记忆深处》是她在自己2005年创作的舞剧《南京1937》基础上推倒重来的作品;《大河之源》则将视线转向更广阔的中华文明源头,用舞剧讲述大自然与人类的共存;而从《到那时》的现实题材到《深AI你》的未来题材,她大胆涉猎既往舞剧创作不太擅长的题材领域。题材选择上的大跨度必然要求舞蹈语言的突破,而在这些舞剧作品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佟睿睿在古典舞、民间舞、现代舞、芭蕾舞甚至街舞之间的互渗、融合与转化。
舞剧过去总是给人以抒情见长、不善于叙事的印象。然而,随着舞剧的进一步发展,对舞剧叙事方法的探索层出不穷,如交代动作的语汇、对空间的切割,以及在叙事中抒情、在抒情中叙事。凡此种种,使得“抒情”和“叙事”都不能成为简单定义舞剧的标签。
舞剧是艺术表达,与其他艺术形式一样,逼近灵魂是它的终点。所以,如何深入表达人的情感,如何使用舞蹈语言进行灵魂的书写,如何在时代审美下进行新的艺术探索,是艺术家不断创作的突破点。而“出圈”不是初衷,也不是迎合,而是艺术创新的灵犀恰好与观众的审美发生了触碰。(文/张之薇据《北京青年报》)
《只此青绿》 王徐峰摄
《朱鹮》 武奕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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