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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新民晚报
陆其国
通常情况下,人们对自己第一次去过的地方,或者遇到的人,大凡只要这地方或这人稍有点故事,多会留有印象。抗战时期,在成都燕京大学,陈寅恪、吴宓、李方桂、萧公权四人曾有“四大名旦”之说,其中萧公权对此就有切身体会。只是由于后来萧去国,所以今天国内知道他的人已不多。
1920年8月下旬,清华学生萧公权乘船赴美留学。船从上海出发,经过日本时停泊一天,许多乘客便上岸去横滨和东京“观光”,萧亦在其中。虽然时间短暂,只够走马观花,但因初到日本,触目所见,也别有印象。多年后,萧在回忆录《问学谏往录》中写道,横滨、东京“两市街道的整洁固不必说,人民普遍的有礼貌和守秩序,尤其给我以深刻的印象(例如坐公用电车的人都自然地、自动地,按到来的先后在车站上排成一列,电车来了,让车上的乘客下车之后,才鱼贯上车,绝不拥挤先入。这虽然‘无关宏旨’,但确是国民教育程度的一种表现)”。由于现实所见,和自己以前的想象迥异,萧因此检讨道:“我此前和许多中国人一样,不大看得起‘东洋人’。现在我开始修改我的态度。”这就是萧第一次去到一个陌生且有故事的地方后,所留下的相应印象。
萧到美国后,在密苏里大学就读。当时来自远东国家在该校读书的,除了十多名中国学生外,还有来自日本、印度、菲律宾等国的学生。随着相处日久,萧渐渐发现,那些菲律宾同学学业上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他们更热衷的,是喜欢结交美国姑娘。而印度同学则好放言高论,平时讲话往往不着边际。唯有那三个日本同学,却让萧对他们刮目相看。其中一个叫青木岩的日本同学和萧不仅同在哲学系,两人还在同一个宿舍住了一年。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和观察,萧自然更是感触良深。他因此在回忆录中写道:“他(青木岩)同其他两个日本学生(似乎是一学农,一学工)都潜心向学,毫不外务,他们朴实的态度给我以良好的印象。民国九年(1920年)我经过日本时已感觉到我们看轻‘东洋小鬼’是一个错误,现在我更觉得日本学生的不可轻视。我曾想,如果日本的青年人大部分都像这几个日本留学生,这个岛国的前途未可限量。从我们中国人的眼光去看,确是可怕。”这是萧对比他此前第一次在日本走马观花,以及如今与日本学生长时间交往相处后,所留下的印象和感触。由于萧对日本同学的赞许,很快就招来了指责,并被贴上标签。他自嘲道:“中国的同学笑我时时与日本学生来往,送给我一个‘亲日派’的徽号,其实我并不亲日而有点畏日。”是“亲”还是“畏”,这两者按说本不难理解和辨别,只要思考一下这句话的言外之音,其意应该不辩自明。这里的“畏”,并不是“怕”的同义语,而是萧认真道出的具有前瞻性的告诫,也可以说是他对国人同胞的一个郑重提醒。显然,在这里究竟是“亲”还是“畏”,其实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正确认知历史和现实。和“知耻而后勇”这句话相似,正因为萧在这里知“亲”知“畏”方知何谓强,所以他在美留学期间,并不去顾及别人给他贴的“亲日”标签,只管认真勤奋学习。这也正彰显出了他的自强,是他对“有点畏日”一语的一个绝地反击。
萧学成归国后,念兹在兹于努力提升“国民教育程度”,先后执教于南开、东北、燕京、清华等名校,讲授西洋政治思想史和中国政治思想史。其间当局曾几次请他出来做官,都被他婉拒。他几十年“谨守教育岗位”,只愿做一个纯粹的学人,为国家培养有用之才。抗战期间,他在成都燕大兼课,租住乡村农舍。两年后完成七十余万字的《中国政治思想史》,被教育部审定为大学用书,这也更奠定了他的学术地位。可以说,萧公权用自己的躬身力行,对何谓“亲日”与“畏日”,作出了最具说服力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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