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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读长寿湖
文/聂树平
如果说龙溪河是一部韵味悠长的长篇大作,那么长寿湖,则是其中最耐品读的精彩章节。龙溪河,既是长江上游的重要支流,又是梁平、垫江和长寿人民的母亲河。就是她,悠悠荡荡,上下五千年、纵横数百里,犹如一匹野马跑到长寿东北部的山地、丘陵中奔腾长啸,落差六百余米,气势犹如蛟龙出海、银河倒挂;瀑布高悬,如白练迎风,声达数里之外,似河东狮吼,于是有“狮子滩”之雅称。为了镇服这头雄狮,让其服务于人民大众,长寿人民拿出女娲补天的坚毅,愚公移山的干劲,终于在龙溪河的明媚彩带上,镶嵌上长寿湖这么一颗光照千秋的水利明珠。
长寿湖,千古龙溪河上的锁钥之地,长寿人民的精神家园,重庆人民的菜篮子、后花园,她的辽阔江天、两岸连山之绝佳风景,艰苦卓绝,与天奋斗之英雄豪气,值得今人细细体味。我向往长寿湖,我顶礼长寿湖。长寿湖是一部大书,每一滴浪花都是滋养人的精神泉源;长寿湖又是一部天书,只有当你舍弃凡俗的杂念,沉潜到历史尘埃的底部,搅动起如烟往事的鲜活记忆,你才会发现,这里的一张旧信笺,或许就是当年某位女孩为自己修建狮子滩电站的恋人所写的情书;这里的一堵墙,或许是当年下放干部们最常倚靠的那堵让他们风雨中静心休憩之地……
于我而言,长寿湖是我印证的对象,它是我身外的风景,却又是我内心的明镜。当我面对它,顿觉烟波浩渺、光风霁月,当我转过身去,长寿湖似乎又似乎对接了我的脉搏,让我的血管中也涌动着激情岁月的怀旧情愫。感谢奇妙的汉语修辞,“长寿湖”这三个字,倒着念就是,“湖寿长”,在西南方言里,“湖寿长”和“福寿长”是谐音,这似乎证明着天道虽然无言,却在暗示着长寿湖与长寿、幸福这样的美好愿望天然相关。人们祝寿时常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如果不嫌冒昧,何妨改成“福如长寿湖,寿比人头山”呢?试想,水面接近10万亩,库容10亿立方米的长寿湖所容纳的种种温馨而幸福的生活,那可不是一句空话啊!有航拍者在空中偶见老天爷在长寿湖以湖面为纸、以岛屿为笔,所写出的魏碑“寿”字,无独有偶的是,有人将长寿湖航拍图反转过来发现,居然是一个魏碑“长”字,这无疑更为本地文化增添了一段趣事,正所谓天赐“长”“寿”湖,常享长寿福!
然而,“天赐”尚还不够,长寿人民相信人定胜天——人心齐,可移泰山;人心齐,还可喝令三山五岳开道、五湖四海激荡呢!长寿湖就是长寿人民在新中国成立后,在全国人民和苏联专家的支援、帮助下,在党和政府的有力领导下,艰苦奋斗,战天斗地,辛苦经营而成。巧夺天工的长寿湖,这里有绮丽风光,这里更有盛世华章,每一颗长寿湖的水珠都闪耀着太阳的光芒,每一缕长寿湖畔的清风都诉说着深情的往事。
提到长寿湖的往事,那可是车装船载,数不胜数。当我们走在长寿湖的岸边,当我们在狮子滩电站的大坝上,当我们仰望星空,抚今思昔,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铭记这样一些场景、这样一些人——
奔入眼帘的第一个人,是一位水利工程师,他不是屈原,却死在了长江的支流龙溪河边,他学的是水利,却为江水所吞噬;他死在出征的起点,还没看到三峡工程的蓝图,就成了为这蓝图牺牲的孤魂。
他叫钱光宗,姓了一辈子钱,最后却是为水而死;取名光宗,却在自己的国土上苌弘化碧,沉入滔滔江水。当时的他,还很年轻,媒体没有提到他的姓名,只说“一位中央大学土木系毕业的同学”。
这位龙溪河水力发电工程处的工程师,发愿陪伴世界著名水利专家萨凡奇前往三峡考察地质地貌,却在长寿出发之际就殒命江河。据当时的报纸记载,这位同学,“于登轮时不留神地落江灭顶了”,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这悲壮的一幕发生在长寿龙溪河畔,无疑是长寿的骄傲。长江两岸有青山,青山处处埋忠魂,长寿的山山水水为这样的忠勇之士而敞开着自己的怀抱。
想必这位年轻人,当时正怀着凌云之志,准备一出夔门,去看看外面的风云世界,去勘探三峡地貌,为将来修筑三峡大坝提供勘测资料;想必他故土正有白发双亲倚闾而望,或者有温柔娇妻在窗下守候归家。是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可惜,这位工程师,再也不能亲近家乡明月山上的明月,再也不能回首故乡的树木与花朵了。从此,这浩浩江河中便多了一位为国捐躯的英烈,这世上便少了一位水利工程师。然而,长寿人民却铭记着这位志士。就在60多年前的兵荒马乱年月,还有人在长寿的龙溪公路旁看见为这位逝者而新砌的坟茔。
潇洒之士们,何妨偶听秋坟鬼唱诗呢。现实世界里,鬼到底不能吟诗,但一代雄魄的故事江湖处处流传,感动着世人。当时的媒体如此评价钱光宗,“这是为Y.V.A.牺牲的第一人”。
Y.V.A.,就是著名的“萨凡奇计划”,也就是《扬子江三峡计划初步报告》。以钱光宗为代表的中美两国工程技术人员付出了鲜血与生命的代价,取得了第一手资料,为这一计划的顺产而做出了贡献。“欲去三峡落水畔,独留新冢向龙溪”,龙溪河由此被誉为萨凡奇计划的“摇篮”。
如果说,钱光宗是我们身边,龙溪河畔为长江水利开发与建设捐躯的人,那么后面我要提到的一群人,虽然没有献身,却也一样令人感动。因为他们,为了长江水利建设,“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奉献精神哪!
让我们的目光从钱光宗落水的地方溯流而上吧!那是在龙溪河上修建狮子滩水电站时发生的事情。龙溪河,古称榕溪,它是上天所撒的宝珠,又是大地吐出的奇光。龙溪河在长寿凤城汇入长江,勤劳勇敢的长寿人,怎会让这条天赐小白龙无所作为就游回大海呢?
百废待举的上个世纪50年代,重庆工业发展需要加大发电的力度。因此,一般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的狮子滩电站的建设,被参加建设的干部群众压缩到两到三年内完成,这就使得这个工程更加艰巨了。
想当年,从长寿县城到狮子滩的五六十里路上,到处都有为建设狮子滩水电站而忙碌着的人们。1954年4月开始,进入工程预备期,陆续来到狮子滩的工人就有3000人,到了8月1日开始正式动工的时候,狮子滩工地上已经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上万名职工。
那个时候的狮子滩真可谓云集了五湖四海的英雄儿女。首都北京运来了挖土机,湖北运来了柴油机,东北除了运来卷扬机、混合机和各式各样的起重机外,还调来了筑堤队。华北、华东、重庆等地的钢材,贵州的楠竹、四川水泥厂的水泥、重庆茄子溪木材加工厂的木材都源源不断地运到工地,保证了工程的顺利进展。西南煤矿管理局抽调了有经验的老技工到工地来,对引水隧道工程起了很大的作用。
狮子滩水电站的工程量到底有多大呢?要在那里筑成一道长达1000米、高约50米、顶宽8米的拦河坝,把龙溪河水截断,造成一个六十多平方公里的水库;还要从山里开一条长约1500米的引水隧道,以便把水库里的水引去冲动主厂房里的水轮机。另外还要挖一条溢洪道,好在洪水到来时把水库里多余的水从此排泄出去,以免洪水翻越拦河坝……这些工程要挖填的石头和泥土,约在两百万立方米左右,可筑成一道两千多公里高、厚各一米的堤,这已经相当于今天从北京到重庆的铁路距离了。
为了抓质量、赶工期。许多工人从1955年的国庆到1956年的元旦和春节,都自动放弃了休息,他们说;“虽然上级在放假,但是洪水并不放假啊!我们的工程一定要走在洪水的前头!”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多么坚定有力而又质朴无华呀!他们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行动的。碎石二中队和动力厂的职工在1956年的春节中全体出勤。青年工人叶海云本来决定元旦回江津老家结婚,但为了争取排水涵洞提前过水,就把大喜的日子改到春节。然而到了春节,拦河坝的工程紧迫,他又只得把婚期移后。弄得女友一家为此颇有怨言,他写信告诉家人说:“工程没建好,没心思结婚!”而操纵电铲机的傅万年老师傅一天在机器上工作十小时,别人劝他休息一下,他说:“我是来参加建设的,尽休息干啥!”
在狮子滩,龙溪河的其他地方,像叶海云、傅万年这样的工人数不胜数。有这样一串数字,可见这些,可见狮子滩、长寿湖是个劳动者的大熔炉、大学校——从1954年到1956年,狮子滩电站建设现场涌现出了劳动模范83人,先进生产者2491人。正是有了这些有着高度觉悟的劳动者,建设工地才被誉为工人成长的练兵场。他们和为三峡工程牺牲的钱光宗相比,毫不逊色!
正是有着以上这样一批又一批愿干事,会干事的劳动者,长寿龙溪河畔的人们才真正创造了上善若水的境界,才让龙溪河不再肆意奔流,才让狮子滩电站乃至让三峡这样的举世瞩目的大工程从遐想变为现实。才让长寿湖从发电、养鱼走到如今的以旅游为主,全面发展的大好境界。走在长寿湖的大坝上,仿佛踩着刘天华的二胡曲《光明行》的节奏,人们渴望来一曲闵慧芬的二胡曲《江河颂》。哦,不,这还不够,我们应该奏响新时代最响亮的乐章,那是属于长寿湖的《长湖颂》,那是属于龙溪河的《龙溪吟》。就把这作为一个创作任务,交给我们这个伟大时代的音乐工作者们吧!
边走,边看,边读,边赏。来到长寿湖,总也赏不够,正所谓:
最爱龙溪行不足,
绿波起处长寿湖。
春风浩荡拂杨柳,
天赐神奇长寿福!
2010年作,2023年修订个别文字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编辑:朱阳夏责编:陈泰湧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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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08 08: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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