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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重庆晨报
□谭岷江
1985年秋,我14岁,上初三。寒假到了,别的年级都放了假,我们还需补课“充电”10来天,要到腊月二十八才放假。
一天早上,我肚子疼,便跑去厕所蹲了大半个小时,没有做早操和参加晨跑,班主任高老师非常生气,再加上此前屡屡犯错,高老师“数罪并罚”,要我马上回去请家长。
那时,我记忆力好,成绩也不错,但却是个倔小子,便自作聪明想出对策—脱光衣服在寝室里冻,自虐地期待着迅速感冒:“我要是发高烧了,他(班主任)不但不会让我回去请家长,还会掏钱带我到医院去看病,甚至还会亲自来照顾我。”上午第3节下课时,一位班干部男同学回寝室拿东西,问我为什么光着身子(事后才知道是高老师让他来打探消息),我便将意图说了,这位同学迅速跑去向“领导”汇报。高老师听后更加生气,马上跑来寝室,喝令我穿上衣服,然后“押”着我在食堂吃了饭,又“押”着我走了10里路,直到任家坡河边,才放心地回去。我只好耷拉着脑袋继续往家走,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请家长。我边走,边在心里嘀咕:“这是我的耻辱,到时候还不知道母亲怎么看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呢。”我一边走一边想事,走得很慢,磨磨蹭蹭,近6个小时才走了40里,到了王场乡,离到家还有一半多的路程。我在路边唯一的食店吃了一碗小包面,补充了热量,天便黑了。
从王场乡到沿溪乡都是公路,我又摸黑走了10来里。到了沿溪乡的两汇口,我必须离开公路走大路,然后借着微弱星光继续走。走着走着,天空竟下起小雨来,路变得非常滑。我稍不注意,便摔了跟头,跌得眼冒金花。
在连续跌了七八个跟头后,我不得不放弃大路,改走路边的庄稼地,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前走。路上要经过四五个村庄,可是这些村庄都早早熄了灯火,连以前我讨厌的狗儿也不叫了,一路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和脚步声。
就这样,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夜色越来越暗,我终于走到了一个叫恸子塘的地方,离家只有一里多路了。恸子塘是小河的一个回水塘,是乡亲们常常提到的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不过100来个平方米的它,几乎每隔一年就要淹死一两个孩子,悲痛的母亲来这里恸哭,咒骂可恨的淹死鬼唤走了她的孩子。淘气的我,也曾在恸子塘遭遇过生死大劫—一个夏日午后,我独自悄悄跑去塘中洗澡,不想竟被河底的淤泥陷住,挣扎了好几次也不能脱身,就在索性闭目等死时,人居然浮了起来,最后才逃过一劫。
想到之前的经历,我不寒而栗。没有别的选择,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脱了鞋,踩在上游相对安全平稳的水中,用手摸索着往前移动。不一会,我背上冒出阵阵冷汗,心里却想:“怕什么?恸子塘已经饶过我一次了,这次也会饶过我的。”过了河上了岸,我嫌穿鞋太麻烦,干脆提着满是泥浆的鞋子,慢慢往前走—这样就可以不踩庄稼地,直接赤脚在大路上走了。在离家200多米的地方,突然听到前面路上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很害怕,便大声咳嗽壮胆。对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我咳嗽,也大声咳嗽起来,并问:“是谁?”我一听声音,立刻哭了起来:“姐,是我。”
对面走来的正是父亲和大姐,他们刚从乡医院回来。原来,小妹病了,正在乡医院住院,母亲在医院陪护,家里只有正读师范放寒假回家的二哥,父亲和大姐怕二哥害怕,便连夜赶回家。进了屋,我才发现,此时已是第二天凌晨1点多了。从两汇口走到家,平时最多两个小时,而这次我竟在黑夜中走了近7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二哥作为爸妈的代表,带着我走了两个小时山路,来到忠县复兴场的沙湾渡口,坐船到了西沱。下船后爬坡上坎,下午3点左右到达了学校。二哥带着我来到高老师面前,高老师却笑眯眯地对二哥说:“没事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高老师竟将之前收缴的《刘志丹》还给我,然后对我说:“你先去图书馆还书,然后去教室上自习吧。”
听了高老师的话,我既生气又感动。生气的是,他让我打破了从不请家长的记录;感动的是,他居然这么简单地就原谅了我,而且还归还了收缴的书,我再也不用担心去图书馆花钱赔书了。
(作者系重庆市石柱县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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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2-05 05: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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