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信息大暴发的时代,每天都能产生数以百万计的新闻资讯!
虽然有大数据推荐,但面对海量数据,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您通常无法真正有效地获取您感兴趣的资讯!
头条新闻资讯订阅,旨在帮助您收集感兴趣的资讯内容,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可以有效节约您获取资讯的时间,避免错过一些关键信息。
本文转自:台州日报
赵佩蓉 /文
伊斯坦布尔,处于连接黑海与爱琴海的战略水道上,是一座曾经辉煌的城市,拥有三个振聋发聩的名字。最初叫拜占庭,是赫赫有名的古希腊城市。被称为君士但丁堡时,它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是规模宏大豪华壮丽的都城,是世界的商贸枢纽。壮阔的建筑,活跃的贸易,无疑酝酿并凝聚了城市文化。这座城市的财富和战略地位,使它不可避免地成为兵家必争之地。1453年,君士但丁堡在奥斯曼帝国的围攻下沦陷,改名为伊斯坦布尔。
往日的荣光一去不复返。一战以后,奥斯曼帝国解体,人为造成的凋败惨不忍睹。伊斯坦布尔在两千年的历史中,从不曾如此“贫穷、破败、孤立”:一栋栋别墅如同浇了水的岩盐溶化于大火中。大片的城区夷为废墟。成千上万的居民无家可归。在土耳其共和国不遗余力的现代化过程中,大量的清真寺、宫殿、教堂、府邸遭到遗弃,并一一倾颓。这座东方城市终于堕落成不伦不类的西化城市。
在《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这本自传回忆录中,土耳其作家费利特·雷尔罕·帕慕克从儿童和少年的视角,描写了个人所见的伊斯坦布尔。1952年6月,帕慕克出生在伊斯坦布尔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是奥斯曼帝国的贵族后裔。这个尴尬身份,使帕慕克用独特的眼光去审视这座废墟之城。在历史和现实中寻找伊斯坦布尔,帕慕克舍弃宏大场面,从细处落笔,借用大量名词性短语堆叠,不厌其烦地展示日常生活情境:太阳早早下山的傍晚,圆顶将要塌的清真寺,停泊在废弃港口的老渡船,挤满失业者的茶馆,挤满乘客的公共汽车,在清真寺中庭贩卖宗教读物的老人,擦洗甲板的老船员,等待顾客上门的老书商,抱怨没有生意可做的理发师,在广场找寻主顾的皮条客。帕慕克排山倒海般组合的意象,企图穷举那个城市的萧条灰暗和民众的贫穷粗俗麻木。作品中呈现的不仅是帕慕克个人的追忆,也是伊斯坦布尔人对共处时代的印象。跟随帕慕克的繁复笔触,穿行在伊斯坦布尔的大街小巷,每一个读者都相信:这还是专属于帕慕克的城市。就像张爱玲的老上海弥漫着女人日薄西山的酸楚和痛失,白先勇的台北笼罩着物是人非的怀旧情调,伊斯坦布尔有独属于帕慕克个人的颓丧气息。
尘封的历史和忘却的记忆,是一个城市最隐形的资产。在书中,帕慕克使用大量的黑白照片,记录和纪念船只往来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塔克西姆广场、梅林的版画、少年不谙世事的笑容,拼贴出整个伊斯坦布尔的世俗生活长卷。昨日之日不可追,更激发了帕慕克对往昔繁华的种种想象,并且激发缅怀的情绪。书中照片刚好承担这个功能。照片中洋溢着淡淡的写意味道和情味,与文字产生互为呼应的吻合。
书中始终贯穿忧郁感伤的情调。“呼愁”是帕慕克笔下挥散不去的心灵悸动,是帕慕克对伊斯坦布尔全部情感体验的基础。在土耳其语境中,“呼愁”是指失落及伴随而来的心痛和悲伤,与“忧伤”意思相近。《伊斯坦布尔:一生城市的记忆》在忧伤的叙述语调下展开。书中有两章来专门谈论“呼愁”,多处直接出现“忧伤的喜悦”“甜美的忧伤”“忧伤至极”等词语。辉煌与瑰丽已经消逝,衰落与破败历历在目。惨淡的现状,是历史沉默的见证者,无声地诉说着城市的哀怨。从这个角度说,《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恰是帕慕克对故园乡土的追忆,是对强盛过去的回眸。
城市的忧伤,终究落实到子民身上。伊斯坦布尔人民的呼愁,源自灵魂的无归属感。奥斯曼帝国衰落以后,外来势力入侵。外族携带异域文化,强制性地楔进原先的秩序。随处可见的文明遗迹以及断壁残垣不断地刺痛伊斯坦布尔人。他们被抛入动荡和焦虑的漩涡中。土耳其的西化过程中,政治、经济、文化都经历了重大变革。伊斯坦布尔的民族特色不断被扼杀。何去何从,是伊斯坦布尔人必须面对又无法解决的问题。是弃绝传统投靠西方文化,还是守护传统保持东方文明,在瞬间万变的浪潮中,他们无力继承复兴昔日的辉光,被裹挟在不同文化和文明的冲突中,很难确立生存的价值和信念。原有的生活方式已经被推翻,邪恶的习俗日益习以为常,在缄默中,他们失去了生活方向。呼愁,是数百万人共同的阴暗情绪,是伊斯坦布尔人民生存焦虑、文化焦虑的表征。这种无法摆脱的迷惘和疼痛,成为刻在伊斯坦布尔城市文化中一道永恒的创伤。
以上内容为资讯信息快照,由td.fyun.cc爬虫进行采集并收录,本站未对信息做任何修改,信息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快照生成时间:2024-05-04 08:45:02
本站信息快照查询为非营利公共服务,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信息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