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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作为中国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瑰宝,自汉朝丝绸之路的形成开始,就注定了它会让整个世界为之惊叹。“驼铃古道丝绸路,胡马犹闻汉唐风。”数年来,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商队,伴随着悦耳的驼铃,将中国的丝绸带到世界各地,同时河西走廊上的戈壁黄沙,也见证着各种异域风情经过玉门关,进入华夏。
到了公元7世纪的唐朝,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富包容和开放的朝代,也是国际化程度最高的朝代。作为沟通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桥梁,丝绸之路再次繁荣起来。唐人们以开阔的胸襟接纳着来自天南地北的文化元素,并将这些风格迥异的文化元素体现在了丝绸服饰上。
一、“碧玉炅炅双目瞳”,英姿飒爽的异域人物形象
胡人,是中国古代对北方边地及西域各民族人民的称呼。包括秦汉时期的匈奴,三国两晋时期的乌桓,鲜卑等。到了唐朝,突厥占据了蒙古高原,成为与中原王朝来往最密切的“胡人”。随着唐太宗“天可汗”的声名远播,这些异域民族纷纷选择臣服于李唐王朝,而唐朝人也以绝对包容开放的姿态欢迎他们的到来,当时的长安,胡汉混居,不分你我。
胡人甚至可以在朝堂做官。在唐高宗统治的时期,大唐周围的70多个国家和地区与唐朝保持友好往来,高宗下葬乾陵时,其中的11个国家派使臣前来参加葬礼。在《旧唐书》中载:“俄而天下岳牧集乾陵会葬”,武则天还将他们的形象刻石,树立在乾陵朱雀门外。这就是著名的乾陵六十一蕃臣像。
在唐朝,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随处可见胡人的形象。诗仙李白曾作诗《上云月》“碧玉炅炅双目瞳,黄金拳拳两鬓红。华盖垂下睫,嵩岳临上唇。不睹诡谲貌,岂知造化功?”胡人影响了大唐的方方面面,自然也包括人们的丝绸服饰。
无论是丝绸,或是陶俑塑像,似乎与胡人相关的题材,骆驼和马总是不可或缺的元素。在中国丝绸博物院,藏有团窠联珠对翼马纹锦,向我们展现了唐朝时期典型的西域胡人形象。纹样中的胡人一手持马缰一臂扬起,两人回首相望。马背上的胡人头戴冠顶帽,后面飘有蓝色长巾,长有蓝色络腮胡。胡人能作为纹样设计的题材出现在丝绸上绝非偶然,它从侧面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了异域文化传入大唐的状况。
除了这些生动形象的胡人形象纹,还有一种“狩猎骑士纹”,也是唐代丝绸服饰上常见的外来元素。狩猎骑士纹也叫狩猎纹,是萨珊王朝经典的艺术主题,在萨珊银盘中经常能见到它的身影。
至唐代,狩猎纹饰在丝绸中已经较为常见,并趋于程式化,常以一种标准化的姿势呈现,即“波斯射”,其表现形式以狩猎骑士回首射箭的姿态出现,除了射猎的动物会有所变化,骑士的姿态和形象始终如一。
今藏于日本法隆寺的联珠四骑士狩狮纹锦,便是由隋唐时期的中国工匠所制,后流传日本。该锦经历了一千多年,仍保存完好,光彩依旧,充分体现出唐人的智慧。纹样中,联珠环内中心位置有一棵大树,称之为“生命树”,树的两边有四位骑翼马的骑士,姿态皆为转身后射狮子,且呈对称分布。
值得注意的是,马肚中各标有“山”“吉”字样,此为隋唐官马的标志,汉字的出现也体现出胡汉文化的完美融合。锦上纹样元素虽然较多,但构图却设计的井井有条,丝毫不见紊乱,可见古人的审美高度。
二、“异兽来庭,不羡雕题碧砮。”来自异域他乡的珍禽瑞兽
狮子,古称“狻猊”。如我们所熟知的古典名著《水浒传》里,便有一条梁山好汉唤作“火眼狻猊”邓飞。狮子原产于非洲、美洲和亚洲。由于非我国本土产物,所以在汉朝以前,中原人从未见过狮子。
《汉书·西域传》中记载:“乌弋国有师子,似虎,正黄,尾端毛大如斗。”直到东汉,狮子才作为贡品被送入我国,和狮子一同进入中原王朝的还有佛教。
在印度文化中,狮子的地位很高,是佛陀的护法神。到了唐朝,由于大唐国力的强盛,被进贡的狮子越来越多,狮子也不再显得那么神秘,武则天时期,为了体现武将的勇猛善战,狮子的形象也出现在了武将的朝服之上。
如这件团窠对狮纹锦经帙,此经帙为典型的栗特锦。主体纹样是两只狮子相对而立于棕榈花台上,外面是由小联珠和尖瓣环簇成两层团窠环,团窠之间是菱形状花卉,不管是狮子的造型,还是联珠团窠环,都体现出与中国传统纹样截然不同的异域风格。
含绶鸟,又称“立鸟纹”,主要特征是嘴部衔有项链或璎珞,颈部系有绶带的立鸟图案。此图案同样来自萨珊王朝。1982年,在我国青海省发掘了一处唐代墓葬,其中出土了大批丝绸制品文物,其中含绶鸟纹锦数量最多。
其中有一件红地中窠花瓣含绶鸟纹锦,从残片来看,团窠环与常见的联珠环不同,呈现较大的花瓣状,团窠环内的主体纹样是一只含绶鸟。鸟的嘴部衔有一串项链,下垂三珠,头后飘有绶带,翅尾呈卷曲状,脖子、翅膀以及尾翼都有联珠装饰。
根据许新国先生的分析,含绶鸟在萨珊王朝象征着王权,如含绶鸟颈部后的绶带和嘴中所衔项链都说明了这一点,虽然这种宗教寓意在唐代并不适用,但这种来自异域他乡的纹样风格却颇受唐人喜爱。
大象早在夏商时期,中原地区气候温暖湿润,水草丰盛,还能见到野生大象的出没。《殷墟书染考释》记载“象为南越大兽,古代则黄河南北亦有之”。后来随着气候和生存环境的变化,大象便在中原绝迹了。
唐朝时期,东南亚各国常年向大唐进贡大象。《旧唐书》记载,唐中宗时期“神龙元年,上御洛城南门观斗象”,《唐会要》记载“永徽以来,文单国累贡驯象三十有二,皆豢于禁中,有善舞者,以备元会充庭之饰。”
大唐朝廷还为此专门设置了圈养大象的机构,称为“闲厮”。在所有进献的大象中,最著名的便是来自林邑国的白象,白象在佛教中是释迦菩萨的前身,具有非凡的意义。
由于佛教在唐朝的盛行,在织物纹样中,常有大象、莲花以及狻猊的组合图案出现。如唐代狮象莲花纹锦,织锦分为三块,右边两块是图案一致的狮纹,左边是一个大象图案,象鼻下垂,象背上有房屋状的建筑,里面坐有四人。
大象图案以纵向排列,两列中间夹一列莲台图案,莲台有九片莲花花瓣装饰,台上有一宝珠,后面有背光,莲台的两边各长出清新脱俗的莲花,并在莲台左右各织“白”和“右”二字。
翼马在中国西北,出土过大量带有双翼的马的形象的织锦,这些织锦大都是北朝至隋唐时期的文物。关于“翼马”的来源,有两种说法,一是“本土说”,二是“外来说”,在此,我们主要讨论第二种。
外来说主要分为三种观点,一种观点,以李零先生为代表的学者认为,有翼神兽是受西方神话中的格里芬影响;第二种观点,以赵丰先生为代表的学者认为,纺织翼马纹样来源于希腊的珀伽索斯;第三种观点,李光宗先生认为翼马纹是受古希腊的珀伽索斯和格里芬的双重影响。
通过研究,翼马纹织锦主要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种:无联珠团窠环的单翼马造型。如中国丝绸博物馆收藏的翼马纹锦,织锦图案有三行翼马,马的头部有花状头冠,颈部系有连珠
纹,后面有两条飘带,马翼有连珠纹装饰,马的左前蹄呈抬高弯曲状。此锦和含绶鸟一样,同属于萨珊艺术风格。
第二种:有联珠团窠环的单翼马或对翼马造型,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联珠对马纹锦。
第三种是联珠团窠环内有生命树、对翼马以及骑士的造型,如联珠四骑士狩狮纹锦。不论是哪种造型,马翼部分基本相同,都是翼尖卷曲朝前,马身上的装饰品都是典型的中亚风格。
三、“宜尔子孙,蛰蛰兮”寓意多子多福的植物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思想中,多子多福的观念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而来自于异域的一些植物,正寄托了人们这一美好愿望,并且人们将其绣在了自己的服饰上。
1.葡萄
《本草纲目》:“葡萄,汉书作蒲桃,可以入酺,饮人则陶然而醉,故有是名。”葡萄原产于伊兰,张骞出使西域后,葡萄才从大宛传入我国,葡萄不但丰富了我国水果的品种,其果实连接成串,颗颗饱满的形象正好对应着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
在唐代的纺织品中,葡萄纹通常以两种形式呈现,一是作为团窠环;如吉字葡萄中窠立凤纹锦,我们可以看出,其主体纹样是由葡萄和葡萄叶穿插缠绕构成的团窠环,直径约28.6cm,团窠内是一只凤凰,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蜷缩,尾巴上扬。
另一种是葡萄纹样,如对波葡萄纹绮,葡萄纹作为主体纹样置于其枝蔓构成的对波形骨架中,循环排列,每个循环图案约3.3cm。
“夜载鸳鸯椅。朝织葡萄绫。”“黑姓蕃王貂鼠裘,葡萄宫锦醉缠头。”从这些唐诗中,也可看出当时的唐人对葡萄纹的喜爱。
2.石榴
石榴原产于古波斯,即今天的伊朗。和葡萄一样,国内学者普遍认为,石榴也是张骞出使西域后传入我国。古波斯认为石榴是“太阳的圣树”,他们同样认为石榴是多子的象征。晚清吴昌硕曾为《遐龄多子图》题诗“石榴多子芝连拳,仿佛瓜瓞歌绵绵。张骞得种安石国,四皓同采商山巅。”古代的人们经常把石榴纹用于新婚之礼中表达对新人的祝福。唐时,石榴纹常与葡萄纹、卷草纹、莲花纹等进行组合。如藏于日本正仓院的赤地鸳鸯唐草纹锦大幡脚端饰,从造型来看,这一花型属于复合型石榴纹样。
结语
丝绸之路的开通,使得外来文化源源不断的传入我国,到了唐朝,人们不但能够以包容的心态接纳这些异域文化,并且对其进行融合和创新,结合自己的日常生活,融入中华文化的寓意。无论是异域人物,还是珍禽异兽,或是姿态万千的植物,唐人都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东西以纹样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的服饰上,这些外来文化元素对唐朝的服饰纹样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文化不仅需要传承,更需要接纳和创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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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7-05 00: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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