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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沈阳日报
□王瑞起
我最先知道克里米亚这个名字,是因为国际护士节。1854年,克里米亚战争爆发,英国护士南丁格尔率领49名护士,奔赴战场,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救治伤员无数,被誉为“克里米亚的天使”,因此获得“英国女王功勋奖”。1912年,国际护士会将南丁格尔的诞辰日——5月12日定为国际护士节。再就是,雅尔塔会议会址就在克里米亚的雅尔塔里瓦几亚宫。仅此而已。
由于克里米亚的名声越来越大,出于好奇,没事的时候,翻翻旧书,想想往事,原来这里曾经是个精英辈出、群星荟萃的地方。
在克里米亚旅游指南上,引用了前苏联“最具时代精神”的作家布尔加科夫游记中的一段话:我有生以来没有在任何其他地方呼吸过像雅尔塔这里的空气……它甘甜的,冷冽的,带着一种花香。深深地吸上一口,就会感觉它流入了你的肺腑。没有比雅尔塔更好的空气了。在所列景点中最夺人眼球的,莫过于契诃夫故居了。从雅尔塔市中心的莱蒙托夫大街转向碎石铺就的契诃夫路(不远处还横着一条普希金路),途中会经过一尊契诃夫小说《带小狗的女人》的主题青铜雕塑,然后直达海滨大道,向右,再沿着一条叫果戈里小路(在雅尔塔,只要峰回路转,都会与俄罗斯的文学史相对接)的山路上行,耳边响着山涧小溪潺潺的流水声,路过一个满脸沧桑的小书店,在半山腰上有一座带庭院的白色二层小楼,那就是契诃夫患肺结核后在此疗养、生活了七年的别墅。故居都陈列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这里留下了他晚年的灵魂孤独:我病了三天,现在稍好一些。我久病,又孤独……普宁来过这里,现在他走了……就留下我一人(1901年2月写给克尼碧尔的信)。
1901年10月,高尔基得到沙皇政府的批准,在严格监视下前往克里米亚治病疗养。高尔基在雅尔塔的住所距离契诃夫别墅不远,顺着海滨大道往西,步行仅需二十多分钟。记得我曾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高尔基在雅尔塔的图片。他面朝大海,头发往后梳拢,穿着传统的俄罗斯衬衫,左手托着一件大衣,右手拿着礼帽,很酷的样子。高尔基与契诃夫来往密切,多半都是高尔基去看望契诃夫。二人谈论的话题涉及沙皇统治下的社会民生、教育、自由等诸多问题,更多的还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果戈里等作家作品的讨论与品评。
在契诃夫别墅的小院里的树荫下,有一张木制的靠背长椅,是二人经常聊天的地方,现在被命名为“高尔基长凳”以示纪念。1906年2月,高尔基为逃避沙皇政府的迫害,去往美国。去国前夕,他回望万顷波涛上跳跃着阳光的黑海时,发出了“这片被海洋轻抚的土地美得让我无比陶醉……”的感慨。
1853年,克里米亚战争爆发,托尔斯泰投笔从戎。1854年11月到1855年8月,他参加了塞万斯托波尔保卫战。由于作战英勇,被授予四级勋章。他把在战场上的见闻及体会,写成了《十二月的塞万斯托波尔》《五月的塞万斯托波尔》和《少年》《青年》以及《塞万斯托波尔故事集》。因为有共同的地域文化经历,这些作品进入高尔基与契诃夫的话题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记得有人说过,有大海的地方就有诗人。在雅尔塔的海滨大道上,拥挤在五颜六色摩肩擦踵的人群中,看蓝天白云下海浪翻涌、海鸥展翅,仿佛间,你就会看见马雅可夫斯基的身影。他曾经在这里买光了路边所有花店里的鲜花,送给他的情人。
1820年至1825年,普希金被流放到克里米亚,游历了塔曼、刻赤、费奥多西亚和雅尔塔,留下了《巴赫奇萨赖的泪泉》,以及《叶普盖尼·奥涅金》中的多个章节。特别是在古尔祖夫度过的三周,他写下了《再见吧·自由的大海》《海神》和《轻飘飘的浮云》等著名的抒情诗篇。
有人说,克里米亚是幸福快乐的天堂,
有人说,克里米亚是创作灵感的源泉,
有人说,克里米亚是战争记忆的地方。
五年前我的一个朋友,有幸踏上了这片写满文学故事的神秘土地。在谈及他的感受时,他说,从自然审美的角度说,此行令人失望。克里米亚的人行道高低不平,路上几乎碰不到人,路两旁的房屋破旧颓败,不是残垣断壁,就是门窗不全。那些建在半山腰上的楼房,裸露着砖头和石块。摇摇晃晃的阳台和窗户,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锈迹斑斑。临街的墙面,挂着一道道流水的污渍,仿佛老女人伤心的泪痕。有一座多年废用的体育场馆,憨厚的墙壁上立着几根石柱,看上去像极了古罗马的斗兽场。很多景区游人稀少,随处都是铁栅栏,新的、旧的、黑的、黄的,横的、弯的、直来直去的,五花八门,到处生长着野花杂草,无秩无序,一片“野兽派”的画风。在“莱蒙托夫大街”上开出租车的司机不知道莱蒙托夫是谁。我拿着手机,翻出契诃夫的头像问路,连问了两个年轻人,得到的答复都是摇头。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还说,破旧并不都是坏事,它是一种可贵的风格,一种未经打扮的历史,比如故居、遗址、废墟等等,这要比那些凭着主观臆想建造的假景观要真实得多。在雅尔塔,我就是凭借着这些陈旧,再次点燃了“破旧的马灯”在灰暗与衰萎中感受到了那些遥远的不寻常和不一样,在尘埃中寻到了被摔碎的珍珠,圆了一场俄罗斯文学的追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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