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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女,想剃板寸了
估计每个女孩在成长过程中,都有过至少一段与头发缠斗的经历。
我们从小听到大的美人公约,总是包括一袭窈窕淑女的身段、一身玲珑温婉的气质,以及“最顶级的标配”——一头浓密旺盛、柔直顺滑的长发。
豆瓣上逛到个“女生寸头超爽”小组,里边的女孩都挺酷、挺刚猛的,不管长发有多能象征女性魅力,她们拿着剃刀一推,就把头发铲到了指甲盖长短。她们亲自掐灭了充当“长发女神”的幻梦。
组里有个女孩,说在这之前,从没想过“女生也可以拥有寸头”。
长发时候的她,头发又长又多,每回在家洗完头,得花上大半个小时才能把头发吹干,而这过程,还不包括给头发涂抹精油,给头皮放松、做按摩,给发尾的分叉做修剪。
属于头发的麻烦,可能真的只有女人最懂。光是治理头发用的洗发用品,就能分出几十种花样,干枯头、烫染头、油头、分叉头,各有各的秘方、成分、治法。“只要头发养好了,形象分总不会太差。”
从小到大,女孩们总是被告知,漂亮的模板只有一种。眼睛大、头发长、皮肤白、腰杆细,越符合女性气质的,越能称之为美貌。可这些将女性绑上客体位置的标准,归根结底是社会的期待。
把头发理到寸短的姑娘们,想拆解的便是这种桎梏。为外在的美丽做过多的努力,顺应的不过是被制造出来的容貌焦虑。
模特Lera Abova
小组里头最普遍的“寸后”感想,除了睡觉可以放飞自我、打理花不了两分钟这些前所未有的自由之外,也得时时应对来自周遭亲戚、朋友、陌生人的审视。
有个姐妹理发之前,跟父母和身边的朋友提前打了招呼,结果收到的只有来自各方苦口婆心的劝诫——“女孩子家家为什么要剪寸头?”“你就忍心从此跟桃花绝缘?”“以后不化妆还能出门么?”……
还有人剪了寸头之后,为了避免向别人解释性别的麻烦,会戴帽子、戴耳环、穿裙子。顶着寸头的女孩,连性别都变得随机起来。她穿戴整齐,戴上项链时,别人会一眼认出她是女性,但当她穿上棉裤和鼓鼓囊囊的羽绒服时,人们则误以为她是男性。
“大魔王”在电影里留下过剪寸头的片段
人们对女孩寸头的担忧,是全方位的。
从担心她们颜值水准下滑,到在意她们脸型、头型的缺陷,再到担心她们从此之后不好穿裙子、影响异性缘等等。女性对自己身体做出的每一个举动、选择,都躲不过来自外界的凝视、评判。
所以看到女孩拿回头发的话语权,把剃板寸当作一件平常事去做,是挺令人雀跃的。毕竟熟稔的语境里头,寸头还远远称不上女性的日常选择。
《重庆森林》
银幕上的寸头姑娘,能轻易地划分成两类。
一类是特战片里经常见到的“女战警”。她们是远离女性特质的一类角色,像男人一样征战、杀敌,皮肤被晒成太阳的颜色,眼神像斗兽般凌厉汹涌。但这份阳刚、强悍、迅猛,是日常生活中,女性难以轻易获得的力量感。
《疯狂的麦克斯4》
另一类削发女人,则时常出现在被惩诫的戏码中。任素汐、周冬雨、安妮·海瑟薇、娜塔莉·波特曼……都是真枪实弹演绎过剃头的敬业女星。
但在戏里,她们永远是被迫的承受者。
《V字仇杀队》
给她们削发,是对“荡妇”的精神训诫。比如《驴得水》里,前卫、热烈的女教师到了偏远的乡村之后,依然追求自在不羁的生活。
她没有传统女性的矜持,爱讲让人面红心跳的笑话,在那片落后却辽阔的黄土地上享受性自主。
她是全片中最精彩的人物,同时也是那个年代最离经叛道的典型。人们将她当作不可饶恕的“荡妇”对待,而毁灭她的方式,便是将她的长发裁下。
《驴得水》
在他们看来,或许没有什么比头发更能取走女性的尊严、抽离她们的女性魅力。
影视中的寸头,常常是被异常化的。以至于现实生活中,大大方方跑去剪寸头的酷女孩,也容易被划分进异类的橱窗。
《少年的你》
头发甚至是划分优良的绝对标尺。不论是染色的头,还是寸发的头,看起来都是不务正业、歪门邪道的象征。
一个女孩在剃成寸头之前,就因为头发“惹过祸”。同小区的住户因为看不惯她的“黄毛”,找过她许多事端。
两人因为发生口角闹到了警察厅里,结果对方的投诉“义正言辞”:女孩子家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深夜带着外来的人回家,“能是什么好东西”。
头发的确承载了许多隐形的凝视与暴力。比起离经叛道的发型,人们更愿意见到的,是一头乖巧、温顺的长直发。它们被寄予软糯、娇巧,不具备任何反抗性、攻击性的希望。
《疯狂的麦克斯4》
事情发生后,女孩决定搬家。但搬家当天,她在小区的空地上铺了张纸壳,拿着借来的推子,坐在地上把头发认认真真地推成了短寸。
她想打破的,或许不只是别人脑海里生锈的性别脚本,也是女性对自己的身体发肤鲜少掌握话语权的境地。
然而,对女人剪寸头的质疑,从来就没有断过。
是不是情感曲折?或是身体生病?抑或是性取向的变迁之类?比起“因为高兴,想剃就剃”,倚仗于外部的理由反而更好被人理解。
可把头发剪寸、剪短,为什么不能只是因为它方便、舒适、好打理?
周冬雨出于工作需要,在电影里把头推成了板寸。被媒体问及剪头留下的“后遗症”,傻大妞直言有点上瘾,还想再剃。
拍摄《深海异兽》时,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因为经常得戴头盔,零散的短发闷在厚重的塑料壳里,又热又难受,索性直接弄了个寸头。
结果剪完她不仅被自己惊艳,还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头皮呼吸的自由。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剪了寸头之后,特别喜欢用手去捋小短毛,刺刺的手感令人上瘾。
寸头带来的自由感,我想是卸除负担之后,清爽自在的状态。这是许多女性从未体验过的。
为了达成设定好的,关于头发、肤色、身材、体重的完美程序,她们必须一层一层地将自己封锁、缚束起来,这其中,没有任何一个过程简单省力。
让人想起一个漫画情节。在漫长的变美的角逐中,平凡的女主意识到自己所追求的美,不过是由别人灌输的图景——长发才是端庄的、得体的,上过妆的脸庞才足够美丽、精细……
但关于“美”的诸多理念,很多时候只是他人眼中厚厚的滤镜。
出自韩国漫画《跑过去的女性》。对话大意:“你不知道最近不管理外表的话,求职会变得很困难么?特别是对女性来说。”“那就让我们来改变这样的世界吧。”
很多决定剪板寸的女孩,就和漫画里的女主一样,因为发现了程序里的陷阱,于是希望重新设定、改造程序。
正因如此,有人将寸头与“美丽”,看成矛盾的对立。一些剪了寸头,却还化着妆的女孩因此受到抨击——说好的脱美役,你怎么还在为了化妆努力?
但红唇配寸头,有何不可?拓宽女性魅力、容貌的边界,并不意味着褪去女性气质。印象中好些酷到让人尖叫的寸头短发例子,就完全没刻意撇清所谓的女性性征。
十几年前已经是街拍“寸头小霸王”的阿格妮丝·迪恩,她的出街look至今还是那么令人怀念。她既会穿boyish的灰色马甲套装,也会穿带有蝴蝶结的黑白格子裙;既爱穿酷飒的皮衣、衬衫,也会在脚踝处,点缀上亮眼、可爱的粉色袜子。
小个子寸头女王佐伊·克罗维兹也一样,她的穿搭从来都是极简的、流动的。
寸短的头发搭配吊带背心、半裙、玛丽珍鞋,也丝毫不影响她走路带风、我行我素的风格。她骨子里的恣意、舒展,不会被几抹唇色、眼线拘泥住,更不会因为它们,而就此失去自我。
提醒女性去审视原来那套审美的构造,自然是好事。但让那把尖锐、可怖,只想把世间女孩都往一个模子里刻的雕塑刀显形,也是同等重要的提醒。
环绕女性的咒语太多,但爱女孩,希望是不论她们寸头与否、化妆与否。
内容作者: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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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8-04 18: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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