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信息大暴发的时代,每天都能产生数以百万计的新闻资讯!
虽然有大数据推荐,但面对海量数据,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您通常无法真正有效地获取您感兴趣的资讯!
头条新闻资讯订阅,旨在帮助您收集感兴趣的资讯内容,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可以有效节约您获取资讯的时间,避免错过一些关键信息。
《漫长的季节》播出月余,片中的角色备受关注、讨论和挖掘。黄丽茹这一性感、美丽又矛盾的女性角色,有人为她争吵,亦有人为她辩护。
故事是以主角为视角中心的,上世纪90年代东北,镜头只能展示一些切片。如果将镜头对准其中的女性角色,她们也有许多的“未曾说”。
我们邀请了扮演黄丽茹一角的演员王佳佳来做了一次访谈。如何全面地理解这位角色,她的社会关系、个人选择?而黄丽茹“身后”的王佳佳,她有什么样的“演员观”?
以下,是王佳佳的自述。
口述 | 王佳佳
作者 | Felicia
黄丽茹的欲望与矛盾
第一次跟导演见面我记得很清楚,2021年8月17日。黄丽茹这个角色比较特殊,单讲她的爱情线不行,她贯穿着三个时间段,导演光给我讲戏就讲了快两小时。我问导演,为什么想让我演这个角色。因为从《我不是药神》后,苦情的角色邀约比较多,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拍网剧。
黄丽茹是厂里最爱美的女性,招人喜欢、很风骚的女性形象。他们见了很多女演员,都觉得太“顺撇”,导演说不太想要“顺撇”的风情美人感觉。
刚好导演看了《日光之下》,我扮演的庆长有个外号叫“潇洒姐”,我有一场戏,模仿韩国人敬酒、喝酒,和人吃饭、抽烟、跳舞。导演看了,决定找我来演丽茹,因为 丽茹骨子里有潇洒的一面。
▲《日光之下》,右为“潇洒姐”庆长
我的家乡在辽宁鞍山,鞍山又有鞍钢,鞍钢就等于剧里的钢铁厂,当地每个家庭都有个在鞍钢工作的亲戚。我是在鞍山一个普通家庭成长起来的,父亲以前也开过出租车,这一切对我来说都非常熟悉,我很轻易就能进入这个故事。
虽然我11岁就离开鞍山、来北京舞蹈学院附中上学,但整个童年,东北和东北人在我心里留下的底色是非常扎实的。黄丽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长,剧本是没有交代的,这是我要填充的部分。
她是讨论度比较大的女性角色,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超级矛盾体。评论和弹幕里的观众,如果说有四成的人在指责她的道德标准,说她给龚彪带来多少的不幸,就有六成的观众说:“你们没看到丽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吗?”
丽茹的家境一定非常普通,但她非常知道自己的长处、她被人喜欢的原因,她是生存能力很强的女性。跟男女打交道,她都比较活络,她知道怎样能把事情办下来,她很适应时代的洪流。
她的矛盾性也是我想要演她的原因。从和厂长的纠葛起,就埋下了人物的伏笔,她不是简单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当机立断。
丽茹性感的度很不好把握,有一场戏,姐夫坐在医院里等丽茹,我需要在长长的走廊里走。刚开始演丽茹走路时我还在找感觉,导演说丽茹的性感要往内收一点。
年轻时,她的穿着打扮在医院里格格不入,一目了然地与其他人有色彩上的不同。她是有自我的一面的。一位护士,就不能穿红色高跟鞋,就不可以穿花色的裙子了吗?就不能在医院摆一盆马蹄莲了吗? 丽茹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女性。
丽茹的欲求和恐惧,都来自她心里的骄傲。这个骄傲不是她瞧不上别人,她反而把很多事情看得比较通透。
表姐在医院因为领药的问题大声喧闹,即使她知道表姐对她不友好,老给她脸色看,但她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是个小护士,但她也是洒脱的女性。你看她走路,从男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知道别人都在看她,在背后议论她,但她还笑脸相迎。
她做事也很玲珑。表姐跟医生吵架,她和医生说了几句就解决了。她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为了展现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所以她能在医院里混得不错,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很会察言观色。她的遗憾、恐惧,都源于她想去更高的地方。
▲丽茹亲表姐背地里骂她“浪”,她还是大方地帮她处理领药问题
但丽茹有个问题,就是眼高手低,她心气很高,但是技术也就那样,她想开美容院,但她把客人的眼皮弄成那样——工作能力跟不上,说明她是眼高手低的人。
丽茹从年轻时就很爱美,能够接受新鲜事物。东北家庭都有类似的女性亲戚——姑姑、阿姨或妈妈,她们不一定垫鼻子、垫下巴,可她们爱保养、美容,喜欢文眉三件套。
中年的丽茹不算整容失败,只是那年代的东北,没有多高超、自然的技术,只能比较拙劣地、有痕迹地去追求美,也可以看出丽茹的不服输。 她对未来永远充满想象力,敢想敢干、敢追求。人到中年,她还是穿着高跟鞋,只是从红色变成了黑色的。在殡仪馆那一幕,她还穿了件黑皮衣。
中年特效妆定妆以后,每回我到现场,导演就说“你太像我老婶了”。我在鞍山也能看到这样的中年女性,家里没有太多钱,但是方方面面都很要样,会把头发卷成玉米烫。 她们永远精精神神的,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永远在想办法。只是丽茹做得太多了,用了比较外化的方式包装自己。
▲中年丽茹的妆造和年轻时期的丽茹判若俩人
很多问题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有一些生活阅历,就会知道人是非常复杂的综合体,黄丽茹是活生生的人,她有多面性,在那个时代和故事里,首先她是一抹亮色,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存在。她年轻时所有装扮都是艳色的,每一回出场都很“有样”,不凑合。
她是一个主动出击的人,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也会马上想办法走向新的人生。后来她踏实下来,跟彪子过了很多年,她的脸很疲惫,身体也不笔挺了,在家里弄一个小仪器,努力地生活。
她不是绝对良善的。但她不是马上就能被定义的女性,大家有不同的解读,我觉得很正常。
他们的爱情,注定是个悲剧
黄丽茹和龚彪是非常有“CP感”的,所以才会让人可惜。 他们的错位从一开始就显露了,爱情的那根线,没有很好地搭上。
他们的爱情是以幽默开始的,喜剧外壳里的内核是,他们俩想的不太一样。
丽茹有一句很亮眼的台词。她和龚彪去看电影,龚彪聊到弗洛伊德,她不知道弗洛伊德,她问龚彪:“他分房了吗?”丽茹是个很现实的人。
她的意思就是,别跟我说弗洛伊德,云山雾绕的我也不懂,就实实在在的,你分房了吗?“现实”也没有不好,她就是一类人,生活中也能看到这类人。
丽茹喜欢上龚彪,是在所谓的“龚彪当接盘侠”这场戏。丽茹去宿舍找他,她说自己梦见他了所以要见他,丽茹的表白是有目的性的。她怀孕了,厂长没有完成他的允诺。她不只有龚彪一位追求者,她不傻,能感觉到龚彪真的喜欢她,她在很多“备案”里选择了龚彪。
我跟秦昊的第一场戏,就是床戏、吻戏,我得骑在他身上,我还要说:“彪哥你太爱学习了!”导演说这句台词一定要说得很“实”。
丽茹在那一刻,是真的认为龚彪爱学习,她的眼里要有崇拜感,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不是多委屈、多违心地和他亲热。
她醒来后看到窗外下起了雪,这一幕后来被剪辑到结局了。丽茹当时就记住了这场雪,雪代表的是一种希望。这种希望是跟一个大学生文员在一起,谈恋爱很单纯、对方很幽默,她已经开始喜欢龚彪。
▲确定和丽茹结婚后得意乐呵的龚彪
我马上就39岁了,有一些生活阅历,见过身边所有人的爱情;我自己也是导演系毕业的,看了那么多婚姻、爱情的电影—— 我知道这个爱情故事是很多人的缩影。没有婚姻是完美的、风平浪静的。这就是生活本身,婚姻生活就是相爱相杀,爱情不光代表美好,它会经历生活琐碎、鸡毛蒜皮、柴米油盐。
到中年的每一天,他们展现出来的对话,都是他们过去20年爱情道路的缩影。观众可以想象没被拍出来的婚姻生活。龚彪除了出车,他都在外头晃荡,有时候跟小露逗几句,跟姐夫斗嘴,跟别人聊天吃饭、喝点小酒。
▲丽茹知道龚彪老去药店晃荡找小露瞎扯
丽茹人到中年,对婚姻的态度就是“你别招我,我干我的,你干你的”,哪怕这样,龚彪还把存折里的钱都拿走了。丽茹觉得太折磨了,她已经作了许多退让。 她从年轻时就是心气很高、很骄傲的人,她觉得自己命不该如此。
真实生活也是这样,当了妈妈,婚姻也好,工作也好,看上去很顺遂,但会有很多突发事件和琐碎烦恼。生活的状况是你无法预测的。
20年的婚姻,他们走过来了。你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是不准确的。也许中年亲情的成分更多,但他们也有热恋的时候,前几年他们一定很开心、很轻松,龚彪又很幽默。
剧情有时是被过度解读的,前些天庆功宴上我跟昊哥开玩笑,你把我“害”惨了,他随口说了句“你动我胰岛素了”,观众就猜测丽茹打算谋杀龚彪,真的没有。
▲原本是龚彪的人设设计,中年有点身体毛病。
有人说丽茹在婚姻里算计的成分更多,我也不同意。
当她发现和厂长的恋情是一个骗局,她打算默默处理好以前的事,跟龚彪过正常年轻男女的婚姻生活。后来出了意外,她是很羞愧的,她躲在被子里哭,对龚彪说:你别要我了,我也没有办法再生孩子了。在那个年代语境里,她是真的想放弃。
黄丽茹每一滴眼泪都是真的,包括夫妻俩最后一顿晚餐。她当然有不舍,但生活就是这样,你做了一些决定、说了一些话,不一定是你真正所想的,也许还想挽回,但两人就是走到那了,没办法了,婚姻生活从来不是“1+1=2”。
丽茹在婚姻里做了很多事。在屋里做生意,给邻居文眼线,而彪子在旁边看电视。她年轻时那么好看,后来被生活折磨成这样。但我不能说丽茹付出了很多,龚彪就没有付出,看完剧之后我真的爱上龚彪了,这男的很有意思。
就像台词说的,龚彪一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他为姐夫拼命出头,给去北京的亲戚小孩塞钱,这就很东北人的做法。他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但他对别人心特别软,也很敏感。
中年的这几场戏,除了歇斯底里,你也能看到他们在婚姻里的疲惫感,看到人的局限性。最后丽茹很无奈地流着眼泪说:“怎么咱们把日子过成这样,我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你能看到人在婚姻里的无奈、妥协,每段婚姻也许都能看到这种普遍性。
我不认为丽茹开美容院是攀附别的男人。在东北,十来万开个小美容院是可行的,丽茹原本想靠自己赚钱,但没办法,彪子把钱给弄没了。所谓的合伙人对丽茹是感兴趣的,她也知道,但她没想往那方面发展,只是把他当作难得的合作伙伴,拼命抓住救命稻草。没有郝哥的时候,她跟彪子过的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努力工作。
她是有向上的力量的女性,但你说她有多大的野心,倒不至于,如果她的欲望不止,她跟彪子20年的婚姻就坚持不下来。
存折里的钱只是导火索,这种事情也许以前也发生过几次,但叠加到一定次数时她崩溃了。彪子的性格从年轻时就这样。龚彪看到丽茹和郝哥相处那幕,他一下子释怀了,这女人以前这么爱笑,现在却很难看到她笑了,他决定放手。
▲看到丽茹和郝哥时的笑容,龚彪觉得自己该放手了
他们的婚姻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丽茹知道龚彪拿了存折里的钱之后气哭时,龚彪说“你别哭了,双眼皮都白拉了”,其实丽茹已经快被哄好了,她是能顺着坡往下走的。
但龚彪又问她,是不是还有钱,她又被惹火,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龚彪的死是她的遗憾,她知道他为她付出了很多。
殡仪馆这场戏我内心从很早以前就想逃避,我想象这是一场世纪大哭戏,会很悲情,又是在殡仪馆和停尸房里拍的。那天我非常紧张,而且剧本一直改到前一晚凌晨,导演也很看重。这场戏是丽茹的独白,她要与龚彪作最后的告别。
我后来释怀了,面临失去亲人的这一刻,只要是真实的就会动人。这场戏剧本的要求是希望丽茹“笑中有泪、泪中有笑”。但一进到真实的停尸房,我的身体本能是很不舒服的。那种冰冷、无助和孤独感涌上来,我面对着“尸体”,倒没有恐惧,而是有点悲凉。
你坐下来,你的关节也许响了一声,你的每一个呼吸,都会被放大到10倍、20倍,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你的情绪也跟着一起放大。我总觉得有另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自己表演。
丽茹在那哭,她想不明白这辈子为什么过成这样,要不下辈子再试试。这是丽茹的遗憾。她也笑了,笑容是龚彪年轻时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理想”女性角色
剧中三位年轻女性角色拥有完全不同的底色,一位是大学生(沈墨),一位是陪酒小姐(殷红),一位是工厂里的护士(黄丽茹)。
生存是人的本能,人在困境下会寻找新的可能性,哪怕是欺骗自己,也要往那试一试,这可能是人的共性,不只是她们的共性。
▲从左到右分别是沈墨、殷红、黄丽茹
在那个年代,丽茹的工作环境决定了她接触什么人,如果她有女性朋友,也不太会和盘托出所有秘密,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知道她的私情不能拿到台面上来,她会有背负秘密的纠结和沉重感,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她心里也会反复打架。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指指点点,她也会有诚惶诚恐的部分。我从来没想象丽茹会跟哪位女性角色做朋友,但我可以说对哪个角色更有兴趣。
沈墨非常不好演,她是一名女大学生,大学生千千万万,身份的底色是简单的白纸,但她又很复杂,即使心里有秘密,也不愿意打开自己,在学校里也常常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把层次演出来很有挑战性。丽茹的色彩笔墨已经描写得非常清楚了,有些表演可以外化一些,但越往里的东西越不好找。
沈墨身上背负着一种使命感,还有阴影和仇恨,这些微妙的情感相互作祟,她脑子里的反应需要体现在整个人的状态上。她弹钢琴的时候是“人在神不在”的,很难演。
▲沈墨弹钢琴
为了准备丽茹这个角色,我看了好些班宇、双雪涛的小说,刻意让自己在东北的语境里,收工的时候,还有文字在我的脑中浮现。
东北的底色其实已经融入我的血液了。观察生活,也是演员很重要的特质。不是说需要的时候去找,而是它已经在脑海里,比如父母、亲戚曾经的生活细节、语言习惯。而演员需要做一些整合,将观察运用到角色身上。
昊哥的表演让我完全相信故事的语境。他是沈阳人,我是鞍山人,我们家乡离得很近,开车也就两个小时距离。演员和导演在现场会改动台词,因为需要准确地呈现东北的逻辑、语境。剧组也讨论过怎么处理人物的语言,全都说本土土话吗?还是用东北腔调讲普通话?导演觉得要介于两者之间,如果太本土,南方观众就听不懂了。但要有东北的成色。
我在《日光之下》里演的庆长也是东北女孩,她是“潇洒姐”,很自由、外放的女性,不爱穿紧身衣服。丽茹和庆长是很不同的,丽茹需要更多成熟的韵律,更多明艳的色彩。人到中年,丽茹往暗色调走了,和年轻时有很大反差。中年多了一点锋利,皮衣有复古感,肩膀宽宽的,里面一定要穿裙子。两人挺不一样的。
在《我不是药神》里我扮演的是白血病人的崩溃妻子;《风车》里演的是一位剃头的凄惨小尼姑;《永安镇故事集》里演的是小镇里的妈妈,乡音很重,想帮孩子找演员工作。我也演过一些知性的角色,每一个都很不一样。
▲《日光之下》里的庆长。
▲有舞蹈基础的王佳佳在电影《回到被爱的每一天》中饰演了一名瑜伽教练。
其实作为演员,我没有那么多限制。我觉得自己不是美女,也没有那么多包袱,也没有所谓扮丑的概念。 也许在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念研究生这三年,也让我能够从更宏观的角度看角色,看它在故事里承担的任务,所有妆造是为角色、故事服务的,我不会把美丑放在第一位。
我最想演的角色在每个阶段都不一样。情感经历和命运层次丰富的角色演起来当然很过瘾,能体现塑造角色的能力。 但我也想尝试别的,我也想演喜剧,喜剧能让人开心,演戏的过程,演员也会很开心。能把别人逗笑也是很难的, 这是我没有体验过的,所以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我不是药神》,右为王佳佳饰演病人王受益的妻子。
我想有新的挑战,也不怕重复。如果拿到类似的角色,我在不同阶段、不同的境遇,也许会对人物有新的处理。
拍完《漫长的季节》,我去了顾晓刚导演的电影《草木人间》 剧组,我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女性角色,脱胎换骨地不同。
▲《草木人间》预告海报,《草木人间》为顾晓刚导演“山水图”系列的第二部作品,第一部为《春江水暖》。
我念导演系,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从更宽阔的地方看电影,想认识更多好电影。在北影念导演系是很幸福的,当时我们看了大量国外、国内最好的电影。老师给我们讲过一段话,我记得很清楚:“很多人觉得我们电影学院的孩子眼高手低,但是我认为眼高才能手高。”这句话一直影响着我。
我在表演里也这样要求自己,我要看认知里最好的作品,我的表演才有成色。 表演的结果与眼界有关系,眼界会影响表演层次、质感。我会持续想象更好的表演处理方式,而不是复制式地拍了很多,最后什么都留不住,如过眼云烟一般。
当大家说一个戏很好,你会发现整个戏的每个人都不逊色,优秀的团队决定演员能有一个角色被大家记住。 好的电影会是一种时代的标志,如果我在这里是一抹去不掉的色彩,那就很好了。
读完点个【在看】????
以上内容为资讯信息快照,由td.fyun.cc爬虫进行采集并收录,本站未对信息做任何修改,信息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快照生成时间:2023-05-21 21:45:17
本站信息快照查询为非营利公共服务,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信息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