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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中国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期间,“数字”与“人文”的深度融合发展,成为一个重要议题。过去一年,贵州“村BA”“村超”的爆火,让苗侗斗牛、侗族大歌等非遗瑰宝借助直播镜头跃升为“顶流”。数字文旅、数字非遗、数字藏品等新业态蓬勃涌现,人文经济正成为驱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蓝海。
贵州实施“四大文化工程”,为文化赋能经济提供了顶层设计和战略指引。在人工智能时代,文化基因如何在数字浪潮中焕发新生,并转化为可持续的经济动能?数字技术又怎样反向激活、重塑乃至再造地方文化?如何结合贵州实践,从人类学视角解码“数字浪潮中的文化基因”?就相关问题,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专访了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院教授、人类学研究所所长赵旭东。
人文是数字经济“底层密码”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您如何理解数字经济与人文经济互相融合互相促进?
赵旭东:数字媒介无疑是文明发展的未来趋势,也推动着文化研究的转向,即从关注原始文化模式转向以新媒体为载体的当代文化探索。人类学认为,人生活在文化之中,而文化形态深受社会制度和技术革新的塑造。技术变革必然孕育出与之相应的文化表达形态。
当下蓬勃发展的数字经济,其深层意义在于揭示了全球性的文化转型。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正日益转向基于网络新媒体的表达,核心在于文化意义的赋予。微信、抖音、快手等平台,本质上是文化转型的载体,理解其背后的文化逻辑,便能把握其中蕴含的巨大经济价值。
航拍贵州村超现场。贵州“村超”以文化为符号进行数字传播,带来线下消费爆火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汪国锋 摄
例如,最近有人因高铁禁带散装白酒的规定,在安检时当场喝完一瓶酒。酒厂得知后,主动给予其远超酒本身价值的“精神补偿”,而这次事故营销带来了这款酒的销量大涨。
这在法律层面或许难以理解,但从文化角度看却十分自然——它体现了“有所失必有所得”的互惠原则。厂家正是巧妙利用人们对这种文化心理的依赖,通过补偿行为进行营销,成功吸引了直播带货的流量与关注。
由此可见,数字经济中的“流量密码”,其底层逻辑实则是“文化密码”。在数字化时代,文化表达与流量经济相互映射,彼此成就,形成了强大的共生关系。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人文经济为什么能成为经济发展的一个新增长点?
赵旭东:人们的生活在逐渐富裕起来,衣食之忧开始得到解决之后,第一个涌现出来的就是对于文化意义的符号消费。比如走出自己所熟悉的社区,到不一样的文化氛围中去体验那里的生活,这无形之中催生了寻求独特文化体验的旅游经济。在这方面,具有丰富文化形态的贵州发展模式最值得关注。
贵州“红飘带”长征数字科技艺术馆点燃红色旅游热潮。
然而,在传统的旅游方式中,游客获取信息的渠道往往单一、片面且不透明。行程安排、景点内涵、文化背景、消费项目等信息可能被简化或过滤,导致游客难以获得全面、真实、深度的体验。
例如,面对一场精彩的贵州传统民族文化表演,游客可能因不了解其历史渊源、象征意义、表演细节或背后的故事,而停留在“看热闹”的层面,无法真正沉浸其中,感受其文化魅力,旅游的体验感和满足感因此大打折扣。恰恰在解决这些痛点方面,数字经济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
以文化数字化的三重动能破圈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让人文经济与数字经济融合,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赵旭东:具体而言,文化消费成为数字经济新增长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嫁接新媒体渠道是必由之路。未来经济发展要素必须接入新媒体平台,地方经济尤其不能脱离这一趋势。而新媒体传播的核心表现形式本质上仍是文化——例如依托热门旅游景点的民族服饰旅拍,正是通过文化展演创造了沉浸式的民族风情体验。
第二,文化经济是旅游经济的核心引擎。旅游业的繁荣背后,真正活跃且具有驱动力的正是文化经济。同时,旅游基础设施也日益依赖数字技术:网络便捷性、人工智能应用,以及因乡土文化认同感而兴起的农家乐、民宿等新业态,都体现了文化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的潜力。
第三,文化意义与虚拟世界天然契合。 文化作为传递生活意义与价值的载体,具有虚构性质,这使其与虚拟世界紧密相连,并将文化追求推至意识前沿。需明确的是,文化作为先入为主的观念,通过媒介传播不断扩大其影响范围,从而形成流量经济。因此,“文化先行”的新经济模式,正直接推动着数字经济的长远发展。
游客在丹寨县万达小镇观赏非遗表演(陈慧摄)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地方人文中有哪些元素可以转化为经济发展的优势元素?
赵旭东:和老百姓生活相关之处,都是文化经济大展拳脚的地方。文化和经济紧密相连,包括人们生活无法避开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实际上背后都具有一种文化包装意义的存在,而它们又完全是基于各种消费经济的实践而有的文化实现和表达。
一个很传统的地方性的小吃,可能就成为支撑起一个家庭乃至一个社会的重要经济支柱,比如山西的陈醋、山东的煎饼、南京的板鸭、贵州的酸汤以及广东的烧腊之类。
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民俗文化意义上的经济产品,它们也都会因为有这一身华丽的文化外表而受人关注,特别是在旅游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里,这种地方特色变得日益重要和突出。
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显然要依赖于这些文化的符号和意义,所谓“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说明了二者相互转化的逻辑基础。
游客在西江千户苗寨景区体验长桌宴。雷山县委宣传部供图
以数字火种点燃人文传播之火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贵州少数民族文化,能否通过数字经济转化为文化经济?您认为在这方面应该怎么做?
赵旭东:贵州多民族文化底蕴深厚,无疑是探索人文经济数字化转型的排头兵。基于全域旅游经济的带动,同时也为传统文化的转型升级带来契机。贵州在全力打造基于数字流量密码的新经济发展模式,榕江的“村超”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值得深入挖掘。
特别是传统的榕江苗侗族文化的转型问题,值得高度关注。在那里,当地民众积极转发赛事信息,珍视“村超”荣誉,这种发自内心的全民参与和传播热情,成功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使一个地方性的足球活动跃升为世界瞩目的现象级赛事。
“村超”“村BA”等人文活动的成功,根基在于巧妙运用了数字时代的流量密码,而其深层的驱动力,则源于对苗侗族传统斗牛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可以说,“村超”的成功并非偶然,它是地方社会历经多重形态的转型后,在网络时代结出的硕果。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杨学安
编辑 李雪雪
二审 江婷婷
三审 岳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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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5-09-06 05: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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