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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日晚,当代著名作家袁鹰在北京逝世,享年99岁。袁鹰的散文《井冈翠竹》《小站》《渡口》《白杨》《汉字的魅力》等,先后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他曾任《人民日报》文艺部编辑、副主任、主任,并出任过《人民文学》《儿童文学》编委和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今天编发李辉先生撰写的文章,纪念这位深具情怀与风骨的文学老人。 ——编者
熟悉袁鹰先生的人,习惯地喊他“老田”。“袁鹰”是他的笔名,文坛上以散文而著称,一般人反而不知道他的本名——田钟洛。
在我熟悉的人中间,袁鹰恐怕是最慈祥、善良、宽厚的长者。他有是非,有见识,但他为人敦厚,从未见过他让人当面下不了台。
这是一种涵养,一种风度,是岁月磨炼出的一种功夫。我永远也做不到,也学不会。
“你应该写本回忆录。”我曾向袁鹰建议。
他说:“我想想看。”过些日子,他说他接受我的建议,可以动笔写。我期盼着从他笔下读出旧时风雨。
早读过他所写的不少怀人忆旧的文章。他在许多描写故人的笔墨中,或多或少放进了他个人的人生痕迹。读他所写的关于邓拓的报告文学《玉碎》,便深受他心底充溢的历史沧桑感的触动。邓拓任人民日报社社长时,袁鹰是报社文艺部的负责人之一,他在《玉碎》中写进了对老领导的认识与理解,还有自己的历史反思。
后来,又读到他写人民日报同事林淡秋、袁水拍、陈笑雨的文章。其中勾画出的历史与人生命运的复杂性、不可知性,令人读后怅然良久。我深信,他的经历还有着更多更值得写出来的内容。
也许是种巧合,似乎在一开始从事文学创作的时候,年轻的他就为自己晚年的形态勾画了一幅人生素描。19岁那年他写过一篇散文《泥河》,其句式、风格近似于当时文坛颇为流行的何其芳、丽尼、陆蠡的散文,甚至还带有萧乾《梦之谷》中的抒情韵味。
他写道:“也曾独自徘徊在陋巷里,一个人去咀嚼孤独的果子,随意里沉默得有如古昔的黄昏,爬墙虎在高墙上微微地摆动,那些古旧的宅第,就如一些俯仰身世的老年人,在落寞阴暗里显得低回欲绝了。轻轻地,我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写下这些文字是在1943年,距今很遥远了。年轻的他倾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想象着俯仰身世的老人,谁知仿佛转眼间,自己便是俯仰身世的老人,在那里倾听年轻脚步声的回响了。
看得出,他对这篇《泥河》十分偏爱,故在将自己16岁到20岁之间写于抗战期间上海“孤岛”的作品结集出版时,用“泥河”来作书名。在我看来,细读他的这些作品,不难发现,作为一个文人的许多情怀,其实早早地在里面流露出来了。“日子原是一条污浊的泥河”,是年轻的他对生活的一种描述。
但这样的比喻绝不幼稚和浅薄,相反,却有着极为深沉的人生内涵。对于他,在走过半个多世纪的人生之后,想必仍然认同于这一最初的比喻。或者,用“日子原是一条流淌的泥河”也许更为贴切。
袁鹰把自己晚年的书斋起名为“未了斋”,是受一副大雄宝殿楹联的启发。该楹联为:“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他说他悟出了其中的禅机。
在他看来,“了犹未了”实在蕴含着朴素的真理。“了”是相对的、暂时的,“未了”才是绝对的、永恒的。对于他,生活与创作从来都“未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对个人来说,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安下心来,利用未了的剩余时光,继续做未了的事。”
有这种心态,我想,他的一生才是有滋有味的。
袁鹰像纪念卡罗雪村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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