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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令人振奋的消息了。这样想着,崇祯进了太庙,祭礼罢列祖列宗,正要再行最后一次叩拜之礼退出。
忽然,庙后怪风暴起,殿中的所有灯烛瞬时全部熄灭,黑暗一片,整个太庙中登时乱作一团。助祭的几个大臣吓得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崇祯虽略微镇定一点,但也恐慌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腿抖成一团,寸步难移。半晌,他才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快来护驾,护驾!”
灯重新点起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趴到地上的几个大臣尴尬地爬起来,跟着大伙凑到皇帝周围。崇祯站在那里,两条腿说什么也动不了,冷汗顺着他的额角直往下淌。
心腹太监王承恩见状,急忙抢到前面,弯下一条腿,躬身说道:“启禀万岁爷,祭礼已罢,请万岁爷起驾回宫!”崇祯鼻子里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王承恩直起身来,高声喊道:“万岁有旨,起驾回宫!”
一回到乾清宫,崇祯就病了。御医开了不少药,也不见起色,崇祯传旨把新近从江西龙虎山招来的张真人张应京找来,让他卜一下太庙的怪风是何征兆。
张真人装神弄鬼地推算了半天,奏道:“此风主凶,正南方有一位藩王遇难。”
崇祯听了大惊,急忙命部速调京营兵,山东兵、河南兵赴开封、洛阳守卫周王、福王的安全。
兵部檄文尚未发出,福王遇难的消息就已经传了过来。病中的崇祯痛哭流涕,道:“朕为大明天子,竟不能保护王叔的性命!”
泪水打湿了衣袖。兵部、礼部、兵科、礼科的尚书,给事中们纷纷上表,痛陈自己的罪过。崇祯命罢了河南巡抚李仙凤的官职,以河南巡按御史高名衡代之。
时隔不久,又一件让崇祯震惊的消息传来,襄阳王朱翊铭被张献忠杀了。崇祯欲哭无泪。
这两年,由于洪承畴、孙传庭早将陕西流寇扫荡一空,又有郑崇俭派兵严守陕西与四川、湖广、河南关隘,陕西幸得无事,丁启睿谨慎小心,没功劳也没过错。这次崇祯骤然将这么一副担子搁到他的肩膀上,登时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有识之士背地里哀叹,大明朝的人才已经用光了。
丁启睿受命出潼关讨贼,可是他实在头痛,只得借口说要到荆州接收杨嗣昌的军队,盼着能拖一时算一时。
张献忠夺取襄阳之后,与罗汝才挥师东下,欲与活跃于英、霍一带的左革五营合兵,以期在实力上对抗越来越强大的李自成部。
张、罗走后,荆襄一带平静下来,为丁督师留出了拖延的空间。丁启睿师出湖广,湖广巡按御史汪承诏大为不满,派人晓谕丁启睿道:“李自成、张献忠等大盗如今都已到了河南,荆襄一带没有危险,不用督师劳军远行,绕道剿贼!”
汪承诏说到做到,把汉水沿岸的船只全部提上岸,隐藏起来。
丁启睿兵至汉水,无法渡河,在水边转悠了五天,只得折向邓州。邓州的百姓更加看不上这支窝里窝囊的队伍,紧闭了城门,在城墙上嬉笑责骂督师的军队;丁启睿兵过内乡,内乡的长吏欺软弱,拒绝供应粮饷,即使出银子买粮也不答应。
丁启睿处处碰壁,兵马在荒山野岭间前进,经常吃不上饭,纪律越来越松驰。饥饿的士兵们只得杀死战马,用野草烤烤当饭吃,不光没有一点味道,而且人多肉少,难得吃饱。
这时,李自成兵围开封的消息传来,开封向督师告急求救的文书也一道道飞马送到。丁启睿听说李自成已拥众70万,所过州县遇之即破势不可挡,吓得心惊肉跳,更增添了畏惧的情绪。
这时,张献忠、罗汝才正围攻光州,光州求救的檄文也接连不断地传至督师营中,丁启睿思量张献忠兵少,或许容易对付一些,便召集众将领道:“圣上命我等出剿河南贼,张献忠、罗汝才正在河南骚扰,也算是河南贼,咱们就先剿张献忠、罗汝才吧?”
于是,他便檄调左良玉和自己一道剿杀张献忠,把望眼欲穿的河南巡抚高名衡、周王朱恭辅晾在了一边。
藩封开封的周王朱恭枵此刻正心急如焚。镇守开封的副总兵陈永福去援救洛阳,还没有赶回来。原来的巡抚李仙凤到归德去迎接福王世子,接到皇帝要拿他问罪的传闻,在半路上走到郑州自杀了。偌大的河南首府开封,镇守之兵连1000人都不到,而李自成已经兵临城下,如何不令他胆寒?
福王惨死的情形,经过路人的大肆渲染,灌满了周王的耳朵。尽管他朱恭枵在百姓中的名声还算不错,可是流军到处玉石俱焚,谁有时间还来分辨姓朱的是贪得无厌、敛聚无度还是礼贤下士、乐善好施?
只有自己救自己一条路了,周王从自己的府库中拿出百万两白银,分放在开封城头,悬赏杀贼。每杀1名义军,兑现白银50两,而且现钱交易,毫不拖欠。周王又拿出粮食,犒劳守城军民。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开封城内的军民人等眼见白花花的银子,无不奋勇杀敌,拼命死战。加上开封城防坚固异常,远非一般州府城防可比,所以义军猛攻数日,开封依旧屹然不动。
攻守之战异常惨烈。李自成亲自坐镇,众将领尽皆身先士卒,舍命抢攻。搭到城墙上的云梯一次次被推倒,城下的战士尸体横七竖八,殷红的鲜血染透了城墙外十几丈的土地。
义军战士变换了多种攻城方式,却都不奏效。他们手持凿子与铁锤,疾冲到城下,挥动铁锤在城墙上猛凿几下,迅即离开。另一个人立刻跟上,故伎重施。就这样一点一滴地硬啃,城墙上的石头慢慢松劲,一块接一块地被掏了出来。洞口越来越大,渐渐能容纳数十百人。
可是城上的人们也不闲着,他们用几丈长的铁签子顺着城墙插进义军所掏的洞中,然后往里面浇开水、沸油,使义军无法容身。他们还搭起伸出城墙外的平台,往洞中射箭,投掷火药,义军死伤无数。
副总兵陈永福本来率兵救援洛阳,还没有赶到,洛阳已经破了。紧接着开封被围的消息报到他的帐下,陈永福大吃一惊,急率500名援兵,兼程两昼夜,赶到开封城外。
赶到西关外时,已是深夜。陈永福看到李自成的大营里静悄悄的,灯火稀疏,显然是正在休息,就要趁义军不备悄悄溜进开封城。不料巡营的李过发现,双方一场恶战。
最后陈永福孤身杀出重围,而500名将士却一个也没能逃脱。城中不敢开关,只好用吊篮将陈永福吊入城中。
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着开封城。李自成率领小将军张鼐和他新收的义子李双喜,乘着淡淡的雾气,策马来到城下。这已经是攻城的第七天了,有报告说保定、山东、河南三省总督杨文岳已经率军由保定来援开封,而开封却久攻不下。一想到这些,李自成就感到有些焦躁。
宋献策和田见秀早就建议说不要硬攻开封,自己没有听他们的意见,再加上刘宗敏的鼓动,说洛阳不过一天就拿下了,开封再坚固也支持不了三天。
李自成一时轻视了官军,谁料却造成这样骑虎难下的局面。退兵呢,脸面上过不去;继续攻城呢,又损伤太大,这着实有点让人心烦。
太阳升起在东方的天空,冰冷而遥远。义军在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中,又开始了攻城的行动。强弩如同雨点般飞上城头,万箭破空之声,惊心动魄。
城里的砖头瓦块也像雨点般倾泻而下。不时有城头的官军、百姓被射死,一头栽下城来,而更多的攻城义军则被城中投下的石头砸死,或是被火炮炸开时的铁弹击中,无声无息地死掉。
官兵们特制了一种在弦槽中发射的短箭,箭头锐利,箭身较常见的羽箭短一半左右,而射程却要远得多。义军距墙300步,短箭即可射击,给攻城造成极大威胁。
李自成立马在西城外,不动声色地察看着地形,同时也在玩味这血淋淋的厮杀。他微微感到一阵快意,搏杀和鲜血是他平生最渴望的两样东西。一个个士卒的倒下并没有使他触目惊心,他只倾心于这残酷和悲壮。
宋献策、牛金星等一再劝告他不要亲冒风暴,以免有点差错扰乱军心,这使他少了不少亲手搏杀的乐趣,有时甚至感到非常扫兴。开封的久攻不下使他焦躁,但是有这么一个和他李自成势均力敌的城,也令他喜悦和激动,他简直有一点钦佩城上顽强的守军了。
从进入河南以来,他无坚不摧,所过州县甚至洛阳都一触即溃。这样虽然痛快,但却没有了苦战击倒敌手之后真正的胜利的欢乐。
李自成尽管着急,但心底里却有一点喜欢这座城市了,要拿下它,不管用多少人马的代价,因为,他李自成是不可以输的。
李自成一边观察着形势,一边不自觉地打马往前凑,离城越来越近了。李二、张鼐和李双喜在两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提醒李自成要小心流矢和偷袭,李自成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根本没有听见。
再说陈永福狼狈不堪地被吊上城头,兀自心有余悸。李自成与自己前几年作战时相比,行军扎营的法度,军卒将领应变得迅速,战术之灵动多变,都令他自愧不如。他回到城中,根本来不及休息,便受周王差遣到受敌最重的西城守卫,抵御正面进攻的李自成。
陈永福正在城头蝗虫一般飞到的箭雨中指挥,无意中向远处看了两眼,忽然看见了正向城下缓缓靠近的李自成,不禁心头一震。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再仔细看时,不是李自成是谁?陈永福大喜,立即偷偷招来十几个善射的士兵,将李自成指给大伙看,说道:“你们都瞄准那个人,待本帅一声令下,一齐开弓放箭!”众军士领命。
陈永福自己也搭好短箭,瞄准了李自成。薄雾渐渐散去,开封城头的厮杀正如火如荼,城外的人拼命要进入城里,城里的人拼命地阻挡。在平安无事的年代里,他们都是形形色色百态万象中的一员,根本没有刻骨的仇恨。
也许他们走在路上,还会互问安好,谈论一下天气的阴晴,米价的涨落。然而此刻,他们却都想将对方一刀杀了,来消除自己愤激冲动的怒火。
李自成丝毫没有感到危险的临近,也许是太熟悉这嘈杂纷乱的场面了,他敏锐的神经也出现了片刻的松驰。
突然,箭簇破空之声异样地响起来。李自成出于本能的反应立即掣剑在手,拨打急雨一样飞来的箭群,并且掩护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张鼐经历的战阵较多,反应也还及时,尽管稍嫌狼狈,还是躲过了密雨般的飞箭。
李双喜可就不行了,一支箭正中他的大腿,他忍不住大声呻吟了一声。李自成闻讯,立刻侧过身来,察看这年轻人的情况。
陈永福眼见自己的精心布置无法奈何李自成,不由地大感失望。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又有一支短箭飞了出去。陈永福转头看去,只见小卒谢三正诚惶诚恐地看着他,见副总兵盯着自己,他赶忙解释道:“总,总兵大人,刚才我的汗水迷了眼睛,我正揉眼时,您下了命令,我没来得及开弓……”
李自成正全神贯注地照看双喜,忽然又是一声轻微的金器破空之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急忙侧身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一股钻心透骨的痛楚,差点使他晕过去。他大声地“啊”了一声,手中的剑“呛啷”一声脱手掉在地上,而后两手捂在脸上。
张鼐赶过来看时,只见鲜血从李自成指缝间汩汩而出,一只短箭射中他的左眼,深有两三寸。
众人大吃一惊,急忙将李自成救护回营,调理治疗。李自成痛得浑身直抖,却一声不吭。卧在床上,他的痛楚稍稍缓和了一些,便对从南关赶来的刘宗敏说道:“我中箭之事,要绝对保密,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
刘宗敏大手一挥,道:“自成,你放心好啦,我自有处置!”
李自成受伤的消息被严密封锁起来,义军继续猛攻开封,而且来回频繁调动,使城上守军提心吊胆,凄凄惶惶。暗地里,刘宗敏将前锋部队调回,陆续撤离。至夜晚,最后一批攻击部队撤了下来,稍作整顿之后,在营中虚插的旌旗掩护之下,迅速撤离了开封。
李自成眼中的短箭被拔了出来,然而他的左眼却从此失明了。好在李自成旷悍放达,并不怎么看重脸面的美丑,伤口渐渐愈合之后,他的面容愈发显得冷峻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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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3-13 05: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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