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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长江日报
(上接第一版)
■ 为让孩子学会困难发音,“改名”溶溶老师
3月18日,李虹葭在康复中心二楼上课。她拿着两个厨房和卧室的模型,教冉冉分辨两处不同场景,学习这些家具的名称。
“床,在卧室里,可以睡觉,睡觉时我们要干什么?盖被子!”
通过将家具名称、房间场景、日常用途联系起来,李虹葭耐心地引导冉冉发声,同时将词语与生活物品对应起来,加深记忆。遇到孩子发音不准的时候,她还会让冉冉将小手放在自己的咽喉和脸颊部位,感受喉位和口腔形状。
从业15年,李虹葭身上留下鲜明的职业烙印,她的表情、肢体动作、说话语气都略显夸张。只要孩子勇敢开口,就能得到她的大声表扬和热情拥抱。她解释,孩子们因为听力受损,惯于根据表情和动作来判断对方的意图,对情绪的变化也很敏感。因此,更生动、更有感情色彩的表达方式,能帮助孩子们尽快理解老师的善意和表扬,让他们学得开心、有信心。
楼下,数位家长带着孩子等候上课。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在病友群里看到推荐,慕名从外地赶来武汉找李虹葭做康复的。“我们过来考察过3次,才决心转到这里来康复。”一位爸爸说。
即使植入了人工耳蜗,佩戴了助听器,孩子们也只是能听到声音,听懂声音和学习语言依然难度很大,需要老师帮助他们去察觉声音、理解声音,再学会分辨不同声音,最后将声音和事物联系起来。同时,在这里接受康复训练的孩子,年龄集中在2—8岁,理解能力不足、自控能力不强,这就要求老师必须有专业的教学技巧、足够的耐心和爱心。
多年经验积累,李虹葭摸索出独门教学技巧。现在,只要听孩子发声,李虹葭就能大致推断出干扰因素在哪,是舌尖没有力量还是气息不对,都能快速纠正。日常教学中,她会带着孩子们乘坐公交车,去水果店买东西,甚至到大学里摆摊卖货,让孩子们在情境中学习发声,克服与人交流的羞涩。她的小名叫溶溶,发现不少孩子发“r”音比较困难之后,干脆让学生称呼自己为“溶溶老师”,增加他们的锻炼机会。单纯听力受损的孩子,佩戴助听器或人工耳蜗后,一般经过8至10个月的康复训练,就能掌握基本的语言技能,基本满足日常交流。
从业15年,李虹葭数了数,已经教会约600个孩子学会喊妈妈,最小的孩子来学习时仅有1岁半。
■ 培训听障儿童家长,开网课“一起发光”
李虹葭的教室里贴着满满一面墙的合影,主角都是近几年从这里毕业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带来鲜花和锦旗,在照片上笑得格外开心。
“其实,很多爸爸妈妈都是哭完了,含泪带笑地拍下照片。”李虹葭说,听障儿童从小生活在无声世界,对此习以为常;他们的父母却常常要面对同情的目光、内心的焦虑,背负着重重压力。听见孩子喊出第一声“妈妈”,家长们总忍不住落泪,那是喜悦的泪水。这一刻也让李虹葭收获到幸福:教会孩子学说话,为整个家庭送去希望,这是特教康复工作的更深层意义。
李虹葭的教室里架着一部手机。她不定期将上课的视频上传到短视频平台,让网友们看到孩子们的点滴进步,增强听障儿童家长的康复信心;同时也向听障儿童家庭传播康复技巧。这个“网络课堂”她已经坚持了6年,现在全网粉丝近90万人,最高峰时曾突破百万人。
这事缘起于2018年。一位学生家长将自己孩子上课的视频发到网上,引来诸多网友围观,不少听障儿童家长留言说,教孩子学说话时遇到阻碍,却无处求教。受此启发,李虹葭开通个人账号,介绍教学经验,为家长答疑解惑,结果连续数日回复消息至凌晨2时。付出有回应,这几年,不少人给李虹葭留言汇报成绩:“老师,看了你的视频,我教会了孩子喊妈妈。”
一名河南女孩在无声世界里生活了23年,错失了学习说话的机会,全凭手语和外界交流。在网上看到李虹葭的视频后,她恳求家长支持,做手术植入人工耳蜗,又来武汉接受康复训练。经过刻苦努力,女孩学会了说相对复杂的句子。毕业时,她舍不得离去,扑在李虹葭怀里哭湿了衣襟。
通过网络,李虹葭还收获了志同道合的搭档。她的助教老师彭璐大学读康复治疗专业时就成了她的粉丝,并决心从事儿童康复工作,像视频里的李老师那样,用专业和爱心引导听障儿童走出无声世界。去年夏天,彭璐毕业后应聘到小葵花康复中心工作,发现竟和偶像当了同事,惊喜不已。“李老师不仅教学专业,还特别会与家长沟通,我准备多当几年助教,好好跟她学习。”彭璐告诉记者。
通过网络的力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听障儿童群体,知道在特教老师的帮助下,他们是可以学会说话、融入正常社会的;也会有更多人像彭璐一样,踏入特殊教育行列,去用爱温暖、引领这些孩子们。李虹葭说:“我爱孩子,尽己所能去帮助他们,也希望有更多人的关注和加入,一起成为光、散发光。”
对话>>>
■ 李虹葭:我也曾躲被窝里哭
听障孩子们让我成就更好的自己
□ 长江日报记者王春岚通讯员杨宏斌
记者:你把笑容和热情展现给学生和家长,面对自己的压力和负性情绪,又是怎样化解的呢?
李虹葭:十多年前,我也曾经因为“教不会”、有的学生太调皮,躲在被窝里哭过鼻子,压力太大,非常沮丧。我还曾经在休息的时候,坐火车“逃”到另一个城市,在陌生的地方坐着发呆。发泄完了,擦干眼泪,想想怎样解决眼前的困难,继续投入工作中。
有一次,教学生学“杯子”这个词,重复了几百次,都无法令他将词语和实物对应起来,我急得午饭都不吃,和他在教室里一遍一遍重复,最后两个人对着哭。后来重复到一千多次的时候,他终于理解了杯子是什么。
随着年龄和工作经历的增加,现在情绪相对稳定了。我日常会练习拳击、学跳爵士舞,通过运动来缓解压力,释放情绪。
记者:有没有想过要放弃?
李虹葭:最崩溃的时候,也觉得快要扛不下去,但是从来没有舍得放弃。学生时代,我做过很多兼职,甚至靠兼职赚到不少钱。但是踏入特殊教育行业后,它带给我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其他行业无法比拟的。
我们这里很多孩子,来的时候什么话都不会说。我们教会他们喊妈妈,给他们梳辫子,陪他们玩游戏,带着孩子们一点点成长。毕业那天,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我既不舍又感动,还有更多的喜悦和欣慰。在孩子们身上,我感受到很多爱,也更深入理解爱,是他们让我成为现在的自己,也是更好的自己。这种获得感令我非常满足。不可能放弃特教行业,今后也不会放弃。
记者:从教15年,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李虹葭:如果说实在还有遗憾的话,那就是对家人的愧疚。我是家中独女,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拥有很多很多爱,所以当我遇到特殊教育这个令我热爱的工作后,我才可以没有顾虑,凭借满腔的爱,一直向前冲。
但在为自己的热爱奋斗的同时,我却没有以同样的爱去回报父母。以前,父母在老家荆门,我每年只能回家探望一两次,忙起来甚至只回去过个春节,很少陪伴父母。前几年,爸爸心脏病加重,我突然意识到对家人的陪伴太少,努力说服他们住到我这边来,在工作之余可以陪伴和照顾父母,尽量弥补这方面的遗憾。
记者: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规划?
李虹葭:特殊教育是一条难走的路,早年我曾经加入一个特殊教育行业群,群里的50多个朋友,到现在还坚持在做特教行业的只剩下3个人。所以,今后我想一方面做好自己的工作,帮助更多的孩子学会说话;另一方面,坚持通过网络平台吸引更多人来关注特殊教育,一起加入我们的行列,让更多孩子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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