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国公共卫生专家：电子烟能减害，别再传递错误信息误导公众

近日，英、美、澳3国公共卫生专家在其共同撰写的新书《电子烟和减害的比较政治：历史、证据和政策》中指出，电子烟减害作用显著，但并非所有国家都像英国一样，以科学证据为基础支持电子烟，美国、澳大利亚等国的公共卫生机构甚至出于特殊目的抹黑电子烟，误导公众判断。

图：《电子烟和减害的比较政治：历史、证据和政策》（《E-Cigarettes and the Comparative Politics of Harm Reduction》）

电子烟危害小于卷烟已成为全球公共卫生界的科学共识。但在监管问题上，各国政府始终存在分歧。例如，英国政府会在监管基础上向烟民推广电子烟，美国允许电子烟销售，需由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审批后上市，澳大利亚则把电子烟以处方药的形式放在药店销售。

在作者看来，三个国家监管政策不同的关键原因是“服务对象”不同。英国推广电子烟，是为了服务烟民。世界卫生组织官网对戒烟的表述为“Quitting tobacco”，即戒断烟草，因为尼古丁不致癌，卷烟真正的危害源自烟草燃烧产生的4000多种化学物质和69种致癌物，电子烟不含烟草燃烧过程，能减少卷烟95%的危害，且能显著提高烟民的戒烟成功率。

“英国政府的控烟政策是真正服务成年烟民的。”该书第一作者、英国知名公共卫生专家Virginia Berridge写道。相比之下，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控烟政策更侧重于服务未成年人。为降低电子烟对未成年人的吸引力，相关部门持续夸大电子烟危害，致使很多烟民对电子烟产生负面印象，错失减害机会。

其实，保护未成年人和帮助烟民并不冲突。美国癌症协会前控烟副总裁Cliff Douglas曾在公开演讲中指出，保护青少年和支持成年烟民戒烟可以且必须同时实现。纽约大学全球公共卫生学院教授Cheryl Healton也在同期演讲中强调，烟民有权选择适合自己的减害方案。

可政府的立场很难改变。书中提到，在英国，基于服务烟民的立场，公共卫生机构会主动宣传关于电子烟的科学证据。美国和澳大利亚的公共卫生机构则组织了电子烟“恐怖运动”，即便有少数公共卫生专家站出来支持电子烟，也会被泼脏水，被看作“收了烟草公司的钱”。

此外，控烟政策的制定还与国家的历史、政治、行业利益等多种因素相关。“曾有烟草公司推出低焦油卷烟，后来研究证实，这些产品几乎起不到减害作用。这让很多国家对减害战略心有余悸。”作者强调，电子烟和低焦油卷烟不同，其减害作用是经过大量研究证实的。

2023年4月，英国政府推出全球首个“先换电子烟再戒烟”计划，通过向100万英国烟民免费发电子烟的方式提高其戒烟成功率。作者在书中指出，英国正在开辟一条比其他国家更理性的控烟新道路，这将启发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抛开陈旧观念，重新审视电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