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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时母亲怀了弟弟,
原以为我从此会不再孤单。
可弟弟出生后我便被送到寄宿学校
从此,我有家不能回。
1、
十五岁那年义务教育结束了,我也被住了三年的宿舍扫地出门。
老师将我送到家,可大门紧闭丝毫没有动静,可明明屋里刚才还有嬉笑声。
那时一道铁门隔开了我的幸福。
过了很久,出门扔垃圾的母亲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莉莉,你弟弟现在正是闹腾的时候,爸妈照顾不到你,要不你去外公家住吧。”
就这样,瘦小的我拖着行李箱到了乡下的外婆家。
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人问我想去哪里,而是哪里愿意给我一个容身之地,我就去哪里。
一晃八年过去了,外婆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我,那个爱笑的没牙老太太也没办法照顾我了。
就在我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杨家,我以为时来运转我要重拾幸福。
原来,只是弟弟要上学了。
我回来的那天,便背着一个大蛇皮袋在弟弟的学校门口等着,我对他的印象只有几张母亲给外婆寄来的照片。
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从校门口出来的孩子,突然一个男孩路过我时问了我一句:“你是杨莉吗?”
眼前的男孩皱着鼻子问我,不等我回答又是一句“肯定是你啦,妈妈说校门口最寒酸的就是我姐姐。”
我笑了,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这语气,是我妈亲生的无疑了。
刚到家杨家豪就把鞋子一脱抱起了平板打游戏,母亲一边收拾着弟弟乱扔的鞋子一边让我快放下东西去洗水果。
“豪豪,眼睛离屏幕远点,太近了对眼睛不好,来吃点葡萄。”
看着母亲将我洗好的水果放在弟弟面前,慈祥,温柔,这些存在于记忆深处影子与她渐渐重合。
“知道啦,别来烦我打游戏!”
“好好好,等会写作业的时候喊你姐姐教你。”
这样的温柔,我小时候有过吗?太久了,记不清了。
看着呆愣在厨房门口的我,母亲柔和的脸渐渐凝固
“愣着干什么呢,你的房间在最里头,快点收拾完来帮着做菜。”
听着我妈的吩咐,我摇了摇头将行李拖向房间。
快要做完饭的时候母亲轻飘飘让我回房间去“莉莉,今晚有贵客,你回避一下。”我刚回到房间,就听到父亲跟一个地中海男人一起进了家门。
外面是四个人推杯换盏的声音,房间里是我沉闷的心跳。
时钟短针走了两个数字,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门被打开一条缝,传来了陌生却一遍遍出现在梦里的声音
“杨莉,收拾完记得教弟弟作业。”
跟我预想中的父女重逢不一样,甚至没有见面,一条缝打开很快又关上了。
走出房门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我突然笑了出声,喃喃的对着自己说“欢迎回家”。
2、
想当年家里的桌子上都是我跟妈妈的合影,墙上都是我的奖状,心里也都是我。
每当我拿着奖状跑回家父亲总是嘴里叼着烟,一手将我搂在怀里:“乖乖,又拿奖状啦。”
直到那年夏天,妈妈怀孕,爸爸承包工地,而我正处于青春期被视为“麻烦”。
那时候我一心想要爸妈给我一个哥哥,可以宠着我照顾我,没想到我只能有个弟弟,我也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轮不到我迎接,反而是高中三年的霸凌降临到我头上,寄宿学校里,没有父母照顾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的我,是社会底层。
我至今都记得,我的外号叫野孩子,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父母。
一开始被欺凌的时候我还会张牙舞爪的跟他们对打,可是每次被叫家长时我总是孤零零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渐渐的,老师也知道,这个孩子没人要了,我从中间位置被调到了最后一桌跟垃圾桶作伴。
在黑暗里射进来的第一缕光是一个只剩两颗牙齿的外婆,寄宿的第一个暑假,外婆坐着牛车来学校接走了我。
路上,这个佝偻了的老太婆从兜里掏出不知放了多久的糖果放在我的手心里,
“囡囡,你爸妈过段时间就来接你,你跟老婆子玩会好不好。”
“好,外婆。”
虽然嘴里说着好,可是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我爸妈不要我了。
早些年因为家里成分不好,外公早早没了,外婆拉扯着舅舅和妈妈长大了却没想到儿女都去了远方。
不愿做累赘的外婆则一个人守着老家的小院子。
现在好了,两个“累赘”凑到一块,用时髦的话说叫同性相斥,用外婆的话说则是我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我想要干净,用了大半瓶洗洁精把外婆家的大铁锅和碗筷洗了干净,转头就看到外婆用喂猪的桶洗菜。
我解释了半天什么叫病从口入,看起来干净也会有细菌,外婆则是说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说不过外婆,抢过大桶,狠狠的用刷子刷了一遍。
只是等到最后吃饭的时候我用的碗筷却是从柜子深处拿出来的新货。
“外婆,新碗也是要洗的。”
“胡说,新的怎么会是脏的呢?”
“新的,也不一定都是好的。”
听着我的话,外婆沉默了,我拿着新碗在水槽里洗了又洗,直到能映出我的脸。
农村的生活让我这个城里长大的孩子格外新奇。
听说没长翅膀的蝉可以卖钱,我半夜提着小灯钻进了果园,却被当贼抓了起来。
外婆拄着拐棍领走我后,村子里就知道了最东头的王老太太家有个爬树找蝉蛹的傻娃娃。
“臭丫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次让人家当贼打死了去!”
外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虽然语言粗鄙,有些话甚至骂的带上了她自己,可我心里却是暖暖的。
就这样,在外婆的陪伴中,我拥有了一小段美好的回忆,然而,也只是一小段。
暑假还没结束,跟着奶奶忙完农活回到家,还没喝上一口水,就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是妈妈打来的,我装作不在意的站在一旁,不愿意去听,耳朵却是高高竖起。
只是说的话里没一个字跟我有关,不是客套寒暄就是说着新成员的一切。
“妈,你知道吗,豪豪今天尿床了,诶呦,那尿的可远了!”
“妈,豪豪一出生就有九斤七两呢!护士都说没见过那么大的娃娃。”
3、
听着电话里传来咿呀学语的娃娃音,我心里酸溜溜的。
外婆跟妈妈寒暄了一阵,接着外婆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什么时候来看她。
我知道,外婆不是想闺女了,而是她知道,我想妈妈了。
听着外婆提起了我,母亲连忙说着:“妈,最近忙,你先带着,那个丫头皮实,给口吃的就行,我先喂奶了,挂了啊。”
电话里一阵忙音,他们甚至没想过要跟我说句话,哪怕只是客套一下。
看着搓着手委屈的我,外婆叹了口气:“你呀,过来给你妈撒个娇,求求她,也好早点回家去。”
外婆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想自己的孩子,我时常看着外婆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攥着唯一的全家福。
“我不想她,我要永远跟外婆一起。”
十几岁的我说不出服软的话,也许是知道说了也没用吧。
再次和爸妈见面十分突然,就像离别的时候一般让人猝不及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杨家豪。
那天,我刚从学校跑回家,就见着母亲抱着弟弟,皱着眉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那个表情像是不认识她从小长大的家。
太久没见,我楞在门口没有动,良久后还是爸爸先开口:“杨莉,在乡下待了段时间,礼数都忘了是吧?”
“怎么搞得跟个猴子似的,浑身脏兮兮的。”母亲也皱着眉嫌弃的说着。
我看着光鲜亮丽的三人,低头看看一身尘土的自己,强烈的委屈和不满涌上心头。
“诶,囡囡,你去哪儿。”
外婆想要追跑走的我,却是被妈妈拉住唠起了家常,是啊,他们知道我迟早要回来的,不回这我还能去哪儿呢。
我沿着村子里的路一直走,路过了农田,路过了小河,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外婆家。
“还知道回来啊?小丫头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你看看你现在跟个野孩子似的。”
“见了妈妈不知道打招呼就算了,还跑出去,你死外面好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仿佛脚上有回应的话。
“好了,囡囡,去洗洗,然后去看看你弟弟。”
外婆听着妈妈的说教,急忙为我开解,
洗漱干净的我凑到杨家豪旁边仔细打量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我,
突然,我笑了,想要抱抱他。
他也伸出手似乎想要抱抱我,只是突然间我感觉眼睛一阵剧痛,下意识的将弟弟的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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