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大爱

本文转自：烟台日报

小人物的大爱

——读《三分钱的朵拉》

□李雪芹

《三分钱的朵拉》是美国作家贝特·克拉姆帕斯写的短篇小说，是一部从孩子的视角去观察和认知大人世界的优秀作品。

朵拉是贝特的外婆，生活在费城。因为外公的去世，外婆朵拉要到贝特家小住一段时间。对于陌生的外婆，贝特虽然说不上嫌弃，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他甚至不愿亲吻外婆。弯腰驼背的外婆皱巴巴的脸像失去水分的葡萄干，又因为外婆衣着简朴，小贝特甚至怀疑他聪明漂亮的妈妈，不是外婆的女儿。

爸爸妈妈每天要去上班，妈妈叮嘱贝特要在家好好地陪伴外婆。这种要求，对于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从小就不曾和外婆有过接触的孩子来说，简直是煎熬。何况，此时正值暑假，正是和小伙伴们疯玩的时候，小孩子都有爱玩的天性，谁愿被束缚？沮丧的贝特也只好无奈地安慰自己，好在外婆在这个家里住的时间不长。

贝特也尝试着和外婆进行交流，怎奈他们两个一个说英语，一个说依地语，无法畅快地聊天。外婆还建议贝特也要说依地语，这让贝特感到无语。贝特想和外婆一起玩扑克，老太太却拒绝和他玩。不在同一频道上的祖孙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贝特看连环画书，外婆一直用希伯来语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一周时间过去了，外婆也要回费城了。在贝特家的最后一个早晨，外婆翻挑出妈妈最好的衣服准备带走，并抱怨妈妈平时买太多的衣服，而贝特觉得妈妈的衣服并不多，因为爸爸平时挣的钱除了养家糊口，并不能让妈妈买很多衣服，所以，外婆要回费城，贝特不但不会留恋，甚至还有点高兴。在回费城的车上，贝特本想向妈妈吐槽对外婆的不满，却被妈妈严厉制止，并让贝特尊重外婆。贝特只好闭嘴。

到费城后，贝特觉得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向表兄展示自己在费城买的职业垒球队的帽子，或许这帽子在贝特心里的位置非同寻常，有必要炫耀一番，但是妈妈却要贝特帮外婆做生意。这个外婆太神秘了，贝特对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生意。

贝特跟着外婆来到了一个犹太人聚集的商业区格拉德大街，这里的摊主热情地和外婆打招呼，用戏谑的语气和外婆开玩笑，说三分钱的朵拉回来了。在这个地方，外婆变成了购物狂，凡是被外婆看中的东西，无论新旧贵贱，只有一个价格，三分钱。摊主们也很奇怪，虽然他们嘴里万般不舍，埋怨外婆还价太猛，最后却无一例外都很爽快地把东西以三分钱的价格卖给她，甚至还要再送一件物品给外婆。贝特能想象得到，以往外婆没少用三分钱在这里买东西。走在外婆身边，贝特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外婆的关系，他觉得有这样的外婆很没面子。

外婆以每件三分钱的价格买了很多服饰鞋子，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些物品好像不全是适合外婆穿用的。外婆把它们放到一个旧挎包里，贝特几乎提不动。

外婆把贝特带到一间小办公室里，一位叫艾比的工作人员热情地和外婆打招呼，并询问贝特和外婆的关系。外婆用依地语告诉艾比，贝特是她女儿的孩子。艾比由衷地对贝特说，你一定为你的外婆感到骄傲，她在这一带可有名了。这话在贝特听来，无异是在挖苦他，他理解的“外婆在这一带可有名了”，是因为外婆在这一带买东西时，有欺行霸市的成分。她和小商贩们无情地讨价还价，把价格压得超乎想象的低，而小商贩们又毫无办法可言。在这间办公室里，外婆把旧挎包里所有的衣服件拿出来叠整齐，还把在贝特家写的那个纸条拿出来一一核对。贝特好奇地问艾比：“外婆，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这些纸条上写着需要帮助的人的名字和家庭地址，我们要把这些衣服照地址给他们送去。”

“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给出去吗？”

“是的，我们这里是犹太人救济中心。”

这一刻，贝特的脸发起烧来。原来，毫不起眼的外婆做的“生意”居然这么有意义，她的“生意”合伙人几乎遍及整个格拉德大街的每个摊主。贝特脱下自己心爱的帽子交给外婆，外婆很诧异。贝特解释说：“我想把我的这顶帽子也给你做生意。”此时，关系有点疏离的祖孙二人，终于拥抱在一起。妈妈曾告诉过贝特，外公死的时候只剩6分钱，但他生前却很快活，因为他乐善好施，帮助了很多人，贝特觉得等外婆去世的时候或许剩的钱更少，也许只有三分钱，但外婆不会有遗憾。

我想，在当今生活浮躁、物欲横流的社会，《三分钱的朵拉》这篇短文，在帮助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上，能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