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大伯以坐不下了为理由，不要我上桌吃饭，妈妈掀了桌子

大年三十，我和妈妈共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然而，大伯母和二伯母却坐在一旁，悠闲地聊天，一边翘着脚啃着瓜子。开席时，由于大伯找不到位置坐下，他让我和妈妈在茶几上就餐。妈妈被气愤得一下子把整桌菜都掀翻了……

我叫何珍珠，是上海复旦大学的大四学生。我父亲在河南农村出生，是家中最年轻却最不得宠的孩子。

大伯和二伯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口才甜美，擅长讨好爷爷奶奶，尤其擅长说好听的话。相比之下，我父亲沉默寡言，与两位哥哥相比更不得爷爷奶奶的宠爱。

大伯初中毕业后便外出打工，听说他赚了不少钱后回村开了一家食品加工厂，生意兴隆。大伯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让爷爷奶奶欢天喜地，每天都在村口夸耀着大儿子的能干和儿媳的幸福。

相对于两位不爱读书的哥哥，我父亲热爱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然而，爷爷奶奶并不让他继续升学。原因是两位大伯都已经出外打工，家里的农田无人打理，所以父亲被迫放弃学业回家务农。

虽然我父亲是农村出身，但他一直喜欢阅读。在农闲或过年的时候，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忙于打牌聊天，而父亲选择独自看书。即便不再上学，他仍在家务农的空闲时光专心研究农业方面的知识。

回家务农后，父亲想方设法提高农作物的产量，甚至尝试种植一些本地没有的水果。虽然一开始失败了，还受到了爷爷的责骂，但父亲并没有气馁，坚持研究。最终，他成功地种植了新品种的水果，取得了不错的收益。

爷爷总是对外宣称大伯在外打工赚钱回来开了食品加工厂，实际上是用了父亲赚来的钱。而父亲从不为此辩解，他认为兄弟之间无需计较得太清楚。

父亲务农的收入，尤其是通过种植水果挣来的钱，都交由爷爷奶奶管理。奶奶经常对父亲说：“钱我先存着，以后给你找个媳妇。”

在卖水果的过程中，父亲邂逅了在卖菜的母亲。巧合的是，街头有些小混混欺负了母亲，正直的父亲挺身而出，成功赶走了小混混。两人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相较于父亲，母亲更是命运的受害者。姥爷小时候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导致腿部残疾。为了娶到媳妇，姥爷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还向亲戚借了不少款。姥姥虽然有些傻，但姥爷的父母和姥爷并没有嫌弃。

姥姥在生下母亲后好了一段时间，然而，在母亲5岁时，姥姥突然消失，再也没有回家。母亲的爷爷奶奶身体状况不佳，于是，小小年纪的母亲便挑起了家庭的重担。

父母初识时，父亲迅速决定娶母亲。然而，爷爷奶奶对这门亲事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们认为母亲的家庭条件不好，而且她的父亲残疾。尽管平时孝顺的父亲与爷爷奶奶产生了分歧，他坚定地决定迎娶母亲。

在大伯和二伯的干预下，父亲最终得到了爷爷奶奶的同意，条件是要将自家种植的所有蔬菜水果交给他们。婚后，由于没有自己的房子，父母只能与爷爷奶奶同住。他们不仅要应付家务，还要忙于田间农活。尽管母亲一直勤劳辛苦，对家务从不抱怨，但她始终未能赢得奶奶的好感。

母亲尽力通过劳动来赢得奶奶的认可，但她的付出并未得到回应。甚至在我出生后，奶奶对母亲更是不待见。爷爷奶奶一直重男轻女，尤其对大堂哥、二堂哥和三堂哥的培养，而我作为女孩却备受冷落。

由于父母地里的工作繁忙，我也无法继续上学。这一点一直是父亲内心的痛楚。

父亲一直渴望在我身上弥补，希望我有机会好好上学，考上大学，实现他未曾圆满的大学梦。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开始教我背诵唐诗和做算术题。

然而，爷爷奶奶和大伯伯夫妇总是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我是女孩子家，将来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他们认为培养我读书是多余的，即便我有所成就，也最终会为别人服务。尽管如此，父亲并未放弃教育我，对他而言，这是他心中的一种责任和期望。

奶奶一直催促母亲再生一个孩子，但母亲不愿意。她指责母亲心狠，想断绝了父亲的香火。然而，父亲并不因为一些愚孝而改变对母亲的好感。他对母亲不分男女，对我充满爱意。每次都会站在母亲这边，激怒了奶奶，她认为父亲是被迷了眼。

在我5岁的时候，我正在看父亲为我买的画册，被大我五岁的二堂哥过来抢夺。我坚决不肯，结果被二堂哥打了一顿，画册也被抢走了。我没有哭泣，反而狠狠地咬住了他，这让二堂哥反而哭了。然而，奶奶听到二堂哥的哭声，却毫不分辨就打了我一巴掌，并把画册还给了二堂哥，他却毫不在意地把画册撕得粉碎。这激起了我的愤怒，我冲上去把二堂哥撞倒，两人扭成一团。

大伯伯夫妇不仅没有责备二堂哥欺负妹妹，还说我这个妹妹心里没有哥哥，如此小小年纪就这么凶，眼里看不到亲人，长大后怎么办。他们狠狠地责备了父母一顿。母亲为了保护我，难得地表现得很坚决，提出要与爷爷奶奶分家。

然而，爷爷奶奶坚决不愿意分家，威胁父亲如果分家就净身出户，房子和田地一概不给。母亲为了我，毅然选择净身出户，借了1000块钱，带着我和父亲一起去了城里打工。

实际上，就算没有与爷爷奶奶分家，父母也打算为了我的教育去城里打工。他们在城里租了一间单间，父亲搬砖，母亲在饭店帮工。获得工资后，他们把我送进了城里的幼儿园。

母亲工作的那家饭店准备转让，母亲想接手经营，但资金不足。父亲本想向二伯父借点钱，但却被二伯父以没钱为由拒绝了。后来，老板娘看在母亲辛苦的份上，在帮她干活时也很用心，同意让父母先付一部分钱，余款一年内付清。

饭店生意逐渐红火，父母不仅扩大了店面，还开始赚到了一些钱。为了感谢老板娘给予的机会，父母一年内就把欠款还清了。老板娘甚至不要求额外的利息，这让父母感到非常感激。

随着饭店业务的不断壮大，父母在城里买了房。尽管在当初与爷爷奶奶分家的争执中闹得很不愉快，但赚到了钱后，父亲仍然心存感激之情。每月都会回乡看望爷爷奶奶，给予他们一些钱并买一些礼物。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爷爷奶奶也开始更关心父亲了。可是，父亲对爷爷奶奶又开始变得过分，每次回乡下，家务活总是由母亲一人承担，有时我会替母亲感到委屈。然而，母亲总是说：“吃亏是福。”

在学业上，父母非常慷慨，送我去补习班，购买各种学习资料。可是，爷爷奶奶和大伯他们知道后总是嘲笑父亲，说他把钱投在水里都能搅起浪花，认为在我身上的投资是白费钱。

大堂哥考上了二本大学，二堂哥考了专科，大伯大伯母都很高兴，在村里摆了很多桌，举行了升学宴，爷爷奶奶也认为这是光宗耀祖的事。至于三堂哥，学习不好，未能考上高中，只能就读技校，爷爷奶奶却觉得有一门技术在手挺好的。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错，在班上从未低于前三名。我知道考上一本大学完全没有问题，但高考时却超出了我的水平，让我成功进入了上海复旦大学，这让父母非常高兴。

父母为我办了升学宴，大伯母和二伯母却嘲讽地对母亲说：“女孩子学习再好，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找个好人嫁才是正经事。”母亲虽然高兴，也由着她们的嘲笑。

前几年，大伯父的食品加工厂遇到了安全问题，厂子一下子不行了。大伯坚持撑了一年多，但最终无法为维持，只好关闭厂子。由于家庭经济状况急剧下滑，大堂哥和二堂哥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却因为买不起婚房而导致女友分手。

去年，我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在城里为我购置了一套房子。母亲说：“这房子是你的陪嫁房，以后无论你在上海还是回老家，都是你的去处。”大堂哥最近谈了一位女朋友，据说女方不要彩礼、不要三金，只要求大堂哥在城里买套房，这让大堂哥一直和大伯大伯母闹别扭。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爷爷提前给父亲打电话，要我们提前回老家过年。每年过年回家，总是母亲一个人忙碌，所以父亲也心疼母亲，都是过完年再回去。但既然爷爷提前打了电话，作为孝顺的儿子，父亲当然要回老家过年。母亲不愿意早回去，一直拖到大年三十早上，我们一家三口才回老家。

父亲带了很多食材，年货和烟花爆竹。我们到了老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和往年一样，家里还没开始准备年夜饭，都等着母亲回来动手。

一到老家，母亲迅速行动起来，炸春卷、蒸馒头、包水饺，做各种冷菜。快到吃饭时间，大伯和二伯一家人才姗姗来迟。然而，大伯母和二伯母并没有帮忙，而是在一旁闲聊，淡淡地对母亲说：“辛苦了！”在还没开席的时候，父亲兄弟三个和爷爷奶奶一起聊天。爷爷对父亲说：“你家就一个女儿，绝户了。你大哥家两个儿子，要不过户一个给你，这样你也有人养老送终。”

曾听爷爷奶奶提及此事，父亲也有些心动，但母亲一直未答应，使得这个话题不了了之。出乎意料的是，爷爷重新提起了这个问题。

“珍珠虽然即将毕业，是个大学生，但毕竟她会有自己的婚姻，将来会嫁人成为别人的家庭成员。没有个儿子确实有些不妥，你大哥心地善良，也愿意支持你，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爷爷看着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生气了。

“这个问题我得和孩子妈商量一下。”父亲低声对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说。

“三弟，你们家是由女人做主的吗？你这丈夫真是够窝囊的。”大伯豁达地开口了。

我虽然和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一起在屋里聊天，但也一直留意着父亲他们在餐桌上的对话。

“你们不是给珍珠买了一套房子吗？既然已经找到结婚的对象，要求在城里有套房，不如把房子转给他，让他先结婚，或者过继给你，让他成为你们的儿子，负责照顾你们的晚年，也能支持珍珠婚姻。毕竟有个哥哥作为支持是不错的。”爷爷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对着父亲说。

尽管母亲忙碌在厨房，但她也一直在倾听着爷爷和父亲的谈话。听到爷爷提到把我买的房子给大堂哥，母亲立即从厨房走了出来：“爸，给珍珠买房的钱，是我一个菜一个菜辛辛苦苦赚来的，那是为我女儿准备的。我谁都不给。”

母亲手里还拿着个勺子，她用勺子指向爸爸，“如果你敢把珍珠的房子给你侄儿，我跟你离婚。”

说完，妈妈继续进厨房炒菜了。

不久后，所有的菜都做好了，父亲去外面放了鞭炮，我们开始坐下来吃饭。大伯一家四口，二伯一家三口，再加上爷爷奶奶，我们一家三口，正好可以坐在一桌。

可能是因为之前妈妈拒绝把我的房子给大堂哥，惹得大伯生气了，他故意说：“珍珠坐不下了，你又是女孩不用上桌，你跟你妈去茶几那里吃吧。”

听到这样的话，父亲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或许是想到之前已经得罪了大伯，不想再继续得罪吧。

我以为要和妈妈去茶几吃饭了，但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手推倒了桌子，“为什么珍珠不能上桌？既然她不能上桌，那你们也别吃了，这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大家都被母亲的行为吓了一跳，大伯母甚至尖叫了起来。

“大过年的，你搞什么？”奶奶说着说着，操起桌子边的一个鸡毛掸子，向妈妈抽去。我不希望妈妈挨打，走过去挡在了妈妈的身上，结果却挨了一巴掌。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们心里没数吗？”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一家人了？”

“我女儿还在呢，就要算计我们家的家产，告诉你们，我不会过继，我有女儿，我有女儿可以给我们养老。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们算计我，一分一厘。”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么多年你们欺负我我忍了，但是欺负我女儿，我不愿意，我不能忍。”

“珍珠，我们走，回家！”母亲说完，不等别人反应，拉着我就向门口走去。

“让她们滚！”爷爷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父亲也想往外走，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你今天如果敢走出这个家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和母亲一同走出爷爷家的院子，站在车边等待父亲。可车钥匙却还在父亲手里，母亲对我说：“给你父亲半小时，半小时内，如果他不出现，我就与他离婚。”

父亲和爷爷在屋里交谈，对话声音让我和母亲无法听清楚。然而，母亲对父亲的了解深刻，大约半小时后，父亲终于出现了。

由于这场波澜不安的事情，我们错过了年夜饭，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

这个经历让我深思：在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很多时候源于父母的不公平对待。在多子女的家庭里，父母很难做到完全公正，但过度的偏袒很容易导致家庭矛盾。

虽然如今已是新时代，男女平等的理念已经传播多年，但依然有很多老一辈人仍然抱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这也容易引发家庭纷争。

有时候，爱情显得十分珍贵，几乎成了一种奢侈品。如果没有时间的沉淀和金钱的支撑，爱情往往只能成为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