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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量子力学,很多吃瓜群众会下意识地认为是“玄学”,毕竟那是一个门完全颠覆我们日常生活经验的学科。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虽然也颠覆了我们的传统认知,但相对论仍旧属于经典物理学范畴,因为相对论遵循最基本的因果律和定域性(通俗理解就是光速限制)。相对论颠覆的只是我们对时空的传统认识,提出了全新的相对时空观。
但量子力学完全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和宇宙观,甚至连最基本的因果律都被颠覆了。举个最通俗的例子,我打你一耳光,然后你才会感觉到疼。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世界,你先感觉到疼,然后我才打了你一耳光,你是不是觉得很疯狂?甚至觉得见鬼了?
而量子世界恰恰就是那样一个“不讲理”的世界。
还有,在我们的经典宏观世界里,一切都是真实客观存在的,比如说一辆小汽车停在路边,它就在那里,无论我们是否观测,它都会一直在那里。但如果我告诉你,在一个诡异的世界里,只有你观测了,汽车才会在那里。当你不观测时,汽车可能位于宇宙的任何地方,甚至同时存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你会有什么感想?
你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但我告诉你,假设那辆汽车在量子世界,上面所讲的一切都会上演。汽车到底停在哪里,取决于你的观测,进一步来讲就是我们的“意识”。难道我们的意识可以影响客观世界?
不得不说,关于“意识”对量子世界的影响,在吃瓜种群中传得越来越玄乎了。其实对于物理学大佬来讲,在量子力学的一些诠释当中,虽然他们确实提到了“意识”的概念,但绝不像普通吃瓜群众想的那么简单。
物理学界大佬有极高的科学素养,他们才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研究玄幻哲学等其他学科。事实上,关于“意识”在量子力学中的诠释,绝不能从字面意思去理解,而是有着更深层的逻辑链。
首先,量子力学中的所有诠释,都基于一点:观测。也就是说量子力学所有的问题根源,其实都源于“观测”。
量子世界拥有很多让我们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特点,比如说叠加态,不确定性,纠缠态等量子态,但是所有这些状态都只能存在理论上,当我们进行观测时,永远只能观测到某一个确定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从不确定状态到确定状态这个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理论是枯燥的,我们就用著名的思想实验“薛定谔的猫”来举例说明。
这个实验被我科普了无数次,具体过程就不讲了,总之就是,一只猫的生死紧密地与放射性元素是否衰变联系在一起。一旦衰变了,猫就会死,而如果没有衰变,猫就活着。
按照量子力学诠释,放射性元素衰变的概率为50%,具体来讲就是同时处于衰变与不衰变的“叠加态”。那么猫最终的状态也会是“生和死”的叠加态,也就是说,存在一只“既死又活”的猫。
显然,这并不符合我们的日常生活认知,现实中怎么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猫呢?
好奇心让我们看看“既死又活”的猫到底是什么样的。而当我们实施观测的一瞬间,猫就会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坍缩为“要么死,要么活”的唯一确定状态。
也就是说,当我们没有观测时,量子事件是一片模糊的“概率云”事件,而当我们观测的一瞬间,概率云发生了“坍缩”,成为唯一的确定状态。
那么,是我们的观测行为改变了结果吗?或者说是我们的意识影响了最终的结果吗?
以玻尔为首的哥本哈根学派认为,谈论观测之前猫的状态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任何观测者和观测行为都必须是独立于理论外的特殊过程。
什么意思呢?
实际上就是“量子经典边界”问题,观测行为和观测者是经典的,但微观粒子属于量子,两者存在边界,观测行为必须跨越这个边界才行。
物理学家海森堡也提出了自己的“海森堡边界”,认为在边界的一边就是经典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平时感知到的,都遵循经典物理法则,自然没有叠加态,也没有不确定性。而另一边遵循量子法则,到处充满了叠加态和不确定性。
但是这个边界到底在哪里?如何定义这样的边界?海森堡也不能解释清楚。
海森堡认为,这条边界是由我们研究的问题本身的性质决定的,这个物理过程不应该有不连续性,这条边界具体在什么位置具有完全的自由度。
可以看出,哥本哈根诠释对于“边界”的解释其实是很模糊的,有逃避关键问题的嫌疑。
不过,对于量子世界是如何过渡到经典世界这个问题,玻尔还提出了一个著名的原理:对应原理。该原理认为,量子力学必须在经典物理边界很自然地兼容。对应原理最大的问题是:到底什么是经典物理边界?
我们都清楚,像电子和光子等微观粒子,由于质量非常小,具有明显的量子效应,比如说叠加态,不确定性等。而在我们的经典世界里,由于经典世界的物体质量很大,比如一个篮球,只能表现出经典物理效应,量子效应表现不出来。
但如果我们把电子光子这样的微观尺度不断放大,结果就是量子效应逐渐转变为经典物理效应,这个过程的转变是非常自然的。
也就是说,不确定性在大质量物体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确定性极小。而宏观物体由于质量很大,物质波的波长也非常短,短到几乎无法体现出波的特性,当然我们也察觉不到。于是,经典宏观世界当然就无法体现出量子效应了。
以上就是玻尔对量子效应过渡到经典物理效应的诠释。
但是,这样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其实也有很大的漏洞,还拿薛定谔的猫这个思想实验来说,相当于把微观世界的诡异现象直接转移到了宏观世界,当然很难让人接受。
对应原理的问题具体来讲就是,既然量子效应会随着尺度不断增大最终转变为经典物理效应,那么所谓的微观与经典(也就是宏观)就不应该存在边界。
所谓“经典与微观”的对应关系,并不是经典状态与量子状态的对应,而是经典确定状态与微观不确定状态的统计平均之间的对应。
说白了,在经典物理世纪,诡异的量子效应并没有真的消失,只是看起来消失了而已。于是,在经典混沌系统中,这种矛盾就会不断被放大,不管我们如何增大尺度,量子效应都会出现线性,结果就不可能产生混沌现象。
但是,在我们的经典世界里,混沌现象到处存在。科学家们后来提出了退相干理论,否则玻尔的对应原理完全不能成立。何为退相干?简单讲就是,微观粒子与周围环境发生相互作用,从而导致量子效应消失。退相干,也就是“不再具有相干性”,不再具有量子效应。
而玻尔对于自己提出的对应原理表达了这样的思想,他认为量子效应并不是自然地转换为经典理论,只是在统计解释层面与经典理论吻合。说白了,量子力学的统计平均与经典物理的确定结果可以认为近似一致。
但是,量子力学与经典物理是截然不同的,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理论,两者并不能从对方推导出来。
玻尔也表示,并不能从量子力学中推导出观测结果的合理诠释,这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宏观世界,任何物体必然是经典的,我们使用的任何观测仪器当然也是经典的。于是,从经典到量子边界的观测过程就起到了迫使波函数坍缩的作用。
波函数属于微观领域,而我们的观测行为处在宏观世界,那么我们对波函数的观测,一定会让观测结果直接穿越边界本身,从量子转变为经典,也就是从叠加态转变为确定态。
但尴尬的是,这个边界到底在哪里?既然玻尔一直宣称存在这样一个边界,但始终不能说出这个边界在哪里,显然这是有问题的,给人敷衍的感觉。
还有,不管是我们人类自己,还是我们使用的任何观测仪器,都是由微观粒子组成的,为什么由微观粒子组成的我们或者仪器必须遵守不同于量子力学的特殊法则呢?
实际上,科学家们一直在寻找上述所谓的边界,还真的有效果,科学家们通过实验已经验证了在更大的尺度上存在量子效应,科学家们通过对双缝干涉实验的不断改进,已经做到了大分子尺度上的干涉现象,大分子由810个原子组成。可以确定的是,随着人类科技水平不断提升,会在更大的尺度上观测到量子效应,这意味着其实宏观物体也遵循量子力学。
这也是为什么冯诺依曼等科学家指出,量子力学一定会对所有现实世界都适用,不仅仅在微观世界适用,在经典的宏观世界同样有效。这意味着,量子世界与宏观经典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边界,两个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世界,其实都可以用量子力学来描述。
而所谓的观测或者测量,只不过是被观测的对象与观测者(或者观测所用到的实验仪器)之间的相互作用。
上述观点其实相当合理,因为观测本身说白了就是相互作用,只有相互作用才会让观测对象与观测者产生因果关系,然后让信息得以传递。所以,任何观测过程不可能不考虑观测者本身。
说到底,在薛定谔的猫这个思想实验里,观测者,猫,放射性元素,毒气瓶等所有的物体,其实是一个进入了纠缠叠加态,整个系统是按照量子力学去演化的。
不过演化结果让我们诧异,毕竟现实中不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猫。现实生活经验告诉我们,一定是发生了某种过程,让系统叠加态发生了“坍缩”,从而成为确定状态。
有科学家表示,在整个系统里,根本没有我们眼里的“经典”物体,所有的物体,包括我们自身,都是由微观粒子构成的,那么所有这些物体当然要遵循量子力学。
所以, 放射性元素处于衰变与不衰变的叠加态,猫自然也处于生和死的叠加态。当我们观测时,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的眼睛或者说观测仪器本身也自然会与实验本身合为一个系统,看到猫处于生和死的叠加态,但这仅仅是开始,眼睛看到的并非是我们真实感受到的。什么意思呢?
眼睛看到的信息会经过视神经处理,视神经仍旧会接受到生和死叠加态这种信息,最终会传输给大脑。而在这个过程中,生与死的叠加态一直存在,没有发生坍缩。
但是,生活经验告诉我们,不管上述过程有多长,有多复杂,最终我们只能观测到某一种状态,而不是叠加态。
也就是说,整个过程中,一定存在某个链条,打破了量子力学的叠加态,问题就在于,到底哪个链条出现了问题呢?
科学家们认为,物理法则应该具有普适性,不过这种普适性很可能只在物质世界有效。那么,既然宏观世界物体都是由微观粒子组成的,那么宏观物体就一定要遵循量子力学。也就是说,量子力学应该是普适的,不管是在微观世界还是在宏观世界,都是适用的。
但是,量子力学的这种普适性不应该延伸到物质之外的现象,比如说意识和精神。虽然意识的概念早就出现了,但是科学家们对于意识本质的认知其实还很肤浅。
所以,物理学家冯诺依曼等科学家就表示,大概率是意识在起作用。说白了,意识或许就是那个出现问题的“链条”,意识本身可能真的不遵循物理法则。也就是说,正是意识导致了波函数坍缩,意识是物质之外的神秘“观测者”。
但果真如此的话,就会出现更加尴尬的问题:将会导致意识决定物质的“诡异”结论。这个结论的本质其实还属于哥本哈根诠释,不同的是,“意识决定论”把原本模糊不清的量子效应影响问题直接用“意识”来诠释。
之后科学家又提出了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量子力学表明观测可以导致波函数坍缩,那么那只猫的观测是不是也会导致波函数坍缩呢?
当然,我们很难去求证这件事,毕竟猫不是人,它不会向我们表达自己的感受。于是,科学家对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进行了改进,把一个人和猫一起关进密闭的箱子里,让这个人进行观测。
当然,科学家做实验不可能以牺牲这个人的生命为代价,所以为了避免这个人被毒气毒死,科学家给他佩戴了防毒面具。而这个人只是在那里观测,无论看到猫是死是活,都不会进行任何干涉。
能够看出,这个升级的实验与原来的实验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增加了一个观测者。按照哥本哈根诠释,只有被观测的现实才是客观存在的,那么很明显,那只猫仍旧会处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箱子里面的人自然也会看到可能让他精神分裂的“既死又活”的猫。
但是从这个人的角度分析,他自身的观测也会导致波函数坍缩,所以他只会看到死猫或者活猫的唯一状态,而不是看到既死又活的“叠加态”,当然他也不会成为精神分裂者。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位于箱子外面的我们,与箱子里面的这个人就发生了冲突,到底谁错了呢?
有物理学家认为,物质和意识肯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方式,观测行为是能被严格界定的东西,并不是玻尔提出的那种模棱两可的诠释。
也就是说,所谓观测,只不过是人们的意识形成印象的过程,我们看到活猫或者死猫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大脑产生的印象罢了,如果离开这种印象,所谓的观测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而波函数只不过是一种数学工具,用这种工具可以描述周围事物。人们与周围环境产生相互作用,会在意识里创造出某种感觉,这就是所谓的观测。当我们获取到外界信息时,就会形式外界认知的更新,然后与这种信息相悖的其他信息就会自动被屏蔽掉。
通俗来讲,所谓的波函数坍缩不过是人类大脑里的信息更新罢了。
还拿薛定谔的猫这个思想实验来讲,在我们打开箱子之前,猫的状态是“叠加态”,也就是说,那只猫“既死又活”的印象同时存在我们的意识当中。这种状态在现实汇中确实很难让人理解并接受,但对于意识中的印象,一点也不难。
就好比,如果你问你的朋友猫的状态,朋友说猫死了或者活着,朋友的回答信息瞬间就向你传递了确定信息,然后在你的意识里自动排除了其他可能性。说白了,在朋友告诉你的那一刻,猫的状态就发生了坍缩,准确来讲在你的意识里坍缩了。这样解释起来并不是让我们感到太奇怪,也更加简单。
而在你的朋友告诉你之前,所谓的波函数其实并没有什么现实以,只不过是意识印象中的数学描述而已。但是如果你继续问你朋友第二个问题:“在我问你猫的状态之前,猫到底是死是活呢?”
你的朋友该如何回答呢?很可能会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猫是活(死)的了”。但这就出现了矛盾,在你首次问你朋友之前,猫处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而当你再次问你朋友猫的状态时,他告诉你猫早就处于确定的状态了。
现在,把你的朋友当做一台测量仪器,会发生什么呢?
结果就是,在我们首次用仪器观测结果之前,猫的状态就是既死又活的叠加态,当然仪器本身也是。但是如果事实观测的是你的朋友,他怎么可能看到处于叠加态的猫呢?这显得既奇怪又矛盾。因为本质来讲一只猫与你的朋友不应该有区别。
而作为你本人来讲,你当然会非常自然地认为你的朋友一定与你有相同的感觉和印象,也就是说,你的朋友不应该看到猫的叠加态,而且确定状态。不然的话,你很容易就会陷入“唯我论”,也就是说,逻辑上讲无论如何你都无法证实别人和你的印象是否一致,然后彻底否定别人的意识。
科学家们当然不愿走进这个死胡同,因此会很自然地认为,在你发现猫的状态坍缩之前,其实猫早已经“被坍缩”了,在你朋友观测的那一瞬间就坍缩了。
也就是说,对于没有意识的机器来讲,它可以处于叠加态,但对于我们某个人来讲,拥有意识的人类一定会让叠加态发生坍缩。
说白了,有意识的生命与没有意识的机器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作用。深层结论就是:意识就是波函数发生坍缩的“罪魁祸首”。
实际上这就是“冯诺依曼-魏格纳诠释”,前者首次提出意识很可能与坍缩有某种关系,而后者把这种可能存在的关系具体化了。
不过这个诠释其实仍旧是相当模糊的,比如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到底什么是意识?判断某个观测者是否具有意识的标准是什么?
通常我们会认为,人类肯定是有意识的,但其他物种呢?比如说猪牛羊猫等动物有没有意识?蟑螂甚至蚂蚁有没有呢?
如果密封箱子里的那只猫有意识,那么这只猫当然不会处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了,因为猫自身的观测就会导致波函数坍缩,说白了,自己把自己弄坍缩了。
而如果只有人类这个物种的意识才称得上意识,那么由此引发的问题就更大了:人类为何如此特殊,竟然可以把自然界的叠加态弄坍缩?言外之意,现实世界的客观存在竟然是因为人类的意识!
也就是说,如果意识真的能导致波函数坍缩,那么不仅仅是如今的宇宙,138亿年的宇宙历史都应该是意识的产物。于是矛盾就出现了:当宇宙早期没有生命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东西导致宇宙的“波函数坍缩”,那么当时的宇宙就应该处于完全模糊的状态,就像云里雾里的概率云那样。
而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宇宙中首个意识体的出现,这个意识体在观测的一瞬间,整个宇宙就发生了探索,成为如今的模样。
甚至我们可以推测出,138亿年前宇宙的诞生,就是某个意识体观测了一眼,我们的宇宙瞬间就诞生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人类的认知将是完全的颠覆,因此哥本哈根诠释在谈论这种问题时,总是会小心翼翼地通过各种方式避开意识的话题。因为波尔为首的哥本哈根诠释很清楚,在物理学上引入意识这个概念是相当不明智的。
但现实的情况就是,不管愿不愿意,如果对哥本哈根诠释进行刨根问底,最终一定会导向这个结论:意识导致波函数坍缩。
实际上,物理学家们提出把某个人放在密封的箱子里进行观测这个思想实验,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证明意识对叠加态的影响,而是为了质疑哥本哈根诠释,让这个诠释变得不自洽。如何解释哥本哈根诠释的不自洽呢?
有物理学家就提出了更大胆的多世界诠释。
该诠释认为,观测具有明确的物理意义,所谓的观测其实是观测者与被观测系统间的相互作用,这种作用必须通过量子力学来描述。其中观测者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与测量仪器没有本质区别,观测行为和结果都是通过量子力学描述的。
而量子力学非常明显的现象就是叠加态,纠缠态,这些都会导致物体独立性状态的丧失。
还拿薛定谔的猫这个思想实验来讲,当我们试图把观测者独立于密封的箱子这个系统时,其实就已经错了,观测者在实施观测的一瞬间就与猫已经整个系统发生了纠缠关系,无论是观测者本身还是猫,都不再具有独立状态。
这就意味着,当我们想知道“猫到底是死是活?”,问题本身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观测者还是猫,都不再是独立的,整个系统都发生了纠缠。因此,我们对猫状态的任何描述,其实都需要建立在观测者已经取得了某个状态。
说白了,猫和观测者都是建立在对方状态基础上存在的,两者都相对彼此而存在。通俗来讲就是,整个系统的所有叠加态都存在,只不过是相对观测者存在。
所以,不管观测者在任何时候进行观测,观测者本身的状态已经和猫的某一个状态建立了联系,而这一点同样能通过薛定谔方程推导出来。
这就意味着,观测者本身其实不是作为独立的个体进行观测的,也是以“叠加态”的形式进行观测,这种叠加态分别对应猫的叠加态。
可能你会觉得这像是在玩绕口令,因此你会提出质疑:我不想了解那么清楚,就想知道,猫到底是死是活?
只能说:我很抱歉。你想知道的“猫”恐怕连它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通俗来讲这只猫变得毫无意义,并没有独立的猫存在,猫只是与整个箱子系统甚至整个宇宙纠缠在一起的波函数罢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不管是猫还是观测者,都无法做到与宇宙环境完全隔绝,即便是你有能力把整个系统的所有物质,包括看见的和看不见的物质都清除掉,无论如何你都清理不掉引力场,还有其他各种场,当然还有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还有,与宏观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完全不同,量子纠缠是长程的作用,理论上可以跨越无限远的时空仍旧纠缠在一起。如此一来,整个系统就更不可能完全断绝与宇宙环境的相互作用了。也就是说,系统本身最终必然与宇宙发生作用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进一步讲,宇宙中的所有叠加态都必将与观测者的状态发生纠缠,也就是说,宇宙也有“波函数”,坍缩后的某个宇宙与死猫关联,而另一个宇宙与活猫关联。
从数学范畴来讲,高维度希尔伯特空间中的某个侧面,其实就是宇宙波函数坍缩后的某种结果。当然结果肯定不止一个,可以分为两种,也就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所谓的多世界。
而且从数学上分析希尔伯特高维空间,两个世界之间出现重叠的可能性趋于零。说白了,我们不可能从一个世界去感知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说,不同的两个世界,就像两条平行线那样,永远不可能出现交集。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认为,量子力学其实就是希尔伯特高维空间的矢量描述而已,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经典状态,并且所有的叠加方式其实都是等价的,所以我们自然就可以用任何形式来描述波函数,也就是说,一只活猫或者死猫的状态,完全可以看成是“活猫与死猫”两种猫状态的叠加。
具体来讲就是,波函数就相当于希尔伯特高维空间中的矢量。对于这种说法,可能你不能很好理解,打个比方就更容易接受了。
就像一个高维空间的骰子,骰子的每个面就相当于一个经典世界,而在低维空间的我们只能看到骰子的投影。理论上骰子可以从任何角度投影到低维空间,而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某个较低,低维空间的我们才能看到骰子某个确定的面,在其他任何角度我们看到的都是骰子很多面的叠加状态。
理论上分析,我们看到某个确定面的概率是很低的,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很多面的叠加。
可以看出,按照多世界诠释,根本就不会存在叠加态坍缩为确定态的过程,因为叠加态的所有可能性其实都发生了,每个世界中不同的“你”其实都见证了每种可能性的发生。
那么,问题又来了,哪个世界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呢?由于每个世界的“你”都有意识,所以最终就会演化为“多意识”的问题。
但是意识之所以能成为意识,最关键的一点是它必须是确定的,经典的,能够认知自我的。否则一个与外界纠缠在一起的不确定意识,根本不可能区分那个是“自我”,这样的“意识”当然算不上意识。
也就是说,多世界其实是存在的,多世界诠释中的叠加态和不确定性是很真实的,与我们生活的确定经典世界同样真实。不同的是,多世界是从不同角度观测,导致宇宙波函数坍缩而形成的不同侧面。
从数学范畴来讲,非经典的所有侧面所对应的状态都无法形成自我意识,当然也不可能存在意识了。而那些能够被认知的侧面,一定是在确定意识的视角下出现的。
所以,多意识理论认为,其实世界并没有发生分裂,发生分裂的只不过是观测者的意识,是意识本身从不同视角观测,导致波函数坍缩之后,观测到的不同结果而已。而“你”只是随机选择某个观测视角,看到了某个结果罢了。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多世界诠释意味着我们可以预测未来世界的分支,又该如何解释量子力学中的概率问题呢?
多世界诠释认为,我们并不能预测我们本身会出现在哪个分支世界,这也是不确定性和概率的根本所在。
这里有一个“后观测过程”,什么意思呢?
退相干是瞬间完成的(退相干,通俗来讲就是量子系统与外部环境发生相互作用,从而退出“量子效应”),通常在10的负20次方秒就完成了,说白了,在如此短的世界里,世界分支就形成了,确定了。但是人们意识的产生比退相干的速度要更慢,通常只有毫秒级别。
这就意味着,在我们观测之后的某个瞬间,其实世界分支已经形成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过了很长时间(当然这里的“很长时间”只相对于退相干的瞬间而言)我们才会意识到我们自身出现在哪个世界分支。这就是我们会看到概率和不确定性的根源所在。
也就是说,按照多意识理论,人们观测到的每种结果,其实都是我们某个意识观测的某个视角而已。在意识选择观测视角时,其实就等同于定义了自我。
所以说,“我”到底是什么?首先“我”必定是某种自我意识,然后这种自我意识又必定是完全区别于外界,同时也是确定的东西。否则,如果“我”与整个世界纠缠在一起,“我即世界,世界即我”,那么就不存在“我”的概念了,而整个世界也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从以上概念描述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单个世界中的量子力学肯定是不自洽的。这就意味着,如果量子力学是一个普适的理论,那么多世界就必然存在。如果多世界不存在,量子力学自然也就不自洽了。
这种不自洽可能体现在,比如说我们一定需要独立于量子力学之外的某个观测者。说白了,量子力学不可能在自洽的同时,去描述使用量子力学的观测者。
说到底,在单个世界量子力学自洽性和多世界诠释中,我们只能选择一个!
量子力学会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某个事件在这个世界发生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其实这种问题如果到了多世界诠释里,就会演变为“在所有的世界分支里,哪个我才是真的我呢?”
从多意识理论中,又会演变为:在所有的意识分支里,该如何准确定义我自己呢?
这种问题继续讨论下去,有可能会偏离主题,甚至上升到哲学领域。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这个概念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概念,而就是因为我们对“我”这个字太熟悉了,以至于完全把它忽略了。
其实这就涉及到哲学上的“自我定义”思想,而这种思想在逻辑上一定是不完美的,所以,我们的世界一定是不确定的,是有概率的。
而当我们以“我”的角度来观测时,所谓的意识坍缩与多世界理论或者多意识理论其实已经融为一体了。因此,当我们抛开所谓的“客观现实”,从“我”的视角来审视一切,多世界理论与单世界理论这个两个原本看起来完全无法兼容的概念,最终竟然会保持出奇的一致和协调!
来自:宇宙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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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1-30 15: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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