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装白衣的冲锋

本文转自：解放军报

戎装白衣的冲锋

■冯现冬

作家杨绣丽聚焦人民军医群体，创作了以“南京路上好军医”上海长征医院医护群体为表现对象的报告文学作品《医者长征》（文汇出版社，2021年9月），为军人英雄长廊增添了一抹亮色。

作品追溯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征医院从1956年初创到2020年逆行武汉抗疫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光辉历程，沿着时间脉络展现一代代“长征军医”救死扶伤的英雄故事。

作者通过对人物和事件的诚实描述，使作品展现真实力量。在表现手法上，作者以多种声音互相交织、互相对话的写作手法塑造生动的军医形象，叙述事件的真实与复杂。作品采用医者、患者与信件、日记、媒体报道等多个视角、多种素材，立体展示众多军医的心理活动、性格特征和光辉事迹。

作品以还原现实的场景描写带着读者走入具体情境中，展现人民军医不顾个人安危、奋勇冲锋在救护一线的风采。作者写到1976年唐山大地震，“遮天蔽日的尘土仿佛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笼罩在唐山市的上空……”人民军医奔走工作在震区的悲惨场景中，使读者直观深切地感受到他们迎难而上、救死扶伤的精神光辉。在战地前线，“清晨的曦光透进被芭蕉和青竹簇拥着的手术帐篷，吕士才神色疲倦但是严峻。他站在临时用学校课桌拼成的手术台前……实在坚持不住了，只能举起戴着橡皮手套的双手，用双肘再次顶住腹部，在手术台前稍稍蹲上一两分钟。护士们劝他歇息一会儿，他喘口气说：‘战士在流血，我不能离开’。就这样，他在手术台上一连干了17个小时，直到再没有伤员抬进手术室为止。”

细节，犹如闪亮的子弹，总在不经意间击中读者的心。魏锐利曾无数次爬过泥泞的死亡雷区，在阵地的猫耳洞间巡诊，他曾为安全转运伤员手托担架，双膝跪行千余米……6个月的一线战斗中，他抢救伤员30多名，在阵地上诊治病员500余次，并保障了阵地无疟疾患者出现，被大家亲切称为“战地守护神”。出现在不同“长征军医”身上的相似情景，在复调式的咏叹中让读者感动于军人、医者的大爱和牺牲，也彰显出他们薪火相传的品格与精神。

作品对汶川抗震救灾行动的描写，先以“远景”书写医疗队群像，“背负着30公斤重的药品和干粮，沿着崎岖小道艰难前行，一个又一个乱石堆，横亘在前方，但是大家并没有因此却步”。随后，作品聚焦英雄个体，丰健民自制石膏床代替固定床牵引架，成功为病号做了颈椎手术；陈爱民历经7个小时，完成野战条件下本不可能完成的显微外科断指再接手术……作品从不同视角展现主人公的事迹与行动，汇聚成军医战斗在救死扶伤路上的动人画卷。

“悬壶济世是我一生的心愿与追求。”军医徐沪济说。“我当兵快30年了，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党一手把我培养起来，关键时刻，我应当挺身而出，这点病有啥了不起。”模范军医吕士才说……《医者长征》展现长征军医群体的不同侧面，塑造出攻坚克难、救死扶伤、无私忘我的英雄军医群像。一身白大褂，是他们作为医者的济世仁心；一身戎装，是他们作为军人的冲锋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