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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随着香港回归,我来到广东打工。在虎门工业区的五金厂工作,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据老员工说,即使全勤也只能挣四五百块钱。
这个消息让我感到不安,但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妥协。毕竟,没有钱就难以谋生。虽然工资低,但至少能填饱肚子,有个地方住,不至于被查暂住证。
慢慢地,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和同事们相处融洽,工作也没有太大压力。渐渐地,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打算。
有一天,难得不加班,我和几个同事决定去富民夜市逛逛。逛了一会儿,腿酸背痛,实在不想走了。于是我们决定叫了几辆摩托车回镇口。
在回镇口的路上,我们的摩托师傅竟然也是我们的老乡。那个时候,老乡是最可信赖的人。我和他聊了起来,得知他每天挣的钱竟然比我们上班还多。听了这个消息,我心里开始痒痒的了。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四处寻找旧摩托车,花了一千二百块钱买了一辆旧的珠江摩托车,在工业区里练了好几天。
我发现我骑摩托车的天赋还不错,几天下来我就变得自信满满,决定利用这辆摩托车找点副业。
97年的摩托车行业确实是个不错的致富机会,毕竟只凭一辆摩托车就能养家糊口,这也难怪那么多人涌入这个行业。
跑摩托车并不需要太多技巧,只要有良好的骑车技术避免交通事故,剩下的就是你有没有干劲和耐心,愿意早出晚归。
那时候流动人口很多,虎门工业区在镇口算是比较偏远的地方,但每天一早出门,马上就有人招手叫车。
最常见的路线是从镇口到虎门总站,大概十分钟就能挣到5块钱,几乎全部都是纯利润。
我连续跑了三个晚上就赚了一百多块钱,第四天我果断地辞掉了五金厂的工作,成为了一名专职的摩托车司机。
尽管工业区是大家共享的地方,但摩托车司机们会默契地各守各的地盘。
一些热门地段,如虎门总站,我这样的新手就不敢停留太久,顶多送客人到那里,下客后立即就得走人。
如果行驶速度慢了些,就有可能被治安部门抓住,摩托车被没收是最常见的损失,而举报者往往就是同行之间的通风报信。
为了省钱,我在更偏远的东引租了一间小房子,早出晚归,无论风雨,经常在镇口和解放路一带转悠。尽管我是新手,但很少遇到载不到客人的情况。
由于我在工业区工作了两个多月,对打工族的心理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我更喜欢在工业区附近转悠。
工业区的客流主要集中在两个时间段:一是早上,可能是去车站搭车或找工作。他们的目的地通常是虎门的几个车站,如虎门总站、黄河车站和中心站。
另一个时间段是下班后,有些工厂下班时间是五点,有些是八点。打工人下班后通常会去虎门镇区玩耍,或是和恋人约会。
这两个时间段的目的地主要集中在百家商场和黄河商场。路程不远,而且客源相对稳定,虽然一次只能挣到5块钱,但因为客流快,所以收入也不错。
一个月下来,我算了一笔账,发现自己比以前节约多了,还要支付房租,但竟然把买摩托车的钱挣回来了,还剩下一百多块钱。
这一个月的收入相当于我在五金厂工作三个月的收入,这让我更有干劲,每天天刚亮就出门,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
早上我从出租屋去镇口的路上,经过老德胜厂门口,一个女孩招手拦了车。她看起来有些面熟,可能是以前坐过我的车。
女孩告诉我她要去太平医院。想到这个清晨一个姑娘要去医院,我心生同情,但毕竟我们不认识,也就不便多言。
太平医院在运河路,从德胜厂到那儿顶多五分钟车程。女孩下车时给了我五块钱,然后走向医院。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叫住了她。她问我怎么了,我递给她一张一块的纸币,说只要4块。
女孩有点吃惊地看了我一眼,接过钱走了。但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说,如果一个小时后我没客人的话,可以来接她。
虽然运河路这一带摩托车很多,门对面的树荫下停着几辆摩托车。女孩如果需要,随叫随到就好了。也许是因为我退了一块钱给她,也许是因为觉得我有点面熟,她对我多了一些信任。
看着女孩进了医院,我正好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直接上了我的车。我问清楚目的地后,立即出发了。送完客人后,我又回到了运河路,买了个肠粉坐在摩托车上吃。
按照我的习惯,送完客人到威远就不会空车回来。但也许是答应了女孩,我急着回来了。
我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女孩就从医院出来了。她脸上带着凄然的表情,但没有明显的病容。
女孩走到我停着的摩托车旁,却没有立刻上车。她迟疑了很久,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说:“能麻烦您帮我一个忙吗?”
我恍然大悟,想到她可能因为看病买药花费了很多钱,现在没钱坐车了。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我自己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困境。但通常摩托车司机都会同意你到达目的地后再付款。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并示意她小心上车。
然而,女孩告诉我,问题并不是钱,而是她需要做手术,却找不到家属签字。她请求我帮她代理一下家属。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女孩似乎已经走投无路,最后咬牙说道:“只要你帮我签字,就给你二十块钱。”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放下她不管。我答应了帮她,并拒绝了她的二十块钱报酬。
停好摩托车,跟着女孩进了医院,我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带我来到了妇产科门口。我才意识到,她是来做人流手术的,但男朋友却在深圳,联系不上。
虽然有些为难,但既然已经到了诊室门口,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帮她签了字。
在外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女孩苍白的脸色出现在门口。我赶紧去排队拿药给她,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摩托车,直接送到了德胜厂门口。
女孩下车后递给我三十块钱,还捂着肚子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我却只收了她5块钱。尽管我那时候确实有点追求金钱,但还是坚守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一个文弱女孩,我怎么能趁火打劫呢?
女孩见我不收报酬,就询问了我的住址,说等她好了再来感谢我。
对于女孩的感谢,我并没有太在意。那时候,对我来说,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能做些好事让自己的良心得到满足,我也不反对。
过了一两个星期,那个自称阿梅的女孩没有再出现,我也就把那件事完全忘了。
直到第二个月的某一天早上,我发现阿梅和一个女伴在我经常路过的东引桥上等我。
那天下午,我提前结束工作,去德胜厂门口接了她们两个。我们一起去了镇口的一个大排档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们自然地聊了起来。陪阿梅来的女孩叫阿娟,是刚结婚不久的川妹子。她硬让我叫她嫂子。
阿娟坐在阿梅旁边,更显得娇俏。或许是已婚的缘故,她身上多了一些别样的风韵。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引起了阿娟的不满。
慢慢地我和她们俩熟悉了起来,了解到她们都是苦命人。阿梅的遭遇就不必多说,而阿娟呢,听说她怀孕了,可男朋友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阿娟的遭遇也不可谓不悲惨。她的丈夫,在结婚后的第三天就开始沉迷赌博,甚至把她输给了别人。幸好有好心人暗中告诉了她,于是她从四川匆匆赶到东莞。如今,她靠自己养活自己,和阿梅一样都是经历了不幸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阿梅之所以引荐阿娟给我,是为了感谢我,并认为我是个可靠的人,希望我能帮助阿娟摆脱困境。
那段时间,阿梅几乎每天都会带着阿娟来我的出租屋找我玩,这导致我错过了不少生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阿娟逐渐熟悉了起来。阿娟显然对我印象良好。渐渐地,阿梅来得越来越少,最后完全由阿娟一个人出现。
我对阿娟并不反感,甚至心生一丝佩服和怜爱之情。这两种情感本应是毫不相关的,但奇怪的是,它们竟然同时存在于我对阿娟的感觉中。
我佩服她一个女孩子能够独自一人从四川赶到广东,而且没有丝毫自怨自艾的心态,全身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而我对她的怜爱,则源于她遭遇的不幸。无论如何,婚姻的不幸是一个女孩子最大的悲哀。
也许是因为我当时情感还未开启,或者是因为我还未经历过太多世事,潜意识里对阿娟“已婚”的身份有些排斥。
阿娟经常来找我,我很欢迎有人能跟我说说话,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越轨的举动,无论是在言谈还是行为上。
正因为如此,也引来了阿娟半开玩笑的责备。有时她会说我是个真正的好弟弟,有时又会说我像个木头一样呆板。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98年五一节,我冒着风雨多次送客人,因为开摩托的人都知道,风雨越大赚钱越多。不仅可以提高价格,客源也更多。
下午送客回来的时候,我在博头路口摔了一跤,摩托车滑开了好几米,我自己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但你知道吗,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检查我的摩托车。
幸运的是,只是摔坏了一边的反光镜。然后我才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手脚都有些擦伤,但并无大碍。我还是骑着摩托车回了出租屋。
到了晚上,阿娟又来找我出去玩。我们计划晚上坐我的摩托去富民逛夜市。看到我身上伤痕累累(其实只是我自己买了瓶红色药水涂了一下),她吓得要带我去医院。
我只好站起来跳了几下示意我没事,她才不再坚持。但还是去小店买了一瓶碘酒回来,让我把长衣脱掉,一定要给我消毒处理。
我也只能苦笑,任由阿娟给我擦药,边擦边唠叨。我渐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阿娟依偎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睡着了。侧身看她的姿态,她的曲线尽收眼底,令我心神荡漾。
许多年后,回想起那晚的情景,我常会想,如果阿娟更主动一些,或许我早就沉溺在她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了。
想要抽回手时,感觉到她的触碰充满温柔。阿娟也醒来了,看到我们的姿态,她脸上微红,赶紧松开了我的手。
那个晚上,我们再也没有入睡,只是静静地对视着。
我们说了很多话,其中我最记得的,就是阿娟叹了口气说:“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接着说:“我还是把你当成弟弟吧。最初,我对自己的容貌和美丽很有自信,但是和你相处越久,我却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我无言以对,那一刻,心情似乎既轻松又带着一丝遗憾。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的摩托车生涯最终并未持续太久。
自从那次摔倒之后,我心中就有了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每次骑上摩托车,都感到胆战心惊。大约半个月后,我以原价卖掉了那辆摩托车。
失去了摩托车,我必须找工作谋生。后来我联系上了一个同学,他帮我在深圳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于是我离开了虎门,前往宝安。
虽然我和阿娟分开了,但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放假有空,我会去虎门找她,她也多次来宝安看我。
然而,每次见面,我们之间曾经的暧昧似乎都在逐渐消失。
后来,阿娟开始毫不犹豫地称呼我为弟弟,而我口中的“娟姐”也越来越顺口了。
到了2002年,娟姐最后一次来到宝安,她住在我的出租屋里,我把床让给了她,自己则睡在旁边的地铺上。
那个晚上,我们又聊了一整晚。
她来是要和我告别的,告诉我她要回老家了。她说不要担心,她的丈夫已经悔过自新,在她娘家跪了三天三夜才联系上她。
也许,在娟姐的心里,还抱着传统的好女人不二嫁的观念吧。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知道她所期待的并不是我能给的。自从我摔倒那晚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
我为娟姐祝福,也嘱咐她要和我保持联系,她都答应了。
娟姐离开了,到家的第一天她就给我打了电话,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十年已经过去了。我不禁思念起曾经的娟姐,她是否还记得那个在虎门的弟弟呢?如今回首往事,我才意识到,当年的娟姐,其实就是我真正的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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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4-08 08: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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