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雨村是最会当官第一人，贾政被他玩弄股掌之间而不知

红楼梦演义119：春风得意雨村高升，噩耗频袭宝玉蒙难

上一回讲到金钏儿不堪谣言蜚语，投井自尽。王夫人才后悔当日贸然撵逐害了一条性命。

主仆一场不念难过。王熙凤和薛宝钗便先后劝她宽心，厚赏金钏儿家里，并尽量缩小影响。

原来贾宝玉别了袭人，便魂不守舍从园里来到贾政书房。正见贾雨村和众清客陪着贾政高谈阔论。

要说这贾雨村，自那年受林如海所托，护送女学生林黛玉进京，便以子侄之礼投帖给贾政。

贾政也不负妹夫所托，一番运作为他谋了应天府知府一职，不降反升因祸得福。

贾雨村到了应天府更知恩图报，很快处置好薛蟠打死人命案，并火速汇报给王家如今当家人，也就是凤姐的父亲，再修书两封给到贾政、王子腾，告知薛蟠之案已了结。

至此，贾雨村主政应天府，与王家、贾家和薛家，以及原雇主钦差金陵体仁院甄家日益密切起来。

他本是有才之人，那应天府很快上下一心，又得甄家和四大家族襄助，将那金陵地界治理的海清河晏，一派繁荣。

王家大老爷对贾雨村极为看重，认为是个可造之材，便去信给王子腾和贾赦、贾政，为他累上保本，推荐入京。

于是，也就是那一年林如海捐馆扬州城，吏部对贾雨村的调令也到了应天府，擢升他为兵部侍郎，不日上任。

文中暗表，那兵部实乃是贾家之宁荣二公后重点经营之所。因贾府为了避讳，才更侧重于工部。

但宁荣二公门生故旧，多在兵部和地方军中，最是说得上话。

贾雨村如今入职兵部，便是贾家和王家有意推动以图之。

贾琏带着林黛玉在姑苏处理好林如海的后事，便回乡祭祖，并拜见岳父母。

贾雨村自然不会放过与贾琏亲近的机会，又再会安抚女学生林黛玉。贾琏自是世路上机变之人，双方相谈甚欢很快熟络，更互相称兄道弟了。

不日贾琏与林黛玉进京，贾雨村再一次随着黛玉一同北上京城。

只是这一次不同那次忐忑不定，贾雨村如今志得意满，对未来充满希望。

也因他这次升迁，更看出贾府背后底蕴之深，更生出攀附之心。

进京后，雨村借拜访之机正式提出想与贾府连宗，甘愿充作侄儿。

贾雨村祖籍胡州，贾府本籍金陵。双方同在江南境内。当日贾雨村也曾言，他们贾氏一脉要追溯到东汉贾复，与这荣国府、宁国府贾氏为同谱之族。

双方既然有心攀扯自然容易寻到佐证。于是这贾雨村便正式入了贾氏谱系旁宗。因他年龄最大，如今又住在兴隆街，便被两府上下称之为兴隆街的大爷。

自贾珍、贾琏以降皆以兄称之。

自此雨村与贾家来往日密，又感念王子腾举荐之恩，便也随贾宝玉尊之以舅。

贾政念贾雨村实有匡扶社稷之才，不但每每待之于上宾，更常将他举荐认识四王八公这一些亲朋故友。

北静王待贾雨村尤其看重，近来便有传言那兵部老尚书已有还乡养老之意。雨村是大司马之位有力竞争者。

他近期常来贾府走动，贾赦、贾政也有心为他出此力气。更是发动朝中人脉，为之举荐铺路。

那北静王处也传消息，到时两家伺机而动，襄助雨村得偿所愿。

贾雨村得了贾府襄助，自然如虎添翼。

他与贾赦、贾珍相交，知二人是风月欢场中之老饕，便只谈风月不论实事。

贾政不喜风月，常忧思国事政事，贾雨村便慷慨挥洒，专一针砭时弊之策。

他本进士出身，且连任地方多年，对江湖庙堂更是熟悉，常有一针见血之快论，博得满堂喝彩。

你想贾政那些门客如詹光、单聘仁之辈，多是纸上谈兵，如何能有雨村之才学、见识和心胸？

贾政虽只窃居工部员外郎之位，不得施展大抱负。但思若匡扶雨村占得显位，为国出力，为君分忧，何尝不也是一偿夙愿？

贾政既有此想，更不认雨村是外人，与他更是亲近。每次贾雨村来访，必唤宝玉出来相陪，一为学习，二也可互为清谈，略增益处。

贾环与贾兰如今还小，便也罢了。

之前贾宝玉被五鬼魇魔法，雨村也是协助忙了好一阵。端午前更派人送来节礼，这节一过又过来请安。

贾政还不知道金钏儿之事，才又派人去里边叫了贾宝玉出来。

宝玉因与林黛玉之言未明，正是百爪挠心，哪有心肝应对雨村！

况贾雨村此人虽有博学，实为利欲熏心之辈。言谈虽慷慨，终不免“名利”二字，实为贾宝玉最厌之“禄蠹”。

当日还没见其人时，便早听林黛玉说起她这老师。

尽管有那“不言师”之说，可林黛玉是闺中女儿也不举业。况在贾家内宅中，众人也好奇黛玉昔日之老师，如今贾府之外支大爷是何方神圣，终不免问之于她。

黛玉虽不和盘托出，却也给了五字妙评：才胜禄蠹也！引得众人哄堂而笑。

贾宝玉最恨利欲熏心之辈，他本对雨村先入为主，自是不再接纳。

今日雨村过府，实则确有正事。

一来是晋升大司马已有眉目。北静王和贾家、王子腾这边联合策动，已由内阁达至天听。据传已得首肯。

二来是雨村听闻皇帝有意训导天下士子学生奋进，即将派出“学政”赶赴各地兴学。据坊间消息，有人举荐贾政胜任，雨村过来便是告知此消息。

贾宝玉对此两件事总是不曾入心，不免应对迟缓。贾政见他今日全不在状态，便不喜欢。

好容易熬到送走贾雨村。宝玉出门到了王夫人房中便听闻金钏儿之死，一时间万箭攒心。待宝钗进来，他便浑浑噩噩出来低着头行走，不想一头撞入贾政怀里。

贾政见他如此消沉，便勾起怒气，还没等发作，便外传忠顺王府来人。

正是：春风得意雨村高升，噩耗频袭宝玉蒙难。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