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也背叛了贾母？和贾琏串通一气，偷贾母财物去卖了换钱？

红楼梦演义298：里应外合算计贾母私房，心知肚明挑破荣府遮羞

上回讲到贾母寿辰，王夫人没钱置办寿礼，还是凤姐想办法将库房不用的锡器家伙典当了几百两银子给她应急。

凤姐这番操作，倒给了贾琏启发。如今府里头给贾母过了寿，竟没有过节的钱。

眼目前儿中秋又出了几家人情，没个一两千两银子过不去。于是贾琏便想到了贾母的身上。

（本文是基于《红楼梦》而创作的演义故事，内容多是原创，若介意请审慎观看）

这天贾母派人四处寻鸳鸯，等她回去便问哪里去了。

鸳鸯便笑道：“去看二奶奶了。”

贾母点头道：“她这一向病着，时好时坏，你看着可还好？”

鸳鸯道：“我去了不巧，才正睡着，只问了平儿说倒好。这两年养着精心，如今越发好了，许是这几天累了些儿，才躺两天。”

贾母道：“你没事常去看她，传我的话不叫累着她。如今有三丫头她们帮衬着，总是要养好了身子才行。”

鸳鸯笑道：“老太太也太操心了。二奶奶心里有数。我看她也很注意。自尤二奶奶没了，二爷到如今也没个儿子，二奶奶肯定着急。她不说也知道老太太操心，便不敢像之前那样儿了。”

贾母叹了口气道：“有些事儿得她自己想明白。可这家里头也不能给她太多时间。琏儿是嫡长孙，肯定要有儿子才好继承爵位。如今凤丫头无子肯定不行。我之前想着她要肚子争气，晚点也无碍。可如今看来，真是得看她的造化了。”

鸳鸯看贾母有点意兴阑珊，便转了话题笑道：“今儿还有一个事儿也是笑人。我去才坐下，正赶上琏二爷回来，我又不好就走，便说了几句闲话。谁知道他竟问我上年那个走方和尚进给老太太的腊油冻佛手。”

“还好我记得清楚，老太太只摆了几天嫌絮烦，就给了二奶奶。可笑他竟不知道，还管我要。”

贾母听鸳鸯这个话，微一合计便笑了，知道她是话里有话，道：“这必是凤丫头搞了鬼，没告诉琏儿。我见当初她喜欢这个，又是和尚给的好彩头。她这两年也是三灾八难的不太平，就给了她。自然是怎么着都由她。估计她是忘了告诉外头账上。琏儿不知道又怎么踅摸起了这个旧帐儿来。”

鸳鸯一听便拍手笑道：“果然老太太最英明，一猜就准。正是这个理儿呢。平儿说之前拿回去是告诉了二爷的。偏他吃酒倒忘了。这会子外头到找他这里，反问起我来了。”

贾母道：“他们如今找这个做什么？这些个摆设的玩意儿除了值几个钱，也就凭白放着也没有个管。只怕是他外头缺钱了，才想这个想头？唉，如今这家里是一年不如一年。前儿我过生日到底花了不少，如今又过节要花钱，他们手里头没了周转，可不就想着法儿的弄钱去。”

鸳鸯见贾母一猜就准，便也不再藏掖，道：“果然被老太太猜到了。如今外头没钱，琏二爷让账上查这些古董，估计是打了应急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查到自家头上了。”

贾母又叹道：“凤丫头这点也有些小气了。那腊油冻佛手真正不值什么。只是个稀罕物件罢了。本是给她一点子福寿，也让她能消灾减难，如要珍藏密敛当个财物，倒也失了初心，反而不美了。”

鸳鸯对此无话可说，只得顺着之前的话说：“其实琏二爷说这个只是由头，他倒想着另外一个主意，想要和我商量。我因不能答应他，又合计着如今家里头艰难，也不好就袖手不管，才想着讨老太太的示下。”

贾母笑道：“这必是惦记了我这边的东西，想让你给通融，拿出去些儿给他们应急？想来也是了。你也说前儿二太太叫凤丫头把后面库房那年接驾用的锡家伙事儿都运出去了，想来是再没有多余的了。可不就只有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说完贾母便是一叹。

“真是没想到才一二十年功夫，家里头竟然艰难至此。照着眼目前儿的情况，怕是真挺不得几年了。我留着这些个东西，原本就要留给他们的。本还想着不至这样艰难。等我闭了眼再给他们。看来是等不得了。”

“也罢了，你便问了他们要多少，就给他们去吧。只作我不知道就完了。”

鸳鸯道：“话是这么说，总这样他们便得了依靠也是不行。如今家里头用度这么大，老太太就算全填给他们又能撑得了几时？还得他们爷们儿想主意才是，没得困扰了老太太。咱们且不操这个心去。”

贾母笑道：“你这话很是，我也是这个主意。终究他们要自立才行。儿孙自有儿孙福，都说富贵还要看个人。我老了，也管不得他们这么多。你且留意看着办吧。这些东西终究是外物，只担心他们得了太容易，这个也克扣一些，那个也克扣一些，到头用在真正的事儿上，反而就不剩多少。人心终究是个难测的。”

鸳鸯笑道：“老太太什么不知道呢。但琏二爷我看着倒好，并不是那不知分寸的。”

贾母道：“光他好有什么用，架不住阎王好躲，小鬼难缠，难不成还是琏儿他拿钱出去花不成？这里头大有藏掖的呢？况你运东西出去，保不齐被人看见。那时候眼红的人又多了。都出来要钱过节，怕也是有的。”

鸳鸯点头称是，却不想真被贾母一语成谶。贾琏要当一千两银子的东西，结果被王熙凤截去了二百两后，邢夫人又要二百两。这银子还没捂热火，倒是就没了。

正是：里应外合算计贾母私房，心知肚明挑破荣府遮羞。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