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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见证人性的地方,一个是医院,看尽了世间的悲欢离合,苦难深重;一个是旅馆,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间丑态,龌龊勾当。——摘自网络
我是医生。
你能想象吗?深夜查房,看到有病人在拍短视频,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52岁的男性患者,我平时喊他张叔,张叔面色苍白,看起来已经非常虚弱了。
他坐在床头,身旁站着他年轻的妻子,而对面则是两个正在拍短视频的年轻小伙,手里端着一台摄像机。
我走进病房的时候,他们惊讶地望着我。
医生,这么晚了还来查房啊?年轻的妻子反应速度很快。
我点点头,这么晚了,张叔,你还没休息吗?
张叔冲我笑了一笑,没说话。
医生,你看我老公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我感觉他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呢。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样的状态难道称得上好吗?与其这样说,你还不如说是回光返照呢。
就在白天,我与张叔的妻子再次进行了一次深入谈话,并给他下了病重通知书。
阅片板上放着张叔的CT片,我用手指着,这里,这里,你看都转移了,特别是头部,左右大脑半球都有转移瘤,患者随时可能会被颅内高压要命……
头还痛吗?看东西看得清吗?手脚活动一下我看看。
右边还是有点痛,看东西还行,手脚呢,感觉左边差一点。张叔一边回答一边把左手抬了抬,你看,只能这么高了,有点不听使唤了。
那就好。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翌日。
查房的时候就看到张叔和请来的护工阿姨。
趁着护工阿姨在卫生间洗衣服的时候,我问张叔,我昨天进来的时候,好像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那么晚了,天气又冷,你要注意休息啊。
他们让我立遗嘱,让我签字,我能怎么办呀。张叔唉声叹气。
我并没有告诉张叔,昨晚走进病房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遗嘱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只是,咱毕竟是外人,在那种场合只能装没看到。
而且,我在病房外面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妻子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老张,你要弄清楚现在是谁出钱给你看病,今天这个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张叔是在半年前确诊的晚期肺癌,如今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特别是头部的转移瘤更为可怕,现在他的生命进入倒计时,立遗嘱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谁又会想到,他竟是在被威胁的状态下立下的遗嘱呢。
人生无常。
谁又能想到,当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连立遗嘱也身不由己。
张叔刚住院的时候,闹了一个笑话。
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进医生办公室,称自己是张叔的家属,想来了解一下张叔的病情。
作为主治医师,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张叔的女儿是吧?
没想到,女人的一句回答顿时让我难堪,她说,我是他的老婆。
在签授权委托书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她的身份证号,发现她比张叔足足小了二十五岁。
自从签了遗嘱后,张叔就闷闷不乐。
他太孤独了,也许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每天来看他的就只有我和护士,陪他的就只有护工阿姨了。
他年轻的妻子,几乎是一周才来一次。
当然,我记得他妻子写在授权委托书上的电话,叮嘱我,医生,我工作忙,平时来得少,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将死之人,他还能有什么愿望,无非就是家人多陪在身边,这样走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孤独与无助。
看张叔如此孤独,查房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叔,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的子女来过啊?
张叔沉默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他的伤心之处,于是连忙道歉。
张叔冲我笑了一下,没什么,说出来也没事,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过,那是和前妻的,自从离婚后,他们就不再和我来往了。
顿了顿,张叔继续说,不过等我死了以后,他们应该又会找过来。
对于张叔来说,活一天是一天,任何事,都是可以说的。
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时间一长,慢慢的,两个人也成为了无所不聊的好友。
张叔说,有一个人听你说话挺好的,比等死强。
张叔说到了他曾经的辉煌,自己曾开了四家公司,光工人就有好几百号人,四十六岁那年,自己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选择与前妻离婚。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曾经的辉煌只是昙花一现。
因为经营不善,我的公司负债越来越多,先后倒闭,现在的我,除了一套别墅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穷光蛋。
哎,因为离婚的事情,前妻和子女都与我反目成仇,他们说过最狠的一句话,即便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来看你。
但我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因为我那套别墅,市值已经达到了上千万。
我豁然开朗,为什么白天与他年轻的妻子谈完话,深夜他就被强拉着立遗嘱。
一个肺癌脑转移的患者,他随时有可能昏迷醒不过来。
虽然他和前妻早已没有了婚姻关系,但是他和子女的血缘关系,却是谁都无法抹掉的。
现任妻子非常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选择早下手为强。
张叔无奈地摇了摇头,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用和利益之外,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安慰他,你也不要那么悲观,人世间还是有温暖的。
一周后,张叔陷入了昏迷。
我打电话给他年轻的妻子,告诉他张叔非常危险,随时会出现生命危险。
我在医嘱上已经下了病危。
我以为这位年轻的妻子会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没想到她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
她说,我知道了,我这段时间都没空,等他死了,你再打电话给我吧。
我正要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
我站在张叔的床前,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护士问,家属一个人都不在,该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患者本人和家属已经全部把字签好了,如果生命体征不平稳,就不抢救了,没有任何意义。
护士又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人死了,直接打电话给家属和殡仪馆就行了对吧?
我点了点头,咱们的工作要做好,到这份上了,让他走得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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