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宫秘史：杨坚与独孤伽罗的传奇之恋

隋朝的开创者——隋文帝杨坚，是南北朝末期的英雄人物，最大的功绩是完成了统一，这是中国历史走向的重要拐点，而隋文帝在实现统一之后整顿吏治、修律令、开科举，促进文化、倡导节俭等等举措都是给后世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表率作用。隋文帝杨坚对于时代的推动和促进起到了积极作用。

隋文帝杨坚

隋文帝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北史》说他“识量深重，有表率之略”是比较客观的评价。历史学家吕思勉对于隋文帝的评价比较符合客观事实：隋文帝用刑失之严酷，但勤政而爱民，崇尚节俭，当时国家富裕也冠绝古今。对于四夷，隋文帝攘斥以安民，不要让他们以朝贡而自夸。所以隋文帝的时代既不是汉代文景之治的苟安遗患；也不是汉武唐宗劳民逞欲。隋文帝并没有赫赫功业，但治国之道都是正道。

隋文帝杨坚出生于西魏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出生地点在同州般若寺，父亲是西魏云州刺史、大都督杨忠。“同州”是今天的陕西大荔。“云州”在今天甘肃庆阳。杨坚有个梵文乳名叫作“那罗延”，是指力大无穷的金刚力士。

宇文泰

西魏的真正指掌者宇文泰创立了府兵制，构建军事指挥体系，以“八柱国”为统治集团顶端的权力核心，十二大将军构建起权力集团的实权掌握体系。杨坚的父亲杨忠就是十二大将军之一。杨坚十四岁的时候初入仕途，已经封县公、加开府，前程似锦。这时候八柱国之一的大司马独孤信又看中了杨坚，把自己的女儿独孤伽罗嫁给他。

独孤伽罗的父系是关陇集团的核心要员、鲜卑血统，母系是士族门阀的清河崔氏。独孤伽罗和杨坚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很好，《隋书》说“高祖与后相得，誓无异生之子。”

杨坚和独孤伽罗剧照

“高祖”是指后来称帝的杨坚，“后”是指被谥为“文献”皇后的独孤伽罗。两个人一共生了十个儿女，这其中包括被废的太子杨勇以及隋炀帝杨广，还有北周宣帝皇后杨丽华，著名书法范本《董美人墓志》里“董美人”的丈夫蜀王杨秀等等。杨坚和独孤伽罗一起开基立业，隋宫中称之为“二圣”。

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最终隋仁寿二年独孤伽罗还是早于丈夫杨坚先去世了，终年五十八岁。杨坚对于独孤伽罗的死非常伤心，还幻想着她幻化成了妙善菩萨。仁寿四年，杨坚的大限到了，疾笃时仍念念不忘独孤皇后，对于曾经参予山陵事务的官员何稠托付后事，说“汝既曾葬皇后，今我方死，宜好安置。”意思就是一事不烦二主，你既然安葬了皇后，今天我之方死你也就一起好好安置了吧。杨坚不能忘怀独孤伽罗，期待着“魂其有知，当相见于地下。”

杨坚和独孤伽罗剧照

但是感情好归好，“誓无异生之子”也不代表就没有与别的女人有过关系。独孤皇后哪儿都好，对狱中之囚尚有仁慈之心，但就是善妒，以至于后宫莫能进御。隋文帝在皇后生前几乎是六宫虚设，其实也不见得是真的怕皇后、拿她没办法，也可能是真的感情深，不想让她伤心。

杨坚晚年时得到尉迟迥的孙女，恋其美色而宠幸，让独孤皇后知道了，趁着隋文帝上朝而杀了尉迟氏。隋文帝的表现是“单骑从苑中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被高颎、杨素追上，隋文帝也只是感叹说“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隋文帝没有做出一点想要废后之类的举动，没有触及到独孤皇后的利益，只是抱怨了几句而已。然后很快就回宫去，夫妻两个人和好如初。

杨坚和独孤伽罗剧照

文献皇后崩逝之后，在隋文帝杨坚的晚年，其一生最后的两年时光中，出现了一个让后世争议的女人，就是宣华夫人陈氏。按照各种史籍的记载，宣华夫人陈氏无疑是隋文帝正式的媵妾，有名分的。而之所以有争议，是因为陈氏和隋朝的父子两代皇帝都有关联，这也是引起后世极大兴趣的主要原因。先来看看宣华夫人陈氏的身世。

《隋书》说宣华夫人陈氏是陈宣帝的女儿，也就是说是后主陈叔宝的妹妹。陈朝灭亡之后没入隋宫掖庭，后来选为嫔。《资治通鉴》也是这么说的。隋文帝拒绝了西边吐谷浑可汗世伏主动送来希望以备后庭的女儿，却把陈氏选为嫔，估计也是考虑到对新灭的南朝人心的安抚问题。这个道理独孤皇后也懂，所以“后宫罕得进御，唯陈氏有宠。”

文献皇后独孤氏在世时估计陈氏的地位并不高，直到文献皇后去世后，“进位为贵人，专房擅宠，主断内事，六宫莫与为比。”也就是说独孤皇后死后，陈氏成了有实无名的六宫之主。但是后世所说的“宣华夫人”这个称呼，《隋书》上说是“及上大渐，遗诏拜为宣华夫人。”这个“遗诏”是不是真的就是隋文帝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继位的杨广的意思。

宣华夫人陈氏剧照

《隋书》说杨坚在独孤皇后死了的这两年有宣华夫人陈氏和容华夫人蔡氏两个嫔御，都非常得宠，“上颇惑之，由是发疾”，晚年因为惑于女色而危笃，隋文帝很后悔，隋文帝病危时对内侍说，“使皇后在，吾不及此”。这是怀念独孤皇后的意思。可如果真的后悔，那为什么还要遗诏陈氏封为“宣华夫人”？

如果说“宣华夫人”是杨广赠予的，那么杨广为什么要赠陈氏“宣华夫人”？《隋书》说杨广因为夺宗之计，以陈氏为内助，经常送陈氏财物，金蛇、金驼等，以此取媚于陈氏。所以说太子的废立，陈氏颇得力。杨广和陈氏的暗中交往，一来说明杨广很有机谋，非常精明，算无遗策；二来也说明陈氏确实很得文帝宠信，说得上话。

关于隋文帝死后宣华夫人陈氏的下落，还是《隋书》写得最详细。说文帝病笃时陈氏侍疾就和太子有染。杨广还没继位时就迫不及待地送陈氏“同心结”，陈氏则在宫人的逼迫之下接受了“同心结”，然后“太子烝焉”。到杨广继位，陈氏出居仙都宫，成了公开的外室。岁余而终，年二十九岁，杨广哀悼深切，还写了《神伤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