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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月丨蓝钥匙:赶楼的人

类别:情感 发布时间:2024-08-08 07:01:00 来源:上游新闻

浩月丨蓝钥匙:赶楼的人

浩月丨蓝钥匙:赶楼的人

赶楼的人

文/蓝钥匙

1

我是在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里发现他的。那个时候,他头上压着一顶草帽,就躺在紫色的花海里。我刚好去那里写生。那天的阳光很暖和,几朵白色的浮云错落有致地镶嵌在蓝天上。再加上眼前的薰衣草花田,美得不能再美了。

如果把这个穿着亚麻衬衣,蓝色牛仔裤,躺在花田里人也画进我的这幅画里,简直太完美了,构图、意境都特别棒,题目就叫《午后的薰衣草花田》吧。作为这学期的考核作品,老师一定会给我及格的分数吧?紫色的薰衣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似乎它们也认可我的说法呢。

“您好!”我小声地上前说,“不知道能不能把您画进我的画里呢……”

说完,我马上有点后悔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有点冒冒失失了。

草帽被移开了,下面是一张干净帅气的脸。尤其那双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白得像天上的云,而黑的又像浓浓的夜。

“请便。”他的声音却不似外表那么年轻,像一张老旧的唱片,“反正我在这里等人呢,一时半会也等不到的。”

“哦,谢谢啦!”我支起画架。

“今天必须完成哦。”他重新把草帽盖回头上,“明天这片薰衣草,就会被赶花的人赶到很远的地方呢。”

“赶花的人?”我怀疑是我听觉出了问题,因为我刚才被阳光下的薰衣草们淡淡的清香捕获了,分心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打开油画箱,在画架上架好画布。我深吸了一口气,铅笔轻轻勾勒出浅浅的线条。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迟疑,直到一种久违的心情从心里流淌到画布上。花田、少年,还有耳畔的风……这一切急切地牵引着我的笔,要我带它们进入我的画中。我仔细地一点一点地调色、着色。我的心完全沉浸到眼前的画作中,那深邃的蓝,梦幻的紫,纯洁的白,都在画布上层层叠叠地铺开。这是在画室里,对着那些花瓶和石膏人像时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或许是我太过于专注的缘故,当我终于伸了个懒腰,发现已经是傍晚了。而薰衣草中的那个人绝对是最称职的模特,竟然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希望他只是一个嗜睡的人,而不是为了我的画作保持不动的吧?不然,陪着我一天不吃不喝,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嗨!我基本画好了,明天再来把剩下的小部分画完就好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无论如何天黑之前,我必须下山回学校了。

“哦,你终于完成了,我都快变成一块石头了!”男孩笑着坐起来,举着手伸了伸懒腰,“不过我劝你今天一定要画完,明天这些花就不在这里了。”他的五官生得非常立体,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暖暖的。

“啊?薰衣草明天要被铲除吗?就算清除也得几天时间吧?”我一脸怀疑地望着他。要不是他今天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我真想马上离开了。

他站起来,朝四周看了一圈。傍晚的风吹着他长长的头发,衬衣也被吹得来回摆动。仿佛他是一只洁白的大鸟,随时会拍着翅膀飞上天空。

“等月亮出来的时候,赶花的人就要出来工作了。”他是对着整片的薰衣草说的,仿佛是在提醒它们做好准备。

“赶花的人?”我这次听得一清二楚。

“嗯。等到月亮爬上对面的山脊,她们就来了。”他知道我不相信,又补充说,“要不你留下来等等看?”

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收拾好东西,和他一起躲进了一道背风的山坳里。

天还没有黑透,圆圆的月亮就出现了。它的光亮得那么通透、无瑕,就算用尽我所有的颜料,都绝不可能调出那样纯粹通透的光泽。月色下的薰衣草安静下来,它们不再随着风摇摆,而是像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朝圣般地静静等待着。

男孩拽拽我的袖口,示意我朝他手指的地方看。

一位身着紫衣,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站在田埂上。她手里拿着一节短棍,专注地看着月亮。又过了一阵子,她把那节短棍横在手里,一阵清脆悦耳的笛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响起来。随着笛声,薰衣草们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整齐地移动着,就像月光下有一条紫色的河流在奔向远方。

“那是月笛,赶花人的工具。只有在月色下才能吹出能驱赶薰衣草们的笛声。”男孩子朝我介绍道。

我一度认为我正在一个奇怪的梦里。

我的确做过这样的梦,一大团一大团的颜色就这样在我的画布上流动着,像沸腾的海洋。

一直到眼前的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坡,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脑袋嗡嗡叫,肚子也开始一阵阵地难受起来,都怪自己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虽然是六月里的天气,我竟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饥饿,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

“好了!不用怕,我送你下山吧。”男孩子一只手拉我起来,另一只手把我的油画箱也提溜起来。

“刚才……”我还想再确认一下。

“赶花的人,她用月笛把薰衣草们带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男孩的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我明天再来写生就看不到薰衣草了吗?”

“准确地说是看不到今天这些薰衣草了。”男孩朝我眨眨眼睛,“会有其他的赶花人把另外一些地方的薰衣草在天亮之前赶到这里来。所以,通常你们是看不出来的。”

“可……为什么?”

“花儿们老在一个地方也会无聊的。”男孩把一块石头踢出去老远,“石头们也是,树啊、山啊、河流啊,都会有人来赶它们走走,换个地方。”

我满肚子问题,但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一时语塞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个问题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在这偏僻的山上,遇到这奇怪的一切。

我拿出手机,很夸张地做了个在发信息的动作。

男孩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摇头笑了笑。

“我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呀。”

“赶花的人?”我瞪大了眼睛。

“不,我是赶楼的人。”

2

等我终于看到城市里的霓虹闪烁,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我竟有些怀疑刚才薰衣草花田里发生的一切,赶花的人和那奇异的笛声,都是我疲劳之后的一场幻觉而已。

但那个声称自己是“赶楼人”的男孩子还真真切切地在我身边呀。

下山途经一个临近马路的公园,虽然这里仍然处于半山的位置,但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锻炼,我胆子也大起来。

“赶楼的意思是驱赶楼群,像薰衣草那样行走吗?”我停下来直直地盯着男孩子的眼睛。据说撒谎的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慌乱的。

那是一双多么好看又藏着多少秘密的眼睛啊!还没等发现端倪,我自己竟先慌乱起来,真丢脸。我赶忙把目光胡乱地移动到男孩的身后。

“差不多吧。”男孩子指了指公园供行人休息的长凳,示意我们坐下来。从这里可以很好地俯瞰到城市的样貌。

“我们赶楼的人也是听风者。”男孩把右手拢在耳畔,做了个倾听的动作。

“听风者?”

“你听这些擦肩而过的风声。它们会把世界的很多秘密带给我们。当风吹过楼房的时候,楼房们就会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你一定听到过风穿过楼栋后发出的声音吧?那是楼房们请风把愿望带给赶楼人。”

我一阵头晕目眩,大脑像缺了氧,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赶忙从包里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一分为二。

“你也饿了吧?”我把巧克力递过去。

“我们不吃这个的。”男孩把巧克力推还给我,“谢谢,你赶紧吃点吧!”

吞掉几块巧克力后,我恢复了不少元气,开始静静地等待男孩说出他的故事。

“我们赶楼人的处境越来越困难了。在早先没有楼房的时代,要简单得多。那个时候,人们入睡得早,家家户户隔得也远,一栋房子往往就住着一家人,驱赶房子走动不太容易引起注意,只要记得在人们起床前把房子带回原来的位置就好。可现在房子越盖越高,动辄几十上百户人家住在一起,而且大家睡得一个比一个晚,还有通宵不休息的。这种情况下,赶楼的风险太大了,可楼们都要急得发狂了。我也急,这可是我的工作啊!”

奇怪的是,听着男孩的故事,我再望向山下的那些楼房的时候,竟发觉它们一个个似乎都有了些许生气。仿佛一个眨眼间,它们就拔腿飞奔起来。

如果真是那样,城市不就成了一片草原,而楼宇们就是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了。

“这栋楼想去看看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老朋友,一位已经退休的保洁阿姨,从前她总是把它打扮得干干净净的;那栋楼想晒晒太阳,十年前它的周围拔地而起了一座座新的摩天大楼,把它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栋小楼从小一起的伙伴,被整体搬迁到了城市的另一头,那里建了一个大公园,专门收集城市里的古建筑……

“每天,楼房们都期待我能够帮助它们实现心愿。可我真的越来越力不从心。所以我整天躲在山坡的薰衣草里,听她们说说话。薰衣草的话能让我心情平复下来。我甚至懊恼自己选错了职业。

“我其实一直在逃避……”男孩子把头埋下去。

男孩的话让我跟着心里一紧。我又何尝不是在逃避?说起来,美术也不是我一开始想学的专业。也许对专业调剂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论怎么画都不能让老师,让自己满意。要不是为了完成这学期的考核作品,我又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薰衣草的花田。老师们常说,没有心灵挚爱的作品是没有灵魂的。我盯着脚下的油画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男孩。

“你喜欢做一个赶楼人吗?”我其实也是在问我自己,想想我小的时候特别痴迷画画,现在床底下还攒着一堆那个时候的作品呢!

“当然!”男孩子抬起头来,说得斩钉截铁,“我觉得我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

“我觉得你的工作──很酷!”我发自内心地说,“如果楼房们有灵魂,他们一生都要屹立在原地,真的很可怜。”

“我当初选择成为一名赶楼人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男孩眼睛里映着点点星光,“说起来现在我是个失败的赶楼人了。”

“我现在也是一个失败的画手……”我小声地嗫嚅着,不知道男孩子听到了没有。

我们许久没有说话,只有风带着远方的气息轻轻地吹过。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个想法让我激动起来。

“赶楼人也用月笛吗?就是赶花人用的那种笛子。好想亲眼看到高高的楼房像巨人越过街道、跨过河流呢!”

“明天晚上,你到半山我们休息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男孩背对着我朝我挥挥手,“记得吃过晚饭再来哦,不要像今天你的肚子一直饿得咕咕叫呢。”

这个家伙还真是的,一点也不考虑女生的面子哦!

他戴上草帽,把手揣进裤兜里渐渐走远了。

3

白天的时间,我在画室把那幅《午后的薰衣草花田》未完成的部分,一点一点在画布上还原记忆中保留的影像。看到躺在花田中的那个男孩子,我就记起那双好看的,似乎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眼睛一闪一闪地,让我心里像调色板上的油彩一样鲜明又错乱。

我头一回对自己的画作如此喜欢,那是一种从心底升起来的柔柔软软的触动。老师来指导我们画作的时候,盯着我的画看了很久。我生怕又和往常一样,他对着我的画把我狠批一通。

“记住你画这幅作品时的感觉。”老师温和地说完后,就去看下一个同学的画作了。

啊,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昨天、今天。

我草草吃过晚饭,天刚一擦黑,我就来到了和男孩约定的地点。看样子他已经来了好久了。他松松垮垮地靠在座椅上,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嗨!”我抬手打了个招呼,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叫李立,正式介绍一下。”

“你好。”他浅浅地笑着,“叫我青柠吧!”

“你确定想看?”我刚坐下去,他就问道,“对了,关于我,还有你和我在一起看到的一切都要保密哦。”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这点他多虑了,本来我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女孩。

“随我来。”说话间他就起身沿着右边的一条小径向前走去。

他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的道路,三拐两拐就领我来到一处位于半山腰废弃的四层小楼。这栋楼身上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拆”字。看四周的杂草就知已经被荒废了有些时日了,应该是曾经有钱人家的独栋别墅。

男孩用手拍了拍斑驳残破的楼体,似乎在安慰它的境遇。稍后,他像雕塑一般侧耳倾听着贯穿过楼体的风声。

那风声在我听来只是忽大忽小,千篇一律的单调。他却一边听一边默默地点头。

“你听到它的心愿了吗?”我试探着问道。

男孩轻轻点了点头,“它说太久没有人住在他的心里,所以空落落的。它希望你能陪它最后走一走。它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我看着楼那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垮塌的躯体,心里反复权衡着。

“它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相信它,也请相信我。”青柠用恳求的眼神盯着我,并朝我伸出手。

好吧,我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

我们沿着破损的楼梯,小心躲避着砖石和遗弃的杂物,一步步登上了楼顶。

青柠让我用手抓紧钢制的护栏,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微笑。

刹那间,青柠像一阵风一样飘了起来,他在夜空变成了一只发出银色光芒的大鸟,像是一颗悬在头顶的星星。他就在大楼上空盘旋着、鸣叫着。那鸣叫的声音如此的熟悉,我似乎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可任凭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清晰地回忆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事情了。

我感觉身体晃动了一下,像一场小小的地震。

我在前进,不对,是我脚下的楼在前进。它走得很慢,像一位迟暮的老者。青柠化作的鸟儿,在上空打着旋转,旧楼也没有走远,只是在原地慢悠悠地兜圈。

等它差不多要回到起点的时候,青柠从天空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我面前。

楼安静了,风安静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结束了,它已经完成心愿了。”青柠拉起我依然紧紧地抓着栏杆的手,“不久之后这里就会拆掉。”

尽管我之前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还是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彻底击溃了。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下楼梯的,只记得当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在楼房消失之前,我要把它画出来……”

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青柠实现了无数即将落幕的楼房的心愿,见证了它们生命消失之前的最后一次旅行。

在青柠帮助楼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用画笔把还“活着”的楼房完完整整地画下来。那些斑驳的墙壁,残缺的窗户,屋子里萦绕的上一位主人的气息,都在向我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关于时间、记忆和情感的故事。每次作画我都格外认真,甚至时常忘记了是在画画。我只是在用画笔记录我聆听到的一个故事。创作的激情鼓舞着我,追赶着我,我像陀螺一样疯狂地旋转。

青柠也似乎终于找到了“赶楼人”工作的价值,每天拉着我在城市里东奔西走,穿街钻巷。

记忆中,那一天来得很突然。我们刚刚帮助一座三层楼高的已经停用多年的老旧灯塔,完成了它想要在海水里走一走的心愿。

“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青柠看着翻腾的海浪说,“我是说,所有的人都要回去。赶花人、赶树人、赶海人……也包括我,赶楼的人。”

“回去?回到哪里去?”我已经习惯了和青柠在一起的生活。而且我的画,我画的近百幅楼房的画,老师一直赞赏有加。这都多亏了青柠,是他所做的一切让我在画作里注入了情感。

“我们的世界啊!”青柠惆怅地说,看得出来他一样不舍得离开。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的心像是被眼前的海淹没了,并且正渐渐下沉到没有一丝光的海底。

“你永远到不了那个世界的。”青柠静静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一年,我上大三。

4

一直到我毕业,到我成年,到我变成了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我都再也没有见过青柠。

斗转星移,这世界依旧生生不息,薰衣草、楼房、山川、湖海,都在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间里,奔涌变迁着。

我很庆幸,我坚持把画画作为我毕生的追求和爱好。在四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举办了生平第一次为个人画展,把这些年画的那些迟暮之年的近千栋楼宇,一张张地展示了出来。

我给这次展览命名的主题是——赶楼的人。

在这些形态各异的楼宇中,只有一幅《午后的薰衣草花田》不是和楼房有关的,画里有一只银色的大鸟,正轻轻地飞过一片紫色薰衣草花田的上空……

作者简介:蓝钥匙,本名李军政,中国作协会员,儿童文学作家。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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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阳夏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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